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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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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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双方剑拔弩张,准备大干一场之时,朝破晓号围过来的海盗船突然动作划一,全部往后退,不消一会便全部退回了深湾里。

众人不解,面面相觊,却警惕依旧,“这是怎么了?胡归怎么撤了?”

总不至于大张旗鼓的出来,就是为了吓吓他们吧?

施醉卿眉目深沉,手指扣在船舷上,微微的敲了一下。

看来,是子染发挥作用了。

“不必理会,加速前进,在今夜之前,必须离开风暴角。”,施醉卿沉着地吩咐下去。

胡归退兵,不似有诈,破晓号经历了一夜的紧张,在第二日天明之时,平安地从胡归的鳄鱼嘴里浮了出来,破晓号逐渐进入平坦开阔的古月境内。

一晚上,胡归的小海盗们都躲在黑暗里眼睁睁看着破晓离开,咬牙切齿,一个个跟吃不到肉的豺豹,恨不得扑上去撕了那船。

食鳄湾风暴角骇人听闻,胡归无往不利,还从未有一艘船只,能如此顺利地通过这个湾湾,但这是胡归临时下令,他们只得收了兵,让破晓号通过,否则胡归发起怒来,那自然不是三言两语的责罚。

就在破晓号上众人松了一口气,喘息的时刻,突有人上前禀报,“王爷,督主,后面有一艘小船,一直跟着我们。”

那艘小船跟着破晓号的尾巴,摇摇晃晃的飘荡在海面上,冷飞流正在搭箭,施醉卿将箭支推了回去,道:“不许射。”

她站在船尾,等着那摇摇欲坠的小船靠近,待看见船上的人,施醉卿讶异地挑了挑眉头,“觅儿?”

觅儿站在船上,身上有几处污血,神情麻木,僵硬地站着,也不去管那小船如何的摇晃凶险,就那么面无表情,跟一根木桩子似得,目光也不知看向了哪里。

觅儿这表情,看起来有几分令人发秫。

施醉卿暗忖,难道是子染出事了?

“冷飞流,把他弄上来。”,看这小子失魂落魄的,只怕是真出事了。

冷飞流撑在船舷上,正准备去将小船上的觅儿提起来,却听咻的一声,一支利箭从冷飞流的耳边飞了出去,直指小船上的觅儿。

觅儿心不在焉,也不知是不想躲还是懒得躲,直直地站着,被那利箭刺中了肩膀,他身体晃了一下,和小船一同翻入了大海里,瞬时不见了人影儿。

冷飞流俯冲下海去捞觅儿。

施醉卿脸色阴沉,盯着手拿弓箭的沈落微。

那弓箭是被施醉卿改过的复合弓,轻盈无比,又无需臂力,只要放上箭,一拉环扣,即便是不会弓弩之人,也能射出惊人的成绩来,沈落微这一箭,几乎是毫不费力,她一射完,看着觅儿倒入了江里,笑出声来,“妖人,我终于杀了你,为我哥哥报仇了。”

施醉卿眸光里的色彩如这深不可测的大海,那般晦暗而心惊,她看着沈落微,让沈落微后怕不已。

“用本督的弓箭,在本督的地儿上,杀本督的人,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说完,施醉卿出掌,出其不意将沈落微一掌推下了水里。

项钰大怒拔剑,“施醉卿,你竟敢懂我表妹——”

“城主。”,看两方人马气氛紧张,荀且站在中间,忙对项钰道:“救人要紧。”

说到底,这是沈落微看不清楚自己眼下的境地,借着施醉卿的活命,还敢对施醉卿的人下黑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般女子,也难怪施醉卿不留情面,说扔就扔。

