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多,如今平阳王反意极浓,我们更要在他们未防范之际杀他个措手不及!”
“若是无朱雀印在手,那便仿造一个,以此定军心,诱使朱雀君现身为皇上清除逆贼!”
我的话落下,叶纪玄大惊失色,“仿造?如何仿造?”
“只要找寻见过此印的人,无一巨露道出朱雀印的细节,我们便能仿造一个出来,此物不过是用来暂时稳定朱雀军所用,更是用来堵住真正握有朱雀印人的口舌。”赫连正今日如此嚣张,料定赫连瑾手中没有朱雀印,怕是他手中已经朱雀印。
我平生最痛恨被人威胁,既然赫连正如此之言,那便让赫连瑾现出手中的朱雀印,让众人好好的瞧着。
叶纪玄听言,不由疑虑又出:“可是,我们又向何处去寻见过朱雀印的人?”
叶纪玄的话刚落,我也陷入了沉思,可此刻一旁的赫连瑾却开口:“朕见过。”
我抬了头,却发现赫连瑾的目光始终落在了我的身上,眸光微亮,脸色清冷,可声音却是沉稳之极:“朱雀印,朕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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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女汉纸口五二
我抬了头;却发现赫连瑾的目光始终落在了我的身上,眸光微亮,脸色清冷;可声音却是沉稳之极:“朱雀印,朕见过。”
我微微愣神了片刻;这才开口对着他道:“若是皇上见过;那就好办,那就好办。”言语之后;我收回了视线,蜷了蜷右手,却有些片刻的不安。
一旁的赫连瑾发令:“叶都尉,明日你便派人暗中查探平阳王府的动静,而禁卫军统领的事情便交由你动作;不过此事不及;你且等我的命令。”
叶纪玄听言,立即拱手领命,稍后便翻身上马同我们告别。
叶纪玄离开,幽静的官道上除了侍卫随行,便只剩下了我同赫连瑾二人。马车内,我们似乎各有心思,无一人开口。
马车路过在朱雀大街的十字口,停了下来。
我掀了衣袍欲要下车的时候,赫连瑾起了身,望着我的动作,突然开了口:“这朱雀印的事情你是要寻人来办,还是你自己亲自动手?”
月色冷然,我掀着车帘回了头,赫连瑾正着身子,似乎在等我的答案。
我犹豫着该如何说,却听见赫连瑾对着我道:“朕知道了,你且回去吧。”他如此说,我只好下了车,松了手中的车帘。
然车帘合上的那一瞬,赫连瑾的侧脸却在那狭隘的缝隙中一闪而过,脸上凝重而黑沉的表情更是让我心头一惊。
待我再出口想询问几句,身边的马车却是咕噜咕噜的驶动了起来,往着皇城的方向赶了去。
我心中不由的纳闷,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刚刚还好好的,为何突然变了脸色?
难道是朱雀印的事情触了他的逆鳞?也不对啊,明明当初提起的时候他还是一脸赞同的模样?我心中多有不解,欲要抬袖,袖中的瓷瓶突然顺势滑落在了我的手中,这光滑的触感顿时让我的动作一顿。
莫府中,我打开了这玉色的瓷瓶,从瓶中倒出的液体无色无味,坐在我的一旁的老大夫眯着眼睛瞧着这瓶中的液体,他皱着眉从身侧的药箱中掏出了一枚银针,插、入瓷杯后取出,那银针染了却不见发黑的迹象。
老大夫想了想,继而将这枚银针放入烛火中淬火,此刻却是有一股极其刺鼻的味道传来,我捂住了口鼻,大夫赶紧将之移开,对着我道:“莫大人,此药你是从何而来?”
听他这一问,我心中顿起疑虑之心,“这药如何?”
大夫收了针,整理了衣箱对着我道:“这药怕不是齐国境内之物,老夫年轻的时候曾去过西巫之地,西巫之地的人擅用千足草喂养蛊虫,此药烧灼后的气味似有酸味,像极了千足草根部的汁液。”
我听言,顿时皱起了眉头,继而问道:“此药有何作用?”
大夫接着道:“西巫之地的人擅用千足草喂养蛊虫,千足草本无毒性,但极其受蛊虫喜爱,常人若是误食,便会绞痛如焚数个时辰,但若是将让中蛊之人服用,则蛊虫便失去控制,肆意做体内作乱,若是少量,便是加剧蛊毒,若是量多,蛊虫杀性过重,则人亦亡矣。”
大夫这一声“人亦亡矣”不由让我心中一紧,然,我不动声色的将这瓷瓶收起来,继而杯中的液体倒入一旁的花盆中,这才掏出了一张银票交入大夫的手中,并嘱咐道:“今日大夫前来,乃是为我一诊积食之症。”
面前的大夫也极有职业操守,将银票揣在怀中,又提笔写了一张药方对着我道:“陈皮二钱,甘草四钱,莫大人照着这个方子去煎熬,一定药到病除!”
