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衣男子点点头:“孙少一直都是人中龙凤啊!”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更加自信。
“白大哥。”任德好转头看着一脸不悦的白墨叫道。
白墨冷冷看一眼任德好,并不吱声。
“白大哥!”任德好撅嘴,略带撒娇地喊道。
“你啊!”白墨叹口气,颇为无奈的样子。
任德好于是微笑:“白大哥认识下面那个白衣男子么?介绍给我认识吧!”
“你——”白墨一听彻底郁闷了,干脆把头扭到一边。
这次,任凭任德好怎么喊,白墨也装作听不到了。
任德好于是安稳了,知道自己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便安静地喝茶。
正在这时候,旁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任姑娘果然想认识那人么?我倒可以代为引荐。”
任德好和白墨同时侧头,见到的人白墨同父异母的兄长,任德好见过两次的白莘。
“二哥?”白墨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里?”
白莘微笑着坐了下来:“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任姑娘可以为我作证。”
任德好汗了,白莘既然提到自己名字了,总不能不打个招呼,于是冲白莘微微一笑:“原来是白公子,好巧。”
“呵呵,任姑娘似乎不常来凤来楼啊。”白莘似乎对任德好更有兴趣一些。
任德好心想,我和白墨来过好几次,都没遇到你而已,但嘴上却只能说:“是啊。”
“你们慢吃,我那边还有朋友,不奉陪了。”白莘说着走开了。
任德好一愣,看一眼白墨冷着的脸,就知道白墨肯定是对白莘摆了什么不好的脸色,才让白莘离开了的。于是她问道:“你和你二哥感情如何?”
“谈不上如何。自然是比不上你和你二哥亲近。”白墨淡淡答道。
“好了白大哥,我们走吧!”任德好不想两人的心情被眼前的一出破坏殆尽,说着起身。
“走?可是,谜题都还没出呢,怎么现在就走呢?”白墨疑惑地问。
任德好故意叹口气:“这里太酸,出去透透气。”
白墨皱眉:“哪里酸?”
任德好待要回答,却听见邻桌有人哼了一声。任德好侧头,发现那一声“哼”竟是冲自己来的。因为她这一瞅,哼声的人道:“我们吟诗作对姑娘若是看不起大可换个座位,何必说三道四?”
任德好一愣,她何时说三道四了?但见旁边这一桌有几个书生打扮的人,桌上摆了些笔墨纸砚,似乎在以文会友一类。
“我想这位兄弟是误会了。”白墨起身说道。
任德好这才有些理解,她刚才说“酸”,意思是想嘲笑白墨吃自己的醋,没想到落在别人耳里了,被人误会了!
“对不起,我不是说你们。”任德好连忙解释道。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抄白不抄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抄白不抄
“你是任德好任姑娘,对吧?任姑娘在这凤来楼也算小有名气了,不如这样,你也来作诗一首,我们几位很想领教一下姑娘的文采。”桌上另外一个人忽然起身说道。
任德好一愣,作诗?!她一个现代人哪里会作诗!纵然是在古代混了这十几年,但肚子里的墨水还真是不多。别说作诗,她是连对对子也不会的!
“是啊,任姑娘身负奇才,当是一个奇女子,请任姑娘指教了。”又有人跟着说道。
任德好想要推辞,但是她觉得如果自己就这样推辞实在不好,有些“辱没名声”,即便她只是小有名气,但对她来说也是很重要的,虽然她家做的是美容日化的生意,但今日若是出了丑,定然会影响店里的生意。可不能自己砸了招牌。于是她硬着头皮微微一笑:“指教不敢当,只是小女子必须说明一件事,方才我的话是对我身边这位白公子说的,和几位毫无关系。”
那几个人却不肯罢休,一个个拦着任德好和白墨的去路好似路障,直嚷嚷着让任德好做首诗。“任姑娘莫怪,若姑娘做首诗让我等心服口服,我等自会主动赔罪,并让开去路。”
“任姑娘若执意推脱,便是看不起我等文人,那这条路嘛……”
“就不会让咯!”
这几人一唱一和,硬是把任德好逼到了风尖浪口上。
任德好真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俗话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她是遇到了一群迂腐难缠却附庸风雅的文人,被缠住了。
此时的白墨怒了:“你们是明摆着不肯让路了?那某怪白某不客气了!”说着,他似乎就要动手。
任德好急忙拉住他,要知道,天子脚下“卧虎藏龙”,看似一群庸俗的文人,或者就有着他们得罪不起的来路,就算这些人没有什么靠山,这凤来楼人来人往的,被看到也是不好,于是把牙一咬,反而挑衅道:“作诗何难?不过我要说好了,我只作一首,若这首诗还入得了耳,就请诸位把道让开!”
