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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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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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这一辈子,只会这般按部就班地为了家族的理由而奔波劳碌,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不会为一个女人而动心,可歌望舒消失的两个月里,他茶不思饭不想,除了这个女人的一颦一笑,什么都想不起。

或许这大概就是印证了那句话:男人都是贱骨头,到贴上来的时候觉的廉价,一旦失去了又觉得宝贵。

湛南风一直气恼歌望舒,今日才知,她竟是因为这件事而对他死了心。

湛南风叹了一口气,拿开歌望舒的手掌,将她缓缓拥进怀里,“谁让你这么傻,我点头你便相信了?”

漪兰灵犀宫宫主歌望舒痴缠镜湖山庄庄主湛南风,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镜湖山庄上下,生怕湛南风年轻气盛,受不住歌望舒的绕指柔而缴械投降,将镜湖山庄偌大家业毁于一旦,于是齐齐出动谆谆劝告他,湛南风平日里便是谦逊有礼,面对族里的老前辈,他自是不好说什么,只沉默不语,偶尔点头搭一个腔,可谁承想,这到了歌望舒眼里,怎么就成了嫌弃了?

他湛南风若是嫌弃一个人,怎会任由她在戒备森严的镜湖山庄来去自如?

湛南风将抽搭着肩膀的歌望舒抱了起来,他抬起歌望舒的下巴,望见女子楚楚可怜的神色,心里微动。

歌望舒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眸光也似泛着水一般,她手指跟猫爪似得,在他的心窝上挠了几下,声音媚得滴出汁水儿来,“湛南风……”

湛南风压下心头的骚动,眉色微微沉起来,他捉过歌望舒的手腕仔细摸了摸,脸色越来越难看,“施醉卿……”

他阴了施醉卿一把,就已想到施醉卿决计会报复回来,所以一直防备着她,没想到她竟然将这一把阴在歌望舒身上。

不,施醉卿这一把阴的,比直接阴了他还歹毒。

依照歌望舒现在的脉象看来,她是中了合欢散无疑,但这合欢散,与普通合欢散的药用略有差异——不能碰酒。

歌望舒本身就是喝了酒,再让一个喝了酒的男人去慰藉她,必定让她经脉尽断而亡。

可若让旁的男人去碰歌望舒,比杀了他还难受。

但今夜歌望舒若得不到舒缓,三个时辰后,同样是经脉尽断而亡的下场。

施醉卿这招,的确毒,这古怪的药,大概也只有那鬼医卓不凡能研制的出来。

湛南风左右为难,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歌望舒已受不住地开始宽衣解带,往他身上蹭,这样的折磨对一个男人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他满头大汗,如同苦行僧一般,坐着纹丝不动。

“湛城主,这到嘴的肥肉,你还没开始享用呢?”,施醉卿的声音乍然在屋内响起,湛南风抬眼,望见施施然推门而来的施醉卿。

湛南风挥退了戒备地围着施醉卿的随从,冷静对施醉卿道:“督主需要什么?”

他是商人,自然从商人的角度去考虑施醉卿做着一切的目的。

他很清楚,施醉卿若要泄愤杀了他或是歌望舒,绝不会用如此轻易的死法——的确,从施醉卿以往的手段看来,这种死法的确是太轻松了。

更何况,施醉卿还在这紧要关头出现。

“庄主真是个爽快人。”,施醉卿和储慎安一同进屋,眸光带着玩味和轻佻,在歌望舒与湛南风之间流连了几眼,直言说道:“本督要镜湖山庄在大都城所有的店面铺子的管理权和经营权。”

她没说要彻底阻断镜湖山庄在大都城的经济脉络,她只要管理权和经营权,毕竟镜湖山庄是百年老字号,让他们彻底放弃大都城,他们自然不甘心,而施醉卿也可以完全打着镜湖山庄这个响亮的旗号,尽情从大都城王公贵族的手里捞金。

这可比紫衣侯府那几处小铺子赚钱多了。

湛南风笑了,“督主与苍秦王殿下,果真是心有灵犀。”

施醉卿微微挑高了右眼尾,“怎么?”

“镜湖山庄在大都城的所有店面铺子,南风怕是无法用来与督主做交换了。”,湛南风顿了顿,脸色平常,看不出喜乐,他看了神情痛苦的歌望舒一眼,才道:“我用镜湖山庄在大都城所有的铺子,换了漪兰灵犀宫上下。”

“和寂璟敖?”,施醉卿眯眼。

湛南风点头。

施醉卿暗忖,她早有包揽大都城经济的决定,毕竟经济是基础,将命脉掌控在别人的手里,总让人担惊受怕,自然,想要包揽整个大夏国的经济自然是不可能,但拿下皇城是必然的,如此一来,即便将来经济动乱,至少不会波及大都城。

而她先前趁机收了紫衣侯府的铺子,想必也让湛南风有了警惕,知道她势必也要对镜湖山庄下手,所以与其等她出手,还不如由镜湖山庄自己放权,至少不用撕破脸。

而这次歌望舒的事,无疑给了湛南风契机,让他可以顺理成章和寂璟敖达成协议。

湛南风这时勾了勾唇角,“苍秦王与督主珠联璧合,南风与苍秦王合作,便是与督主合作,督主的目的早已达到,给南风解药吧。”

