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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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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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人漂泊在外,背井离乡的,又身无分文,你要我去哪里?想饿死我么?”

你饿不饿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歌望舒于是努力呼气,取下了钱袋递给施醉卿,施醉卿打开望了一眼,就又扔给了歌望舒,“你打发叫花子呢?”

“施醉卿,这是三十两,不是三两,你有见过拿三十两打发叫花子的吗?”

“本督平日里打发叫花子,那可都是上百两的。”

歌望舒:“……”

这个死阉人,真难缠。

歌望舒险些暴走。

打又打不赢,赶又赶不走,甩也甩不掉,歌望舒最后沉着脸,带着施醉卿走在苗疆古朴的街道上。

因为扶南国与安达族的战火,苗疆多多少少被波及,街道上行人寥寥,施醉卿眸光四处扫射,突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一辆低调的马车上跳了下来,“哟,那不是湛南风吗?”

歌望舒一听湛南风三个字,跟老鼠见了猫似得陷入异常紧张的状态,警惕地四处张望,“哪里哪里?”

施醉卿看着歌望舒这态度,颇觉玩味,抬了抬下巴,“咯,那里。”

歌望舒一看,那藏青色长袍出尘飘逸,容颜温文尔雅,言行举止俱是透着一股隽永之气,不是镜湖山庄庄主湛南风,还能是谁?

湛南风的视线似要扫过来,歌望舒忙转身背对着湛南风的方向,施醉卿却故意扬起了手臂,高声喊道:“湛兄啊……”

歌望舒推着施醉卿往旗幡后躲了躲,“施醉卿,你别乱叫。”

施醉卿挑眉,“你这么怕他作甚?他湛南风也不会吃了你?”

“谁怕他了?”,歌望舒明显的是打肿脸充胖子,看她躲着湛南风那样儿,不怕才怪。

施醉卿又叫,歌望舒一个劲儿的阻止,施醉卿说:“你这不是要赶我走吗?我总的去抱紧另一只大腿不是?”

“好好好,我不赶你走。”,歌望舒忍气吞声,狠狠咬了咬牙,道:“只要别遇上那瘟神,你想怎样都行。”

身后一道冷飕飕的风刮过,“歌姑娘说的瘟神,是在下吗?”

歌望舒僵硬地转头,湛南风立在他身后,一张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施醉卿笑,“湛兄,别来无恙啊。”

“督主,别来无恙。”

歌望舒听着两人寒暄,脚步挪了挪,就这么想离开,施醉卿一把捉住歌望舒的手,对着湛南风笑,“湛兄怎么来苗疆了?莫不是追着美人儿来的?”

歌望舒瞪了施醉卿一眼,

湛南风笑了笑,道:“扶南安达烽火一起,镜湖山庄的产业难免波及,南风是来处理一些事。”

施醉卿点了点头,的确,镜湖山庄产业遍布天下,一旦战火升起,损失定然是不小的,若是不及时撤出,银票子全打了水漂。

“督主又如何在此?”

施醉卿瞟了歌望舒一眼,“这得问咱们歌宫主了。”

湛南风看向歌望舒,往日里盛气凌人的女人,此刻气势全无,那模样看起来,倒有几分……见到情郎的忐忑和……娇羞啊……

施醉卿摸了摸下巴,看来当初将歌望舒这祸水引到镜湖山庄,这两人定是发什么有趣儿的事……

这时,一个身着小厮服饰的少年上前,恭敬对湛南风道:“庄主,都妥当了,咱们该去下一家了。”

湛南风点了点头,转头对施醉卿道:“南风有事在身,便先告辞了。”

施醉卿笑了笑,“请便。”

湛南风转身的动作利落的很,半点没有拖泥带水,歌望舒咬了咬唇,欲言又止,模样看起来有几分失落、几分愤恨。

半晌,湛南风脚步突地定了定,说道:“南风离开大夏时,曾见大漠苍秦王率众,去了漪兰灵犀宫。”

湛南风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

歌望舒惊了一惊,寂璟敖定是已追查到施醉卿落到了漪兰灵犀宫。

大漠苍秦王的军队以一当十,如今率众上漪兰灵犀宫,守在漪兰灵犀宫的都不过是些弱女子,如何和身经百战的疆场将士斗?

