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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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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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期他醒来时,寂璟敖脸色不善,坐在床头阴测测地盯着她,施醉卿装傻充愣,慢慢撑了起来,“阿璟啊,你这是怎么了?”

“你说呢?”,寂璟敖还是那双阴测测的眸子,看得人心里发毛,施醉卿掌心小心翼翼地伸过去,在寂璟敖的腰腹抚了抚,“你又肾虚了?”

寂璟敖脸色更黑,盯了施醉卿半晌,才冒出一句:“我肾虚,你有药吗?”

施醉卿肩膀打了一个寒颤颤,浑身哆嗦得不像话,“我让瑾烟再去炖碗参汤给你,这挺有用的。”

施醉卿说着下床,寂璟敖脸上慢慢堆起笑容,一边脱衣一边道:“不用,你给孤王治治就成了。”

他狞笑地扑向了施醉卿,“你一出手,可比什么参汤有用多了……”

……

一番折腾下来,寂璟敖是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施醉卿倒真跟肾虚似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说话不到两句就开始喘。

寂璟敖见她被政治完的惨况,笑了笑,衣冠禽兽地坐到了一旁,研究那副古月地图去了。

……

璨璨的春日远阳自东方朝西绕了过来,海面上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一轮浅阳在水面上摇曳着,觅儿坐在船舷上,嫩青色的衣衫看起来单薄又苍白,让他整个人散发着阴暗的气息。

他的双腿在半空晃荡着,身子前前后后地摇摆,看他的身影,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从那弦上滚入涛涛江水之中,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盯着那追随着船尾的远阳。

他手中捏着一柄短弯刀,漫不经心地用刀尖挑着系在船舷上的一条绳子,他嘴角带着笑,刀子一碰到那绳索,令人毛骨悚然。

项钰神经紧绷,见觅儿动刀,立刻上前了几步,“季疏觅,你到底要做什么?”

“别动。”,觅儿很轻地呵了项钰一声,明明是毫无威严的话,却让项钰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觅儿的身上直射出来,他立刻顿住脚,看着觅儿转动着手腕,将那弯刀在绳索上一勾一勾的,心里也跟着刀尖一跳一跳的,觅儿轻悠悠地道:“你再动一下,我让你心爱的小表妹喂鲨鱼去。”

项钰往后退,“季公子,你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落微她只是个弱女子,你别为难她。”

觅儿的眼珠子机械似得盯着那绳索的头缓缓滑向了在水中的尾,那水中,有一颗人头正在沉浮着。

那人被觅儿用绳子绑住了双手,那绳索的另一端,就在觅儿的刀子下,只要觅儿轻轻的一划,沈落微是喂到鲨鱼嘴里还是海怪肚子里,那看她的造化了。

海水的腐蚀度很高,沈落微的身体有些发肿,意识也有些不清不楚,她迷迷糊糊地哭泣着,“表哥,救我……”

沈落微此刻的模样,早已看不出平日里的娇俏可人,那脸肿得看不出本来面目,头发一根一根地贴在脸上,双眼浮肿,这惨烈的模样看得觅儿呵呵的笑,笑声清脆,也很空洞。

项钰一心救人,倒是没去看沈落微是否好看。

“季公子,落微人跋扈了一下,出言不逊于你,我项钰代她向你道歉,你大人有大量,便绕过她这一回……”,项钰虽然也恨不得杀了觅儿,但沈落微的命在觅儿手里,这可是他姑姑唯一的女儿了,他哪敢轻举妄动。

觅儿的眼珠子又极其缓慢地转动,从甲板上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他将目光停在站在项钰身后的男人脸上,看了许久,淡淡的笑了一声,然后再将目光收回来。

他的手有意无意在那绳索上重重划了一下,那绳索看着已快崩断了,项钰心口一跳,还是呵呵的笑。

有人听着这笑声,毛骨悚然,有人听着,觉得悦耳动听,而有人……活生生的被吓醒了……

这个被吓醒的人,就是施醉卿。

她一幅不爽的表情将瑾烟招了进来,“外头又在闹什么?”

瑾烟顿了顿,正在思考怎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向施醉卿表述清楚,诺儿边举着杏仁进来,一边给施醉卿剥杏仁,一边道:“还不是那沈落微咯,没事找事非得找觅公子晦气,觅公子一怒之下,将人给抛到了海里,此刻只怕就剩半条命了。”

施醉卿抬了抬眉,看了一眼纹丝不动的寂璟敖,咬了一口杏仁,暗道,沈落微的哥哥是因觅儿而死,沈落微对他的恨,子染不轻。

可那女人却总是认不清自己的地位,自视甚高,也不想当初她还是沈家二小姐的时候,觅儿尚且不把她一回事儿,她如今什么都不是了,觅儿更不会跟她客气。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这个道理,沈落微若是再不明白,就真是无药可救了。

瑾烟小声道:“督主,要不要去劝劝?”,她瞅着自觅儿回来后,整个人变得阴阴沉沉的,只怕还真准备将那沈家小姐玩死呢。

“不用。”,施醉卿头也不抬,“随他们闹,他们要是以多欺少了,带上冷飞流去压阵。”

