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看书上说。怀旧的人都很重感情呢”我拿着蓝色的小瓶走过去,跟他碰了一下。
其实我根本没在书上看过这句话,这是我临场发挥瞎编的,但我自己认为编的还不错。
“是啊,我这人是挺重情义的,很多人这么说”他一点也没有怀疑那句话的真实性,直接往自己身上套起来。
每个人都喜欢听好听的,我在心里冷笑。
后来,我们坐在客厅里聊了一会,他突然将我手里的小瓶拿下来放在茶几上。双手撑在我的腋窝。往后一仰将我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
“亲我”他闭着眼向我发号施令,厚厚的嘴唇微张,像两根红色的肉肠。
我顺从地将自己的嘴巴贴了上去,他用牙齿轻轻地撕咬住我的上唇。久久不动。
第一次被人这样轻吻。我觉得很不习惯。可他似乎咬的十分投入,鼻子里散发出均匀的呼吸,喷在我的人中上。酥酥痒痒的。
通哥在我眼里就是个会动的取款机,他的长相完全没有任何闪光点,而且身材在男人中算是十分娇小的,甚至比我还矮两公分,第一次面对这么袖珍的男人,我觉得自己更像个男人,他睡在我的身下,将我的衣服脱掉,我抬起压在他腰上的屁股,配合他的动作。
一切障碍出去之后,我像男人一样在他的身上扭动,大腿渐渐感到酸软,正在兴头上的他看我体力不支,只好跟我换了个位置。
以前我觉得当男人比当女人快活,可我现在真的发现做男人不容易,我想,如果我是一个男人,一定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感到满足,这种体力活实在是太累人了。
我在他的身下发出夸张地叫喊,通哥伸手捂住我的嘴,喘着粗气:“不要发声音,你假装你睡着了”
“啊?”我脑子里“叮”了一声,这什么意思,没遇到过啊,莫非他喜欢带剧情的爱爱。
“嘘”在我本能地又叫了一声的时候,他朝我不满地嘘了一声,好像我打扰到了他。
既然他喜欢感受这种刺激,那我正好乐得其所地“睡”了起来,他忘我地忙活起来,我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快结束的时候,他突然说:“你说,你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钱?”语气听起来有些微怒。
“通哥”我弱弱地在身下叫了一声,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是爱人还是钱?”他又问了一遍,动作频率明显变快。
“人”我小声地贴着他的耳朵说了一个字,用指甲轻轻地掐住他的后背。
几乎同时,他停止了运动,一下趴在我的身上,动也不动,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去洗个澡吧”休息了好一会,他从我身上离开,光着身子走下床。
他的卧室里面靠窗的位置,用木头垫高了一层,那一层是用很多木条钉在一起形成的小平台,木条之间都留着小缝,平台上是一个超大的浴缸,通哥绕过床尾走过去,扭开浴缸上的金色开关,水噗噗地流了出来。
看水已接的差不多,通哥抬脚一跨,舒舒服服地躺了进去,我半靠在床上休息,大腿还是很酸痛。
“一起泡会儿?”他看我半天没有动静,拿下盖在脸上的毛巾,转过头问了我一声。
“哦,你泡吧,我去那边洗就好,我喜欢洗淋浴呢”我赶紧朝他摆摆手,他从水里把毛巾拎起来扭干又继续盖在脸上。
第二天上午,通哥送我出门,临走前给了我5000块,我说了句“谢谢通哥”便把钱装进了包里。
他摸了摸我的头,慈笑着说:“下星期我去云南办点事,你要是没事儿,我带你去转转,那里很美,保证让你流连忘返”
“嗯,好的,那我等您电话”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么好的金主,别说是去云南了,就是去战区,我也去啊。
我到家的时候nini刚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说,你这是去哪啊,她喜滋滋地告诉我俩字:“约会”
“你那边怎么样?”她缩回迈出去的一只脚,回头问:“给你多少?”
我把包甩到沙发上,伸了个拦腰慵懒地说:“5000”
“嗯,是这个价,以前我给别人介绍生意,拿10个点,你给5点好了,钱别给我了,从下个月房租里扣”说完,她朝我摆摆手,扭着小蛮腰出门了。
我坐在沙发上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感情这货不是白介绍的啊,这不等于是拉皮条么。
虽然有点生气,但怎么说呢,想想也能理解,我和她又没有沾亲带故,人家凭什么平白无故地去帮我,只是我突然对nini多了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晚上去场子里上班,我把这事跟四首说了,她说:“这很正常啊,这跟我平时抽她们水钱一个道理,资源费么,这个钱给的不冤”
“他下个星期估计要找我陪他去云南玩一玩”我点了根烟递给四首,又给自己点了一根。
“那你去呗,估计万把块钱能捞到,抵在这里上十几天了”四首吐了口烟,慢悠悠地说“nini今天怎么没来?”
