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笃定,认准了的事实,根本没有留给她辩解的余地。
何可人也没打算隐瞒。
这清河城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早晚会知道。
或者,他根本就是早已经知道。
“顾锦言回来了。”停了一会,她开了口。
迟宇新没说话,只看着她,等着她将话说下去。
她将他的手拿开去,往一边挪了挪,眉眼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射出浅浅的阴影。
“他走的时候,我才十八、九呢。一转眼,我都快三十了。”她轻笑,笑意不抵眼底,“也不过是十年的时间,总觉得,长得有点过头了。”
迟宇新走到她面前,弯腰。男人健硕的身形逼下来。两只手按在沙发上,将她圈在手臂之内。
“觉得太难熬了?”
何可人如丝的媚眼看着他,精致的五官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明艳动人,娇嫩的唇让人恨不得狠狠地咬一口。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三哥,若是没有你,只会更难熬吧?”
她和迟宇新在一起时,时而嘻笑怒骂,时而沉默内敛,说话九分假一分真。难辨真伪。
有时候,连她自己都难以分辨。
或者说,她根本不敢把真实的自己完完全全呈现在任何人面前。
此时,此刻,这一句话里,究竟藏了几分真几分假。
分不清的,是他。
也是她。
迟宇新在她的身边坐下来,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深吸,缓缓吐出烟圈,“然后呢?”
顾锦言回国的消息,他一早就知道,只是未曾和她说而已。
他像个跟踪狂一样跟着何可人,要想不知道,也难了些。
何可人凑过来,靠进他的怀里,握住迟宇新的手,吸了一口他指间的烟。她微微眯着眼,姿势慵懒,柔顺的发丝触到他的脸,红唇微张,然后将嘴里的烟吐向他的脸。
“没有然后。”
烟雾缭绕中,是平静的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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频繁感冒,一直在吊水。苦逼的人生不需要解释。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1)
迟宇新将手里的烟掐灭,手缠上她的腰。何可人红唇吻上他的唇,浅吻着。迟宇新的手划上她的背,长舌滑进她的唇舌之间,加深了这个吻,与她的唇纠缠在一起。他的吻比平日里要急切和暴躁。
何可人闭上眼,迎合了他的吻。
迟宇新的手探进她的衣服里,握住她胸前白嫩的柔软,略为粗糙的手摩擦着,揉捏着。他吻得激烈,啃噬着她的唇。
他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处,身体与身体之间熟悉而契合,他总能轻易地让她在他的身下溃不成军。
她的身体颤栗着,终于忍不住“嘤咛”出声,脸色渐渐潮红,呼呼地喘着娇气,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已屏蔽#
何可人的四肢百骸都融化了似的,只能软软地倚在他的怀里,嘤嘤地发出了低低的申银声。
他低下头,吻她的唇,将自己的坚廷抵近她的柔软。
她申银着,身子不可控制地更贴近了他的身子。
迟宇新见着身下的可人儿眼睛微睨,脸色潮红,娇喘声声,纤细柔软的腰肢不断扭动着。他抬起她的翘臀,在她的双褪之间冲刺起来。
“唔……”何可人终于无可抑制,抬高了腿,白嫩细长的双腿缠紧了他的腰。她伏在他的肩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
两个人抵死缠绵,在一层又一层的高嘲中,拥紧了彼此,颤栗着。
何可人看着自己身上衣衫凌乱的模样,衣服滑落至腰间,长裙被掀起来,头发散乱在胸前。白希的肌肤上布满了小草莓。
她将衣服穿好,整理了一下头发,伸长了腿,目光失了焦距,原先灵动的眼此刻没了神采,空洞洞的,跟个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似的。
迟宇新抱着她,将她放在床上,伸手将她勾进了怀里。
她也乖顺地靠着他,枕着他的胳膊。
腿搁在他的身子上,跟八爪鱼似的缠着他。
“结婚吧。”他突然开了口。
语调平静。
听不出此时的他是何情绪。
何可人惊了惊,脸上倒没什么情绪的变化。最近的几年,她和他一直出双入对,但事实上,也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即使是在最亲密无间的时候,她从未敢想他与她还能有更进一步的关系。
“你敢娶?”
“你愿意嫁,我就敢娶。”
“呵……还真是自命不凡。”何可人的猫眼半眯起来,嘲讽地看着迟宇新,颇为不信任的模样。
这么些年,她再从没想过,自己还能够平平静静地结婚生子。
她根本,连想,都不敢想。
想必迟父,也必然不会让一个差点上了自己床的女人,嫁给自己最宠爱的儿子。
“怎么?用我做挡箭牌?”她看着身边男人吞云吐雾的模样,姿势慵懒,慢条斯理的问。
“不愿意?”