施醉卿撇了撇嘴,“寂璟敖是寂璟敖,我是我,怎么能混为一谈……不过,本督也不是强人所难的,既然你不能将本督想要的拿出来,那就换个方便直接的东西顶替。”

施醉卿摊开了手掌,“本督的解药,十万两,不二价。”

☆、416。第416章

湛南风半点犹豫都没有,爽快利落,“来人,取十万两银票。”

施醉卿一笑。把老婆当宝,把钱财当草,这对于家族来说是败家,对于女人来说,绝对是男人中的男人,施醉卿欣赏湛南风这一点,所以,她只要了一千两银子。

施醉卿觉得,这真的很少了,还不够她平日里的一只指环呢。

瞧她,又善心大发了。

施醉卿接过银票,只在手心掂了掂,便大摇大摆地走了,湛南风冷制住抓狂的歌望舒,满头大汗地提醒,“解药。”

施醉卿用银票子敲了敲额头,“没有解药。”

湛南风看施醉卿神色不似骗人,变了脸色,施醉卿下一句道:“解药是没有,不过,倒是有个神器。”

她说着,坏笑地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扔给湛南风,湛南风接过,打开一看,是几只湿滑的套子,倒像是羊肚,“这是什么?”

施醉卿把湛南风上下扫了几遍,然后左手握成圈,右手食指从那圈中穿过去,“防止小蝌蚪找错妈妈。”

这形象的手喻加口喻,湛南风即便再榆木,也猜出了,他脸色微红,忍不住抽着嘴角道了一句,“督主可真是个兴致高雅之人,出外游玩也能将这些物件准备齐全。”

施醉卿很无耻地笑纳了这赞赏,“那是自然,不然本督拿着湛庄主这一万两,可有些手软……湛庄主若是对这东西有兴趣,倒是可以大加生产出售,这可是造福人类的好东西,不过这利润记得五五分成,怎么说都是本督的专利。”

湛南风心中凌乱,施醉卿往门外退去,“湛庄主,这晚上灯一拉,你是禽兽是君子,谁管你呢,所以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湛庄主好好享受,本督就不打扰了,告辞。”

“哐当。”,施醉卿很善解人意地带上了门。

……

储慎安一路上盯着施醉卿,施醉卿甩着银票,不自在地盯了他一眼,估摸着储慎安也和湛南风有一样的想法——她怎么上哪儿都带着那些下流的玩意儿。

“看什么,我可没那闲工夫给歌望舒下什么毒,那毒也是贼贵贼贵的。”,这完全就是歌望舒自作孽,在身上放了那么多蛊毒,施醉卿不过是物尽其用,让小明进去策反那些蛊毒在歌望舒身上捣乱,让湛南风把错了脉而已,至于那古代版的安全~套……

“那玩意我方才才去弄的,估计质量有限,不过那也得看湛南风各方面的综合成绩了,软一点小一点估计还能撑个半刻钟吧。”

施醉卿摸着下巴奸笑,湛南风以为她对歌望舒下毒是报复他,其实真正的报复,这才开始呢。

想必湛南风此刻已经在开始痛苦不已了,那套子,质量太差,带着碍事,不带着又怕歌望舒真给他弄死了,过个半刻就得换一个……

啧啧,瞧她施醉卿多仁慈,送给湛南风如此销~魂的一个大美人儿和如此销~魂的一个夜晚,他该感恩戴德了……

施醉卿一扫方才的阴霾,简直跟乐开了花似得,负手哼着小曲,模样得意又阴险。

就是这样的施醉卿,上一刻还撕心裂肺要死要活的,下一刻就能跟没事人似得,笑得要多欢乐有多欢乐,没心没肺得气死人。

估计寂璟敖见到她此刻模样,也定恨不得掐死她。

第二日。

有微微阳光在吊脚楼的屋瓦上碎下点点金光,施醉卿伸了一个懒腰,趴在吊脚楼上远望——宁静致远,这样的惬意和舒坦,也并不让觉得反感。

远处,歌望舒脚步凌乱地朝吊脚楼跑了过来,很快蹬蹬跑到了施醉卿面前。

施醉卿靠在竹栏上,双臂环胸,似笑非笑地看着歌望舒,“大婶儿,你脖子被什么咬了?好像挺严重的,都青了,我去叫罗师傅给你找个什么药膏擦一下,可别留下什么刻骨铭心的印记……”

该死的——

歌望舒觉得,施醉卿这个笑容,简直就像是洞穿了一切,让她无地自容,她狠狠的剜了施醉卿一眼,推开施醉卿进了屋内,用力将门甩上,整个吊脚楼都震得晃了晃。

施醉卿吊儿郎当地吹着口哨,心情愉悦。

一个苗服的小婢子踩着翠竹阶梯上来,很礼貌地敲了敲门,“宫主。”

