《极品御用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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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 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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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马上接过话头:“陛下,不管是哪位皇子,只要圣上钦定他为储君,臣将誓死效忠。臣也相信,但凡忠义之士,必抱定此种想法。如果有人敢怀二心,臣今年七十岁,尚能食肉五斤,开三百石硬弓,到时候,臣照样征战沙场,勤王保国!”

王钰沉默,他一直担心“子不类父”,现在果然应验。五个儿子里面,没有一个象他的,至少没有一个有他这种野心。王战满腹诗书,文采风流,却是个谦谦君子,宅心仁厚。王轼好逞匹夫之勇,对政治缺少企图心。王皓孝心可嘉,却没有历练,年纪又轻,如果立他,自己一旦驾崩,他的母亲必然干预朝政,他的舅舅们可都在朝里为官。外戚专 权,祸害无穷。

“三位,朕想问一句,一代不如一代和前江后浪推前浪,哪句话正确?”王钰突然问道。

三位大臣显然都不明白王钰的话是什么意思,尚同良试探着回答 道:“陛下,自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若是一代不如一代,我中华有史四千年来,岂非一直在倒着走?”

“哈哈,好,说得好。”尚同良这个回答,解了王钰心头很大一个忧虑。自己掌权几十年以来,对外征战不断,特别是近十多年,国力受到很大的损耗。下一位皇帝,应该是个仁德之君,与民休养,自己走过了“打江山”的时代,后继之君就应该“守江山”了。

“朕在位近二十年,对外征战连连,以至于国内损耗严重,百姓生活不比从前。”王钰开这个头的时候,尚同良以为,皇帝恐怕要检讨自己的一生功过了。他就是朝中反对攻打吐蕃的代表人物,看来,圣上现在终于想明白了,知道不该穷兵黩武。

可他想错了,王钰接着又说道:“可朕并不认为这是错误,千秋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朕无愧于心。你们能理解最好,不能理解也无关紧要,史官们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你们不要干涉,后继之君也不要干涉。只是打了这么多年仗,国家也应该休养一段时日了。好了,尚爱卿,代朕拟旨。”

第十一桶 第三百零二碗 王轼临危受命

同良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可此时他执着手中那支 却感觉重逾万斤。按照王钰的意思拟好圣旨后,直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捧起圣旨,让皇帝亲自过目后,只听王钰说道:“好,甚好。”

“三位爱卿,朕自知天寿将终,今日已经拟好遗旨,若有不测来不及亲自宣布,你们三人务必按照旨意行事,拥立新君,使朝廷不至于陷入动荡。尚同良,你把朕的遗诏让其他两位看清楚,然后封存,由你保管。汉王回京之前,不能宣布。”王钰仿佛了却一桩心事。该做的,能做的,我应该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下一代自己的本事。

三位大臣悲从中来,他们都是跟随王钰多年的元老,虽说伴君如伴虎,天威难测,可王钰待他们的确不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在宦海沉浮中打拼一生,心里残存不多的感情被皇帝这一番临终之言所激起。

“陛下好生保重,不日必将康复,臣虽老迈,仍旧期盼着有一天圣上诏命一下,再提虎狼之师,为国征战,血染黄沙。”林冲七十高龄,此时却象个孩童们泪流满面,几乎不能自制。三十多年前,眼前这个至高无上的皇帝还是布衣,就仗义相助,自己的一生完全与他联系在一 起。没想到,自己老而不死,他却要先走一步。

“好了,朕累了,三位爱卿去吧。尚爱卿,你是百官之首,朕不能理政期间,由你主持廷议,有事不能决定。可向贵妃请示。”王钰展颜一笑,轻声说道。三人起身告辞,退出寝宫,尚同良行至宫门时。却又迟疑起来。是不是应该提醒皇帝,不能只对皇子们,对后宫嫔妃也应该有所交待安排。若有朝一日。皇帝不在了,新君继位,应该约束后宫。使其不得干预朝政。

回头望时,发现皇帝已经睡下,此时实在不宜再去打扰。手中握着那份沉甸甸的圣旨,这位老臣的心情五味杂陈,皇帝的信任,实在是比天还高,遗诏由自己保管,也就是意味着。让自己临终顾命。但愿我这把老骨头,还能为陛下效忠。

“你还有事?”正当尚同良准备离开之际,背后响起皇帝的声音。

当夜过后,三位大臣领了皇命,林冲为免横生枝节。星夜赶回真 定,整顿军队。准备实践他对皇帝地诺言,若有人敢对圣上诏命有任何的质疑,南府军第一个不答应。

王钰连夜急召童贯。尚同良入宫一事,第二天朝中许多大臣就已经得到消息。这些人几乎一致断定,圣上此举,必是留下遗诏,以防万 一。遗诏由谁保管,写的是什么,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储君的人选,一定在昨夜决定下来了。

