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胚!除了那点事,能想点别的不?
“不是说了,不喜欢就别去了。”他是让她散心去的,又不是让她生闷气的,这节奏不对啊!
冰清气的差点一脚将他踹下去,不过还是很理智的制止了自己鲁莽的行为,一字一字的说道:“是你让我去的,这会儿又不让去了,岂不是打了自己的嘴吧?”
“我是看着你不太开心,想着让你出去松散松散,瞧你不太乐意的样子,到不能勉强了。”容凉无奈的说道,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也太难捞了点。
冰清微楞,“你是让我出去散心?那也不用去溯府啊。”
“你不是跟溯光媳妇相熟吗?不熟的你去了也没意思。”容凉觉得怪怪的,谁散心不是找个熟悉的人啊。
冰清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误会冰凉了,她只是想让自己散散心啊。顿时羞愧,真是太小心眼了,俏面上便陇上一层粉色。
容凉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好像俩人有什么地方意思不一样……侧头看着冰清,瞧着她毫不遮掩的神色,顿时有些明白了。心里叹息一声,竟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到底她对她也不是全心全意信任的。
一时间就安静下来,冰清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凉,心里想着容凉这样比狐狸还聪明的人,定是猜出来自己的心思了。便觉得有些立于不利的地位,心里想着自己错了,主动认个错呗,她现在是真相跟他过日子的,这样别扭着可不是办法。
于是,冰清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气了?”
“不敢。”
啧,这怨妇的口气,害得她更内疚了。
“其实我不是故意的,也没真的把你想歪了。”
“毕竟还是歪了点。”容凉委屈啊。
“……现在不是正过来了?不能总揪着错误的尾巴不放,我一心向善,你得有佛祖的慈悲。”冰清伸手摇摇他的胳膊,笑米米的像是卖萌的小猫。
容凉瞧着她的样子,一肚子的火都没了,只是面上还不肯放松,轻哼一声说道:“我把你放在心尖子上疼着哄着,你就这般猜疑我,可不是伤人心。”
冰清听着容凉的话,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回答,眸中带着些落寞,好一会才说道:“没跟你有婚约之前,我过的日子是顺心如意的,娘亲捧在手里,爹爹放在心上,哥哥更是有求必应。我就想着,咱们这样人家的女儿,只怕比宫里的公主还要自在几分,那是我可不会事事揣摩人的心意,因为没有那必要。可是,后来爹爹十分强硬的就定下了你我的婚事,我不管怎么闹,怎么反对都没用,爹爹就是拿定主意不肯松口,那个时候我就明白我纵然再是司徒家宝贝的女儿,可是也要为了家族的利益,牺牲我自己的婚事。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已经学会防备别人了,防备的还是我的家人。”
冰清垂着头,讲完这段话,就侧身躺下,背对着容凉,一个字也不愿意说了。有些事情藏在心里,就宁愿烂在某一个角落,一辈子不愿意去翻动,一翻都是血泪,痛的都不想呼吸了。
听着身后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冰清不知道容凉在做什么,也不想去猜。夜晚说,如果夫妻要互相猜忌,这日子又有什么乐趣?当初她进宫的时候,是没想着付出一颗心的,可是世上的事情哪里都能一开始的盘算一般。
就比如自己,一开始哪里能想到还能跟容凉这样和谐融洽的过日子。
过着过着,其实有些事情就变了。人跟人之间,不是越走越近,就是越走远远。
感觉到容凉躺了下来,冰清蜷缩着身子,默默地躺在那里。
这样的自己,他一定是鄙夷的吧,谁愿意听到妻子在闺中的时候不愿意嫁给他呢?
正想着,忽然腰间被容凉的大手圈住,他温热的胸膛紧紧贴住自己的后背,另一只手臂从脖颈下传过来,将冰清用力拥进怀里。
低头一看,满脸是泪,容凉顿时就心疼了,着急的说道:“我又没欺负你,怎么你比我还委屈?莫哭莫哭,不然给你欺负回来?”
