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天角很有兴趣的看着若离,月光下很恬静纯。他知道他们四家除了他和鲍天麟没人查外,都查得很仔细,要带出这些东西很难,就是机智的司马羽,颇有心机的盖星雨也难以做到。
这个怎么好意思说,若离脸红了起来:“不能告诉你了,反正我是带出来了。”
“都已经带出来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说我听听,用的是什么办法。”
鲍天角微微笑着,柔美的丹凤眼泛出丝丝柔光,若离小偷般的偷眼看。不敢正眼相对,怕什么时候又对上那种难以控制的眼神,所以看起来就有点躲躲闪闪的。
“不能说给你听不是因为不想说,而是因为实在难以启齿。“
她这么一说,躲躲闪闪娇娇羞羞,竟然平添了一份柔媚。
鲍天角觉得更加的好奇,又追问一句:“怎么就难以启齿了,我倒是不明白了。”
他越是问,若离越是觉得难为情,将金子夹在大腿内侧。怎么好意思说给一个大男子听,羞涩就更加的浓郁了:“难以启齿就是难以启齿了,老是问什么。”
谁知若离越是含羞鲍天角越有兴趣。甚至兴致勃勃的正眼看起不敢抬头看他的女子,一边暖暖的说:“金若离,你越是不说,我越是好奇,今天你怎么也得说给我听听。说不定以后还会用的上。”
实在被逼问不过,若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鲍天角,你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还要问砂锅到底能装多少米,好了好了告诉你,你可不要恶心。我是藏在私密的地方带出来的。”
一句私密引起了鲍天角无限的遐想,他那象征着高贵柔情的眼神迷离起来,语气也跟着暧昧:“私密地方。那应该也被检查过了吧,除非……。”
“除非什么,我没那么太恶心。”偷眼看到鲍天角的眼神有种难以言说的无限省略号,若离忽然就想到有女子将毒品藏在了私处内,怕他想到那里。忙深红着脸低头做了贼似的说:“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只不过是藏在大腿内侧。是缝在内裤里的。”
鲍天角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直笑的的清风明月颤颤巍巍。
若离被笑得不知所措,实在难以忍受,又不敢走开,只好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大声道:“鲍天角,你老是笑什么?那不过是权宜之计,我不藏在那里,能藏在哪里呢?”
鲍天角终于停止了笑声,专注地看起若离,眼神又开始由平和转变的多姿多彩,若离心里一激灵,慌忙低下头。
“金若离,这个办法好,不知道你怎么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鲍天角看了一会若离,见她又低下头去看着脚底,和鲍天麟一样的在地上画着圈,眼神顿了顿。
“这个办法也不是我独创的,说是古代一个皇后的父亲篡权,刚好女儿也生了孩子,为了斩草除,就四处搜查这个孩子,她的女儿没办法,为了保住皇上的血脉,无奈将孩子藏在了裤裆间,后来那个孩子被宫女偷偷抱了出去,后来就光复了王朝。”
若离低下头小声说了小时候听外婆讲的这个故事,也就是她想到这个主意的原型,好像说的是王莽篡权,到底有没有这件事,她也不知道。
鲍天角深深的看着若离,好一会才说:“这个女儿也算是有胆有谋,只可惜她的父亲野心太大。”
“这倒是,据说她的父亲叫王莽,是因为开国皇上有一次遇到了一条蛇, 就挥剑将它斩断,所以他的江山就要被中间折断,这个人刚好叫做王莽,不过这都是传说。”
若离打开了话匣子,索性就将这个故事讲了出来。
“哦,原来是这样。”鲍天角长长的出了口气:“看来谁家的江山都是有定数的,想谋也谋不去。”
若离跟着说了句:“那是,能做皇上的都是真龙下凡,岂能猫呀狗的都能去做。”
鲍天角深深的点了点头:“算你还有点见识,所以你有时间劝劝一脉,如果他知道兵符的事,就说出来,免得铸下大错。”
原来鲍天角是在这儿等着,若离微微抬了抬头,却不看他:“鲍天角,我只是一介民女,刚才说的也都是小时候老人家讲的, 你也知道,虽然定安王认我做义女,充其量也就是一脉的丫鬟兼保姆兼老妈子,你说的什么兵符,我怎么会知道。”
若离说的条理清晰,句句在理 鲍天角很刮目相看的又变了一种目光。
“金若离,我只是说你去劝劝一脉。”
若离苦笑一声:“鲍天角,你也太高看我了,就算是一脉真的知道兵符的下落,我就能劝动他?他不拿出来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鲍天角轻轻一笑:“那么,金若离,你天天和一脉在一起,你觉得兵符会在哪里?会在他身边吗?”