“那要看,你要给我怎样的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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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给不给写船戏啊。。战战兢兢地发文中。
话说,评论区好不给力,米动力瓦、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2)
“作为迟宇新妻子的身份。”迟宇新连看都不看她,语调淡漠的像是两个人只是在讨论午餐该吃什么这种小事。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何可人突然就没了谈论下去的兴致。
连语气都冷了下去。
“确实是是桩不错的交易。有效期呢?”
迟宇新这才抬眸看了她一眼,狭长的眼里透出黝暗的意味不明的光,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指间的烟,“怎么?还没开始就想着结束了?”
“防患于未然。你教我的。永远不要让自己退无可退。我总要为自己谋个出路。”
一句话,勾起了两个人的回忆。
那些属于何可人的,不堪的、难以回首、刺痛着每一根神经的回忆。
迟宇新的面目终究是温和了几分。
温暖的灯光中,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落地有声。
“这种事不用你做。我不会让你走到那一步。”
何可人目光有些凄怆,自嘲地勾起唇角轻轻笑着,“这是承诺吗?还是同情?”
回答她的,是平稳的,没有丝毫犹豫甚至可以说是冷冰冰的声音。
“不,是契约。”
“那么,成交。”
房间里一时之间陷入寂静之中。
她伸手拨弄着自己散在胸前的发丝,语调漫不经心,“若是你都不敢娶,我怕是也嫁不出去了吧。”
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勉强和凄凉。
她弯了唇,看着迟宇新慢慢地笑起来,唇角和眉眼都是最完美的弧度。
只是,在外人看来,却还是觉得……心疼……
严寒中兀自看着的梅,也该是孤独的吧。
他冷笑一声,语气刻薄,“自怨自艾可不像你的作风。”
“我这不是怕你另寻新欢把我踹了,所以得博取同情么?”她对他的嘲讽和刻薄早已习以为常,不以为意,“说回来,用我来当挡箭牌,也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
“因为是何昕言,所以不忍心了?”迟宇新没回答,反问道。
“怎么会呢?”她双手勾住他的脖子,笑意嫣然,眉眼生动,“礼义廉耻这种东西,我可没有。”
迟宇新异常欠扁的回答,“也是。”
何可人原本以为,这一夜,必定会是辗转难眠。只是,在迟宇新的怀里,她竟是安稳地睡了过去。一夜无梦,直到手机铃声在安静的室内喧嚣起来。
迟宇新自然已经不在身边。
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不以为意,伸出手摸索着找到手机。
“小可可,出来陪我吃个饭。”尹明安欠揍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何可人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着。尹明安是她表弟,自打舅舅过世以后,他就带着一群小混混在这清河城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这会给她打电话,绝不会有什么好事。她蹙了眉,“我这正睡着呢。”
“在迟宇新那地?”
“不然呢?”
“这都日上三竿了。赶紧过来陪我吃个午饭。”
“说吧,又惹什么事了。”
“姐,我就是想跟你吃个饭。”
尹明安的声音可怜兮兮的,讨好的模样,何可人的心也就渐渐地柔软了下来,唇角的弧度都柔和了,“好,我一会去。”
“那老地方等你。”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3)
何可人出门的时候,梅姨有些惶恐地站在她身边。
“迟宇新若是问起来,就说,我和明安在一起。”
听她这么说,梅姨往后退了两步,恭敬点头,“小姐路上慢走。”
一路开着车,经过护城河边的时候,她鬼使神差地停了车。舍弃了车子,上了河埂。
这地方,十年前,她一直来。
中间的十年,她再没来过。
因为怕。
怕睹物思人。
怕一旦踏进这旧时光里,就再没有力气走下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
却忽然有黑色的影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遮住了阳光。
她抬起眼,只看见顾锦言静静地看着她。
她弯起唇角,笑意嫣然,精致的五官在充足的光线中益发艳丽,“顾公子,真是巧呀。”
顾锦言却并未接她的话,“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
她站在台阶上,比顾锦言略高一点。意气风发地看着他,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她看着顾锦言,眉角眼底都是肆意的张扬。
却分明,有哪些地方,与过去不一样了。
“你猜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听到这话的顾锦言如她所意料中的脸色有些灰败,连目光都闪烁起来。
何可人笑得益发美艳起来,红唇轻启,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因为十年前我在这里,失去了一个孩子。”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要往回走去。
顾锦言在片刻的怔仲后,看着何可人的背影,裙角被风吹起,蹭着她细长的小腿。她挺直着背,一步一步,足下生莲,他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什么意思?”