027:真是热闹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27:真是热闹
027:
要怎么样才能欺负回来?这个问题可真是有点深奥,冰清顿时无语。舒睍莼璩
脸庞贴在容凉的胸膛上,这副躯体并不雄壮康健,隔着一层软软的衣衫,都能感受到那温软的肌肉微微的跳动。可就是这样并不康健的躯体,让她却有了安全感跟归属感。
人生,总会在你预料不及的时候突然转弯。
就如同她,怎么也想不到容凉会成为她的依靠。
“睡吧。”
容凉的声音从头顶上轻轻传来,一只手还轻轻的拍着冰清的脊背,一下一下,温柔又有韵律。冰清实在是太累了,在这样安详的夜晚,耳畔听着熟悉的呼吸声,鼻端环绕着熟悉的香味,沉沉进入梦乡。
容凉半坐起身,深邃挺直的眉眼在灯光的笼罩下若隐若现,半垂的面颊,在帐子上映出好看的弧度。望着冰清宁静的睡颜,黑不见底的眸子里,细细碎碎的布满了星光。
欣长白希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冰清的眉眼,心里微微叹息一声,到底是让她受了委屈。
第二日冰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二刻了,猛地回过神来又想起来还要去溯府做客,猛地坐起身来,唤人进来服侍,便有些着急,这个时间可有些晚了。
旁边容凉的位置早就没了人,伸手一摸,被窝都是凉的,便知道一定是早就起身了。冰清当即便有些生气,这人自己醒了却不叫自己起床,明知道今儿个还要出门。
穿衣、净手、洗脸,还要梳头敷脸,好一通忙活,等到弄利落了容凉踩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进门了。笑米米的看着穿着浅粉色通袖遍地织锦袄子,系一条水色挑线裙子,头梳弯月髻,一支赤金攒珠点翠凤头步摇坠在鬓边,流苏坠子上追着的是镂空金片做成的金铃,只有米粒大小。走一步,便发出一声轻微的铃声,煞是好听。
冰清喜欢将眉梢画得长长的,带着婉约的清媚,乌黑如两丸黑水银的眸子,轻轻一眨,无限风情迎面而来。她本就生得美,这般梳妆打扮起来,当真是如同九天仙子下凡而来。听闻当年郦皇后貌倾天下,可是若是郦皇后晚生几年,两人相较,胜负未知呢。
“你也不叫我起床,今儿个还要出门,真是要误事了。”冰清忍不住的埋怨,坐在雕花红木圆桌前,伸手给容凉盛了一碗白粥。
容凉笑着接过来,旁边含玉早带着一众小丫头退了下去。
“看你睡得沉,便没忍心。时辰还早,不碍事。”容凉夹了清脆的腌黄瓜放在冰清的细白瓷的碟子中,冰清最喜欢喝白粥的时候陪着小黄瓜,而且还是腌的翠绿翠绿的,切成长条,用芫荽拌过,浇上一点麻油,吃起来脆香脆香的,令人胃口大开。
早饭冰清跟容凉都是比较简单,因此两人用饭的时间并不怎么长,用过饭,洗了手,漱过口,还有时间坐下来喝盏茶。
容凉抬头看着冰清,只见她白嫩的手指轻轻托着斗彩海藻纹的茶盏,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长长的睫毛在眼窝下方投出一片剪影。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这样的淡然、从容,这世上的任何事情都不会打扰她轻缓的脚步。这样的她,带着他的脚步也跟着和缓起来。
“不用太过忧心,天塌下来,还有我替你撑着。”容凉这话脱口而出,这样的莽撞着实不太符合他的性子,可是面对着她,他总是少了几分镇定。
冰清微楞,傻傻的看着容凉,一时间还没有从这个脑回路里明白过滋味来。等到想过来,不由得脸一红,她真没有担心啊,反正夜晚是皇后,性命是无虞的。而且之前容凉话里的意思跟夜晚曾经提点过她的一样,世家这些年着实过分了,要是知道自己退一步,收敛些,其实并不是不能君臣和乐,千古流传的。
只是她没想到,容凉会这样待她。
心口似有什么又在轻轻涌动,良久才说道:“我晓得。”
容凉就笑了,“原来夫人对为夫这般有信心。”
脸又红,这厮一日不调、戏自己就不能过日子不是?当即抬头对着他含笑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说道:“你是我夫君,我能仰仗依靠的自然是你,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依靠你不仰仗你才是不正常的吧?容大爷,您别想多了,哎哟喂!
容凉细细审视着冰清,这小爪子是越来越犀利了,都敢嘲笑他了。
冰清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巳时三刻,到了溯府才发现人来的真是多,玉墨听说冰清到了,亲自迎了出来,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云汐,亲亲热热的把冰清迎了进去。
云汐跟玉墨是夜晚跟前的宫女不假,可是冰清却是夜晚的十几年的手帕交,这样的交情可不是几个奴才就能比得了的。所以不管是云汐还是玉墨对着冰清的时候都是格外的存着善意,几个人相处起来也是十分融洽。
云汐跟玉墨都是宫里出来的,云汐管事姑姑出身,玉墨是皇后跟前的宫女,虽然说是听着荣光,说到底也是奴才出身。真正的世家大族看着她们的时候心里是看不上的,若不是看在皇后的面子上,大约是不会这般客气跟理会的。
倒是冰清待她们是真心善意,处事上也是尽量的照顾,会低声跟玉墨说一说这京都里各家夫人的秉性,每家的隐晦家事,免得不小心说错话,办错事,平白无故的得罪了人自己还不知道。
溯府今日举办的是个赏花宴,她家的院子里后头种了一大片的红梅,此时凌寒开放,远远望去竟像是天边的云霞,氤氲一片,仿若仙境。
冰清坐在烧着炭盆的暖厅里,对面坐着的是国子监祭酒,宫里阮贵人的母亲阮夫人,左手边坐的是慧嫔的生母礼部尚书傅夫人,右手边的是都察院右副都御使,明嫔的母亲明夫人,还有郦相夫人,此时众人团团而坐,笑声潺潺随意说着话。
云汐坐在冰清最远的地方,靠近亭子口,那地方透风寒冷不说,在这里这些人里面,她的资历是最浅的。王子墨的官职不低,二品大员,可是这亭子里坐着的哪一个也不是随意能得罪的。
冰清不忍看着云汐这般受冷落,正要说话,就看到郦相夫人伸手将云汐招了过来,笑米米的拉着她的手说道:“好些日子不见,怎么瞧着你好像受了些,王大人苦巴巴的把你讨回去,是要你受苦的不成?”