瑾烟在心里一笑,施醉卿这是变相的在纵容觅儿,这到底是施醉卿的船,项钰即便想杀了觅儿替沈落微出口气,也得顾忌顾忌自己是寄人篱下。

外面,沈落微大约是又被海水冲醒了,发出了尖利的求救声,震得觅儿心烦,丢下一句无趣,便跳下了船舷,踢开了施醉卿的船舱大门,一步一步走到施醉卿面前,“施醉卿,你不去救子染,我自己去,你给我一艘小船。”

施醉卿连看也不看他一眼,回了两个字:“没有,要救人,自己游过去。”

觅儿倔强地立在施醉卿面前,看了施醉卿许久,施醉卿愣是一个眼神儿也没施舍给他。

觅儿又转身走了出去。

☆、456。第456章

施醉卿看向瑾烟和诺儿,两人忙跟出去,正见觅儿往船外跳,两人忙上前,将觅儿往后扯,“觅公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辜负了子染公子的一片苦心……”

“放开——”,觅儿冷着脸挣脱两人,“人都死了,苦心顶个屁用。”

“难道觅公子游过去,就能救得回子染公子了?”,瑾烟看着觅儿道。

觅儿浑身一震,激动的情绪在那一瞬间偃旗息鼓,似被打回原形的焉茄子。

一掌大掌捏在觅儿的肩膀上,觅儿脖子僵硬,顺着那手掌,朝手掌的主人看去,便看到荀且含着淡淡笑意的脸庞,“人死不能复生,节哀。”

觅儿缓缓的动了动嘴唇,其中有坚定,有忐忑和害怕,“子染……没有死……”

他的声音很低,似是说给自己听,又似在警告眼前这男人,不许再说子染死了。

荀且笑了笑,“子染是死是活,我是不知道,可若你跳了下去,是必死无疑的,子染舍命救你,你便是如此回报他吗?”

觅儿怔怔的,表情木然,荀且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以示宽慰,随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觅儿的身子顺着船舷滑坐在甲板上,神情苦涩而隐忍,有一句话呢喃而出,转瞬被风吹得四散飘零,“难道我连死都不行么……”

施醉卿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坐在床上,沉默不语,倒似在思忖些什么。

寂璟敖撑起身子靠了过去,掌心恶意地包住施醉卿的胸口,轻轻的蹂躏了几下,“你这心里,又是在打些什么主意?”

施醉卿一巴掌拍掉他不规矩的手,“不是我在打什么主意,是子染。”,施醉卿一语点破,“我原本便是想,由子染出面去跟胡归周旋,让我们不必交兵便能渡过风暴角,可后来一想,子染原本便对过去的事讳莫如深,我这个做主子的,也不能揭人伤疤不是,所以便做罢了,没想到,他倒是自个去了,还劝了胡归放我们通行……”

子染如此做,无非是想让双方息兵,免得拼个你死我活的,他两边都不讨好,毕竟他与胡归,好歹有那一层亲戚关系在,看着他被施醉卿消灭,子染是不可能。

寂璟敖道:“你这身边的人物,个个不是等闲之辈,你如此宠幸于他,倒是与孤王说说,他是何等身份?”

施醉卿身边尽是青年俊杰,人才济济,其中不少,身份还是赤炎大陆数一数二的,连其他诸国的皇室,也曾暗地里想从施醉卿这里挖墙脚,却无一成功的。

这究其原因,固然有施醉卿给予的权力富贵方面的好处,但最重要的,只怕还是施醉卿的处事风格。

这世上人人都知道一个道理——狡兔死走狗烹,谁知道你辅佐之人功成名就的一天,不是你命丧黄泉之时?

可施醉卿是阉人,她永远坐不到高处,所以永远不会有狡兔死走狗烹这样的结局应验在她的属下身上,其次,施醉卿杀人放火,向来很有原则,不会让人觉得过分残暴歹毒,也不会让人觉得她懦弱好欺,难成大事。

施醉卿听了寂璟敖的话,抬了抬胸膛,颇觉有面子,“那是,不是我说,我这手底下,可就是找不出一个平凡之辈来,那可是精锐中的精锐,你瞧瞧,一眼望过去,满城尽是黄金甲。”

施醉卿自夸自卖,寂璟敖轻笑了一声,施醉卿道:“不过子染嘛,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不过是跟胡归有那么点亲戚关系而已。”

施醉卿话虽如此说,但寂璟敖却知,这一点亲戚关系,绝非只有施醉卿所说的那么一点。

否则胡归,何以子染一句话,便收了兵让他们从风暴角驶过?

