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低沉的笑声在耳边轻绕,冰清恼羞成怒,不肯跟容凉说话。此时,听容凉说道:“清清,我很开心。”
冰清一愣,呼吸都放缓了,急速的心跳似乎也慢慢地稳定下来,却依旧不肯抬头翻身。
“我很久没这样开心了,清清,娶你为妻,是我这一生最正确的决定,也是最幸福的事情。”
心好像比方才跳得更厉害了……冰清心里哀嚎一声,病秧子情话说起来,还真是……令人无法抵抗啊。
“你不开心?”容凉饶是智计百出,此时也不过是一个对着爱情手足无措,患得患失的寻常男子。看着冰清一直不肯跟他说话,心里也有些担心起来,不会是真的恼了自己吧?
“真生气了?”容凉觉得手脚都没地方放了,磕磕巴巴的简直语不成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急得汗都要出来了,最后猛地说了一句,“你要是生气就打我几拳,别不理我啊。”
“我害羞,谁要打你。”冰清的声音从锦褥间闷闷的传出来。
容凉先是一愣,进而傻笑起来,呆呆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笑容倒像是天上掉了大馅饼,正砸在他头上的傻样一般。
原来害羞了。
容凉知道冰清脸皮薄,不敢再逗她,变先起了床,带着愉悦的声音去了净房。
冰清听着脚步声越走越远,这才慢慢的翻转过身来,脸红如滴血,眼睛却清亮的如同被雨水洗刷过。
双手捧着脸,心跳如擂鼓。
哎,这种感觉好奇怪啊。
冰清磨磨蹭蹭起了床,洗漱完毕,等容凉打完一套拳回来跟他一起吃早饭,却依旧不肯抬头看他,自顾自的垂头用饭。
容凉心情极好,拿着筷子不停的替冰清布菜,都是冰清平日喜欢吃的。轻声细语的同她说话,毫不温柔。
含玉墨玉还有桃枝几个丫头,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主子之间的温柔气息,含玉跟墨玉自然是十分开心,桃枝的眼睛却是看向了蕴柳养病的屋子,眉眼间一片暗淡,又夹着几分同情。
也亏得蕴柳不在跟前,若是看到这一幕,只怕心里更加不好受吧。
用完了早饭,冰清便换了出锋狐狸皮桃红色遍地撒花的对襟小袄,凤穿牡丹的石榴银鼠皮裙,头发上带了雪白的卧兔儿保暖。含玉给冰清洗上了雪白貂皮大氅,盈盈玉立屋中,当真是仿若瑶池仙子般令人心醉。
容凉也换了黑狐皮做成的直裰,领口袖口翻着厚厚的皮毛。油光水滑的黑色皮毛,倒是衬托的容凉往日儒雅的俊颜多了几分高贵威武之姿。
冰清瞧着眼前的人,一时竟有些失神,素来知道容凉有副好皮囊,却不曾想这样郑重的打扮起来,当真是不属于她的哥哥。她哥哥如玉,容凉却像是山峰顶上的皑皑白雪,干净清透,让人自惭形秽。
“为夫这幅样貌夫人可还满意?”容凉弯下腰,在冰清的耳边低声浅笑。
冰清咬咬唇,横他一眼,这人当真是越来越无顾忌了。若是这般难缠,这以后的日子可如何是好。
冰清心里哀叹一声,抬脚就往外走,都忘记了不许容凉跟着一起去的事情。
果然,男色误事。
容凉加快脚步追了上去,不许冰清拒绝,牵着她的手,走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上,呼着浅浅的白雾,眼前的景象似乎也变得氤氲朦胧起来。
冰清几次欲要把手抽回来,却是徒劳无功,实在忍不住说道:“光天化日之下,岂能做此等无规矩之事?”
连这样的话冰清都说出来了,当真是黔驴技穷。
奈何,容凉在这件事情上脸皮极后,笑米米的说道:“原来夫人喜欢为夫轻狂一些,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冰清顿时无语,遇上一个脸皮极厚的夫君……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容凉到底也不是真的轻狂之辈,快到太夫人院子的时候,就轻轻的松开了冰清的手,面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收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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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巧言令色的容凉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14:巧言令色的容凉
014:
容夫人的院子是整座容府的正院,很是宽阔,带着北方建筑浓浓的色彩,舒朗大气又透着尊贵。舒睍莼璩
门前的小丫头利落的打起帘子,给二人行礼,眼中带着几分惊讶,大约是没有想到容凉会出现。
屋子里有笑声传出来,在门口冰清就听出了是二夫人跟三夫人的声音,二夫人跟三夫人本就比冰清更圆滑,讨好容夫人的手段也比她强多了。冰清这个人吧有些高傲,她从出生以来就是尊着敬着捧着长大的,骨子里跟郦香雪一样,有着无人匹及的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与生俱来的。
她不会因此瞧不起人,却也因此不会跟旁人一般弯下自己的脊梁讨好别人。所以进了容家,即便是面对着容夫人,也只是做了晚辈该尽的本分,要是让她像二夫人跟三夫人一般,她是做不到的。
容凉的出现,真是把屋子里的人吓了一跳,最欢喜的莫过于容夫人,一把拉着儿子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眼中满是惊喜。一边冰清已经跟二夫人三夫人打过招呼,正听到容夫人抱怨道:“这样冷的天你还过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身子好了些,更应该细细的将养着,我知道你有孝心,可是只要你好好的,母亲心里就知足了。”
冰清一言不发,容夫人这样的婆婆把自己这个大儿子看得比性命还重要,此时这样也是表达对儿子的爱惜之情,自己这个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得不了好的,索性一言不发,交给容凉就好了。
想到这里,冰清心里忽然又有些古怪的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对容凉这般的信任了!
