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给我重新选择一次,我一定听你的”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疼痛,伸出双臂抱住她,不过一个星期,四首原本丰润的身体瘦了很多。
“时间不早了,我们该走了”四首的母亲把手按在我的脊背上,像是在感激我对她女儿的真情真意。
67.人造美女
趁四首不注意把她母亲拉到了门外,我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塞进她蓝色粗布工厂制服的口袋里:“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您一定收下”
四首母亲推着说:“闺女,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对阿四的好阿姨都看在眼里呢,真的很谢谢你能来看她,你的心意我领了,但钱我不能要”
我说:“阿姨,以后她用钱的地方多着呢,我求您了,您收下吧,否则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好说歹说,她妈终于把钱收下,我说:“阿姨,万一她有什么事,您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
她用枯老的手抹了把眼泪说:“孩子,你放心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
可一直到最后,我也没有送四首最后一程,她的号码在她回去后的第二天就停机了。
有天夜里,我突然心口跳的很厉害,睡到一半我猛地坐了起来,脑海里全是四首鲜活的样子,她夹着香烟跟我说这说那的,还说这辈子一定要生个闺女,这些画面太真实了,真实到我至今无法接受有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的这个事实。
过了几天,我接到一个外地的电话,是四首母亲打来的,她说,四首走了,丧事办的简单,就没有再麻烦我跑一趟了。
挂了电话,我的心仿佛悬在了半空中,很久很久都下不来,我陡然意识到,生命是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无论生前做了多少丰功伟绩。活的多么精彩,只要死亡之门一打开,就什么都没了。
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想起四首,我都会忍不住地哭上好一会,我依旧记得第一次看见她时的情景,彼时的她留着长及腰的卷发,妩媚性。感,举手投足间就勾了男人的魂魄,她的眼神充满了魅惑。她扭着细腰站在光柱之下。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的。
四首走了,我没有继续留在天宫,陆续换了好些场子,可没了四首的关照。我经常吃亏。别的妈咪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什么烂房都带我进,喝多被揩油是常事,所以每个场子我做不了多久就撤了。
无意中我想起了周鹏。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我说,想加入他的公司。
他说,行啊,第二天下午,他就给我发了一单。
我穿着紫色的半透明纱裙坐在茶楼的包厢里等人,男人进门时说了句:“你是豆豆吧?”
我赶紧站起来伸出手说:“您好,我是豆豆,周总让我过来的”
男人上下打量了我表情平淡地招呼我坐下,他说这个茶楼是他开的,并告诉我在这里无需拘束。
周鹏在电话里跟我说这个人是海城茶楼业的大鳄,据说海城最早的一家茶楼就是他开的,发展到现在,他在海城开了二十多家茶楼和咖啡店,相当的有钱,只是性格有些孤傲。
周鹏之所以跟我介绍的这么详细,我初步估计是提前给我打个预防针,以免我因为言语不和得罪了他的客户。
毕竟我是第一次接他的单,他还摸不清我的套路和脾气。
男人跟周鹏说的差不多,话不多,但一出口不是说自己的成功之路,就是说一些大道理,听得我百般无聊,却又只能装的很有兴趣。
他问我家是哪里人,我说杨城,他冷哼了一下说:“噢,我知道,前几年去过,那边的路修的很差,而且城市卫生也不好,绿化也少”
如果我和他换一个对等的关系,我一定会说:“那只能说明你去的是杨城的郊区或是农村”
没有人喜欢听别人抨击自己家乡的话,而且实际上杨城也不是他说的那样。
可我的愤怒和对这个人的厌恶没有办法表露出来,只能在臆想中撕他的嘴,扣他的眼来解解气。
在茶楼用过餐后,他带我离开去了宾馆,随后我们发生了关系,事后他给了我5000块说:“行了,你回去吧”像在打发一个乞丐,拿了前后我迅速地穿上衣服走了,连声“再见”也没有跟他说,因为我根本再也不想看见他,从头至尾我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
我给周鹏打电话说了情况,他说,他介绍的生意大部分都是速战速决,很少拖泥带水。
就这样,我成了周鹏手下的人,当然,他手底下像我这样的女孩还有很多,她们大多比我年轻,有的只有十八九岁,皮肤水嫩模样俊俏,而且都很会打扮,化起妆来美的跟韩国明星一样。
对女人来说,年轻几岁就是不一样,她们的皮肤细致光滑而且紧绷,而岁月在我的脸上无情地留下了痕迹,细纹,法令纹,逐渐下垂的面颊使我意识到了“老”这个字,跟她们一比,我觉得自己像一个频临落伍的老女人。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我感觉到了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危机感,钱还没有挣够,怎么这么快就老了呢。