施醉卿也敛了一下眉目,以寂璟敖的本事,能这么快得到她的行踪,她并不意外,只是意外——寂璟敖现在美人在怀,还有闲工夫管她?

☆、411。第411章 蛊神

歌望舒将愤怒的矛头指向施醉卿,“施醉卿,你果然是万年的大祸害。”

施醉卿很无辜地看着她,“我有求你绑我吗?”

“你——”

歌望舒没闲工夫跟她斗,心急火燎地跳上了马车,施醉卿靠在旗幡之下,施施然道:“你现在即便赶回去,也来不及了。”

施醉卿微微蹙起眉头,“现在漪兰灵犀宫,早已被夷为平地。”

歌望舒一脸的痛心,她自是知道,现在回去无济于事。

寂璟敖此人血腥的手段,歌望舒多多少少有所听闻,只是没想到,他对施醉卿竟上心到如此地步。

还果然是一对奸~夫淫~妇。

“施醉卿,我漪兰灵犀宫的婢子要是……”,歌望舒甩了甩银白色的踏雪美人鞭,“我定先杀了你,让那寂璟敖哭死去吧——”

施醉卿很鄙视滴瞟了歌望舒一眼,“你杀的了我吗?”

“凭我一己之力的确杀不了你,可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在苗疆的地界上,我师父是苗疆最有声望的蛊神之子,他一声令下,召唤苗疆众多蛊毒高手一同围攻你,你便休想活着离开。”

“哦,是么?如此说来,我还真想亲眼看看这位传说中的蛊神之子是如何厉害的人物。”,施醉卿丝毫不受威胁,目光朝天际望了一眼,眸中似有淡淡晦涩的余光,“漪兰灵犀宫里的都是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儿,用途可大着,即便寂璟敖舍得下手,他手下那些将士,只怕也舍不得。”

歌望舒瞪大眼,施醉卿一笑,微微低下脸,在歌望舒脸上吐了一口气,“有些事做错了,总得付出一些代价,不是吗?”

……

苗疆地势平坦,绿野葱葱,流水清泠,远处一幢吊脚茅草屋静静独立,散发着神秘莫测的诡谲气息。

歌望舒上前,正要敲门。

“咯吱。”一声沉重的黯哑,木门从屋内被推开。

门处站着一位身姿削廋拔高的中年男子,那男子身着苗疆当地的民族服饰,黑青红三色交杂,却不显得凌乱,反而透着几许高深莫测的意味来。

尤其那男子白绸缚眼,但施醉卿却有一种直觉——他是在看她。

“师父。”,歌望舒对那男子异常的恭敬。

那男子出声,声音暗沉而嘎哑,“你从哪里带了个活死人回来?”

歌望舒不解,施醉卿眸光陡然一利——这男子将双眼缚住,原以为是个瞎子,没想到却是个看透鬼神的阴阳眼。

歌望舒见自家师父与施醉卿之间诡谲的气氛,敷衍似得对施醉卿介绍道:“这是我师父,苗疆第一蛊毒师罗照。”

“舒儿,去看看你娘。“,罗照对歌望舒说道,显然的是想支开歌望舒。

歌望舒点了点头,往屋内走。

罗照越过施醉卿,从吊脚楼走了下去,施醉卿沉了沉眉,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到了清水河边,微风渺渺,罗照不说话,施醉卿也不开口。

站了许久,罗照道:“难怪最近一年星象斗转,原是陨落帝凰星死而复生,重组天罡北斗,让帝凤崛起。”

施醉卿没说话,罗照转身,扯下缚住双眼的白绸,施醉卿讶然地挑了挑眉,“双瞳?”