“都给我滚——”,歌望舒这一声吼,将那婢子吓得脚修啊打颤,尤其屋内似乎还有歌望舒踏雪美人鞭扫荡的惨烈声。

婢子纠结不已,“宫主,接到漪兰灵犀宫里姐妹的传信,大漠苍秦王从漪兰撤军,宫里的姐妹都平安无事。”

“千真万确?”,歌望舒拉开门,确认了一次,婢子点了点头,歌望舒对着施醉卿冷哼了一声,“算寂璟敖识相。”

说完,再次甩上门。

“不是寂璟敖识相,是你男人有本事,有钱买你的命。”,施醉卿不知从哪里找的当地苗服穿在身上,此刻双手插着兜儿,吹着口哨摇摇晃晃地下了阶梯离开。

屋内歌望舒皱眉——施醉卿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拉开门,想问个清楚。

门一开,立马看见了湛南风那张英俊而阴郁的脸。

歌望想也不想,条件反射地甩门。湛南风一脚将门抵住,逼着歌望舒进了屋内。

歌望舒吞了吞口水,警惕不已,“湛南风,你干什么?”

湛南风用着他一管不温不火的腔调道:“你以为镜湖山庄的庄主,是那么容易睡的?”

歌望脸色微红,她脑子里隐隐约约回荡着昨晚的记忆,估摸着是自己酒后壮胆,把湛南风给强了。

“睡都睡了,你还想怎样?”,歌望舒明显的气势不足,在屋内翻箱倒柜的,翻出了苗地的几块碎银子扔给湛南风,“老娘只有这么点,你爱要不要。”

湛南风表情不变,可那眸子越来越深的黑色,让人觉得可怕,歌望舒又往后退了一步,“老娘睡过的人多了去了,还从来没有人来找老娘要配睡钱的,要不是看在你是镜湖山庄的庄主,谁搭理你啊,拿着钱快滚。”

歌望舒的态度,跟挥赶苍蝇似得。

☆、417。第417章

湛南风目光定定看着她,歌望舒心虚,不敢正面看湛南风,“你还想要老娘对你负责不成?”

“多了去了?”,湛南风嚼着这一句话,深海般的眸子蕴满了未知的风暴,他这时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截绢帛,“多了去了?嗯?”

那绢帛之上染着几滴醒目的血,歌望舒愣了老半天才明白那是什么,脸红的彻底,伸手去抢“湛南风,你要不要脸——”

湛南风移开了手臂,“你不想负责,可我湛南风决计不能白白占了姑娘便宜,辱没了镜湖山庄的名声,我今日来,是来向你师父求亲的。”

歌望舒一脸的惊秫,半晌后脸色渐冷,她明白,她当初耍尽手段湛南风都没给她一个好脸色,如今说要娶她,不过是为了昨晚的事。

这对于骨子里心高气傲的歌望舒而言,是最大的羞辱。

“湛南风,谁稀罕嫁给你,你以为自己长的跟朵天仙花似得老娘要整天如痴如醉的贴着你啊?不就是几滴血,老娘流的血多了去了,你爱找谁负责找谁去,我没空。”,歌望舒阴沉地指着门口,“给我滚,我歌望舒从今以后都不想看见你——”

湛南风脸色不好,却也并未再与歌望舒争执下去,歌望舒说得再狠,那几滴血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既说会下聘求娶,嫁不嫁由不得你。”

他说话间,神色已是微微软了下来,伸手去拉歌望舒,歌望舒一把挥开了他,“我说了我不稀罕——”

“我稀罕。”,湛南风冷冷吐了一句,转身离开。

歌望舒被湛南风这句话怔在原地,她从来不知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也能有这么强势和霸气的一面。

我稀罕?什么叫我稀罕?

歌望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湛南风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喂,湛南风你说什么,你给我站住——”

湛南风下了吊脚楼,径直朝站在溪流边的罗照走去。

歌望舒趴在吊脚楼上,也不敢过去,心情郁闷地看着湛南风与自己师父相谈甚欢。

一刻钟后,湛南风才朝她的方向望了一眼,歌望舒忙若无其事地四处张望,再去看湛南风,他已离去。

歌望舒心里极其不是滋味,罗照走上来时,她嗫嚅地问:“师父,他跟你说什么?”

“求亲。”

“师父你答应了?”,湛南风竟然真的求亲?他就不怕娶了她拖累了镜湖山庄的名誉?

罗照覆着白绸,走路却与常人无异,“有人要你,你就该满足了,哪由得你挑三拣四的。”

“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有你这么说自己徒儿的吗?”,歌望舒老大不爽,用力踩着翠竹梯子泄愤。

……

“你何时回大都城?”

施醉卿一脚横在长板凳上,捧着一只土碗吸着面条,慢悠悠回答储慎安,“不急,还早。”

她要是这么早回去,温离颜还如何夺权?

温离颜要是没有权,跟她斗又有什么意思?

远处街头,一队人马突地闯入苗地,将行人追得四处逃窜,施醉卿眯眼看那为首之人,颇觉熟悉。

哟,那不就是扶南国信安王,殷齐康?

顷刻间,街道上就已经空了下来,唯有施醉卿和储慎安还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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