施醉卿拿过了寂璟敖的地图,仔细瞟了几眼,“施醉卿”对古月有着复杂的恨意,大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报仇,对古月的了解,几乎比大夏国还多,所以这幅地图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在施醉卿的脑海里。

“古月这海,也忒多了点。”,她总结了两个字,“棘手。”

施醉卿盯着地图中心那一处地势略高,居高临下的地方,“也不怕哪天就将这安邑皇城给淹了。”

话虽如此,但施醉卿却知,古月这块境内,历经数朝,皆是以安邑为首都,只因其绝佳的地理位置成了统治者的不二之选,是块风水宝地。

其四面江水天险,大军难渡,易守难攻,皇城位置地势陡高,即便洪水泛滥,也决计是难以淹到安邑城中心的。

古月难攻,但却从来止不住野心者夺取古月的雄心,因为古月不止是一个战略重要基地,更有赤炎大陆其他地域没有的丰富海产资源,尤其是古月的盐,几乎垄断了赤炎大陆一半的海盐经济,这巨大的商机,谁不眼馋、谁不眼红?

但无论是谁,想要夺取古月,首先要想的,便是如何征服古月这看不边际的汪洋大海,其次才是最为凶险的安邑城。

施醉卿靠在床上,双臂枕着头,慢慢悠悠说道:“上个月古月皇宫内,发生了一件秘案,说是古月皇帝东方胤身边的十个太监宫女共同勾结,趁着古月皇帝熟睡意图行刺,险些便将古月皇帝给勒死在睡梦中。”

这件事,从侧面说明了古月皇帝的残暴已经惹起了众怒,连宫女太监都为了自保,不惜犯上作乱,诛杀暴君,既然连宫人都如此,古月境内的其他豪杰权贵自然不甘落后。

自古月新帝登基,古月国内就一直不太平,绿林水泊起义频繁迭起,让朝廷大为恼火,频繁派兵镇压,却是压得住一时,压不住一世。

而最大的事件莫过于三个月前,古月诸王暴动,朝廷武力镇压后,已是元气大伤,古月心力交瘁,上下都处在一片哀沉气息中时,古月皇帝宠信丞相张坚,让张坚临政,代天子批答天下,而他自己却依旧醉酒笙歌,杀人剥皮,进行着他的转暴统治,致使君臣上下失和,朝中愈加动乱。

如此看来,东方胤也快是要下台了。

再则,古月的两个宿敌——敦商和大夏。

敦商虽是亡了,大夏国却还在虎视眈眈,而且现在,大夏国中想要谋夺古月的两个人,都已在古月境内。

大夏国吸取这些年来与古月作战的经验,一直对海上作战极为重视,这么多年的训练,即便及不上古月将士在海上的骁勇,但也与古月的距离相差不大,所以这一次,对古月,不出手便罢了,一旦出手,势必要拿下,否则大夏国一旦失败,国力也必定有所损伤。

☆、457。第457章

“寂璟敖,我就挺好奇的,要说残暴吧,你这也不必东方胤那死变态弱多少,怎么就没人趁着你熟睡的时候,把你这祸害也给勒上一勒。”

寂璟敖甩了她一眼,“你是恨不得孤王快点去死?”

“哪啊,我这是很正经的在问你好不好。”,施醉卿笑嘻嘻的,也不过随意一问,寂璟敖这人,她还能不清楚,从来不在不安全的地方入睡,即便睡着了,也跟醒着似得,但凡有一点异样,那浑身的警觉立马击响。

而且,寂璟敖与东方胤那死变态绝对不是同一类人,寂璟敖残暴,那是以暴制暴,且不针对无关人等,自然没人去他跟前找死。

“你若是想晚上勒死孤王,记得别再孤王怀里动。”,寂璟敖突然说了一句,施醉卿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问:“为什么?”

“孤王怕你动了,舍不得死了。”,寂璟敖下流的眸子扫着施醉卿,“你但凡一动,孤王连觉都舍不得睡,怎还舍得死?”

施醉卿:“……”

半晌了,施醉卿才凉飕飕地说:“寂璟敖,我是在跟你说正事。”

“嗯。”,寂璟敖亲着她,“你说,我都听着。”

“你知道胡归与古月的恩怨吧?”

寂璟敖又是嗯了一声,施醉卿以为他知道,过了半晌慢悠悠地问:“不知道。”

施醉卿翻了个白眼,“当年在食鳄湾整片海域上称霸的,是胡归的父亲胡刀,胡刀的势力扩展,几乎与朝廷形成分庭抗礼的趋势,古月朝廷忌惮不已,多次派兵绞杀也以失败告终,后来古月先皇初登基,与胡刀的女儿胡伶相恋,不顾朝臣反对非要立胡伶为后,并且向胡刀示好,希望胡刀能退到风暴角,不与朝廷作对,双方能化干戈为玉帛,和平相处,胡刀与朝廷斗了那么多年,早已元气大伤,古月先皇这一举动正好给了他台阶下,而且古月先皇立誓必娶他女儿为后,如此下来,反倒是他捡了便宜,所以便与古月先皇达成了协议,他可以率众退到风暴角,但他的女儿,必须是皇后,而且生出的儿子,必须为太子,双方不再争斗,少了杀戮,本来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但在迎后大典的那一日,朝廷却出尔反尔,趁食鳄湾防备空手,出兵给予重创,虽没有彻底消灭这支海盗,但胡刀战死在海上,其子胡归随后率领残余躲入了风暴角,从此对古月皇室恨之入骨,而他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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