罗照眼中四只瞳孔锐利无比,正是传说中能见鬼神魅影的双瞳之人,难怪一见她,便直断言她是活死人。

的确,她是活人一个,也是死人一个。

“你既能见鬼知事,可否告诉我,我为何来到这里?”,都是明白人,施醉卿自没有必要去掩饰。

“来到这里,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自己的选择?”,施醉卿轻笑了一声,“我从来没有选择过来到这个地方。”

罗照笑而不语,“你的劫数已满,若非自愿,这天上地下,大罗鬼神,谁能强求你?”

施醉卿敛着眉头,这男人话里话外净是玄机,她若要问个知根知底,这男人指不定来一句高深莫测的天机不可泄露,索性不再问,只是想起了一件事,突地摊开自己的右掌,问罗照,“你可能看见,我的手里,有什么?”

她的掌心,什么也没有。

罗照却笑了笑,说:“我这里有一个传说故事,你可要听?”

他话落,已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传说九天太女灵殊轻狂跋扈,听闻狂冥罗墟中战神所向披靡,为洪荒诸神所惧怕,前往挑战,那一战震惊神妖魔三道,只因战无不胜的狂冥罗墟战神,败在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子手里,太女灵殊也一战成名,战神不甘就此落败,对太女灵殊不依不饶,将其困在狂冥罗墟整整三千年,两人每日恶斗,直将六道闹得鸡犬不宁,后九天元老北颜帝君亲自前往狂冥罗墟,攻破战神结界,与战神又是一番恶战,天昏地暗,日月无光,最终战神却被太女灵殊重伤,不得已只能放手,灵殊离开狂冥罗墟时,无意中望见罗墟深潭之下一朵盛开的鲜花,夸了一句:此花甚好,战神便道,当狂冥罗墟遍地此花盛放、他伤愈之时,必上九天,求她为妻,六道方知,这狂傲不羁的六道战神,败在灵殊手中,竟是故意为之,只因,他爱上了灵殊,如此一千年过后,冷冷清清的狂冥罗墟被成千上万的深潭包围,美不胜收,战神亲自前往九天兑现当初的诺言,不承想……”

罗照叹了一声,就此打住,施醉卿的心微微挑了挑,下意识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

“后来之事,不提也罢。”

罗照有所保留,施醉卿也没再追问,却听懂了罗照话中的意思,“如此说来,这花果然不是凡尘之物。”

罗照未曾点头,也未曾摇头。

不知怎的,施醉卿突地不想再继续问下去了,她看着自己的掌心,渐渐的觉得,那掌心之中似捏着一个隐形的烫手山芋,灼得她的心都呼吸不过来……

……

歌望舒蹲在一寒玉床前,床上冷气腾腾,如同云雾一般,萦绕着一位青色衣衫的少妇,那少妇模样与歌望舒几分相似,年龄相仿,左右也不过二十一二岁。

只她双目自然阖上,全身冰冷,俨然不过是个死人。

☆、412。第412章

施醉卿踩着翠竹梯子走上了吊脚楼,倚身靠在门框上,听着歌望舒叫那寒玉床上的女子娘。

歌望舒的神情一改往日的野蛮跋扈,柔情而哀伤,让人很难与武林第一的毒娘子联想到一起。

大约是察觉到施醉卿的视线,歌望舒抬起脸,冷冷瞪了施醉卿一眼,似在提醒施醉卿——非礼勿视。

施醉卿耸了耸肩膀,脚下一转,自个轻车熟路得跟老熟客似得,找了间屋子歇着,还真有长住的打算。

施醉卿双臂枕头靠在硌人的枕头上,眸子一旦必上,挥之不去的就是寂璟敖和温离颜亲密的画面,她此刻有种后悔不已,怎么没当场弄死那对奸~夫淫~妇,现在反而梗得自个心里难受。