我接过药方,也陷入了沉思,西巫之地我知,乃是离京城甚远,且赫连正是如何得知这千足草的汁液有这样的作用?是有人心告知,还是当年赫连瑾中蛊的时候他也参与其中?
这千足草明明可以置中蛊之人于死地,赫连正是真不知,还是真的想要借我之手除去赫连瑾?
迷雾一团一团笼上心头,我握紧了瓷瓶,想了想,便要往着莫无康的书房赶去,
而身旁的大夫背着药箱正要出竹轩的院子,我心中一动,顿时叫住了他:“大夫手中可致命的毒?”
那大夫听言,利索的从箱子中取了一个瓷瓶递给我,“老夫手中只有药,没有毒,这瓶中的断肠散乃是医治中风的良药。”
莫无康的书房中,烛火摇曳,案桌上的文书堆的甚是零散,我垂首坐在一旁的椅凳上。
案桌上的瓷瓶甚是醒目,我虽垂着视线,但我亦知莫无康此刻正在凝视着它。
“你说,世子命你给皇上下毒?”案桌后倚靠在椅背上的莫无康突然冷声问我。
“儿子不知世子殿下的用意,且若是儿子当真若此做,等赫连瑾一死,平阳王揽的大权会反咬我莫家一口。”灯火明灭,我亦抬了头,对着莫无康道:“爹,世子此次命我下毒多有威胁,儿子觉得此事极其不寻常,这药性极其列,只沾一点,便能丧命,若是赫连瑾丧命,儿子怀疑平阳王是否还能记得他与爹您的盟约,至始至终,我们莫家只会落下把柄在他们的手中,一辈子受牵制。”
赫连正如此动作,那我也只能枉做小人。
莫无康终于将视线从那瓷瓶上抬了起来,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一眼能看重我心中所想一般,沉声对着我道:“你不想赫连瑾死?!”
少见莫无康这样的神态,而此刻,我也不再畏惧,甚是坦荡的对着莫无康道:“爹你说的没错,我是不想赫连瑾死,赫连瑾若是身亡,对爹和莫家并无好处。”
莫无康正直了身子,案几旁的灯火照耀着他此刻的神情,我继续对着他道:“平阳王和赫连正对皇权的*一览可知,我知爹是想稳坐官场相位,但平阳王如此之人,倘若他日夺取了大权,亦会放任爹你独揽朝中大权?”
见他沉默,我又加了一句:“爹,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我的话语刚落,莫无康却是伸出了手,猛然拍在他的案桌上,似是对我胆大妄为的话语作为震慑。
“放肆!乳臭未干,什么时候轮到你置喙老子的决定!”
案几抖动,桌子上的文书簌簌落在我的面前,而那晶莹剔透的玉色瓷瓶也被震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碎片,里头被我加了茶水的和成的液体也从破碎的瓷片中流淌了出来。
莫无康震怒如此,我赶紧好言道:“是儿子过于大胆了,爹难道忘记了当年您叫我的为官之道,立场之言,无作为便是有作为,儿子的意思是赫连家人的命不该由我们动手,而是得他们自己来,赫连正见我之际,甚以莫家的人的性命威胁儿子,儿子以为与其让他们抓我们莫家的人的把柄,不如坐等握着他们的弱点,好让他们有所忌惮。”
莫无康脸上的怒气不散,对着我道:“为父自有为父的打算,你先退下吧!”
话语点到,我便阖上嘴巴,不再言语,躬身退下之际,我瞧着地上的碎裂的瓷瓶小心翼翼的问着莫无康:“爹,那这毒药——”
“此事不用你多问,我自当会同世子周旋,你且做好的本分,莫要再同世子接触!”
我点了头,夏日炎日,地上那摊液体早已干涸,而此刻退身下去,我突然也了然了莫无康的决定。
从那瓷瓶碎裂的那一刻起,怕是莫无康心中就该有自己的考量了。
而毒药的事情一解决,接下来便是要让赫连正亲眼瞧瞧,他之所以气焰高涨的凭借,是怎样在我们手中显现。
萧侯爷不在京中,往日低调的平阳王府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显露了头角。
大姐莫安仪的婚期定了下来,赫连正亲自在朝中向赫连瑾禀明,拟在下个月的初十。莫无康甚无异议,莫府中也开始张罗旗鼓的开始布置了下去。
宫中的太和殿,见我入内,赫连瑾斥退了殿中所有的下人,还命人关上了太和殿的大门。
这一番举动让我委实有些异样之感,往日我来太和殿,赫连瑾从未如此这般保密过,压制了心中的疑惑我大步迈向了内阁。
内阁中珠帘轻轻响动,玉石宝珠击碰的声响在这清冷的大殿上意外的悦耳。
内阁处,赫连瑾头戴金冠,站在案桌旁捧着一份奏折凝神细看,他身后的雕窗微开,微风袭来,吹得他垂下的广袖子轻轻浮动。
赫连瑾一声吩咐,我入阁内,脚步声一轻缓的从光滑的地上踏响而来。
虽感与今日气氛有些怪异,我仍然上前对着赫连瑾道:“皇上,微臣已经在找寻了绘制了制作朱雀印之人,还请皇上同微臣朱雀印之形状以及材质,微臣这就派人去办。”
赫连瑾听我此言,合上了手中的奏折,望着我道:“是么?若是如此,你便命此人进宫,朕要他当面同他商量朱雀印之细节。”
赫连瑾如此说,我大吃一惊,随即对着他:“这,朱雀印乃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我寻之人乃是怕皇上日后事成,会杀之守密,这才托臣前来!”
