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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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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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染失算,将觅儿送到施醉卿面前,顿时后悔不迭,“督主,他只是贪玩了些,这刑罚,太过了。”

“怎么,心疼了?”,施醉卿犀利的眼角挑起,看着子染。

子染微微垂了垂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还请督主从轻处置。”

“不可能。”,施醉卿一口否决,“本督给过他太多机会了,他不识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本督作对,本督再放任他如此下去,他岂非更加无法无天了,要蹦本督头上了?”

“督主,他这些小伎俩,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跟他较真儿。”

“子染,你如此替他说话,要不要你也去净身房的案板上躺上一躺?”

子染咳嗽了一声,往后退了退,不再说话。

觅儿见子染求情无果后,神色更加慌张,朝子染的身边挪了挪,怕怕地扯着子染的衣角,“子染……”

他别的不会,就是大难临头的时候,很会识时务,他知道,现在这里,大约也只有子染能在施醉卿面前说上几句话。

子染见他怯怯的模样,蹲下身,神情柔和。

觅儿原以为他会说几句让他宽心的话,谁知子染模样很是认真,欲言又止,很是郑重,似将要做一个很重要的承诺,他的样子看得觅儿升起了希望之时,子染却道:“觅儿,净身房的刑罚虽然重了些,可到底死不了人,你放心去吧。”

觅儿瞪大眼,子染又道:“你那孽根没了更好,反正你往后也用不着了,也省得那老太婆那****惦记着你那不起事儿的玩意儿。”

什么叫没了更好?什么叫用不着?什么叫不起事儿的玩意儿?

觅儿当即一口气梗在心口,差点被子染活活气死,“子染,你这个混蛋王八蛋,你才是不起事儿的玩意儿——”

子染冷飕飕道:“你去净身房走一遭出来,就知道谁才是不起事儿的玩意了。”

“你、你——”,觅儿冲上去想去子染两巴掌,冷飞流和叶朝上前,去押觅儿。

施醉卿知道普通的小太监奈何不了觅儿,可冷飞流和叶朝,一个是刀法披靡,一个暗器防不胜防,,上善若水再厉害,他也没把握同时敌得过这两个人,更何况,觅儿是个识趣的,他知晓硬碰硬得不到好处,更不会贸然出手。

而觅儿,也真不负施醉卿所望,一见形势对自己不利,审时度势,猛然就变了一张脸,骨头一软,痛哭流涕地爬到了施醉卿的脚下,“督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督主,你不要阉我,我就只有这么一根命根子……”

施醉卿嘴角抽了抽,连子染都忍不住险些笑出声。

什么叫只有一根命根子?难不成还有人是两根?

觅儿将那可怜兮兮的样儿表现的入木三分,让听者流泪看者伤心,他保住施醉卿的大腿不肯撒手,“我以后一定和皇上相亲相爱,绝不再惹是生非,对督主唯命是从,督主,不要切我的命根子……”

“滚开——”,施醉卿踢了踢脚,觅儿抱得更紧,险些让施醉卿栽倒,施醉卿脸色难看对着冷飞流大吼:“把他给我拖走,阉了,阉了——”

觅儿大喊大叫,俨然就是苦情戏里的主角,整个安录宫全是他凄厉的喊声,叫得施醉卿心烦。

“先拔了舌头——”

而这时,公孙太后在一众宫女的搀扶下走入了安录宫中,觅儿见状,立刻跑到了公孙太后的身后。

施醉卿脸色沉沉。

公孙太后道:“哀家听说皇上又着凉了,前来看看,可好些了?”

☆、354。第354章 护短

“太皇太后费心了,皇上平安无事。”

“哀家去看看。”

“皇上在休息,太皇太后心意到了便是,这探望,便免了吧。”

公孙太后本就只是做做样子,自然没有执意前往,板着脸道:“这安录宫里的奴才都怎么做事的,不好生照料皇上,竟让皇上接二连三的出事,依哀家看,全处置了好,省得日后再有不用心的,怠慢了主子。”

伏地的小酌子听得心肝一颤,公孙太后三言两语将小皇帝病倒的罪责愧疚在安录宫的宫人身上,这算起来,够他们死一百次了。

安录宫的宫女太监头伏在冰凉的地板上,心中惧意更深,但他们知道,这宫里做主的人是施醉卿,只要施醉卿没有下号令,公孙太后的话,完全做不得数。

“太皇太后此言在理。”,施醉卿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宫中一向赏罚分明,论罪以罪魁祸首首当其冲,所以本督,自然要从罪魁祸首算起,不承想太后也问询来了。”

公孙太后笑了一声,推卸觅儿的罪过不成,便道:“小孩子身子骨没有长开,经不住这寒霜也是人之常情,督主何至于大动肝火。”

“这若是寻常人,自然不值得本督大动肝火,可他是一国之君,是我大夏国的天,岂能儿戏?太后说的如此轻巧,可是有纵容下人行凶之嫌。”

“胡说八道,哀家怎做这愚蠢之事。”

“太后疼爱皇上,自然是不会,可这身边之人,也就难说了,本督今日处置了这陷主子玉不义的奴才,省得日后成为太后身边的祸害,本督一片良苦用心,太后可别怪本督多想了。”

说来说去,施醉卿就是不打算放过觅儿。

觅儿有了公孙太后做仪仗,虽然有了一丝底气,但他知道,公孙太后手中无权,即使是太后这个头衔,只要施醉卿一句话,便可轻易摘去

她在这宫中,甚至还没有杜太后的份量重。

“还不快拖下去。”,施醉卿再次吩咐左右,公孙太后拦在身前,满脸怒容道:“哀家在此,谁敢冒犯。”

“太后这是要包庇谋害君王的罪人?”