“早就该这样!”那带头的文人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鸟,声音也非常尖刻。
白墨也道:“不止你们这些酸腐文人才会作诗,若好儿做出诗来,你们不但要让开路,而且,日后在凤来楼但凡见到我和好儿,就要避着走,同意么?”
“只要任姑娘的诗做得好,我们不但今日让路,今后无论在哪里遇到也甘愿让路!”有一人附和。
“那诗好与不好,我们还是请个中间人裁断。而且,我一人作诗有何意思?不如诸位和我一起,也好有个比较,分个上下出来。”任德好说道。
那些文人们面面相觑后,点了点头。
最后,凤来楼的邱掌柜就被请了来当这个中间人,为表公平,题目也是由这个中间人来出。
任德好心中有些打鼓,她要抄袭了,幸好自己还记得不少经典诗歌,只怕邱掌柜出的题太难啊,若是一时想不出,那就临时编一首好了,穿越后这十几年也不是白过的,做首诗出来何难?只是她明明没想重复那些穿越小说里女主一贯爱用的伎俩,偏偏却不得不用,哎,也让她赶回潮流吧……
邱掌柜大体了解了一下,于是四周张望,最后笑道:“其实邱某没什么好主意,只是呢,邱某一直非常喜欢一句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到现在我也只喜欢梅花。希望各位以梅花为题,作诗、作词都可。”
任德好听了之后几欲吐血,那句诗不就是宋代诗人林逋的咏梅之作么?千古名句啊!看来自己抄袭也要有个谱才行,一不小心就丢大人了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一天。京城果然是复杂啊!
“几位好好想,谁想好了就写下来。”邱掌柜铺好了纸。
任德好见状大骇,作诗也就罢了,如果让她写毛笔字……想到这里,任德好忽然扯扯白墨,把他往后拉了两步,伏在他耳边轻声问道:“白大哥,你字写得如何?”
白墨疑惑地看了任德好一眼:“好儿做什么?”
“嘿嘿,相信白大哥的字一定写的很好,是不是?”任德好莞尔一笑,忽然对邱掌柜说道,“我已经有了,只是,我念让别人来写。”
“谁?”邱掌柜不解。
任德好指指白墨:“我作诗,白公子来写。”
白墨瞥她一眼,想说些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冲任德好使了个眼色。
任德好只当没看见:“我的是首词。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就这样,毛主席的《卜算子》被任德好无情的抄袭了。任德好一边念一边心里叨咕:“伟大领袖毛主席,您死后也是天堂的领袖,断然不会跟我计较的……”
之所以让白墨写,任德好有些窘,自己的毛笔字虽然不是“狗爬”,却也只能称作“清秀”,与这首词的整体风格实在不搭调。而白墨的字潇洒中自由一股霸气,很合任德好的心意。那几个酸腐文人本来还在斟酌字句,却听到任德好嘴里吐出了如此精妙的词句,顿时都失了信心,一个也没有动笔的。
那边厢负责的中间人邱掌柜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已是震惊不已。不单他,凤来楼里的人此刻都在关注着这场诗词比试,也都在为这首诗而惊叹。
就在这样众人皆惊的时候,任德好飞快地拉起白墨的手,溜了。她才不管谁胜谁负咧,她也不关心那几个迂腐秀才能做出什么诗来,她“无意苦争春”,嘿嘿……
白墨本来也沉浸在这首诗的氛围里,一直被任德好拉住凤来楼才恍然察觉,于是纳闷地问:“好儿,我们怎么出来了。”
任德好依然在拉着白墨逃离,她头也不回:“不逮住机会溜走,难道留在哪里被点评啊。”
“好儿,你那首诗……”
“那首诗不是我写的,千万不要佩服我。”任德好吐吐舌头。
白墨一时怔住,脚步也停了下来。
任德好回头看到白墨一脸的茫然,或许她不该说实情?她该怎么解释这首诗的由来?此时的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的故事,是否该有第二个人知晓了?就算应该有人与她分享,那个人,该是白墨吗?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 火爆脾气的妹妹
第一百四十四章 火爆脾气的妹妹
想了一会儿,任德好终究觉得自己的故事太过匪夷所思,别被人当成妄想症!于是她扯扯白墨的袖子:“白大哥,我们回去吧!”
“好儿还没说那首词是怎么回事呢?”白墨看着任德好,她仿佛一座开采不尽的宝藏,不停地有一个他不了解的一面出现。
任德好挑挑眉毛,含混地一笑:“白大哥啊,你认识我这么久了,我身上奇怪的事还少吗?走吧走吧!”要命,这件事情根本没办法几句话说清楚嘛。就算她用一大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明白了,又有谁会相信她?
