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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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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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身边几人纷纷去拉扯他,李秀骂骂咧咧,许久才被众人合力押回了席位。

有人稍稍抬眼觊了施醉卿一眼,却见施醉卿神态自若地替子染倒着酒,好似根本未曾听到李秀方才说的话,众人不觉得松了一口气,反而心里更加的胆寒。

李秀那声音盖过歌舞,施醉卿不可能没听到,如此看来,施醉卿根本就是想秋后算账。

这时,施醉卿慢悠悠地开口:“本督记得宫中设宴,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方能参宴,本督离开半年,想不到李大人就步步高升了。”

殿中的气氛已很难恢复到方才的其乐融融,秦广王寂晟轩更是如坐针毡,频频瞪着李秀。

李秀似是听懂了施醉卿的话,嘿嘿一笑,“下官……下官得多谢督主提携才是……”

“哪里,应该是秦广王有情有义才对,在朝风生水起之际,不忘了提携自己的小舅子,李大人从水司一跃为朝中五品,秦广王的本事,当真是了不得。”

秦广王寂晟轩牵强一笑,他在朝中扶植自己的党羽,虽都是些如不得眼的小官位,可若施醉卿真较真儿上了,那可就麻烦了。

施醉卿高深莫测的很,寂晟轩现在,已有些摸不透施醉卿到底是站在那一派,但施醉卿势力强大,却决不能轻易得罪。

施醉卿说完了那一句,便没再开口,寂孜笙身体并未大好,却勉强拖着身子参加了今夜的宴会,他滴酒未沾,一直以一双冷眸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却连半个眼神儿都没赏给他,让他胸闷气短得很,不由得开口道:“督主今日这身衣裳,当真是华丽的很,只怕连皇上的布缎皮子,也不比不上督主这身行头呢。”

寂孜笙这话一出,虽比不上方才的李秀那话惊世骇俗,可明明白白的嘲讽施醉卿鸠占鹊巢,有谋权夺位之心,这风光可就出大了。

大司寇杜秉献暗中对寂孜笙使了一个眼色,寂孜笙权当没看见,继续捋老虎须,“只可惜,看门狗即便穿上再华丽的衣裳,始终还是狗,不可能变成人。”

“咳咳……”,殿中支持寂孜笙的一派官员低低咳嗽了一声提醒寂孜笙。

寂孜笙恍若未闻,目光直直看着施醉卿。

施醉卿也睁着一双星宇璀璨的眸子盯着寂孜笙,寂晟轩装模作样地打着圆场道:“六弟,督主是御赐九千岁,即便你吃了些酒,也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三哥,我哪里说错了?你我是正经的皇族,岂是那些擅权专横的阉狗可以比的?”,寂孜笙冷哼道:“什么九千岁,当真是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一个对岸了命根子的阉人,也配。”

寂孜笙这话说的毫不客气,甚至就是赤裸裸的攻击,群臣听得愈加心惊肉跳、食不下咽。

施醉卿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一笑开口:“王爷说的对,难怪王爷穿着如此华丽,本督却总是听到王爷……”,施醉卿顿了顿,声音清冷,“……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殿上立时有人窃笑出声。

“施醉卿,你——”寂孜笙刚起,就被杜秉献拉住,强行压了在了席位上,严肃警告道:“谨言慎行。”

杜秉献心中叹息,寂孜笙若有施醉卿一半的城府,也不必让他如此忧心了。

子染说道:“衣为人而生,有些人长得差强人意,即便华服美袍,也是丑陋不堪,譬如明明是人,却喜欢雪狗一样狂吠咬人的人,而有些人呢,不穿华服依旧光彩照人,穿上华服那便是锦上添花,所以重要的不是衣服,而是人,长陵王殿下,你说是吗?”

☆、324。第324章 欺人太甚

寂孜笙在杜秉献的连连警告下硬是忍气吞声不再开口。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蓦然在子染的腰际轻轻一推,瞬间将子染推到了大殿的舞台中央,“如今歌舞已毕,各位大人想必看的还不够尽兴,子染,你便为众人大人舞上一曲,让众人大人也睹睹歌舞倾城的风采。”

子染微微曲了曲身,“是,督主。”

见子染亲自献舞,殿中不少人目光顿时一亮,都传施醉卿的男宠子染公子歌舞无双,有男子刚柔铁腕,亦有女子温情如水,所以才能得了施醉卿的宠爱,他们一直无颜得见,如今有幸,自然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子染。