“说他谋害君王,全是你一面之词。”,公孙太后凌厉的眸子似一把刀刃,“这可是季将军的独苗,哀家念季将军的旧情,又见他聪明伶俐,这才将他留在身边,岂是你可以任意打杀的——”

施醉卿轻笑了一声,“太皇太后说得好,季疏觅是季将军的独子,季将军是大夏乱臣,满门伏诛,太皇太后倒是提醒了本督,这儿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罪上加罪,阉了他,似乎太轻了……”

觅儿缩了缩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公孙太后,那眸光转动,没有丝毫异样,施醉卿便知,觅儿并未在公孙太后身上使禁术。

这小子,的确是聪明了不少,知道深宫人多眼杂,不敢轻易暴露,即便不用禁术,却也能得到公孙太后如此喜爱,这心眼儿,还真是巧的很。

公孙太后见施醉卿追究起觅儿的身世来暗道不妙,神色一转,道:“当年皇上在古月为质,好好人去了,回到大夏国,怎么就有了寒症了?若真要论罪,这护主不利,第一个要处置的,只怕就是你施醉卿——”

公孙太后话一落,整个宫廷陡然间噤若寒蝉,宫中宫女太监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皆是被施醉卿周身发出的冷意慑到。

施醉卿眉眼寒厉盯着公孙太后,突然冷笑了一声,“太后说的没错,若当年不是我疏忽大意,皇上小小年纪,便不至于忍受这样的痛苦。”

施醉卿闭了闭眼,那话更像是一种歉疚和叹息,幽幽地回荡在殿中,小绿子等人都知道这是施醉卿心中的一个痛脚,如今被公孙太后如此踩上一脚,不痛才怪……

……

小皇帝疼痛渐息,醒来时,身上已无寒气,便知定是施醉卿为自己运功驱寒了,他自然知道运功驱寒后,施醉卿的身体非同一般的虚弱,知道施醉卿还在安录宫,小皇帝裹了羊绒大衣来了偏殿,正巧便听到公孙太后那番话,不顾公孙婉儿的阻拦,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愤怒的指着公孙太后,“老妖婆,你不许这么说卿卿——”

他爬上了大殿的软榻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我只知道我从出生到现在,身边对我最好的人,是卿卿,我落下古月江河,拼命救我的人,是卿卿,我寒症复发,为我运功驱寒的人,是卿卿,让我看书教我做人的,也是卿卿,我是大夏国的君王,大夏就是我的,谁也不许说她的不是,不然……不然我就……”,小皇帝想了半天,才想出一句威胁的话来,“朕就下旨废了你,把你贬到冷宫去——”

“皇上,你……”,公孙太后一脸的痛心疾首,“哀家是你的亲祖母,你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对待哀家……”

小皇帝完全不买公孙太后的账,小孩子不谙世事,不如大人圆滑世故,但情感却敏感异常,谁对他好,谁对他不好,他都能记在心中。

所谓诗书礼仪中常教诲的知恩图报,成人读得多,却往往不如心灵剔透的小孩子。

小皇帝心中小小的冷哼了一声,不屑公孙太后的表演,但他爬到了施醉卿的怀里,看了施醉卿一眼,却突然变了一张和顺的脸来,看着让人蓦然的觉得深沉可怕起来。

“当年古月大夏两国交战,朕刚出生就被送到古月,所以朕不知道天,不知道地,更不知道父母,只知道,朕只有卿卿一个人,生我的是母妃,养我是卿卿,不是父皇,也不是太后,这世上,谁都没有资格对卿卿指手画脚,谁都没有资格说他愧对朕。”

小皇帝字字铿锵,那凛人气势当真有几分君王的凌厉,这番话看似一个小孩子的袒护之言,可公孙太后听着,顿时有些面红耳赤。

当年古月大夏两国交战数年,两败俱伤,都有息兵之意,大夏选了一位和亲公主到古月,古月还不满意,提出质子交换,当时临贺帝膝下的皇子大多已成年,这些皇子背后都牵涉朝中多股势力,送谁去一直争议不断,公孙太后主张将杜皇后膝下的六皇子寂孜笙送去,以此分割杜家的势力,杜皇后和大司寇全力保全,才让寂孜笙幸免,而就在当时,宫中一个小嫔妃诞下了十一皇子,皇帝草草取了个名字,金口一开,就将还在襁褓中的寂简墨扔给了施醉卿,抱到古月。