周鹏看我一直闷闷不乐,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说,我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丑,越来越没有自信。
他呵呵一笑说:“现在微整很流行,我可以介绍你去一家医院,费用便宜,出来后你会很满意自己的脸”
“真的?”我犹疑地问道,虽然自己曾在娱乐新闻上看到很多明星整容前后的对比照,可关于自己去整容这种事还从来没有考虑过,一来是怕疼,二来是以前我很自信地认为自己美的不需要去在脸上动刀子。
周鹏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不会害你的”
在周鹏的引荐下,我去了那家医院,美容医生看了我的脸后推荐了很多项目给我,其中包括:摩下颚骨,丰唇,欧式双眼皮,开内眼角,垫鼻,缩小鼻翼,去黑眼圈眼袋,光子嫩肤,消除法令纹和垫下巴这10项。
我一听自己竟然需要做这么多手术,吓得差点没从转椅上摔下来。
给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有这么多缺陷啊,真不知道之前的20多年来我的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我问他这一共需要多少手续费,他算了半天说:“周总介绍来的打6折,一共需要11万,我们还送你一瓶价值6000的胎盘膏”
我问他恢复需要多长时间,他告诉我,这些东西需要分三次做手术,全部恢复好大概需要一个多月。
虽然价格昂贵,恢复时间长久,可为了美丽,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将钱给付了,医生安排我三天后进行第一次手术,我给周鹏打了个电话,他安慰我说不要着急,等我好了,大把大把的钱等着我呢,俗话说的好,舍得不孩子套不着狼,我相信我花的这些钱,一定能翻倍地挣回来。
因为手术,我没办法在给李姐的网店做模特,手术费结过之后我只剩三万块在手里,脸上的浮肿未消,别说接客了,平时连门我都懒得出,可在家闲的实在无聊,而且我实在无法接受长时间不进账的感觉,想来想去,我决定自己开一个网店,花了两千块找人帮我弄了个店铺,立刻在微博上开始打起广告来。
赵西知道我的决定之后陪我去杭州进了一次货,凭着我的眼光和人气,第一批货卖的很顺利,挣的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我支付房租和日常的开销了。
等我彻底恢复的时候,已是两个月后,比医生估计的要迟了半个月,因为在开眼角时,我的眼睛发炎了,打了十多天的吊针才搞定。
恢复之后,镜子里的我确实看起来年轻了许多,无论从哪个角度照镜子都很完美,我兴奋地给自己拍了照片传到网上,几天就增加了很多的粉丝。
周鹏每次跟人介绍我时都说我除了是他公司的模特,还说我自己开了个服装店,因为这个头衔,我的身份也立刻高大尚起来。
年轻的女老板和小姐想比较而言,显得更加有魅力。
重新出山之后,我剪去了齐腰的长发,现在长发的女孩太多了,漫山遍野都是,我必须改变一下形象,这样更容易让人眼前一亮,这年头无论是声音还是外形都很讲究辨识度。
周鹏认识的人很多,不光是明星大腕,还有很多富家小开。
方明就是这些富家小开中的一个,某天下午,周鹏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主动跟那人联系一下。
我拨通电话,听见一个年轻的声音:“美女,你在哪里,我过来接你”对方的语气很油滑,声音到是很干净。
我在小区门口等来了方明,他开着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他的后面还有一辆车,他说,那是他的朋友。
方明很年轻,大概跟我差不多大,从他的穿着打扮上看起来十分的洋气,一看就是典型的富二代。
他的朋友也很帅气,比方明个子高而且五官也比方明英俊,不过这些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要的是他口袋里的钱,跟长相没有半点关系。
我坐上方明的车,他带我去一个很有情调的餐厅吃饭,期间他的朋友拿着手机对方明说:“刚摇了个美女”
方明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能搞定么?”
“差不多吧”那人坏坏地一笑,继续捣弄起手机,好像女人在他们的眼里都是待捕获的猎物。
晚餐结束的时候,方明嘲笑他的朋友:“你不是说能搞定么?人呢?”
那人不甘示弱地把手机对着方明的脸比了比说:“看到没?人家说等下来酒吧找我”
68.三人游戏
当天晚上,我认识了小云,她留着一头披肩长发,穿着性感的紧身连衣裙,嘴唇图成了大红色,看起来很美艳,却显得有些俗气。
我跟她友好地笑了笑,她朝我点了点头,我相信眼缘这个东西存在,小云说话慢慢的,声音很轻细。
从酒吧出来的时候,我跟她站在路边等他们取车。
我从包里拿出香烟递了一根给小云,她接过来说了句“谢谢”,我知道她应该跟我应该是一类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海城呆的时间越久,我越害怕寂寞。
我从心里将爱情这个东西剔除了出去,在我没有收山之前,我不会让它出现在我的世界里。
它对现在我的来说,百害而无一利。
我曾无数次地设想过一些可能性,比如说让我带着现在情商和阅历回到过去,我最想把握的是谁?