显德元年腊月,皇帝地病情越加沉重,据说已经眼不能动,口不能言,除了皇后童素颜,谁也不能一睹天颜,沈拓寸步不离的守在寝宫之外,谁去都会被挡回来。北京城的警戒明显加强,京师卫地士兵开始在街道上巡逻。

但汉王至今没有回到北京,满朝文武翘首以盼等待立储圣旨的宣 布,却迟迟不见动静。童府和尚府不约而同的开始闭门谢客,两位老臣口风极紧,不管是谁去打听,休想得到任何一丁点消息。

“卑臣见过贵妃娘娘。”沈拓面对着耶律贵妃,心里已经开始打 鼓。

“圣上今天病情有好转吗?”耶律南仙问道,目光有意无意地往寝宫里飘。

“回娘娘的话,今日服了新药,已见好转,但仍旧不能轻动,卑臣已经请过旨,任何人不得入内。”他知道耶律贵妃来,不比其他人可以轻易挡回去,遂先声夺人。

耶律南仙听后,点了点头,脚下一动,就往寝宫里移。沈拓一见,将身一闪,挡在他面前,俯首道:“请娘娘不要让卑臣难作。”

“嗯?难不成沈公公的意思,本宫也属于那‘任何人’之列?难道圣上有亲口说过,不许耶律南仙进宫面圣?”耶律南仙脸色一沉,不满的问道。

沈拓一怔,圣上的确没有说过不许耶律贵妃面圣这句话,可这不是明摆着的么?以贵妃之尊,怎么也玩起这种字眼游戏来?

“回娘娘的话,圣虽然没有这么说过,但却说过除皇后外,任何人不得进见。”沈拓据理力争,坚决不让。皇后才是后宫之主,贵妃应该不至于凌驾皇后之上吧?

耶律南仙眼睛微闭,盯着眼前这个宦官,难怪圣上如此器重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他了。

“本宫想知道,如果今日非要进去,你会怎么作?”耶律南仙拿出了她契丹人的剽悍。

沈拓寸步不让,微微抬头道:“若贵妃娘娘执意如此,除非从卑臣身上踩过去。”

“你好大地胆子!你敢威胁贵妃娘娘!”耶律南仙身后,一名太监厉声喝道。

沈拓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正好有人往刀口上撞,冷笑道:“卑臣在回答贵妃娘娘的话,你是何人?轮得到你说话?天子寝室前大声喧哗,你长了几个脑袋?”那小太监一听,下意识的往回缩,内侍省的一把手可是沈拓。

“沈公公,本宫没有听错地话,你是在提醒我,你是内侍省的都 知?”耶律南仙抓到了他地把柄,当场发难。

沈拓脸色一变,正不知如何应对时,身后宫门“吱嘎”一声开了,里面走出一人,正是大燕皇后童素颜。

“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圣上龙体抱恙吗?是何居心?沈拓!”童素颜脸色不太好看。

“卑臣在。”沈拓躬身答道。

“你怎么当的差?圣上交给你的事情你就这么办地?内侍省看来该换人了。”童素颜今天似乎变了一个人,从前她是绝计不会抖出皇后的威风,处处与人为善,朝野上下都视之为女菩萨。

耶律南仙听出来了,皇后地话明责沈拓。实则是在教训自己,她不明白一向心肠软得出奇的皇后怎么今天也发威了。遂上前见礼道:“姐姐也在。”

“哦,

,不需与这些人一般见识。圣上需要静养,我们走吧 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而后在宫娥搀扶下。向外走去。耶律南仙躬身相送,心里老大不是滋味。一个赵出云从进门那天起就跟自己不和,现在皇后也是如此……

景泰宫

王轼已经成年。十六岁时就应该搬出皇宫单独开府,但事情一直拖了下来。等到王钰征吐蕃回朝,有大臣提出此事,正要处理时,四川又出事,他又病倒,一直耽搁下来。

庭院之中,太监宫娥环侍四周。王轼一袭白袍,手提钢枪,正盯着场中一个小太监。这小太监缩手缩脚的站在场中央,浑身颤抖,左右两只耳朵。一边挂着一个铜铃,头顶上还顶着一杯茶水。一脸地苦想。

“王爷,真要玩这么大吗?小人就一条命,不是舍不得交给王爷。万一小人有个闪失,以后谁来伺候您?”小太监几乎快哭出来。

王轼掂了掂手里的枪,嘀咕道:“造办局这新枪分量比从前重,本王使着好象不太顺手。”

那小太监一听,胆都吓破了:“王爷,既然如此,那就别玩了 吧?”

“那怎么行?哎,你站好,别乱动,要不然一枪扎错了地方,那可是个血窟窿。”王轼故意吓唬他。场边的太监宫娥们都偷笑起来,恭王地身手他们是见识过的,象这种把戏,不过是小菜一碟。这小子新来 的,不知道王爷地虎威。

“站好了啊,本王来了。”王轼将枪一扬,作势欲冲。那小太监心里十五只桶打水,七上八下,挨千刀的内侍首头头们,怎么把自己发配到恭王这里来了!