“……儿子知道,只是瞧着今日天气也好,我也觉得身子舒爽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想母亲便来看看您。母亲的身子可还好?我知道您有老寒腿的毛病,可让丫头烫了盐袋给您敷腿?”容凉坐在容夫人的身边柔声问道,面上带着柔和的笑容,那专注的眼神任是谁看到都会觉得自己在他的心里是极其重要的。
果然,容夫人激动地泪花都飙出来了,满口说道:“好,好,好得很。丫头婆子哪个敢偷懒的,入了冬便隔几日敷一回,今年还未感觉到腿疼呢。哎,你自己身子不好却还牵挂着我,自己好生保重才是。母亲这边不用操心,一屋子的丫头婆子呢。”
冰清垂头默,都说养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其实容凉这个儿子比起女儿来当真是丝毫不差什么。只听他跟容夫人说话,事无巨细的关心容夫人的衣食住行,说话温柔又幽默,时常逗得容夫人开怀大笑。
一旁的二夫人跟三夫人的脸色就格外的难看,却还要在一旁赔笑,一点不是也不能说。冰清在一旁看着,心里想着这两人面带笑靥可是心里只怕是吃了黄连般不好受呢。
冰清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什么二十四孝好儿媳的风采,一直默默的陪在容凉身边,咳嗽的时候适时地递个帕子,渴了的时候端杯茶,这些事情在东苑是做惯的,自然是做得极其顺手。
容夫人能掌控这么一大家子,自然是个极其精明的,虽然跟儿子聊着天,可是倒也没忘了冰清。冷眼瞧着冰清虽然只是笑着不说话,可是儿子不管是做什么,要什么,一句话不说,她就明白。虽然心里对这个不善言辞,也不如儿媳妇三媳妇贴心会说话,可是看在对儿子这么照顾体贴的份上,她倒也多了几分宽容,看着冰清也顺眼了许多。
婆媳不能说是天敌,可是古代的婆媳相处还是很微妙的。尤其是容夫人为了大儿子求了这么一个高门第的媳妇,既怕儿子身子不好被儿媳嫌弃,又怕娶个出身低的以后在兄弟们中更加的弱势,人就是这般的矛盾。
此时看着冰清对儿子这样的态度,心里那口气先舒服了。没有因为儿子体弱就三天两头的闹腾,这一点就很不错了。
“听说这些日子你早上起来都要打一趟拳?”容夫人喝了口茶笑着问儿子,眼神却是落在冰清的身上的,她知道这件事情跟冰清是脱不了关系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这么冷的天早上起那么早,还要做这个,着实有些心疼。
本指望儿媳能主动出来认个错,她也就不追究了,以后多嘱咐两句就是,想要练拳,等到春暖花开也不迟啊。
谁知道儿媳妇就好似没听到一般,头也不抬,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唇角就有些绷着了。
容凉的眼睛扫过母亲的脸色,心里已经明白,正欲说话的时候,就听到二夫人说道:“大哥身子才将将好些,这样冷的天还是要多注意才是。冬日天寒,要是感了风寒可如何是好?大嫂也要多劝着些,二爷身子健壮,早上也不敢这样胡来的。”
冰清眉峰轻蹙,二夫人还真是见缝插针给自己设绊子,抬起头看向二夫人,神态中带着些不安,却没有说话,眼睛却是轻飘飘的落在了容凉的身上。
容凉接到冰清的眼神,心里说不上的古怪感觉。他其实知道,冰清并不是不能反驳这话,只是……却不愿意跌了身价跟人斗嘴,这就把自己推出来给她挡枪了。心里真是又酸又涩,又喜又惊。欢喜的是媳妇还是很信任自己的,这一点很重要,自从成亲以后,他做的所有的一切就为了这俩字啊。酸涩的是,这媳妇还真是心狠,好歹她丈夫也是个病号,能不能有点友情照顾啊,有让病号出来挡枪的吗?