“这个你去问一脉啊?我怎么会知道,我没见过。”
若离很肯定的说,想在她这里套话,门都没有,可是她真的不知道也没见过。
“一脉装聋作哑装疯卖傻的,要是能问出来,也不劳你大驾了,我们也不会在这里了,金若离,你要是能帮着找到兵符,我保证你以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绝对比比定安王给你许下的空头承诺现实多了。”
鲍天角眼神凝聚起来,很郑重其事的说。
若离微微一笑,稍微抬了抬头,很坚定的说:“鲍天角,我真的只是一介民女,只想做我想做的事,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对我来说就是浮云。争权夺利指点江山是男人的事,不要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能告诉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只想将一脉照顾好,别的事跟我无关,也拜托你以后不要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鲍天角听若离的说的慷慨激昂,微微斜起嘴角:“我看你很有大将风度,哪里像个女流之辈,还什么一介民女,指点江山头头是道不让须眉。”
若离很谦虚的笑了笑:“多谢抬举,可惜对这些是我没兴趣,征服世界的事是你们男人的事儿,我不参与。”
鲍天角见若离总是不看他,要看也躲躲闪闪,就越发的有了兴趣,顺着话茬问:“那女人都参与什么事?难道就是做饭发带孩子。”
若离点了点头:“说对了,不过除了做饭带孩子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是征服男人。”
若离的话让鲍天角好一阵迷茫,好半天才说:“女人要怎么征服男人?”
“那要看男人是怎样征服世界的,说是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人,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所以说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就征服了世界。”
若离很利索的说了句前世的至理名言,鲍天角又是一阵迷茫。
接着反问一句:“这么说,你是要征服男人了?是要征服甄世子吗?那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也没征服得了?”
若离无言以对,好半天才找了个借口:“征服一个男人是需要时间的,有句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总有一天他会被我征服的,那他的世界就是我的了。”
鲍天角眯起眼睛:“你怎么知道他会把他的世界给你,又怎么知道他一定会被你征服?”
“那还用说,当然是用我的心了,我在他家守了那么多年,就是现在也不离不弃的,而且我看起来也不是很丑,还有我就是临危受命也将他家唯一的血脉照顾的这么周到,就凭这些难道不足以征服他。”
“至于如果有以后,那他的世界肯定是我的了,你说哪个男子不愿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给心爱的女人?”
鲍天角微微蹙起眉头:“我就不愿。”
若离对他的回答嗤之以鼻:“你不愿意,是因为你还没有最心爱的女人,假如你有,假如你以后做了皇上,你一定会把你的王国和她一起分享,而且如果她高兴,你会觉得比她还高兴。”
鲍天角歪了歪头,谪仙般的脸庞在月光下清逸出尘:“是这样的吗?”
第一百三十章 不能看你的眼睛
鲍天角的声音越来越好听,如涓涓流水,珠落玉盘,若离甚至能感觉到从他那轻薄有型的唇齿间发出的声音犹如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带出的水珠,很有质感,咽喉肺腑也随之清爽起来。
而且他的眼神一会一个变化,可以说是五彩斑斓,令人遐想。
不敢去看他的眼神,只能低着头小声说:“当然是这样的,不过的有心爱的人才能体会到。”
“ 心爱的人?”鲍天角很讽刺的做了个滑稽的姿势:“女人都很可爱,但是谁是心爱的人,这个很难判断。”
“一点都不难判断,只要你天天想着她,她高兴你就高兴,她痛苦你就心疼,有什么好东西想先给她,那她就是你心爱的人。”
若离低头看着脚下,一圈一圈的画着,就画出了个人头。
鲍天角看若离总是低着头,脚底下一圈一圈的画,有点不高兴得问:“金若离,不就是跟你说了会话吗,怎么头也不抬,你不知道这样很没有礼数吗?”
听她说自己没礼数,若离继续低头小声嘟囔:“哪里是我没有礼数,就你那迷死人不偿命的眼神。我可不敢正眼看,谁受得了啊。”
鲍天角愣了愣,虽然他的媚眼功夫了得,没有女子能逃得脱,但是却没人这么说过,而且只要他发射媚眼,所有的女子除了对他的眼神念念不忘,还都盼星星盼月亮的等待第二次,他基本上没有第二次。而且从来没有人特意的去躲开。
可是面对这个金若离,。他已经不由自主的用了好几次,虽然只有一次起了作用,却被打断,也只有她说出了实话。还断然抗拒。
不知道是该自豪还是该沮丧,他有点不甘心的柔起一双眼睛,语气更加的悦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金若离,你也说得太悬了。你看着我的眼睛,会死吗?”说完用柔情的目光光看着,想要看看她会不会抬头,如果抬头会是什么反应。
若离不敢违抗,抬起头却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看着他笔挺的鼻子:“死到不至于,可是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想要跳进你的眼睛里,想要给你奉献点什么。你知道这很危险,鲍天角。你的眼睛是不是有什么魔法?”