“那你是打算瞒我多久?”白墨佯怒道。
“一直到,白大哥全心全意对我为止。”任德好抬头看着白墨。
“难道我现在对你不够全心全意吗?”白墨轻轻叹了口气,“好儿,你到底是想要我怎么做?”
“其实,我……”任德好低下头去,挣扎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开玩笑似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只准宠我一个,不准骂我,要相信我,我开心的时候呢,你要陪着我开心,我不开心的时候你要哄我开心,永远觉得我是最漂亮的,在你的心里只有我。”学着《河东狮吼》里张柏芝的样子一口气说完,如预料中一样看到白墨目瞪口呆的样子。任德好不由扑哧一乐,摆摆手说:“我开玩笑啦。”
白墨回过神,握住任德好的手:“好儿,你知道吗,我时常怀疑你是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怎么会有这么许多出人意料的话从你口里说出来。”
任德好无奈一笑。
“我可以做到。”白墨忽然郑重道,“好儿你相信我吗?你所说的,我真的都能做到。”
任德好一惊,她真的只是一时戏言!而且,她根本没有想过能让白墨这个古代人承诺“一心一意”、“矢志不渝”。这样的承诺太沉重,不说白墨是否给得起,她也承受不起。
“不过,好儿你也要答应我。”白墨握住任德好的手,“相信我。”
任德好低下头去:“我不知道。”
“好儿,你招惹我也招惹了半天了,到头来一句不知道就打算打发我?”白墨握着任德好的手一紧。
任德好感到手一疼,当下不经思考地抬脚对着白墨的鞋子踩下去:“谁招惹你了?你给我说清楚!”
白墨呵呵一笑:“你看看!寻常女子哪有像你这般的?如此野蛮!”
“我就是野蛮女友!”任德好掐了白墨的手一下,“受不了就算了!”
“咳!”白墨忽然一拉任德好。
任德好被动地往边上一闪,才觉察,她和白墨正站在街上打情骂俏!虽说天已经黑了,虽说街上没什么人,但任德好也注意到,刚才从自己身边过去的人正用异样的眼光盯着自己。任德好不由脸上一红。
“好儿,我发现你确实有趣。”白墨打趣道。
“走啦!回家啦!”任德好撅嘴道。和白墨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任德好觉得心里一阵阵甜蜜。如果时间能够一直停留在这一刻,那也不错。
令任德好意想不到的是,没出三天她的那首《卜算子》就传遍了全城。就连来德馨轩的顾客都用敬佩的语气跟她打招呼。
陈鱼、蓝夜、胡三,再加上一个梓萱都是好奇宝宝,在任德好打死也不肯说的前提下愣是把当夜凤来楼的前前后后打听了个清清楚楚。
梓萱很佩服地说:“好儿名气这么大,我看德馨轩的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好儿,你跟谁学的写诗?教教我!”陈鱼唯恐天下不乱地围着任德好。
任德好确实觉得自己不胜其烦,干脆宣布自己要出城看作坊的情况,试图借这个机会脱身。但是陈鱼怎么肯饶,坚持要跟着去。就在两人拉扯间,忽然有个人进了门。那人一进来就高声喊陈鱼的名字:“陈鱼,你在这里吗?!”
听到这个声音任德好眼尖的注意到陈鱼的脸黑了。任德好不由往门口看过去,就看到一个衣着华丽外表帅气的少年。任德好估计这个少年最多十五六岁的年纪,一双稚气的眼睛乌溜溜到处看。终于,那双黑玉一般的眸子在任德好的身旁定格,然后白皙的面容上浮起一抹微笑:“我可找到你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陈鱼有些恼怒地冲到那个少年旁边。
“我问过陈大人了啊。”那少年羞涩道。
“你——”陈鱼气结,“你别在这里,快走吧!回头我会去找你的。”
“不要!你又骗我了!”那少年脸颊微红,“我不会再上当。”
任德好走到那少年身旁,关切地问道:“这位小兄弟是陈姐姐的亲戚么?”
那少年白了任德好一眼,很不友好地道:“你是谁啊!管得找么?”
任德好大囧,她万万没有料到这个看来很“柔弱”的少年居然会这么倨傲!
这时候,陈鱼猛然抬头敲了少年的脑袋一下:“你怎么这么对好儿说话!”
“你说话不算数!你说你会带我一起去江南玩,结果你自己跑了去!你不但自己去了,居然连礼物都没带回来!”少年跺脚道。
“我带礼物了,只是没你的好不好?”陈鱼挥挥手,“赶紧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我就是不走!”少年攥紧拳头,“你再赶我走,我就把这里砸了!”
“你这坏孩子……”陈鱼说话间开始撸袖子做出要揍人的模样。
那少年见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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