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纸没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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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纸没有出路!-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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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太后这才将放到我身上的视线挪开,跪在地上的我顿时松了一口气,萧太后转眼又对上了赫连瑾道:“哀家早就猜到,今日皇上定过上霁雪院走一趟。”萧太后的朱唇开启,眉间微微一凛,“先皇当初留这么一个坟墓下来,那是仁慈,皇上如此明目张胆的过去祭拜,是想要宫中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桩令赫连家蒙羞的事情吗?”

萧太后的言语厉声,惊的我一阵心惊肉跳。

我跪在地上,微微侧眸子瞧了一眼赫连瑾,却见他放在椅背上的手紧紧的蜷在一起,像是在隐忍什么,缓缓开口:“儿臣不敢。”

第25章 女汉纸口二五

我跪在地上,微微侧眸子瞧了一眼赫连瑾,却见他放在椅背上的手紧紧的蜷在一起,像是在隐忍什么,缓缓开口:“儿臣不敢。”

“自从当年的东陵王同赫连家的联盟决裂,你就应该知道,你该忘记东陵家的一切!那坟墓里埋葬的不过是赫连家的一个罪人!”萧太后松了手中的暖炉,伸出了白皙青葱的十指,孔雀指上珠宝折射着她身旁的琉璃宫灯,刺眼而夺目的光线从我的眼前一闪而过。

这样指责的话从她的口中说出,不带任何的感情。

我隐约想起自己以前曾打听到的,赫连瑾的生母姓东陵,天启年前以皇后之名嫁给了先皇赫连武。

萧太后如此说,赫连瑾一时心中气愤,顿时拍案而起。桂公公吓的在一旁使劲的给赫连瑾使眼色。

“哦?你不赞同哀家的话?”萧太后看着赫连瑾这般愤然的神色,转了眸便是定定的望着他,口中的指责仍然不断,“皇上莫要忘记了,你姓赫连,你虽然身上虽然流了一半是东陵家的血,但先皇依旧将这天下交入到你手中,你该感恩!”

“母后如此为赫连家着想,儿臣心中——感动非常!”赫连瑾咬着牙说出这样的话后,收了手,便徐徐坐下。

萧太后微微勾了唇角,轻声道:“皇上能体会哀家的用心,哀家便释然了,不过为了瑾记赫连家的这桩仇,这霁雪院怕是留不得了!”语毕,她便开口大声吩咐道:“来人,今日便将霁雪院给哀家封起来,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领命的宫人,这便弓着身子下去执行太后的旨意。

萧太后面上冷意连连,我却恍然从她微弯的唇角间感受到她的一抹恨意。

忽然,她缓和了神色,“今日你在朝中提到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世子的那位侧妃,前些日子哀家还瞧过她,赠了一对玛瑙翠镯希望她能同世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萧家同平阳王向来友好往来,此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定然是有心人想要挑拨朝中世族的和谐,皇上在宫中切不可听信流言,以免误了你的判断。”

“母后教训的极。”赫连瑾望着面前的萧太后,沉着声音道。

这样的对话极其令人压抑,我跪在地上,看着地上铺设的地毯,眼珠却是四处乱转,忽然,我在内阁的木门缝隙下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

我顿时停了视线,转动着眼珠朝着那个方向望去,却见缝隙处那双明显是靴子的东西又缩了回去,再也瞧不清。

顿时,我心中一惊,那是是鞋子!

那是一双男人的鞋子,且不同于宫中公公们那万年不变的藏青色的靴子,太后竟然藏了人在她的寝宫中。

震惊之中,我温顺的低着头,思绪却转向了今日进宫的路上发生的事情。

时辰流逝的太过缓慢,直到赫连瑾对着萧太后告退,我这才缓过神色来,揉了揉发麻的膝盖,脚步踉跄的跟在了赫连瑾的身后。

一出了福宁宫,桂公公便是慌张走到了赫连瑾的身边,“皇上,您切莫生气,万事忍字当先。”

赫连瑾袖中的拳头握的生紧,他的声音低沉,却隐约含着一股怒气,“朕都知道,今日萧怀云赐予朕的,朕他日定会千倍万倍的讨回来。”

说着,赫连瑾便是满脸的怒气冲冲,桂公公叹了一声息,只好无奈的跟上去,我却拦住了桂公公的脚步。

眼看着赫连瑾要走远,桂公公瞧着我的动作,对着我道:“莫侍读,你这又是要如何?”

我想了想,附上他的耳边问道:“我想请问公公入宫多久。”

桂公公瞧了我一眼,快步追着赫连瑾的脚步,我也急急跟上去,“奴才我可是六岁就进宫了,在大总管的手下做了四年,皇上五岁的时候便调在了皇上的身边,算算可是快有十五年了!”

我了然,又问道:“那公公可知道太后娘娘的喜好,比如书画什么的?”

桂公公眉头微微一皱,“这个奴才我哪里知道。”说着,又抱怨了我几声,“莫侍读,奴才早就同你说过了,宫里的事情你不要多问,问了就是咔嚓一刀,你明白了吗?”说着,他又迈着步子朝着前方追了过去,便追便大声喊着:“皇上,皇上,你等等奴才!”