项钰听了荀且的话,冷冷的哼了一声将剑撞回了鞘里,赶忙将手下下水,去将沈落微捞起。

沈落微自小生长在古月,自是会水,只是这次,施醉卿出手让她始料未及,一到了水里,反而忘了这事,险些被淹死。

觅儿被冷飞流捞起,身中一箭,又惯了这么多水,情况确实有些凶险。

施醉卿阴着脸看了看被提上甲板的沈落微,折扇一抖,挥开了靠近沈落微的人,随后几步上前,对着沈落微那张苍白得惹人怜爱的小脸,毫不留情地挥了几个巴掌,直将沈落微的脸打得充血红肿。

施醉卿动作太过,众人都是始料未及,“那小子身上要是留下半个疤,本督取了这贱人的心头血给他刮痧。”

项钰又是一怒,施醉卿却拂了拂袍袖,让人抬着觅儿进了舱内,自己也随后进去。

☆、451。第451章 听墙角

荀且看着施醉卿怒气冲冲的背影,眸中划过不一样的沉色。

施醉卿对觅儿的关心程度,似乎超乎她的性格范围了,看她今日扇给沈落微这几个巴掌,足够沈落微肿上十天半个月了。

破晓战舰依旧在大海上飘然,这一夜,觅儿在昏迷中,反反复复,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子染。

子染,他心中的癞蛤蟆。

有些东西,即便他不想承认,可却是真实的发生了,心里的改变,是骗不了人的。

谁都希望这世上能有一个真心对自己好、无条件纵容自己挥霍任性、让自己能够交付全部信任的人,一旦这个人出现了,便舍不得再放手,恨不得狠狠的抓着一辈子,让他窝在自己的心里,不离不弃。

子染用自己的方式,软化了觅儿的铁石心肠和刀子嘴,让自己在觅儿心里,顽固生长,除之不去……

施醉卿抬脚,在觅儿身上轻轻踢了几下,跟翻着锅里的鱼似得,将觅儿翻了个身,才收回了自己的脚,唤了大夫过来,“给他换药。”

换完药,施醉卿又折腾了觅儿几下,看那小子眉头紧蹙,唇色泛白,又觉得自己下手太重了,良心发现地伸手,在觅儿的胳膊上揉了几下,“你这辈子跟错了人,弄得到处不是人,还有这么多人保着你……要不是看他们份上儿,早掐死你了……”

觅儿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竟抬起手臂,一巴掌朝施醉卿挥去,施醉卿一察觉,捉住觅儿的手腕,差点反手将这一巴掌给他回回去,“死小子,你还想打我,我扇死你……”

可到底,没扇的下去。

寂璟敖站在门边,阴冷着脸庞看了半晌,才走了进去,一把将施醉卿拉起,抬起掌心就朝觅儿劈去。

“你干什么——”,施醉卿一惊,捉住寂璟敖的手,寂璟敖看着他,看了许久,看得施醉卿心虚,慢慢的将手松开,寂璟敖淡淡道:“他被梦魇缠住了。”

施醉卿这才发现觅儿的异样。

觅儿被禁术强开了鬼眼,已非正常人,他的眼里,住着常人无法用肉眼看到的鬼鬼魅魅,平日里他强大的人气压住这些鬼魅自然没什么,但今日他病入膏肓,正是这些鬼魅横行的时候,此刻这些鬼魅将他困在梦魇中,他若是无法走出来,必定会在梦中死去。

施醉卿突然觉得,自己的右臂之处,也传来了一阵牙压也压不住的骚动,估计是觅儿的体内鬼魅之气也引出了她右臂里被镇压的那些魑魅魍魉。

“你先出去。”,寂璟敖轻柔道,施醉卿抬眼看他,原来方才寂璟敖拉开他,挥掌击向觅儿,是为了压住觅儿眼内的鬼魅,避免她被波及。

施醉卿突地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抿了抿唇,没说什么,走了出去。

半晌后,寂璟敖走了出来,施醉卿默默地跟着寂璟敖进了另一处舱内,跟个罪人似得。

寂璟敖进了舱内,便似乎累了,靠在床上,闭目调息。

施醉卿慢吞吞地挨了过去,“阿璟,累不?我给你捏捏肩。”

寂璟敖嗯了一声,施醉卿跪在他身后,破天荒头一次这般认真地伺候寂璟敖,生怕寂璟敖觉得力道不好,边捏边注意寂璟敖的反应。

寂璟敖突地捏住她的手腕,一个过肩摔将施醉卿从她的背后拉入了怀里,眸光暗沉地盯着她,“你是觉得我会出手杀了那小子?”

