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母亲道了别,转身大步离开冉墨的办公室。他只觉得心口憋闷得慌,萧卫国敢有胆子这样做,只怕冉墨的提点功不可没,母亲的控制欲未免太强了,竟然伙同外人一起给他施加压力。
他要想法子一点点架空萧家,自然不能让萧洛在决策层有多大发展,他必须让个值得信任的新秘书分权只是这样一来,工作上的事大多交给另一个秘书,相应的,萧洛负责的那块自己的私人事务会比较多,订机票,约客户,商务应酬,以及自己的私生活。。
若是如此,林若初的事便容易引起敏锐的萧洛的注意,稍微了解点他的人都知道,他曾经虽然万花丛中过,都是露水情缘,有固定的女人却是头一遭。
现在景天的发展到了瓶颈,突破还是衰退,便必须靠这两年政策变动做出决策,因此他才退了一步,因为需要通过的那个决议实在太重要了。现在他不想分心,林若初的事还没有到挑明的时候。
次日,决议终于获得董事会一致通过,陆维钧稍稍松了口气。他同其他几个股东交谈着,却仔细聆听着身后不远处王秘书和萧洛的对话。萧洛笑语盈盈,言谈滴水不漏,比起曾经更加缜密。
她漂亮且出身好,人也聪明,这么多年却没有和别人交往,一直念着他,这份情让他有些歉疚,亦觉得心惊。她如斯执着却做出云淡风轻的样子,显然是步步为营细心筹谋,失了感情本该有的质朴,反而更像是算计。他对她来说,与其说是珍宝不如说是猎物,他已经说得够清楚她却执迷不悟,让她死心去和萧卫国谈妥,不可能。
可是在他架空萧卫国那一派之前,他只能稳住萧洛。
秦风终于出院,随着他拜访了几个重要人士,便暂时分道扬镳,秦风去北戴河看老爷子,他回A市。
半个多月时间没有看到林若初,他虽然面上没有表露,心跳却比平时快了少许。在机场,他看到前来送行的萧洛,心中极为不悦,却只能对她温和道:“你才回国,和你爸爸多呆一段时间,正好多问问景天的情况,希望你来A市的时候能迅速进入工作状态。”
萧洛得体的笑:“知道了,可惜我来的时候王姐已经离职,否则能学到很多呢。”
王秘书客套了两句,随着陆维钧领了登机牌,一路上了飞机。
头等舱仅他们两人,嘱咐空乘回避之后,王秘书问:“陆总,萧小姐心思深,不是好相与的人,也挑不出错处,林小姐那儿只怕得小心又小心。怎样处理?”
陆维钧闭了闭眼,良久,说道:“障眼法。”
到了A市,他令司机一路往林若初住的别墅驶去,车在花园门口停下,他下车走进去,远远的听到狗叫声,一开门,一大团白毛球直接扑向他。他也懒得看坏蛋那对黑漆漆的大眼睛,一抬眸,正看到林若初从楼梯下来,睡裙肩头的蝴蝶结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的。
“怎么黑着脸?”他一腔热血被她无精打采的神情给冷却了不少。
林若初走到他身边,轻轻道:“你不是让我等你回来才吃晚饭么?我都要饿死了。”
陆维钧摸了摸她的头,拉着她去沙发坐下,把手里的袋子放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的保温盒,揭开一看,棕色油亮的鸭肉,青绿的黄瓜,白色的面饼,看起来引人食欲。保温盒质量极佳,即使坐了一个多钟头的飞机,食物还是热的。林若初睁大眼看着他:“饿着我,就是给我吃这个啊?”
“我不是问了你想带点什么吗?你自己说的烤鸭。”
林若初一回想,当时他追问她到底想要点什么,她没有概念,说不用,他又问,提起北京,她先想到的是什么,她说,天‘安门,故宫,中南‘海,长城,烤鸭。
他只带得回烤鸭。
她有些意外,也为他的行为微微的喜悦。他已经开始给她卷饼,一边往面饼里放烤鸭黄瓜之类的一边说:“我可是请全聚德最牛的师傅亲自烤的,人家现在一般都不动手了,来吃吃看。”
他拿着卷好的饼喂她,正好电视里在放一个人那切好的萝卜片喂兔子。他瞟了一眼屏幕,又把目光移回林若初脸上,她张嘴咬了一口,慢慢嚼着,似乎在细细品味,眼睛微微眯起,长长的睫毛轻颤,脸颊随着她咀嚼的动作动啊动的,乖巧温顺的样子的确很像兔子。他又看了一眼电视,那只兔子也在嚼,萝卜在兔子嘴里脆脆的响,黄瓜条又在林若初嘴里脆脆的响。他忍不住笑了,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又指了指屏幕:“看看,你们像不像?”
林若初吞下食物,扭头看了看,他又把另外半截卷饼送到她嘴边,她一下明白了,瞪了他一眼,自己伸手去卷饼,裹了不少葱在里面,递到他唇边,他知道她是整他,微微一笑:“这么乖?吃了这个我可会亲亲你。”
她一下觉得恶寒,吃那么多葱还亲亲,那个味儿……
“怎么,不给我吃了?”