公孙太后当时连看都没看寂简墨一眼,就这么任由他自生自灭去了,如今又来说什么亲情,的确是有几分可笑。

☆、355。第355章 切一半

公孙太后看着小皇帝凛然的眉眼,暗想道:这孩子得了施醉卿教导,假以时日,必定是会成为继施醉卿之后,一个难以对付的敌手,若不除去,公孙家难有出头之日。

公孙太后这么一想,危机感顿现,敛了敛眉眼,讽刺道:“哀家听说,皇上是连夜练字导致寒症复发,皇上这功课,督主是该费心费心了,可别为大夏国教出一个不知仁孝的皇帝来。”

“太后说的是,礼义仁孝是我大夏治国根本,可不是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吗?太皇上本督固然不好评判,可太后这品性都如此,难道还指望皇上根骨苗正?”

这番直言不讳地狠批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又气又恨,施醉卿又道:“不过,皇上到底还小,有教导的余地,可太后这孽根性,只怕得带到棺材里了。”

说着,立刻就对小皇帝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目无尊长去为不孝,还不快给太皇太后道歉。”

小皇帝心领神会,立时便恭恭敬敬地对公孙太后鞠了一个躬,诚恳道:“孙儿刚才说错了话,还望皇祖母见谅。”

施醉卿摸了摸小皇帝的,“本督一直以为,人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这无德无品之人,怎么就有底气来指责他人不知仁孝了?皇上往后,可别做这一类人,平白的让人耻笑了。”

“是,九千岁教导,朕记在心里了。”,小皇帝像模像样的道。

“孺子可教也。”

这一大一小看似在对话,话中却句句针对公孙太后,公孙太后心里咬牙切齿,只怕现在杀了施醉卿,也不足以解恨。

公孙太后冷着脸,拂袖而去,施醉卿拢了拢小皇帝的大衣,冷着眼道:“太皇太后留步。”

“怎么,哀家现在连走耶不成了?”

施醉卿走到公孙太后身前,“太后可以走,但季疏觅,太后得留下。”

“你当真不给哀家情面?”

“孟擒虎谋害君王,本督让他死无全尸,季疏觅犯了同样的罪,若是因为太皇太后本督就不追究了,这若是传出去,太皇太后面上无光,常山王被太皇太后所累,在朝中只怕也是举步维艰。”

施醉卿言外之意,今日若她带走觅儿,整个公孙家都得遭到施醉卿的报复,这个代价太大了,公孙太后不敢赌,更不会赌。

她衡量再三,最后看了觅儿一眼,冷冷离开。

觅儿对公孙太后此举,并无意外,人性自私他早已看透,他即便再得公孙太后的欢心,但这世上,人,终究是抵不过富贵权力。

就如同……那个人……

在他心中,最重要的,不是他季疏觅,而是坐拥江山,向整个天下证明,鬼能之人,并不比任何霸主差上分毫。

施醉卿抚着小皇帝的发,盯了神情黯然的觅儿一眼,眉头微微敛了敛,道:“冷飞流。”

冷飞流领了施醉卿的命令,靠近觅儿。

觅儿瞬间回神,知道不会再有救星出现,而唯一的救星,就是施醉卿开恩放过他。

觅儿眼珠闪了几下,绕过冷飞流扑倒在施醉卿的脚下,眼珠子上闪着几颗泪花,煽情的很,“督主,你不是许了诺儿做你的一百三十八房姨娘,那老太婆不要觅儿了,你也不要觅儿了么?……觅儿好可怜,从小没爹疼没娘爱,处处受人欺凌,督主,你可怜可怜觅儿……”

施醉卿一直没出声儿,觅儿微微抬眼看她,施醉卿神情不变,小皇帝更是眨着眼珠子跟看戏似得看着觅儿。

施醉卿道:“演啊,接着演。”

觅儿抹了抹眼泪,被怎么都演不下去了,施醉卿微微倾身,“我倒要看看,切了你那玩意儿,你还有本事在本督面前狂。”

一说切了那玩意,小皇帝便知施醉卿的意图,顿时止住了笑,扯了扯施醉卿的袖子,道:“卿卿,那个……”

往日里施醉卿也没少说切人的玩意儿,小皇帝也算是一知半解、

“嗯?”,施醉卿对着小皇帝,却是和颜悦色。

小皇帝看了觅儿一眼,于心不忍,“卿卿,会不会太重了……这个……其实,跟他没关系……”

觅儿似看到了救星,双眼发亮地看着小皇帝,小皇帝顿时觉得,往日被觅儿挫下去的锐气,被觅儿这般求救般的目光看着,全都回到了体内,信心膨胀,语出惊人,“卿卿,要不,只切一半吧……”

施醉卿正在阖着茶杯,听到小皇帝这话,险些将茶水喷了出来,而小绿子和叶朝,早已低低的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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