施醉卿嘿嘿地笑,并不否认,“我这不是怕你怒火中烧,把人给卸了嘛。”

“孤王气度有那么小?”,寂璟敖语气森森。

施醉卿笑眯眯地摇头,心头却道,你要是有大胸襟,就不会使坏将觅儿弄去做箭靶子了。

“你心里想什么,说出来给孤王听听。”:估摸着寂璟敖是看穿施醉卿那点心思了,施醉卿一向是个言行不一的,表面把你捧上了天,心里却完全觉得你是扶不上墙的破泥。

施醉卿谄媚地说:“我心里也觉得,王爷是个气度不凡之人。”

“你这套溜须拍马的本事,倒是学的不如何。”,寂璟敖毫不留情地拆穿她,施醉卿悉心求教,“嗯?哪里不好,王爷指教指教。”

寂璟敖果真是认真教授起来,“得拣了对方最喜欢的话说、对方做喜欢的事做……”

寂璟敖说的头头是道,施醉卿煞有介事地点头,半晌清了清嗓子,蓦然细细柔柔、又是抽泣又是哀求地对寂璟敖说:“王爷,你真厉害,奴家都快被你弄死了,你你倒是轻点啊……”

寂璟敖嘴角出其不意地抽了抽,施醉卿仰着脸问:“这是你最喜欢听的话吧?”

寂璟敖很僵硬地点了点头,这是真把他当成淫~魔了是吗?

施醉卿看着一脸僵硬的寂璟敖,笑眯眯地问:“王爷,还要叫不?”

寂璟敖见她使坏,轻瞪了她一眼,“外头可没少人听着。”

“我不怕。”,施醉卿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要听尽管听去,大不了改日将那些听墙角的耳朵全切了便是。”

说着,又是要开始哎哟哎哟的叫,寂璟敖封住她的嘴,“要叫,晚上让你叫个够。”

若不是此刻他刚运完功,心有余而力不足,定要收拾了这作乱的小东西。

而施醉卿,不就是看准了他此刻奈何不了她,才敢如此放肆地撩拨他。

“王爷,不说你喜欢听的话了,那做你喜欢的事儿可以吗?”,施醉卿一脸奸笑,手指在寂璟敖的胸膛上滑啊滑,滑出一个小桃心,寂璟敖气息微乱,咬着牙瞪施醉卿,“你再不安分,我绑你三天三夜。”

施醉卿脖子缩了缩,嘿嘿地笑了一声,知道寂璟敖此刻经不起这些刺激,要真把他的禽兽性子激出来了,他定是要说到做到。

“那你还生气不?”

“孤王哪里生气了?”,寂璟敖瞟着她,“你向来是个没心没肺的,挥在孤王脸上的巴掌,孤王都没跟你计较,还要因了这些个小事儿跟你算账不成?”

☆、452。第452章

施醉卿仔细看他的神色,“你不会秋后算账?不会想法设法的折腾我?”