闭上眼睛,期盼着时间过快一点,可左等右等不见动静,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右眼,这一看,直看得他倒吸一口凉气!两名宫娥正拿着一块白布,在蒙着王爷的眼睛!

“王爷,您这是要玩死我啊!”小太监已经开始有哭腔了。场边的奴仆们也开始替他担心起来,这不蒙眼睛还好说,蒙上眼睛可是头一遭啊,王爷不会失手吧?

“顺喜,说到五。”王轼将钢枪一挑,大声说道。

“是,小人开始数了。”场边一名太监回应道,说罢,清了清嗓 子,“一……”

一字刚出口,王轼脚下一动,身形如风一般扑将过去!那手中一柄钢枪,如银蛇一般舞动。场中的小太监只感觉耳边一阵风飘过,铜铃叮叮两声响,已然落地。

王轼其时已经冲到他身后,突然反身一枪,挑起他头顶上的茶杯,平平稳稳。仔细看时,发现茶杯里面的水,一滴也没有洒出来。

“好!”一阵轰天叫好声响起,奴仆们奋力鼓掌,只恨爹娘少生了几支手。两名太监上前一个接过他地枪,一个替他取下眼睛上面的布 条。王轼端着茶杯,笑意吟吟,低头喝了一口。再找那小太监时,已经瘫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死蛇一般。

“起来吧,这是景泰宫的规矩,新来的都要经历。本王要是这点本事也没有,岂不辱没了恩师的名声?哈哈!”王轼经过那小太监身边 时,伸手拉起了他。

“你不知道吧?咱们王爷地授业恩师是大司马韩王爷,当初前宋禁军第一高手。咱们这些年来也跟着王爷学了不少。”

王轼步行至堂前,正要取过衣袍穿上,忽听背后有人喊道:“轼 儿。”

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儿臣叩见母后。”

童素颜站在门厅处,脸上神情不悦,楚红秀在她身边搀扶,也是一脸的担忧,轼儿这孩子天性好动,这也就算了,怎么今天如此胡闹,若有个闪失,岂不误伤人命?

“起来,进来告诉母后,你刚才在干什么。”童素颜轻声说了一 句,就在贞妃地搀扶下直接往里面走去。

王轼赶紧起身,狠狠盯了门厅的太监一眼。这个内奸反骨,你怎么不早通报?那太监一脸的委屈,我倒是想啊,可皇后不让说。

厅上。母后与母妃都已经落座,王轼规规矩矩站在她们面前,大气也不敢喘。那群太监宫娥。知道今天事情闹大了,全都躲了起来。

“说,刚才在干什么?”童素颜问道。

“儿臣。儿臣,在练武。”王轼小声说道。

“拿活人练武?你父皇难道没有教过你,不管是王孙公子,还是平头百姓,都是人生父母养地,你万一失手,伤了他性命,吃罪得起 吗?”童素颜对王轼。视如己出。她自己没有生育,而楚红秀从小陪着她,情同姐妹,她地儿子,自然也就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对王轼。特别严格。

“回母后,儿臣手中。从无失手一说。”王轼表现得相当自负。

“你还不知错?”童素颜真生气了,忽然又叹了一声,“罢了。到底不是自己亲生的,管不了你。”

王轼最怕听这一句话,童素颜一出口,他立马跪下了:“母后何出此言?儿臣,儿臣……”两个当娘的都竖起耳朵,想听听他认错,可王轼这么一个简单地认错,好像也难以出口,因为在他看来,我没错啊,我如果没有把握,也不会拿人来试。

“跟他爹一个样子,倔。”童素颜跟自己的贞妃咬耳朵道。五个皇子之中,王轼是长得最不象王钰的,但这个驴脾气却最相似,想让他认错,难。

楚红秀担心皇后动怒,沉下脸喝道:“你这个逆子,还不认错!”

王轼纵然心中不情愿,但也知道母后一向身体不好,动不得气,只得低头道:“儿臣错了,请母后原谅,下不为例。”

“你这孩子啊,你父皇一再教导你,多读圣贤书,少干这些打打杀杀地事,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算了,起来吧,别跪着,地上凉。”童素颜说得苦口婆心,却还是担心孩子的身体,在她眼里,儿子们再大也还是小孩子。

“读书自然是有用的,可打打杀杀这些事,总要有人去干

大燕地江山谁去保护?父皇的敌人谁去剿灭?大丈夫 间,当提……”王轼大概是听劝他多读书的话听得太多,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住嘴!”楚红秀却听得变了脸色,这种话也是能乱说的?而且是当着皇后的面!她自知出身低贱,即便是生了皇子,也不能和其他嫔妃相提并论,所以一向低调,处处忍让,可偏偏这个儿子却是心比天高,当娘的最清楚。

不料,童皇后却叹了一声:“其实轼儿说得也不完全是错,与其作那种下笔虽有万言,胸中实无一物的穷酸迂腐,不如习得一身武艺,上阵杀敌,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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