“正是因为是至关重要的大事,朕才会命此人前来面圣,以防万一!”赫连瑾下了案桌,阖上了一旁的窗户,负了袖走至我的面前,看着我,目光如炬。
眼看着赫连瑾逼近,我心中虽然甚是不解,只好退后了一步对着他道:“这——”
转念之间,我躬着身子对着他道:“皇上,臣可以以性命担忧,此事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臣寻之人,也定会守口如瓶,不会泄露半分。”
“人心难测,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不会泄露出去,还是说,这个人,就是你。”
赫连瑾语调清淡,但大殿空旷,这一声轻语还是在殿中回荡了许久,而此刻这一语也如惊雷,一下子在我的耳边炸开了花。我猛然抬头,却见赫连瑾站在我的面前,目光直视我,脸上的神情肃然,似要问个究竟出来。
我慢慢抬起了身子,连连退后,眼神的闪躲的对着他道:“皇上您是在说笑么?这怎么可能,微臣哪里有这样的好本事——”
话语刚落,却见赫连瑾紧紧抓着我的右手道:“上次,你送予朕的画,朕若没猜错的画,应是你所画。”
我从未料想过这样的场景,心中也翻起惊涛万分,赫连瑾清俊的面孔在我的面前慢慢放大,面如他如此的逼问,一向善于扯谎的我,此刻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抿着唇瞧着他面庞上突如其来的怒气。
我微微挣脱了片刻道:“皇上为何如此动气?微臣不过觉得此等技艺委实拿不出手,羞愧至于隐瞒罢了。”
“那你究竟隐瞒了朕多少事情?”赫连瑾的话语刚落,却见赫连瑾松了我挣扎的右手,反手抬起一下子将我束发的发带扯下。
大殿四周明明窗门紧阖,而此刻,束起的头发从耳边缓缓滑落,我却觉得冷风袭袭。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日更!但最近真的忙成狗了,天天在赶导师布置的任务,对不住等文的姑娘们,等到12月底,手头的事情结束了,我会提高速度哒!这个文我会尽量在一月底完结的,大家放心,酱紫的坑品还是有保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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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女汉纸口五三
大殿四周明明窗门紧阖;而此刻,束起的头发从耳边缓缓滑落,我却觉得冷风袭袭。
“你到底是什么人?”赫连瑾皱着眉出声问我。
我不敢看赫连瑾的脸色,垂了视线慢慢的跪了下来;地上青石板上的裂缝清晰可见;我知自己如今的身份上了朝堂,乃是欺君大罪,无论赫连瑾信不信我;我始终欺瞒了他。
“草民以女流身份入朝堂,自知已经犯了重罪,虽此事乃是迫不得已;不敢奢求皇上的谅解;但我一向对皇上忠心耿耿;还望皇上明鉴!”低着头,我缓缓开口,又继续道:“一人之事一人担当;此事,我父亲莫无康并不知情,我同他多年未见,他一直以为我是男儿身,求皇上饶过其他人。”
说着,我伏着身子对着赫连瑾行了一个大礼。
额头碰触着冰冷的地面,没来由的,这冰冷的温度一下子蹿袭我的全身,我仔细回想着自己过往的举动,回忆起前些日子赫连瑾问我的话,这才恍然回过神来,也许,就是那次被赫连瑾发现了。
良久,对面的赫连瑾才出了声,他问着我:“若是朕没有发现,你打算瞒多久?”
我低着头:“若是皇上——”
“抬起头来,看着朕说!”
赫连瑾这一声斥语让我直了身子,我抬了头,望着面前的人,不卑不吭的道:“若是皇上没有发现,等皇上握牢了齐国的大权,草民便辞官归乡,永世,再也不入京城。”
这是我原本的打算,也是最好的结局。
“永世再不入京城?”赫连瑾重复我的话语,半响,他又问道:“你对朕就只有这样的情谊?”
从十二岁那年入京到今日,无论是当年的那个赫连瑾,还是现在的这个赫连瑾,对于我的恩情我都铭记在心,我跪在地上,郑重的对着他道:“皇上是否还记得,草民曾说过,草民若是一日为官,便用一己之力,为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时至今日,草民永远初衷不变。”
“你莫以为你这么说,朕便会饶你的罪,朕平生最痛恨他人的欺瞒!”赫连瑾俯视着我,眉间也染上了一丝愠色。
可话虽说如此,赫连瑾却是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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