知道郦相夫人故意这般说,是为了将云汐叫到身边,不让她在亭子口受风。大家的眼睛不由的一闪,都知道郦家跟皇后娘娘关系亲密,甚至于比正经的娘家还要亲近几分,次是瞧着郦夫人这般的姿态,心中都明白,郦相夫人是在照顾云汐呢。
大家心知肚明,嘴上都跟着起哄起来。主家此时不在,冰清的母亲也并未前来,此时冰清跟郦相夫人侧对着,听着她的话,就笑着应道:“到底是郦夫人慧眼如炬,王夫人若是有委屈也无需瞒着才是。”
云汐抬头就看向冰清,微带着笑意,缓缓说道:“倒是让大夫人见笑了,怪不得别人,是我自己这些日子胃口不好,积年的老毛病又犯了。夫君为我寻医问药奔波不停,我心里已是过意不去,这话可万万担不得。”
冰清聪慧,听着云汐这话里的意思,眼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里便有些明白了,笑着对郦相夫人说道:“您心里只有王夫人,可是瞧不见我了,您都没瞧见我也瘦了,好歹也疼我一回。”
郦相夫人不由得一笑,周围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大家都知道冰清跟皇后的交情,此时都看着郦相夫人。郦相跟司徒相最近多有龌龊,难不成这两家的女眷还能和平共处?这倒有些令人期待了。
不管是宫里面各位贵主儿的娘家人此时怎么想,但是想要看一出好戏的心态是不变的。皇后娘娘一个人独占隆恩,后宫诸人是一点雨露也沾不到,没有宠幸就没有子嗣,没有子嗣的嫔妃就没有未来。就算是宫里面的主子放弃争宠,这些宫外的娘家人也未必愿意。送女儿进宫可不是独守空闺,为的就是家族的利益,不得不说皇后这样的做法其实已经触犯了众怒,只是现在皇上对皇后甚是维护,大家不敢说什么,可是背地里做点小动作还是可以的,恶心恶心人,也能出口气不是。
郦夫人正欲说话,忽然就听到一人说道:“容大夫人这话可真是可人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郦夫人的女儿呢。”
这话可真是诛心,谁不知道郦夫人的女儿是已经过世的先皇后,拿着冰清跟过世的先皇后比,这不是存心膈应郦夫人,又让冰清在郦夫人面前没脸,说到底谁家的女儿谁疼,郦夫人心里惦念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才是。
这说话的人可真是有本事,冰清不由得抬头看去,只见对面一贵妇笑的如同三春的桃花,正是杜贵人的生母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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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冰清的无奈
斗破后宫,废后凶猛;028:冰清的无奈
028:
温暖的亭子里炭盆烧得正旺,远处梅花朵朵似祥云,点缀得整片天空似乎都变得妖娆起来。舒睍莼璩
冰清缓缓地转过头,就看到亭子里其他人或者垂头饮茶,或者假装赏花,都没有人正面关注着二人。心里不由一笑,这些人哪一个不是人精,便是看笑话,也得看的端庄雅致,不能被人瞧出不妥来。
郦夫人并没说话,只是笑着看着冰清,眼睛并没有落在说话的杜夫人身上。
一旁的云汐就有些紧张,杜贵人在后宫里也是不是个安分的,以前的时候没少跟皇后娘娘作对,没想到她这个娘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会儿给司徒冰清难看,不就是想要为宫里失宠的女儿出口气吗?谁不知道皇后娘娘跟司徒冰清的关系,做的这样浅显,还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真是令人不屑。
云汐的就有些担心的看着冰清,有心要为冰清解围,可是这样的话还夹着郦相夫人,可就不是她能随意置喙的。这个杜夫人也算是有些小聪明,这样的一句话,却让别人打圆场的机会都给灭了,当真是不可小看。
冰清随手放下手里的茶盏,捏着帕子轻拭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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