何可人停了脚步,侧过头,依旧是笑,笑意嫣然,“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呀~~我的孩子,在这里,没了。”
她的语气甜的发腻,跟蜜糖似的,丝丝柔柔的。
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残酷的事。
握着刀刺向对方的胸口。
也刺着自己的心。
“为什么不告诉我?那是我的孩子!”顾锦言布满血丝的眼盯着她,怒吼着。
“因为从头到尾,我都没想过留下他。我不可能为你,生下一个孩子。”
此时的何可人,面色冰凉一片,薄唇轻启,冰冷的看不出任何情绪。
她转身,走开。
杀敌一千,自毁八百。
但现在,这复仇的块感,让她觉得真实。
哪怕她自己也早已痛不可堪。
直到上了车,何可人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早已经是濡湿一片,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像是在冬日的冰水里泡了良久,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
没了任何力气。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尹明安是个急性子,在餐厅等了半天何可人还没来,早就急不可耐了。他给何可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的手机丢在了车里,半天没人接。
这会,何可人刚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噼里啪啦说开了。
“姐,去哪了你?打电话也没人接。等着你来点餐呢,我这都在餐厅等了好半天了。你忍心我在餐厅看着别人大快朵颐,我自个饿的饥肠辘辘可怜兮兮么!谁说能望梅止渴的?!分明是越望越渴!”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4)
直到上了车,何可人才发现自己的手心里早已经是濡湿一片,整个身子都是冰凉的。像是在冬日的冰水里泡了良久,四肢百骸都失去了知觉。
她伏在方向盘上,闭着眼。
没了任何力气。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尹明安是个急性子,在餐厅等了半天何可人还没来,早就急不可耐了。他给何可人打了好几个电话,可她的手机丢在了车里,半天没人接。
这会,何可人刚接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对方已经噼里啪啦说开了。
“姐,去哪了你?打电话也没人接。等着你来点餐呢,我这都在餐厅等了好半天了。你忍心我在餐厅看着别人大快朵颐,我自个饿的饥肠辘辘可怜兮兮么!谁说能望梅止渴的?!分明是越望越渴!”
何可人坐直了身子,尹明安语速很快,吵得她脑壳疼。
“十分钟到。”
“赶紧啊。您再不来我就要饿成枯骨了。”
一路疾驶。
这一通电话,多多少少,可以说将何可人从回忆的泥潭里拖拽了出来。
直到到了餐厅外面,停了车,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纤细的手握紧成拳,留得有些长的指甲嵌进掌心里。疼痛,顺着掌心向周遭蔓延,丝丝缕缕,侵占了四肢百骸。
顾锦言,绝不原谅你。
绝不。
刚进餐厅,waiter就迎了上来,“何小姐,尹先生在五楼包厢。”
她略一颔首,随着他上去。
推开门,尹明安正双手抱胸,靠着窗棂,若有所思地模样,比起平日里的飞扬跋扈,多了几分伤感之意。听见声音,他转过脸来,脸上已经是夏日阳光般耀眼的笑容。
仿佛刚刚那表情,从来不曾存在于他的脸上。
“你别不又是闯祸了吧?”待饭菜上齐,服务员退下去之后,何可人轻轻摇了摇红酒杯,抿了一小口。
“没人陪我吃饭。你知道的,没人陪的话,饭怎么吃都不香。”尹明安继续卖萌装可怜。
何可人对他的糖衣炮弹统统免疫,一双杏核眼静静地看着他,“你那群小跟班不算人?别绕圈子了,说吧,什么事?”
尹明安仰起头,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顾锦言回来了。”
何可人没料到他要说的就是这个,愣住,她转过头,看着窗外。阳光和煦,温度正好。路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和车辆。
喧嚣的一天。
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就为这点小事?”她轻轻笑起来,一脸无所谓。
尹明安对她这反映并不意外。如果会表现出伤心或者难过,那就不是何可人了。“姐……”
“我又不是你身边的那些个小姑娘,还能想着个风花雪月的事情。”言笑晏晏,眉眼间流光波动。“就为这么个屁大的小事火急火燎的?”
“你皮笑肉不笑的时候,真TM像迟宇新。”尹明安咬牙。
她却笑得更欢,一双眼睛眯起来,“这就叫耳濡目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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