施醉卿正想着,歌望舒冷冷地走了进来,“施醉卿,你最好祈祷我漪兰灵犀宫的众人都平安无事,不然,哼。”

施醉卿慢悠悠地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叠抖来抖去,“灭你漪兰灵犀宫的又不是我,你威胁我有什么作用。”

“赤炎大陆谁不知道你施醉卿是大漠苍秦王的小心肝儿,伤了你比伤了他自己还痛,我劝你还是尽快传信给苍秦王,让他别轻举妄动。”

施醉卿支着额侧躺在床上,问歌望舒,“那你知不知道,大漠苍秦王又有多少个小心肝儿?”

歌望舒一噎,上下扫了施醉卿一眼,嗤笑一声,显然不相信施醉卿的话,“你施醉卿若是能容得下自己的男人乱搞,你还叫施醉卿?”

谁不知道施醉卿这阉人独占欲最是可怕,后院里那些如花似玉的公子夫人们,可个个都是干干净净的,今日还听说千岁府后院里,两位公子耐不住寂寞搞在了一起,施醉卿大怒之下,就那么拖出去让狗给撕了,可见此人的洁癖,非同一般的严重。

染歌望舒这话一出,施醉卿也噎了一下,谁都知道她是个容不得人的,可偏偏她不止容下了,还跟没事儿人似得,现在反而把自个儿放逐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找罪受,她这算什么,自虐吗?

施醉卿表情阴郁地坐起来,该死的寂璟敖,这个死男人,她要是就这么放过他了,她施醉卿干脆死了算了。

歌望舒望着表情一瞬间可怕狰狞的施醉卿,暗忖:这阉人指不定在想什么阴损的招数整人了。

“施醉卿,你出去。”,歌望舒扯了扯施醉卿的袖子,施醉卿纹丝不动,“怎么,又要赶我走了?”

“这是我屋子我的床,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那我睡哪儿?”

“睡马厩去。”

施醉卿很想就这么将歌望舒给挥去马厩,但她看了歌望舒许久,想了想,实在没什么心情跟这死女人斗,“算了,出去就出去。”

反正她现在也没睡觉的心情。

施醉卿这干脆的反应,让歌望舒愣了愣,歌望舒躺在床上半晌,又起身站在窗旁看了看,施醉卿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里。

夜晚远离了硝烟,古朴的小镇街道反而热闹起来,行人脸上洋溢着质朴的笑容,那简陋的灯盏挂在家家屋檐下,为这冷清的夜点亮了温暖而璀璨的星火。

施醉卿钻进了一座小棚子,一边勾了板凳坐下,一边将手臂搭上了桌旁男人的肩头,“湛兄,一个人喝闷酒忒没意思了,湛兄怎么不叫上我?”

湛南风的眉眼是温润的,但仔细看,施醉卿却觉得,他这样的相貌,与他的尔雅的气质相差甚远,倒像是书中描绘的,薄情郎的相貌。

湛南风淡淡的挑了挑眉头,“督主还没走?”

施醉卿也跟着挑了挑眉头,“我为什么要走?”

“白日里我忘了说一句话。”,湛南风顿了顿,施醉卿等着下文,半晌才听湛南风道:“来苗疆的途中,我无意中知晓歌望舒绑了督主,以防督主有个不测,在昨日之前,我已命人告知给苍秦王督主的下落,只怕用不了几日,苍秦王也该到苗疆了。”

施醉卿的笑容僵住,以防她遭遇不测?这TM湛南风这作死的男人根本就是阴她——

“湛南风,你这番良苦用心,又是为了谁?”,镜湖山庄一向秉着明哲保身的原则不参与到任何朝堂斗争,施醉卿不用猜就已想到,湛南风这趟不惜冒着得罪她这个阉人的下场,将她的下落卖给寂璟敖是为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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