那些秋后算账和折腾都用在哪里,双方都心知肚明,寂璟敖邪笑了一声,“那自然另当别论,岂能混为一谈。”

施醉卿一呛,手指头在寂璟敖的胸口上狠狠的戳着,“寂璟敖,说到底你就是这儿小,斤斤计较。”

“在床上不仔细计较着,怎么知道如何才能让你满意。”,寂璟敖引以为傲,说得寂璟敖汗了一把,及时将这个话题刹住,“咱们别说了,来来来来,你仔细睡一觉,养足了精神咱两名字再仔细的谈。”

施醉卿大力按住寂璟敖的胸膛将他压在床上,这个话题再深入下去,寂璟敖的兽性肯定也压不住了。

寂璟敖看施醉卿那表情,忍俊不禁,轻轻将施醉卿拉入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上,“好了,睡吧,今日便是想折腾你,也没这力气。”

嗯。“,施醉卿安安心心地睡了过去。

……

觅儿自醒来后便沉默不语,任施醉卿如何的威逼利诱,半个字也不肯开口说,将自己裹成一团闷在被褥里,俨然是一幅自暴自弃的样子。

施醉卿气得将连人带被子一起提了起来,推在窗口,往海里扔,觅儿一双死气沉沉的眸子看着她,好像在说:我求之不得,你倒是快点下手。

施醉卿那手,便再也狠不下力,她将觅儿连人带被子扔回了床上,觅儿又是吭也没吭一声儿,那疼也好似不在他身上。

“子染死了?”,施醉卿坐在窗上,冷冷看着。

这四个字一出,觅儿那目光,跟刀子似得剐着施醉卿,施醉卿波澜不惊的与他对视,“没死你一幅要死要活的表情做给谁看?”

觅儿眼里一点一点地湿润,却咬着牙,不让眼泪的滚落显得自己没骨气,“施醉卿,子染不是你最喜欢的男人,你就这么走了,你就不管他了?”

施醉卿冷不丁的眸光瞟着觅儿,“他倒是我最喜欢的男人,可他不省心啊,本督这么好的高富帅他不要,跟着个贪生怕死又没节操的混小子,也不知他能混出什么……”

觅儿心里一直都很清楚,他自认为他和子染之间,他是天鹅,子染是癞蛤蟆,可在旁人的心里,都知道子染看上他,那是他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连施醉卿也是这么认为的,就只有他早就,觉得自己个天鹅王子而已。

“整日就知道跟你鬼混,本督交给他的事儿,一件没办成,本督还损兵折将的去救他,真当本督是冤大头?”

“你不是已经有寂璟敖……”,觅儿细声地辩解,力图证明自己和子染,绝对不是一对奸~夫淫~妇。

“那可不一样,寂璟敖养我的男人,子染是我养的男人,就算我不要他了,他也决计不能跟别人在一起,否则就是背叛,对于一个背叛本督的人,本督没杀了他,已是手下留情了,你倒是还奢望本督救他?”,施醉卿讽刺地看着觅儿。

觅儿眼里的泪珠子包不住了,一滴一滴地滑下来,“那我求你去救子染……”

“你不是看不上他吗?救他回来做什么?整日缠着你坏你的好事吗?”,施醉卿笑着,完全是一幅没将子染当回事儿的,“要救你自己去救,本督可没那闲工夫。”

施醉卿分从窗上翻了下来,往外走去,觅儿愤怒地指控,“施醉卿,你无情无义,枉费子染对你忠心耿耿——”

子染为了施醉卿,没少警告他,可施醉卿这态度,根本就是将子染当成了玩物,没了就没了,根本不上心。

“无情无义?”,施醉卿轻笑,出言讽刺觅儿,“什么叫有情有义,跟季公子你这般掉几滴廉价的泪珠子,再替子染喊几句冤,就叫有情有义吗?或者……”,施醉卿挑了觅儿的下巴,“危险面前夹着尾巴自个儿逃了,将重伤的人弃之不顾,这也算是季公子你的有情有义?”

觅儿脸色发白,嘴唇哆嗦着,低低呜呜说了一句:“没有……是他抛弃我的……”

当时受伤的是子染,他的确是已经逃了,可子染被擒后,他又自个儿回到了胡归的虎口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要那么做。

可子染醒来后,胡归说他们之间,只有一人能离开时,子染毫不犹豫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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