白衣浸染了绝代风华,忽有乐声悠悠而来,子染身姿旋转,惊鸿而起,蓦然自洁白腰带上抽出一柄软柳长剑,长剑光彩柔婉,刹那间挥出十里芳菲。

众臣都暗暗惊道,施醉卿竟让枕边人随身带剑靠近?若不是施醉卿太过相信子染,便是太过自信,但不管是哪一种,众人都知,长剑在身又如何?想要伤到施醉卿,难如登天。

子染的剑舞已缓缓进入状态,众人的注意力逐渐被转移,施醉卿也看得很是认真。

满壁辉煌间,长袖善舞,无数白练腾飞在大殿之中,浩波千里,婉转流连,裙裾飘飞,起舞清影,剑影和子染的身影若隐若现,令人眼花缭乱

那剑光似半掩冰帘,倒映着一轮凄迷的月影曜照满殿,辉煌夺目。

众人看得痴迷之际,那无数流转的白练,随着自然的舞姿缓缓地透出红晕来,慢慢的、慢慢的,似被鲜红染红的俨然绯色,夺目惊心,将金碧辉煌的大德殿映照得红霞满天。

与此同时,一股血腥之味在缓缓蔓延,众人却不曾放在心上,依旧盯着殿中红练见起舞的身影。

施醉卿缓缓地勾起了嘴角,目光掠过停在唇瓣的杯沿,盯着子染的身影,手指在搭在扶把上,随着那笙歌节奏缓缓敲击着。

歌尽桃花扇底风,一曲毕落芳菲散,子染从歌舞中缓缓抽身回到了施醉卿的身旁,笑问施醉卿:“督主可满意。”

“你的舞,超乎本督的想象。”,施醉卿毫不吝啬地大加赞赏,“想要什么赏,给本督说,回头本督让小绿子送过去。”

“子染想要督主今夜留宿,这个赏,不过分吧?”,子染凑近了施醉卿,他一舞跳得专注,额上有一层薄薄密密的汗水,此刻那双带水的风流长眸盯着施醉卿,闪烁着某种暧昧的讯息。

若是往常,即便是做个样子,施醉卿也必定是要与他调戏一番,可今日,施醉卿却不着痕迹地退了一下,似在顾忌什么,那模样,便像是……

子染只想到了一个词——守身如玉。

他瞬间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似得,颇为诧异地将施醉卿连续扫了几遍,施醉卿若无其事地抚了一下眼尾。

殿上两人神色各异,殿下也发现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啊——”,随着一声尖叫,由子染一舞带来的意犹未尽瞬间被打破,李秀身旁的一官员浑身颤抖地后退数步,“李大人……”

众人这这身恐惧的尖叫吸引了目光,纷纷移目朝李秀的席位望去,瞬间个个面色惨白。

只见那李秀在席位上正襟危坐,面容肃穆,双眼无神直视前往,全身惨白,全无一点血色,而且周身泛着极其明显的尸寒之气,俨然像是死了十天半个月。

他身边另一名官员颤抖地伸出手碰了碰李秀,李秀僵硬的身体瞬间倒了下去,众人这才确定,李秀是真的死了。

而且死的不明不白,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流血的伤口,蹊跷诡异,令人脚底发寒。

施醉卿的笑声才殿中低低的回荡着,“人总是要为自己的话付出代价的……”

群臣瞬间明白过来——这就是施醉卿的报复。

而这动手之手,就是子染。

众人的目光都惊惧地看着殿中红霞般飘荡的红练,心里都明白那由白到红的转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才还觉得子染一舞惊鸿的众人,瞬间只觉得从脚底窜起了一股挥之不去的寒气,对这个施醉卿最为宠爱的公子,都不敢再小瞧。

寂孜笙很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他想到自己方才的冲动,若不是大司寇拉住了自己,施醉卿是否也要在这大殿之上肆无忌惮地让他无声无息死去?

他看不起施醉卿这样玩弄权术的阉人,却不得不承认,他从心底里是惧怕施醉卿的。

因为他惧怕死亡。

“真是晦气。”,寂静的大殿中,只有施醉卿一人的声音,让听着的众人,每一根神经都绷得紧紧,生怕施醉卿的下一个矛头指向了施醉卿。

施醉卿挥了挥手,似乎想将那血腥之味挥开,小绿子垂首道:“奴才马上就去处理了。”

施醉卿挥了挥手,示意小绿子先不必忙。

李秀到底是秦广王的小舅子,施醉卿让一个男宠当众杀了李秀,俨然是不将秦广王放在眼中。

秦广王怒气冲冲地起身,怒道:“施醉卿,你欺人太甚了——”

施醉卿抬着眸子,面对寂晟轩的愤怒,她的反应很平静,“王爷此言差矣,本督非是在欺王爷,反而是在帮王爷。”

“你帮本王?”,寂晟轩冷笑,“本王看,你就是存心想让本王在文武大臣面前难堪——”

在大漠玄武行宫前,他听信施醉卿的挑拨,回朝后处处与穆晋玄作对,早已和穆晋玄翻脸,原想争取到施醉卿的东厂势力,可施醉卿此举俨然就是在告诉他——她眼中,根本没有秦广王这个人。

施醉卿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寂晟轩,轻笑了一声,似极为不屑,那笑声又轻又慢,听着的人,只觉得心里发秫。

群臣早已无心夜宴歌舞美酒,为施醉卿设宴,他们早准备好了迎接一场血腥,此刻发生的一切,也算是在他们的接受范围之内。

“秦广王殿下,本督刚从彭城河回来,你以为,本督为何要杀了李秀?”,施醉卿从小绿子手中接过一本账本,手臂微微用力,将账本掷在秦广王的脚下。

☆、325。第325章 君无戏言

秦广王听到彭城河三个字,脸色就已经有几分白了,群臣心中也顿时明了——施醉卿今日杀李秀,不单单只是因为李秀的污言秽语,更是因为彭城河大桥一事。

看来,秦广王从中贪墨嫁祸给施醉卿一事,的确是属实啊,不然施醉卿也不必如此动怒,杀鸡给猴看,让秦广王面上无光。

小绿子替施醉卿补充道:“李秀仗势欺人,强占良田,更借着水司之职贪赃枉法,将朝廷拨给彭城的巨额款项据为己有,铁证如山,秦广王殿下若是还有怀疑,这里还有其他证据,秦广王殿下可要一一过目?”