我追赶他们的步伐,太后寝宫中的那双鞋子又在我的脑海中慢慢成形,我闭上了眼睛,那静静一瞬的视线却在此刻如慢动作一般在我的意识中浮现,黑色的锻面,白色的鞋底,只是一双普普通通毫不起眼的靴子。

柳三,柳三,他究竟是什么人?萧太后同他有什么渊源,竟然连一个卖此人画的醉汉也要强行抓去。

我站在福宁宫百思不得其解,却听见“彭咚”一声,竟然是瓷器碎裂的动静,我赶忙走过去,地上早就是一片狼藉,赫连瑾却是踩着地上的碎片,一步一步的走向内殿的寝宫。

宫婢们赶紧走了过来,桂公公未曾吩咐,便将这满室的碎片收拾干净。

内殿的炉火烧的旺盛 ,宫人欲要下去梳洗的时候,我立马揪着衣领大声拒绝,桂公公见我如此坚持,数落了我几声便将我带入寝宫的外室。

我松了一口气,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坐在踏上,根本无意睡眠,而起身透过那屏风外,却看见赫连瑾坐在寝宫床榻上,看着一副画出神。

桂公公催促了几次,皇上仍然如雕像般望着手中的画卷,桂公公正要退去,却见赫连瑾将我唤入其内。

听见赫连瑾唤我,我心中一顿紧张,这伴读当的忒累,陪读书陪吃喝也就算了,若是还要陪睡,这可怎么办?

胡思乱想中,迈了脚步进去,赫连瑾也将手中的画收了起来,头上的金冠也卸了下去,只穿了一身厚厚的中衣站着。

“桂公公你且下去吧,让莫侍读陪朕就好。”桂公公退了身子下去,经过我身边又在我耳边叮嘱了几声。

我穿戴整齐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看着他收画的动作,琉璃灯中的火焰兀自跳动着,他静默着,就在我以为我们两个人要这么干坐一夜的时候,赫连瑾开了口。

“你知道今日我前去的坟中躺的是谁吗?”

我看着他卸了怒气的那张脸,被他身侧那盏灯光氤氲的线条极其柔和,心中早就已知晓答案,嘴上却故作道:“草民愚笨,草民不知。”

赫连瑾却是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东西,开着口道:“里面的人就是我母后,当初受人尊崇的皇后,死后却是落得这样的下场,可恨,可悲,可叹。朕不能理解,当年的她为何要亲手打碎她拥有的一切,背叛父亲,夺走朱雀印,亲手将自己埋葬在看不见的沉沦中。”

凡尘中的人皆苦,或多或少,都有自己掩藏过深的秘密和痛楚。

“当年,东陵家的人手持青龙印要同齐国结盟… …”昏暗灯光下,赫连瑾忍不住开口将当年他所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伴随着暖炉中炭火扑哧扑哧的作响声,我也知道了当年了那段过往。当年的东陵王欲同赫连家结盟,便将自己的女儿东陵文君嫁给赫连武,当年的东陵文君才貌绝佳,当年的赫连帝英勇俊朗,一旦东陵文君诞下一子,先皇便迫不及待将他立为太子,后宫中也不曾宠幸他人。

我甚至从赫连瑾的描述中可以想象,当年赫连瑾作为齐国唯一的王嗣,过得是怎样令人艳羡的生活。然而,好景不长,当东陵文君得知朱雀印的下落时,联合东陵家的人抢夺,却被先皇发现,先皇心中大痛,将背弃盟约的东陵族人全部斩杀干净,而就在那时,朱雀印也失去了下落。

赫连瑾讲完这一段,我无限唏嘘,看着赫连瑾满脸的深沉,忍不住开口同他说:“皇上的故事虽然很令人伤痛,但是这过程却值得人商榷,先皇同东陵皇后成亲多年,且有一子,当初不偷取朱雀印,为何多年之后才动手。此外,先皇能将东陵王族一举斩杀,怕是当年早有防备,并不是全然信任东陵家的人。”

赫连瑾听言,脸色一滞,伤感之色早就消失殆尽。

我接着对着他道:“萧太后今日所言乃都是片面之词,为何东陵皇后便是赫连家的罪人?若是因为朱雀印的消失,便因此定罪,草民倒是觉得,当初的萧家人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若是他们早有心揽权,那个时候怕是也会有所动作,搞不好,背负着万千骂名的东陵皇后,才是最无辜的人。所以,皇上你更应该振作精神,将霁雪院的里面安葬的人正名,重新搬回赫连家的祠堂才是!”