“不知道啊,她出门的时候说要去约会”
“都八点了,再过十分钟不来,我就记她迟到了”四首掐灭香烟,从包里拿出口喷往嘴里喷了两下。
做什么行业都有它的规矩,我们这些做夜场的和上白班的一样,也是需要点名的,如果发现你迟到或无故旷工都是要扣钱的,每个星期我们有两天假,当然大部分女孩是不会休息的,除非是真有什么事。
我们和那些拿死工资的人不同,我们即使每天都来,也未必能每天都有班上有钱赚,所以每星期两天的休息对我们来说就是浪费自己的银子,来这里上班的都是抱着赚钱的目的,谁也不愿意把钱扔在休息上。
nini最后还是没有赶来场子,我下班回家后,她已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怎么没去上班?”我进门便问。
“今天吃饭吃晚了,就没去”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你提前打个电话呀,四首说这次算你迟到”我脱掉鞋子,坐到她旁边。
“迟到就迟到呗,不就50块钱嘛”她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你钱多是吧?”我用手伸进她抱在胸前的瓜子袋里抓了一把。
“晚上我跟那人一直在吃饭,不好出去打电话,我可不想因小失大”
“那你明天早点跟四首请个假”我好意地提醒。
“知道啦”她喜气洋洋地晃了晃脑袋说:“你知道吗,那个人好有钱啊,他准备买一架私人飞机”
“不是吧,真是有钱烧的”我把瓜子壳吐进手里,撇了撇嘴。
“他是台湾人,他还说过段时间准备在海城开个工厂,这次就是来考察的,等工厂开起来,他就会在这里常住了”nini双手合十扣在一起像,兴奋地龇着嘴。
“怎么认识的呀”我闲来无事,随口一问。
“是鲁姐的客户,前天她们组小姐都进房了,正好我们包厢客人走的早,我下班时被她拉过去的,哈哈,本来觉得自己能进两个房已经够幸运了,没想到还认识了这么个人物”nini的脸已经笑成了一朵花。
我总结了一下,在场子里最倒霉的就是被退房,再倒霉一点就是白呆一晚没上到班,正常的就是上一个班,最幸运的是一个班结束后再进一个房。
这上两个班的幸运程度就相当于在空车满街跑的时间段,你刚把一个人送到一个地方,就有人又坐了上来,完全不需要你等客,也不需要你满街找客,钱自动地送到了你的面前。
当然,这种机会少之又少,否则就不能称为幸运了。
很多东西都是对比出来的,没有苦就不能显出甜的可贵。
60.哭红的双眼
“怎么样?通哥这人不错吧”nini向我这边拱了拱说:“他有没有说要包你?”
我不假思索地说:“嗯,他对我蛮好的,不过他没说包我,只说过几天带他去云南办事想带我一起”
“我跟你说,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通哥很有钱的,如果他真的喜欢你,肯定舍得在你身上花钱”nini把瓜子壳往垃圾桶里一丢,拍了拍我的大腿,用很深沉的眼光看着我。
我想了想问:“如果他包我,会给多少钱?”这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这我可说不好,三四万应该有吧”nini思考了一下,大致估了个价出来。
“如果被他包了,我就不能上班了吧?”关于这种问题,我还真的需要像她好好讨教讨教。
“那到不见得,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他如果看你很紧,你就最好不要去了”
一个星期之后,通哥带我坐上了从海城飞往昆城的飞机。
飞机降落前二十分钟,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啊,对不起,我怎么睡着了呀”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头靠在通哥的肩膀上,机窗的挡板被人放了下来。
通哥笑眯眯地抬起胳膊活动了几下:“你昨晚没睡好吧?”
我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我这人只要第二天有事,就会失眠,呵呵”。
“我去个上个洗手间”他解开安全带,离开了座位。
我从包里拿出木梳。将乱糟糟的头发梳理顺畅,拉开挡板,已能看见底下缩小版的城市。
下了飞机,有人在机场接我们,那些人一看到通哥立刻笑脸相迎地朝我们走过来。
穿着黑色风衣的通哥在他们面前像个江湖大佬,虽然个子矮,但他很有气势,他让我把行礼交给来接我们的人,拉着我的手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子在昆城最豪华的星级酒店门口停下。通哥把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我本能地挽了上去。
穿上高跟鞋,我比通哥高了很多,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这个身高差,反而觉得挺有面儿。昂首阔步地带着我朝大厅迈进。
男人带美女出去。就跟女人戴首饰是一个心理。也算是种炫富的行为,外貌差异越大,说明差的那一方实力越雄厚。
“通哥。这件总统套房可以直接看到花海,您看还满意吧?”接待我们的男人猫着腰,十分客气地问。
“嗯,不错,替我感谢你们费总”通哥用两指夹着雪茄,在房间里绕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
“通哥实在是太客气了”男人低眉顺眼地哈哈道。
通哥把风衣脱下来递给我,我刚想挂进衣橱,那男人就立刻从我手里接过风衣嘴里说道:“我来我来,您歇着”感觉有点像宫廷剧里的公公。
“明早十点,你来接我,现在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去吧”通哥卷起白衬衣的袖子,边说边朝洗手间走去。
“哎哎,好的,那您二位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您!”
