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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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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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对不起我。”,有些事是自己找的。

两个人靠在一起,看着斜度夕阳,出奇的宁静。

小皇帝摊开了施醉卿的掌心,“卿卿,凤凰给你什么东西了,你藏到哪儿去了,给我看看嘛……”

施醉卿也看着自己的掌心,若有所思。

冷飞流快步走了进来,“督主,出事了。”

施醉卿提开小皇帝,抬脚便走,小皇帝跟弹簧似得赶紧弹回了施醉卿身边,“我也去。”

“给我一边呆着去。”,施醉卿将他丢入了小绿子的怀里,大步离去,小皇帝泄愤地跺了几下脚,那表情,可比深闺怨妇精彩多了……

施醉卿步伐极快,身后跟着的一众小太监,几乎是要小跑才能跟上她。

子染拖着被白练绑住的觅儿往安录宫走,正见施醉卿雷厉风行地走来。

觅儿觉得心虚,往子染的身后缩,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施醉卿却连看也未看觅儿一眼,径直越过两人,转身就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中。

子染凝眉,将觅儿推开,“回你的仁寿宫去,我去看看。”

觅儿眼珠子转了转,忙上前,“子染,我也去。”

子染自是不会带上这个爱捣乱的小孬种,觅儿一脸正经,“你带上我吧,我好久没出宫了,都快憋死我了,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捣乱。”

子染狐疑地看了觅儿一眼,在觅儿的再三保证下,总算是松了口。

……

快马飞驰,冷风刮在耳旁,生疼生疼的。

诺儿抱着红尘山主,望见施醉卿那黑红色的身影,声泪俱下地哀求,“督主,我师父她还有气,你救救她老人家……”

施醉卿捏了捏红尘山主的手腕,放下,只有三个字,“救不了。”

不是不能救,而是救不了。

她几次三番的暗示红尘山主,红尘山主是个聪明人,自是能看出其中的端倪,对温离颜也必定会有所防备,谁承想她到底小看了人家的师徒情分,给她一杯毒酒,她还愣是一点怀疑都没有就喝了。

这能怪谁?

施醉卿原本的打算,是留着红尘山主,作为日后反击温离颜的一记重招,谁晓得温离颜竟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将人给杀了。

她眉目深思——能引来百鸟,还能为她杀人放火,这暗中助温离颜之人,不止能耐不小,连胆量也是一等一的。

施醉卿正在深思间,突地看见红尘山主衣角遮挡下一截隐隐约约的黑红色……

那是……

施醉卿伸手拾了起来——佛珠。

她转动着那颗佛珠,似乎在哪里见过……

施醉卿突然的灵光一闪,眸光深深沉沉,低低吐了一句:“戒贤……”

温离颜的能耐,的的确确,很不小。

☆、406。第406章 怀疑

红尘山主撑着最后一口气睁开眼,诺儿惊喜不已,哽咽地叫着:“师父,你醒了……”

“诺儿,南依的事,是为师冤枉你了,是为师对不住你啊……”,红尘山主痛心疾首地握着诺儿的手。

“师父,你不要再说话了……”,从红尘山主嘴里吐出的黑血让人触目惊心,诺儿心中的恨,如同藤蔓般的生长,“师父,你告诉诺儿,是谁害了你,诺儿定要将他挫骨扬灰,为师父报仇。”

红尘山主气息奄奄,眸光慈爱,缓缓摇头,“诺儿,不要报仇……为师不希望你……手染鲜血……”

诺儿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红尘山主将目光缓缓上移,看向了施醉卿,施醉卿看惯了生死,即便是小皇帝死了她都不会哭一声儿,更何况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只是撇着嘴角说了一句:“冤有头债有主,你总不至于到了黄泉之下,跟阎王说是本督害了你吧?”

“是我老糊涂了,识人不清,害了这么多弟子啊,我活该啊……”,红尘山主追悔莫及,眼泪让眸光愈加模糊,什么都看不真切。

施醉卿叹了一声起身,觅儿站到了红尘山主面前,完全是一幅看热闹的心态,红尘山主的目光陡然的对上觅儿的视线,她突然瞪大眼看着觅儿的脸,手臂撑着那一股力道缓缓抬起,“皇后……”

觅儿没听清红尘山主的话,不明所以地将耳凑了过去,红尘山主的眸中散发着异样的光彩,“你是、你啊……”

施醉卿蹲下,出其不意地挡住红尘山主的脸,“山主,你安息吧。”

红尘山主似意识到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是艰难地叹了一口气,“冤孽啊……”

这或许是冤孽,但更形象的说——是宿命的无情。

有些人终究无法善始善终,在人世间走一遭,留下的却满是无法圆满的遗憾。

红尘山主看了觅儿一眼,出神间,红尘山主用力的抓住了她的手,“先前对督主多有冒犯,是我糊涂,请督主,念在我与你义父有几分交情的份上,照顾好……”,她的目光看着诺儿,“我这个徒儿,还有……”,红尘山主将眸光缓缓睇向了觅儿,那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施醉卿面无表情说了一句:“能不能走远,靠他们自己。”