秦广王心虚,心中自然清楚,九宫局的名头不是摆设,别说他贪赃一事,只怕在场的所有人,家中一点芝麻大的私事,九宫局也查探得一清二楚。

这大夏国上上下下,都是施醉卿的掌控之中。

施醉卿今日若将这件事抖出来,他在朝中名誉扫地,更不会有大臣再支持他,他便相当于一颗弃子,再无出头之日。

秦广王此刻心头忐忑不已,又听施醉卿说道:“李秀虽然是王爷你的小舅子,而他恃宠而骄,专横跋扈,这罪名可不止是贪污国库,以王爷平日里对他的器重,他如此行为,岂非是将王爷你也陷于不义之中?本督将他就地正法,也是为了王爷的声誉考虑,王爷难道不该拍手叫好?”

秦广王脑中一闪,怔然地看着施醉卿。

没错,彭城河大桥之事总要有一个结果,李秀被查出是迟早的事,而李秀是他的人,又与他有姻亲关系,查出了李秀,自然就查到了他身上,到时候整个秦王府都会被牵连进去。

但若李秀死了,施醉卿又将他罪名推到他一人身上,死无对证,又有施醉卿对彭城河大桥一事的裁定结果,即便有人怀疑他寂晟轩,又有谁敢跟东厂作对?

秦广王明白过来,施醉卿是在以此种办法替他遮掩,他若是不懂见好就收,反而将自己也牵扯进去,遂而笑了笑,道:“没想到李秀竟然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本王一时不查,险些也被他蒙骗了过去,如今督主将他就地正法,合情合理,方才是本王是不知真相,冲撞了督主,督主莫怪。”

施醉卿笑了笑,“秦广王能识得大体,大义灭亲是最好不过,但李秀好歹是殿下的小舅子,这尸体,便交由殿下处置吧。”

施醉卿看了小绿子一眼,小绿子这才无声指挥着两个小太监进殿,将李秀的尸体抬了下去。

李秀一事,秦广王就此作罢。

秦广王落座后,众人都觉得这场宴会不欢而散,应当是要告一段段落了,却不承想,施醉卿此刻又寻起了另一个话题来。

“方才本督去探望皇上,皇上病情好转,对本督说起了那日落水之时。”,施醉卿慢悠悠的语气,带着一股子肃杀之气在殿内回荡,众人都大约猜出这一次施醉卿的矛头是指向睡了,目光纷纷朝末位的孟擒虎看去。

果不其然,施醉卿下一句,就点了施醉卿的大名,“孟大人,皇上对本督说,是孟大人将他退下去的。孟大人可否给本督一个解释?”

孟擒虎心中一跳,李秀方才的死无疑给了他一个极大的震撼——施醉卿连秦广王的小舅子都能任意打杀,对他这个小小的六厩令,更不会客气。

孟擒虎四肢伏地,战战兢兢地从席位上爬到了殿中央,诚惶诚恐道:“督主,童言无忌啊……”

“童言无忌,?”,施醉卿双腿交叠,身体微微前倾,某种净是慑人的杀气,“还有一个词,孟大人忘记了。”,施醉卿缓缓一笑,一字一句说出那个词,“君、无、戏、言……”

孟擒虎的身体伏得更低,施醉卿换了一个姿势,看起来神色平静,小绿子和子染却感觉到了她身上三番出来的戾气。

孟擒虎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有这一次冲动,更不该企图在施醉卿回到大都之前,杀死小皇帝,制造混乱,让朝中诸位皇子争夺帝位,而他想的更是周全——施醉卿失去小皇帝这个明面上的傀儡,很容易失权,更容易被人夺权,到时候施醉卿工巩固自己的地位都来不及,怎会有时间来对付他?

孟擒虎的恐惧,施醉卿看在眼中,但这,远远不够。

“皇上是一国之君,指认孟大人你弑君未遂,孟大人却以童言无忌来搪塞本督,难道是在认为皇上撒谎诬赖孟大人不成?”

小绿子这时又站出来,将各种证据摆在台面上,“孟大人,这是皇上出事当日你出宫进宫的记录,还曾有太监看见皇上出事前,孟大人你与皇上在一起,且在皇上出事后,慌忙逃离了皇宫,孟大人,证据面前、九千岁面前,还容不下你狡辩。”

孟擒虎浑身颤抖,在死亡面前,他不是顶天立地的擒虎英雄,只是一条卑微乞求的狗。

只有不怕死的人,才永远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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