她黑着脸把饼里的葱给挑出去大部分,自己吃了。陆维钧眯着眼笑了笑,又给她卷了个饼,她张嘴,他却移开手,让她咬了个空,她一咬唇,自己伸手去拿桌上的面饼和烤鸭,他却眼明手快挡住她,她急了:“我很饿!”
“这不是有吃的?”他把饼拿到她嘴边,擦了擦她的嘴唇又拿开,哄道,“来,说,维钧,我要。”
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暧昧,她愣了两秒便想起上次在他办公室,他磨着她说“我要,给我”,一下就脸红了,咬牙瞪着他看了半晌,扭过头道:“不吃了,我减肥。”
“林若初,撒娇就那么难?”他脸色渐渐的沉下来,想起曾经陆桓之装出失恋痛不欲生模样的时候说的“若初很缠人很爱撒娇”,心脏就像被泼了滚沸的辣椒油一样***辣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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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0字,今天一共7000。
太后是不是非常非常非常的讨厌???
明天见~~么么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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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改名这回事,偶很无奈,整个HX的文都被要求大改,凡是会让人想到不河蟹的文名都要不得,偶也非常纠结。故事思路还是不会变的,大家放心追文。爱你们哈
洗手作羹汤
房间立刻静了,林若初愣了下,看到他严肃的面容,微微有点发虚,本能的移开视线看着屏幕。言蔺畋罅电视里已经开始放广告,是必胜客某新款披萨上市,面饼上满满的肉让她吞了吞口水。陆维钧看到她这动作,有些无语,低声叹道:“来,吃吧。”。
他的手垂在身侧,刚刚想抬起来,忽然觉得手上一空,扭头一看,坏蛋不知道什么时候蹭了过来,直接舌头一卷把他手上的卷饼给叼走,还很聪明的跑远了再吃,免得挨揍。林若初忍不住扑哧一笑,陆维钧转过头捏她的脸:“你笑什么?怎么训练的狗的?”
“你手上有油……”林若初用力挣开他的手,抽出纸巾用力擦脸,陆维钧看着她道,“把你送进烤箱之前得刷一层油,否则烤不熟。”
林若初愣了下,他凑过去,在她耳边轻轻道:“我想吃了你。你说,是烤了吃还是煮了吃?”
“你去死……变态……”她伸手去推他,他却凑得更近,衔住她耳垂一吮,酥麻的感觉从耳朵瞬间传到全身,她脸更红了,用力一推,站起来想跑,却被他扯住睡裙下摆拖了回来,直接落尽他怀里。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脖颈,她听到他说:“等不及了,就生吃吧。廓”
“不要!”她用力挣扎,又羞又急,目光一转,落到角落的坏蛋身上。它刚刚吃完卷饼,抬起头,用那对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瞄着她,嘴巴张着,露出萨摩耶招牌的笑容。她挣扎得更剧烈了:“不行,坏蛋在看呢……”
陆维钧亦转头,眉头皱起:“出去!”
“汪!”坏蛋头一歪,摇着尾巴继续看杰。
陆维钧手臂一弯把林若初打横抱起来往楼上走,这家伙站起来就跟着往楼上跑,随着一起进了卧室,陆维钧把林若初放下,把这只白狗给赶出去,锁好门,也不管它在外面挠门闹腾。
林若初趁他去赶狗的间隙,直接跑进浴室关好门。陆维钧一回来,环视了一下房间,眯了眯眼。
她松了口气,去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行为很2。她躲进这里做什么?难道还一直不出去了?再说,那种事本来也逃不掉,照理说自己该习惯他鱼肉,也该乖乖的任他吃干抹净,等会儿他会不会又发火?
他果然来敲门:“你把自己关起来做什么?”
“我……我洗澡……”
“洗澡至于反锁?”
“我……手滑了……”
“开门,我要拿东西。”
她只能开了门,他走进来,抱着胳膊倚在门边,似笑非笑看着她:“怎么,要洗澡的话,怎么还穿着衣服?”
“还没来得及脱……”
“两三秒就能脱的,你磨蹭了两分钟还没脱?”
她无言,还没想出应对的话,他已经走了过来,摩挲着睡裙肩头的蝴蝶结:“我知道了,你是在等我来给你脱,对不对?”
“你!”
他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吻住她的唇,把她的话给堵住,直到她有些呼吸不过来他才放开她的唇舌,把她抱得紧紧的,在她耳边低低呢喃:“若初,若初……”
“怎么?”
他拥着她,闭上眼轻轻道:“就想叫叫你名字。”
他的下巴搁在她肩窝上,呼吸拂在她颈侧,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隔了一会儿,抬起她的下巴,在她脸上温柔的吻着,一下又一下,如细雨一般缠绵密集,温热的唇不停贴上来,很柔软,让她的心也莫名的软了下来。她伸出手臂抱住他的腰,闭眼任由他亲吻,良久,他才哑着嗓子开口:“若初,我还要等你等多久?”