“魔法?”鲍天角怔怔的看着若离,他虽然不知道魔法是什么,他觉得若离看出了他这是一种媚功:‘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魔法?“
听他说不知道,若离很不相信: “你不知道?这不可能吧。你那眼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让人恨不得钻了进去,它像一股漩涡。说实话,你迷惑了人家多少女子?”
听若离这样形容他的魅力,鲍天角笑了起来:“也没这么厉害,你不就没被迷惑吗?”
说了一会话,若离没了那点顾忌,也不太害怕。也就胡乱说了起来:“那里没有,差点把我迷死,要不是我迷途知返痛下决心。早被你带进沟里了。”
鲍天角见若离嘴里乱说着,眼睛始终不肯对着他的眼睛,摇了摇头。这个女子是第一个防御他的眼神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若离觉得有点冷就提议:“好了,鲍天角。月亮都那么高了,我们再不回去。有人又要找我麻烦了,走了,我看我们还是一前一后,分头回去。”
“哦,金若离,你看出了什么?”鲍天角听若离这么说,轻柔的问道。
这种声音太温柔了,如果不看他的脸,没感受过他的强大气场,一定会被这种声音迷死。一定会觉得他是一个深情款款的温情男子。
稳了稳情绪,见鲍天角没有回去的意思,若离偷偷地稍微转了转身子,一边说:“谁看不出来啊,甄珠儿甄贝儿整天追逐着你的身影,你倒是艳福不浅啊,这两个都是千里挑一的女子。”
“我倒是觉得你才是万里挑一的女子。”鲍天角见她急着回去,没有阻拦,。而是跟在后面。
“我啊,还万里挑一呢,我这种人丢在人堆里找都找不见,你也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有自知之明。”
若离看鲍天角不阻拦自己,就真的转身慢慢向前走,忽然前面又是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她尖叫一声扭头往回跑,就扑进了鲍天角的怀里。
“天麟,你怎么在这儿。”
鲍天角温暖的手臂揽了揽若离,笑着问了句。
原来是鲍天麟,若离赶紧离开鲍天角的怀抱,转脸就质问他:“鲍天麟,你想吓死我啊,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
“怎么没吓死你啊。”鲍天麟冷着脸看了她一眼:“大晚上的,你乱跑什么?”
见到鲍天麟,若离就理直气壮了很多,没好气的说:“那里是乱跑了,我只是出来欣赏一下月夜的美景,就遇到了鲍天角,我们两谈谈心不行啊?”
鲍天角见鲍天麟气急败坏的样子,微微笑了笑:“天麟,金若离说的没错,我就是遇见了她,和她说了会话,她很有意思,好了我们回去了。”
“是。”鲍天麟带着一点情绪的看了若离一眼,走在了一边。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我不能出来。”若离白了一眼鲍天麟:“我在县城担惊受怕了好几天,难道不能感受一点山间月夜的安静。”
“呀,这会儿闲情雅致起来了。”鲍天麟走在若离身边,一直气呼呼的看着她:“你以为你真的很有雅兴。”
“难道我没有?”若离见到鲍天麟,胆子就正了起来。
“你有。你最有雅兴了,那你来个雅的。”鲍天麟一双清澈见底的大眼睛看着她。
“雅就雅,不过什么叫做雅?”若离故意气鲍天麟,便抬起无辜纯真的眼睛看着他,故意问。
鲍天麟马上识破了她的意图,很不屑的说:“金若离,你就装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出个题目,你看看天上,唱个歌吧。”
鲍天麟说这话是有企图的,从县城回来的路上,若离虽然很轻柔的唱着一首歌,他却听出了里面的大气磅礴,豪迈。
若离反反复复的将那首歌唱来唱去的,却始终不好好的连起来唱,也不是很吐字清晰地唱出歌词,但是有一句他是听明白了: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可是若离那天是看到了崎岖蜿蜒的小路,联想起宏伟辽阔的山群,万里江山,还有那记忆中男性高亢嘹亮的声音,才有感而发的唱起了那首她很崇拜的歌。
现在面如诗如画的月色,看着身边亭亭玉立的玉米杆,心情自然也如诗如画起来。
嘴里说了句:“唱就唱呗,你以为我不会啊。”
说完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此刻钻进了云层,漫天的繁星闪闪发亮,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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