红尘山主闭上眼,咽下了最后一口呼吸。

诺儿的哭声悲鸣而哀沉,施醉卿负手离去,边走边道:“红尘山主为我大夏国培养出了一位如此厉害的大祭司,如今人不明不白的被毒死了,自然不能就此撇过,去刑部立案,还有,找个风水宝地,好好安葬了。”

子染看着施醉卿离去的背影,再看看觅儿,总算从今日红尘山主的表情中,嗅出了几丝施醉卿对觅儿态度的几丝异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觅儿自以为自己的秘密无人知晓,却不知,只怕他最大的秘密,不在他身上,而在……施醉卿身上……

……

凤阳宫。

温离颜款款行礼,杜太后起身,虚虚扶了她一把,婉言笑道:“从今日起你就是大夏国的大祭司,是我大夏国的祥瑞,即便皇上见了你,也得礼让三分,岂能给哀家行礼。”

“不知太后娘娘招离颜前来,所为何事?”

杜太后微微一笑,“哀家一见了你,便觉得甚是亲切,一直想与你说些体己话,只奈何没有机会,今日是你胜任大祭司的好日子,哀家也只想向你道一声恭喜而已。”

杜太后这一番话说的自是得体,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破绽,温离颜也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如此下来,杜太后便与她越发的活络起来,两人无关紧要的扯了几句,杜太后才终于佯装不经意地问道:“哀家今日见你祭天坛起舞,凤舞九天,倾国倾城,果是有我国大祭司的风范,尤其是那一朵国色天花,为你增添了不少光彩……”

“太后谬赞了,离颜担当不起。”,温离颜谦逊有礼,态度不卑不亢,进退拿捏得恰到好处。

“如此雅致慑人的倾国之花,哀家倒是从未见过,难道是胎记?”

温离颜避而不谈,杜太后不动声色的道:“哀家只是觉得新鲜,温祭司可别见怪。”

“离颜怎敢。”,温离颜笑着,杜太后漫不经心地绕到了温离颜的背后,手指隔着那层鲛绡薄纱缓缓摩挲着温离颜的后背,“这花……”

杜太后突然的顿了顿,将自己的手指收了回来,淡淡笑了一声,看不出是个什么心思。

“温祭司是在何处见过这花儿?”,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

温离颜想起第一次见到青铜鬼面的寂璟敖,他腰间那一枚镂空的妖花玉佩让人过目不忘,她想,这朵花在寂璟敖的心中,定是意义不凡,以至于施醉卿为讨他欢心,也在自己的衣衫上绣了这花。

方才起舞之时,偶尔间的一瞥,她没有忘记阁楼上寂璟敖深沉痴迷的眸光——看来,自己这一把,是赌对了。

至少,能让寂璟敖的眼中,终于出现了除了施醉卿以外的女人。

温离颜笑着回应杜太后,“这花也算不上什么稀奇之物,离颜也不记得是在何处见过,觉得新鲜,便绘在身上,衬衬景而已。”

“哦,原来如此。”,温离颜避重就轻,杜太后也不好追究太深入,免得令人起疑。

温离颜在凤阳宫,前后呆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借故告辞,她一走,杜太后的神色便深思起来,对宁姑姑道:“那女子背上的花,只是绘上去的而已。”

宁姑姑经历过宫中的大风大浪,不免想到了一些更深的地方,“娘娘,您看,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试探?”

“谁?施醉卿?”,杜太后摇着头缓缓一笑,“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总共不过你我二人,哀家也相信,即便当年苏直的耳目有所察觉,他也必不会将此事载入九宫局,施醉卿,不可能会知道。”

就算先前试探施醉卿,让施醉卿起疑,施醉卿也不可能将这一剑捅的这么准。

☆、407。第407章 狗男女

“也许是奴婢多想了,但世事难料,娘娘还是要有所防备才好。”,宁姑姑顿了顿道:“不如将这件事告知大司寇,让大司寇仔细查查。”

“不行。”,杜太后一口否决,“此花既出现在大都城,那人也必定离我不远,若将此事告知父亲,父亲为了保全杜家名望,定会痛下杀手。”

宁姑姑也为难不已,要找此人,可人海茫茫,深宫中的两个女人,能上哪里去找,可若不找到,这人又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实在让人难以心安。

杜太后微微叹了一口气,“哀家今日见了那温姑娘,还真以为老天眷顾……”,杜太后自嘲地笑了一声,“……不过是白白惊喜了一场……”

宁姑姑见杜太后神色伤感,忙将话题转开,笑着说道:“不管如何,今日这出百鸟朝凤的旷世奇景,也算是让人开了眼界了,这温姑娘,确是有福之人。”