她怔了下,他把她抱起,放在洗手台之上。冰冷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她轻轻颤了下,他的手伸入她裙摆,勾住她的小裤裤往下拉。她本能的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动作,他抬头盯了她一眼,眸中的冷冽只持续了几秒又消失,目光深深的,隐隐透出无奈的意味。
他把她抱下来,松开手,淡淡道:“你洗澡去吧。”
他转身离开,掩上浴室门,她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她茫然的脱了衣服冲澡,抬起头,花洒细密的水帘把灯光折射得五彩缤纷,每一滴水都仿佛是华美的水晶珠子,溅在地上碎裂开来。她看得发怔,隔了好久才关了水抹沐浴露,在香气氤氲之中思忖,心底浮上对未知的茫然和点点恐惧。
十几天之前王秘书才来和她谈过,陆家或许会对陆维钧的私生活多加关注,让她谨慎行事。陆家的冷酷她是见识过的,她不想再被羞辱第二次。秦风那样尴尬的身份都有诸多无奈,何况他是陆家正牌的长子?她怎么能放任自己,喜欢一个和自己不会有未来的男人?
可是看到他的失望,她心里微微的发疼。
洗完澡出来,她环视房间,却没有看到他。她下楼去,发现茶几上一团乱,坏蛋直接跳上去,把搁在上面的保温盒当狗粮碗,大嚼里面剩下的烤鸭。她吃了一惊,烤鸭油腻,这家伙不久前又才进过医院,再吃出毛病怎么办?
她把坏蛋赶下茶几,指着它训了几句,把一团狼藉给收拾干净。夏日蚊蝇虫蚁多,放家里不太好,她把东西丢到花园门外的垃圾桶中等物业来收拾,一回身,看到一楼书房灯亮着。
窗外是几株花树,石榴已经开败,只余小而细密的绿叶密密匝匝,透过枝叶,她看到他坐在书桌之前的侧影,从额头到下巴,拉出一道完美的线条,他嘴唇微微抿起,仿佛有什么烦难事。她想起刚才面对面时在他眼下发觉的淡淡乌青,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他本来工作就极忙,还要为了自己抽空去帮他最不喜的男人。即使他人脉广势力大,也一定花了很多精力。
她看着他,直到坏蛋轻轻吠叫,直起身扑她她才回过神,低头捏了捏它白绒绒的大耳朵,带它回到客厅玩了一会儿,起身去了书房。
陆维钧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继续看文件,不疾不徐开口:“有什么事?”林若初迟疑了一下,轻声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本在写字,闻言停了停,钢笔在手上转了一圈,秦风,陆桓之,冉墨,萧洛,萧卫国,太多任何事瞬间涌回脑海,件件让他烦心不已,最后却只化为云淡风轻的两个字:“还好。”
她缓缓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定,双手搭在他肩上,轻轻揉起来。他身子一震,微微皱起的眉头渐渐展开,听着她低语:“累不累?不要太辛苦了……”
他半晌不言,看了两份文件之后才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问道:“挺有技巧的,这按摩的功夫是从哪儿学的?”
“没有去学,只是以前常常给爸爸按肩膀,他经常写教案写得很晚,还要在学术期刊发表论文……爸爸也不喜欢去陪那些附庸风雅的官员富商,挣外快的话也只能靠某些出版社约稿,所以很辛苦。老那样坐着容易出问题,所以……”
“若初,想家了?”
她轻轻咬了下嘴唇,点了点头,眼圈微微的发红。想回家,可是没脸回家。
陆维钧看到她眼中的黯然,轻轻一叹,刚想说话,她肚子咕的叫了声。她赶紧跳下来理了下裙子,说道:“刚才没吃什么东西,我……我去下碗面。”刚走到门边,他在身后淡淡开口,“我也要。”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里面没多少食材。为了新鲜起见,阿姨都是当天清晨按量买了菜来,避免浪费。她只找到了鸡蛋和番茄。做好汤料,烧水下面,她洗了两根细香葱,切好葱花,一抬头,看到旁边并排的两个放了番茄汤的碗,脸莫名的烫了起来。看起来有种温馨的感觉,可是想起自己的尴尬处境,一切都黯淡下来。她抬手揉了下眼睛,手指还沾着葱汁,刺激得她眼泪一下就掉了出来。
陆维钧听到门一响,然后淡淡的香气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他抬起头,她已经走到书桌之前,在桌上的空处放下碗。粉红的汤,白嫩的煎蛋,翠绿的葱花,细细的龙须面,让他心一暖。她放下东西就往外走,他叫住她,她低声道:“我的还放在厨房呢,再等一会儿就坨了……”
“端过来陪我一起吃。”
她应了声,匆匆走出去。他理了下面前散乱的文件放一边,把面碗端过来,吃了一口,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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