“哇,花海哎,好美哦”等那人走后,我再也忍不住激动的情绪,跑到拱形的大阳台上欢呼起来。
放眼望去,下方是一片花的海洋,紫绿粉黄各种颜色的花卉交织在一起摆出了一片五彩画卷,真是美不胜收。
“这是昆城最有名的花海,我特地让他们定的这间房,就是为了让你能欣赏到这种美景”通哥从后面走过来,双手搭在栏杆上。
“谢谢通哥,您太有心了,对了,那个刚才那人是干什么的?对你超好的”我随意问了一句。
“对我好还不是为了我口袋里的钱”他歪头看着我:“他们拿到了一块地想盖楼,可钱不够”
“哦”我朝他点了点头,脑子里还在想他刚才说的“对我好还不是为了我口袋里的钱”那句话,觉得有些心虚。
其实,我跟那些人一样,都是图他的钱才跟他好的,可人家图的是大钱,而我全程24小时伺候,也只能弄到点小钱。
通哥睡觉的时候喜欢让我背过身去,他从后面搂着我,他说我的身体很好闻,可我揪起衣服闻了半天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夜里,我似乎闻到了一股薰衣草的味道,这种味道让我觉得特别好闻,激战结束之后我像是卸下了包袱一样豁然轻松了许多。
通哥其实对我真的蛮好的,不过我知道这都是些形式上的好,并不含什么感情成分在里头,顶多就是有点感觉而已,话说回来,谁不喜欢长的好看的异性呢。
据我所知,通哥有一个大女儿已经去了国外读书,还有一个4岁的儿子,以他的年纪来算可以说是老来得子,他说有儿子之前他对生命看的很淡,平时就是有个疼痒的他也懒得去理,可自从有了儿子,他就变得特别怕死,他怕他死的太早,他儿子还未成年,以后没了依靠。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他很重男轻女,之后我突然间想到了我爸,算一算已经好些年没有见过他了。
“你哭了?”通哥察觉到了我微微发颤的身体,轻声地问。
“没有,没有”我慌乱地擦去眼角的泪水,鼻音浓重。
“你一个女孩子在外不容易,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你”通哥把胳膊塞进我的脖子下,将我平仰过来。
“我妈基本上不管我”我吸了吸鼻子,他起身走到大桌上拿了盒纸巾过来。
“你爸呢?”他小声地问,似乎对我的家庭很感兴趣。
“我已经六七年没看到他了”说完这句话,我狠狠咬着牙齿。不是因为恨,而是怕自己哭的不可收拾。
“想哭就哭出来吧”通哥坐起身体靠在床头,把我揽在怀里,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
本来我还真的很想哭,可被他这么一弄,我却怎么也哭不出来了。
他好像很享受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已经进入了我灵魂最脆弱又最真实的地方,但他并不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关心我心疼我,而是一种自娱自乐,自导自演的状态。
不过既然他想要扮演心灵鸡汤的角色。那我就演到他满意为止。想到这里,我又立刻回到了工作状态中。
悄悄地用手死劲地掐了自己的大腿,瞬间眼泪就下来了,我扑在他的怀里哭的昏天暗地。鼻涕眼泪全部蹭到了他的身体上。
他不停地从纸盒里抽纸给我。纸盒地在我的头上发出“噗噗”的声音。
有人说大哭是很有效的解压方式。以前我从来没有验证过,可通过这一晚,我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一招真的有效。
哭完之后,我觉得心里舒畅了很多,好像那些积压了很久的废气都被排了出去,甭管是真哭假哭,总之是真的感觉痛快多了。
当然,这种发泄的方式是有副作用的,第二天醒来镜子里红肿不堪的双眼让我简直无法接受,本来还准备美美地出去逛一圈,可现在这个模样,我哪里还有脸出去见人。
通哥一早就被人接走了,中午时他打电话叫我起床,告诉我酒店三楼有自助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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