一席带着伤与痛的话,却被我这样颠倒了是非,赫连瑾蹙了眉,却是翻身入榻,不再理会我。

第26章 女汉纸口二六

一席带着伤与痛的话,却被我这样颠倒了是非,赫连瑾蹙了眉,却是翻身入榻,不再理会我。

我看着他的动作,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瞧着他半天没有动静,这便弓着身子轻悄悄的往着外阁迈出脚步。

然而,没走几步,耳边便传来了赫连瑾的闷声,“你不用如此安慰朕,往事已过,当年的事情无论谁对谁错,他们皆是朕的父母,朕…朕有什么资格怪罪他们。”

我顿住了脚步,在静谧的室内轻声道:“皇上能这么想,草民便放心了。”

入了榻,盖上了冰冷的被裘,鼻尖嗅息着周遭不一样的气味,我久久不能入眠,内室的赫连瑾躺在大床上,也无任何动静而言。

一夜过去,积雪未融。

我出宫之际,赫连瑾难得出福宁宫送我,并叮嘱我年后过完元宵记得来宫中向他报道,我虽点头一一应下,却是用余光观详着他的脸色。可是他神色平静,昨日发生的事情在他的面上没有流露任何一丝的痕迹,甚至隐约提到让他小心萧太后之言,他也是抿着唇淡淡的回了一句,“朕知晓,宫中之事你出宫后莫要多言。”

听着他的言语,我这才放下心来,踏着积雪转向马车的时候,身后的赫连瑾叫住了我,我转了头,却见桂公公揣着手上前,走到我面前的时候,应将一个小荷包塞给了我。

“莫公子收好了,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

我诧异接过,满脸不解的望着桂公公。

桂公公瞥了眼睛扫了一下身后之后,然后皱着眉头在我耳边小声的道:“皇上道年后元宵你才入宫,这荷包的东西便算是提前给你的压岁之礼,你且收好了便是,千万别多言!”

瞬间,我只觉得手中的荷包有些沉重,抬了眼,远方的赫连瑾站在了宫人的簇拥中,满地的雪白之景同他身上的贵气黑色锦衣成为了鲜明的对比,我想张开口说些什么,赫连瑾却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没有说一言一语,便转身迈入了院中。

马车咕噜咕噜的行驶在铺有积雪的道路上,马车内,我静静的打开了手中紧握的荷包,里面赫然是一堆金豆子。

一时间觉得又感动又暖心,小皇帝虽然脾性大了点,可心性却有如此善念,实在是万民之福。

在京城的第一个年关,过得如此之快,我还未来得及回味莫府这热闹而奢华的年味,灯笼便退了下来,大太太回府后重新掌权,我和娘在她的眼下行事,依旧小心翼翼。

闲暇时收拾着房中的物品,望着案几上的荷包袋,想了想,我便决定收录话本中武斗画卷,重新画了并上了色,送予他也算是聊表一下对君王的谢意。

然而,我笔中下的刀者才画好虬须,宫里便传来了消息,赫连瑾旧疾复发,大病不起,御医也束手无策,恐其时日不多。

我听到这个消息,大惊失色,笔下的墨汁很快将宣纸染成一团乌黑,我不管不顾,便是慌慌张张的跑出了竹轩,要向莫无康问的究竟出来。

莫无康却是淡定非凡,他瞧着满脸急色的我,只是开了口道:“皇上病重,年后,你便不再用进宫。”

他如此一言,我的整个心便如石头一般瞬间重重的一沉,想到曾经赫连瑾偷偷出宫萧太后对外说皇上病重一事的前科,我便脑袋一热,脱口便是质问之言:“皇上是真的病重吗?爹,你莫要骗我!”

莫无康一听,眉间冷冷一凛,“我骗你作甚,年后你便老老实实去太学上课,莫要给我多添事故!”

莫无康的冷声,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也对,莫无康怎么会同我说实话,想从他的口中得知赫连瑾病重的真相,简直是天方夜谭。

我回到竹轩后,仍然是坐立不安,门外几声犬吠,更是让我心烦意乱,却见莫止昊牵着他的飞龙狗傲气的站在我的院落口。

“呵,你的院子真是简陋,连我的飞龙也不愿意踏进来!”莫止昊用着鼻子对我冷哼一声。

我强压了心中的烦闷,好言好气对着他道:“五弟前来找我有何事?”

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莫止昊如今默认了自己的老五的身份,听见我此言不再炸毛,但那不屑的口气却是依旧,他将手中那份早已被□□的看不出形状的拜帖,朝着我的方向随手一丢,轻哼道:“萧家的人送来的,竟然将小爷我的名字同你写在一起,真是侮辱!”

他身边的大狗挣脱着脖颈处的绳索,竟是露出锋利的犬牙要朝着我奔来,我心中微有惧意,下意识的朝后迈了一步,却见面前的莫止昊立马发出阵阵嘲笑声,待其笑完,他仰着头朝着我道:“你可千万记得去赴约,免得那萧正铭又在外面肆意乱说,小爷我在家中可是没苛待你!”

这一番宣言完毕,莫止昊这才带着他的狗离开,我低着头,拾起地上那张拜帖,赶紧打开。

贴子乃是萧正铭所写,道元宵那日,他邀众人在府中相聚。我暗自将手中的拜帖收了起来,想着到时候可以摆脱小侯爷带我去宫中探一探。

元宵那日,我同莫止昊坐着马车来到侯府,皇上的病重的消息传来,这样的盛节,侯府并没明目张胆的张灯结彩,行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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