“二弟妹,正是二弟身子强壮才不需要做这些。”容凉淡淡的说道,回头又看着容夫人说道:“娘,是韩太医说的我身子虚弱乃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这样的病只是靠着药是不行的,还要加强自己本身的锻炼。他说这五禽戏就是强身健体的,你瞧瞧儿子这才练了多久,就能给母亲请安了。再过个五六年说不定我就能骑马射箭呢。”
容夫人一听是韩普林的话,忙说道:“既然是韩太医的话,我就安心了。要说起来韩太医虽然年纪轻,可是医术却不得了,听说皇后娘娘的病就是他治愈的。”
“正是呢,要不是冰清厚着脸皮去求了皇后娘娘,韩太医是专给皇上给皇后娘娘诊脉的,哪里能来咱们这里。”容凉说着就含情脉脉的望着冰清,一脸的柔情,那温柔的眼神能滴下水来。
冰清只觉得汗毛林立,在婆婆面前秀恩爱大多都是死得快,容凉不是脑子有毛病了吧。更何况……冰清实在是接受不了这样大庭广众下,在别人面前这般啊,脸腾的就红了,更是垂低了头,一言不赞,只装害羞就好了。
一般来说,帝后的御用太医是不会给勋贵之家出诊的,除非是奉有皇命。太医院的太医不是不能给勋贵之家看病,皇帝也是允许的,只是这皇帝御用的太医可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容凉能得到韩普林的亲自问诊,本身就是极大的荣耀,而这份荣耀,是因为冰清跟皇后的情分得来的。冰清出嫁的第一台嫁妆还是皇后娘娘赏的,人皆知道,所以此时容凉的话,让二夫人跟三夫人心里特别的不是滋味。
容夫人很是夸赞了冰清一番,还特意给了冰清一件首饰,是她戴过多年的羊脂玉镯子。玉镯常见,但是水头极好的,还能成双成对的并不多见。
冰清谢过了容夫人,让丫头收了起来,继续装布景。讨婆婆欢心神马的,真心不是她的菜,她只要做好晚辈该做的就行了。
娶妻娶贤,容夫人还是很满意自己的眼光的,倒是没想到冰清能这般对待儿子,一开始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的,瞧着现在倒是放了一半的心。
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蕴柳身上,还是三夫人无意中提了一句,“大嫂,听说家里的下人们说蕴柳犯了错,她是母亲跟前服侍多年的,规矩上是不错的,你别跟她一个丫头置气。”
冰清挑挑眉,三夫人可真是会说话,只字不提是容凉罚的人,一股脑的推到自己身上,还真是让人惊讶。
容夫人很显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脸色顿时就有些不好看,蕴柳是她身边得力的,要不是为了大儿子,也不会送过去,好端端的怎么就挨了罚?想到这里看着冰清的眼神就锐利起来。
二夫人闻言立刻捂着嘴说道:“还有这事儿?大嫂,三弟妹说的是,别跟一个丫头置气,这天寒地冻的,跪上几个时辰,小身子板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落井下石什么的,还真是不遗余力,冰清心里冷笑,难怪容凉一定要陪着自己过来。冰清心里忽然一顿,之前一直觉得容凉只在东苑养病,似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现在却有些不确定了,若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不会硬要陪着自己过来的。
想到这里,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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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处罚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15:处罚
015:处罚
容凉没有看到冰清的目光,他正笑着对容夫人说道:“这事儿是我做的,母亲去给傅老太君贺寿,这丫头有些不妥的举动,我也不过身子刚刚好一点,且还没生嫡长子呢。舒睍莼璩”
容夫人在后院这么多年,儿子这番话顿时让她明白过来。是啊,儿子的身子不过是刚刚好一些,这个贱蹄子就想着败坏自己儿子的身子吗?而且,说句不好听的,要是她敢让庶长子生出来,司徒家那边可不是好招惹的。
容夫人顿时大怒,不过神态一如既往的和蔼,笑着拍着冰清的手地说道:“我这边正好忍受不太够用,蕴柳就回来吧。”说到这里一顿,又道:“桃枝也到年岁了,早些年她就已经定了亲,也该让她备嫁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好落个刻薄下人的名声。”
冰清心里一愣,从没听说桃枝定过婚事,而且桃枝生的不俗,容夫人把她送过去,肯定是有着做通房的打算,只是没想到居然愿意收回来。蕴柳……什么人手不够用,堂堂容夫人还缺丫头用不成?
冰清知道,在容夫人的眼睛里,她准备的丫头是她的事情,可是如果丫头不经她的同意擅自爬床,再加上容凉的身子刚刚好一些,这个时候要是被女色所惑说不定就前功尽弃,难怪容夫人恼怒了。
“是,儿媳回头就把人送过来听母亲差遣。”冰清这个时候还是知道自己借坡下驴的。
“东苑你自己也该管起来了,从你进了门,一心一意的照管夫君的身子,如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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