杜太后却若有所思道:“依哀家看,这金凤为谁而来,还值得商榷。”≮更多好书请访问:。 ≯

要不是公孙太后先夺人声,这大祭司轮不轮得到温离颜,还真是一个未知之数。

“哀家见到那女子,便总觉得心里不舒服。”,杜太后皱着眉头,她总觉得,温离颜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太后平日里最是喜欢这般知礼进退的姑娘,怎么今日倒是对那温姑娘有意见了?”,宁姑姑一笑,“奴婢知道,太后其实,倒是最喜欢施醉卿那般的人物了。”

的确,施醉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了****说黑话,见了白道说白话,你要正派,她比你更正派,你要无赖,她比你更无赖,在面对杜太后这般知道进退的人时,她自不会多家刁难,所以杜太后倒是觉得,施醉卿看起来温文尔雅的,也不让人生厌。

想到施醉卿,杜太后便想到了寂孜笙,两厢一对比,顿觉头疼,“孜笙要是有施醉卿一半的谋略,哀家也不至于如此操心了……”

……

温离颜离开凤阳宫,一路上不免想到杜太后的种种异样,只是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温离颜抬眸,不期然间望见了寂璟敖。

日光倾城而来,寂璟敖一袭黑红色的长袍衬着他挺拔的身姿,与今日施醉卿的穿着相映成辉,他依在那朱红的雕栏旁,双臂环胸,目光透着几许冷色,看着温离颜。

温离颜心跳陡然加速,一步一步地朝寂璟敖走去,每走一步,便觉得心跳更快了一分,“见过王爷。”

这个男人,明明冷得那般让人恐惧,却又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飞蛾扑火地来到他的身边。

寂璟敖那波澜不惊的眸中,没有一点的感情,仿若方才阁楼之上那专注而炽热的视线,只是她温离颜一个人的错觉,

温离颜微微抬起头了,注视着寂璟敖,寂璟敖出言道:“谁给你胆子的?”

这样冷到了深渊里的语气,这样冷到了骨子里的神情,让温离颜心里发颤,不明白寂璟敖所指,她勉强笑着,“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就凭你,也配得上这花?”,若说方才第一眼看见温离颜的身上出现这朵花,寂璟敖有片刻的恍惚,那也只是因为,他想起了那个缠绕他十多年的梦境,可当他在阁楼上,回身看不见身边的施醉卿时,他才陡然惊觉——那真的只是梦,可施醉卿,却是完完整整的在他的生命中活着的人。

那一朵花,是让他找到施醉卿的唯一救赎,即便施醉卿不承认,那也只能是专属于施醉卿的——那是世间只有施醉卿能为他寂璟敖盛开的花,不是所有人,都能拥有的。

寂璟敖突然将温离颜的身子转了过去,他的掌心抚上温离颜的后背,那般灼热,而他俯下脸,在温离颜的耳边冷冷说道:“给孤王记住,这是施醉卿的,普天之下,只属于施醉卿的,就像她是孤王的,孤王是她的,谁也无法成为我们之间的羁绊。”

温离颜对他的意图,他不去理会,却看得分明。

温离颜只觉得后背一疼,似有什么东西在逐渐消逝。

“呵呵……”,一旁有幸灾乐祸的笑声突兀响起,温离颜抬头去看,正看到了施醉卿面无表情的脸。

而她身旁的觅儿,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无比,“施醉卿,看来你这眼光也不咋地,你看看你男人,现在可是在跟别的女人调~情呢……”

施醉卿看也没看温离颜,只是看着寂璟敖。

寂璟敖的手贴着温离颜的后背,他俯脸,唇瓣离温离颜的耳那么近,亲密无间,施醉卿想起往日里,寂璟敖亲吻着她的蝴蝶骨,那温柔而缱绻的神色,突然的觉得无法忍受。

觅儿还在一旁瞎起哄,子染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推开,随后狠狠的盯着寂璟敖和温离颜道:“督主,我去杀了那对狗男女。”

施醉卿看了子染一眼,子染清楚地从施醉卿的眸光里看到了杀意——的确,若是往常,但凡有敢背叛她施醉卿,她施醉卿定要要亲手上刑,弄得你“欲~仙~欲~死”

可今日,施醉卿却一句话没说,就那么走了。

子染见状,随后跟上了施醉卿。

寂璟敖见施醉卿一走,低头见温离颜背间的那花已消失殆尽,掌心用力,推开了温离颜。

温离颜狼狈地扶着一旁的雕栏,只听寂璟敖冷声道:“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清楚,难怪她如此厌恶你。”

说完,寂璟敖火急火燎地去追施醉卿。

觅儿兴致盎然地围着温离颜转了一圈,戏谑笑着,“真想不到啊,大夏国最纯洁的大祭司,才刚刚上任就动了凡心,呵呵,还是瞄上了施醉卿的男人,真是不想活了……”

“不过你这大祭司,来的可真是容易。”,觅儿轻笑一声,突然凑近温离颜的耳,出言恶毒:“温大祭司,你可够不要脸的,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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