心里突然出现了王盾的名字,呵,多么陌生的两个字啊,曾经我却把它看的比自己的初夜还重要。
顺着这个答案,我又继续假设,如果真的有重生,我希望回到哪一年?
嗯,应该是回到我打刘旭那巴掌的那一刻,若真的回去,我一定会笑嘻嘻地把钱给他,并祝他玩的开心。
然后我会快快乐乐地在大学里交几个朋友,没事回去看看我妈,偶尔跟着王盾以混吃混喝的名义谈谈恋爱,最后在他觉得自己配的上我时。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可是,王盾是个痞子啊,也许某天我正在家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喂奶时,就接到了他被砍死的电话。
不行,还是不要跟他在一起了。
穆白行不行?
不行,穆白的性格太过偏执,跟他在一起必须要有足够的包容心和耐心,可是想要这两个优点在我身上体现出来必须用钱来购买,他没钱,他是个空有理想的穷光蛋。
那么只有窛仁齐最靠谱了。想来想去。我终于找到了重生的最佳时机。
我要回到失去初夜的那一天,我会乖乖地回到海城上我的学,读我的书,然后在毕业后去海城到那家遇到窛仁齐的酒吧唱歌。
可是这一切只是我的想象。时间永远不会逆行。我们只能前行。
2011年秋
跟小云打电话时。她无意间提到自己要搬家了,房东要回房子,我毫不犹豫地邀她搬来跟我一起住。她一口应了下来。
把堆放在次卧的衣服全部拿到了阳台上,用一块很大的塑料皮遮住,我的网店已经很久没有用心去经营,生意冷清了不少。
不过,我倒是也无所谓,毕竟靠这个也挣不了多少钱,除非像李姐一样把它当做事业来做,才有可能得到丰厚的回报,可我一没那个精力二没那个时间三来也不想那么劳累。
小云跟方明的朋友郑凯处的不错,但他不知道我们正住在一起。
方明隔三差五地会找我去他家里共度春宵,有时除了我以外他还会叫一个女孩一起。
记得第一次,我在他家半天没敢从浴室出去。
方明在外面喊:“豆豆,你好了没?”女孩在旁边高声浪笑。
当我出去时看到方明和女孩已经脱的精光,女孩毫不讳避地看着我,眼神有些涣散,象是对我很感兴趣的样子,看的我鸡皮疙瘩全部立了起来。
我紧紧地拽着裹在胸口的浴巾,始终不敢放下来,虽说我已久经沙场,可这种类似爱情动作片里的场面,我还是头一回遇到。
在来之前,方明已经跟我说的很清楚,他会给我双倍的钱,我说,会不会很尴尬,他笑了笑说:“女澡堂子光身子的女人你不会没见过吧?我就更不用说了,有什么好尴尬的,多一个人玩更好玩,试一次,你就明白了”
看在钱的份上,我决定试一试。
那天的经过是这样的:
方明约我在咖啡馆见面,我去的时候,他正跟人打电话,看到我来,他示意我坐下,稍等片刻。
我听见最后他对着电话说:“知道了宝贝,晚一些我来接你”
待他挂了电话,我撅着嘴故意酸溜溜地说了句:“你太伤我的心了,秀恩爱非要当我面嘛”
他从对面的沙发上走过来挤到我的旁边,一把搂住我的肩膀说:“别吃醋,我最喜欢的是你噢”
我在心里轻笑,这种话都说的出来,真当我是白痴啊。
“跟你说个事呗”方明突然一改嬉笑,表现的稍稍有些严肃。
“嗯?什么事?”我撩了撩被他碰乱的刘海问。
“今天晚上你住我家吧”他看着我,明显话只说了一半。
“然后呢?”我歪着头看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过会,你陪我去接一个人,她晚上也睡我哪里”说话时,他摸了摸下巴,象是已经联想到什么令他谗言的镜头。
“你的意思是什么?我没听明白”我微皱着眉头问了一句,他说的太含糊,我真的被他弄的有点晕。
“我的意思是,晚上我、你还有另一个女孩,一起住在我家里”他把话挑明了一些,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你是说,咱们三个睡一块儿?”我诧异地说,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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