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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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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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胤见子染受伤,勃然大怒,阴冷的目光盯着张坚,“谁让你伤他的?”

张坚垂头站在一旁,“是微臣鲁莽。”

东方胤冷冷的警告了他一眼。

子染奋力挣扎,东方胤蹲下身,笑着,“七弟,跟朕回去吧,你想要朕的皇位,想要朕的江山,朕都被你。”

“你的皇位,你的江山,我不喜欢。”,子染被血染红的唇瓣吐出冰冷的话,“我宁愿今日与他一同死在这里,也绝不会在你身边苟活。”

东方胤愤怒不已,“朕跟你是至亲兄弟,是世上最亲密的人,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挡在你我之间?”

“他是……”,子染一字一句,“我最爱的人——”

东方胤的掌心,几乎将子染的下巴捏碎,“七弟,你求朕,朕今日便救他。”

子染眼里突然的出现几许希冀的光芒,他看向已被压住的觅儿,从觅儿的眼里,他看见了害怕——他害怕死在这些人的手里,死在这些满手鲜血最是肮脏却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手里。

子染看着觅儿,对东方胤说:“我求你。”

“看着朕。”

子染缓缓转头,目光看着东方胤时,却是一片空洞,“七弟,叫朕三哥。”

“三哥,我求你,救他。”

东方胤哈哈大笑,突地大声说道:“这妖人为祸天下,今日在场之人,凡能刺他一剑者,朕赏金前两。”

金钱的诱惑历来无法让人拒绝,即便是江湖之人也免不了爱财,在场人纷纷扬起刀剑,为了那君王一诺的千金而浮起贪婪的笑意。

燕归谷众人拦着,却敌不住江湖众人的叫嚣之声。

子染看着那些刀剑在朝觅儿一步一步靠近,愤怒地挣扎,“东方胤,你骗我,你骗我——”

山头之上,歌望舒看着施醉卿,“施醉卿,你还不下去帮忙?”

看施醉卿这一幅看热闹的表情,真让人怀疑,他还真是来凑热闹的。

“不让他们吃点苦头,怎么知道吸取教训。”,施醉卿摇着折扇笑,在一柄大刀高高扬起,重重落下朝觅儿砍去时,施醉卿左臂用力一挥,一顶轿子从山头直直俯冲下去,将靠近觅儿的十几人全部击飞了出去。

施醉卿和寂璟敖飞身而下,身后传来歌望舒气急败坏的声音,“施醉卿,你赔我轿子——”

众人都抬起视线往山头上望去,正见那一黑一白身影从那山头跃下,衣袂飘飘,两人神情同样的冷,如勾魂的地狱鬼使。

张坚看见施醉卿那张虚伪的笑脸,想到那夜的狼狈,真想上前撕碎了这阉人,但他面上,却笑着,向在场的众人点明了施醉卿的身份,“原来是大夏国九千岁。”

怎么又是朝廷中人?长虚长老和长止长老对看一眼,东方胤插足已让他们感到了威胁,施醉卿更是个棘手的狠角色。

若非燕归谷无力将季疏觅捉住,也不会下了这江湖决杀令弄得举世皆知。

施醉卿一步一步走到觅儿面前,“啧啧,怎么弄得这么惨?”

觅儿本身就是细皮嫩肉的,如今弄上这么一身伤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跟一只即将被剥皮的可怜兔子。

“让你听本督的话,你偏是不听,如今可是吃到苦头了?”

觅儿咬着唇,眸光已经呈现涣散。

施醉卿掏了一颗药塞进他嘴里,随后将觅儿一提,扔向子染的方向,撞飞了钳制住子染的禁卫军。

子染接住觅儿,几个闪身绕到了施醉卿身后,有施醉卿和寂璟敖做庇护,禁卫军也不敢贸贸然上前。

东方胤眼里的冷光愈加炙热,那三个仇恨的字,从他的齿缝里一个一个地挤出来,“施、醉、卿——”

他看向张坚,张坚低声道:“陛下,静观其变。”

那一头,施醉卿身姿卓然,寂璟敖气势慑人,无端的将悬崖边上的空气逼得愈加的窒息紧致。

长虚长老说道:“难道两位也要插手我江湖之事?”

“你江湖之事,本督没兴趣。”,施醉卿抖着折扇,那逸然之姿处处透着尊贵和不能轻易得罪的毒辣,“只是本督旁观了这么久,一直有个问题盘桓在心里,所以才下来请教请教众位。”

旁边一麻布粗衣的男子道:“哦?什么问题竟然难住了大夏国智计无双的九千岁?”

施醉卿的眸光慢悠悠的扫了一圈,“本督好奇,这里几百号人合力围攻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小辈,是你们技不如人呢,还是如今的江湖世风日下,就兴这以众欺寡之事?”

“你——”,那人没料到施醉卿一出言就是给在场众人一个难堪,没有底气的扬高了声音,恨恨道:“妖人为祸天下,人人得而诛之,死在我等手里,是他的荣幸……啊……”

那人一腔正义之言还未说完,施醉卿折扇一扬,便将人挥了出去,顿时筋骨尽断,瘫在地上哀嚎不断。

施醉卿厌恶地扯了张绢帕擦了擦脸,“什么东西,喷了本督满脸的口水……”

☆、479。第479章

“督主何至于下如此重手?”,有人愤慨,却不敢贸然出手。

施醉卿虽不在江湖,江湖却有她的名声,不止是忌惮她一身邪魅功夫,更是忌惮她手中的权势。

施醉卿表情无辜地询问:“不过是断了他几根骨头,本督这怎么就成了重手了?方才本督可是亲眼所见在场各位合力围攻季家公子时,下手可比本督重了不止十倍,也不见有人站出来打抱不平,怎么这人变成了本督,就成了重手了?难道说江湖便是只许官洲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那妖人死有余辜,怎可与我辈侠义之师相提并论?督主可不要善恶不分。”

施醉卿险些就绷不住笑了,善恶不分?

在这些江湖人眼中,她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恶,竟然跟她提善?

施醉卿眸光中闪过冷意,将手搭在寂璟敖的肩上,“本督是大夏国九千岁,这是大夏国苍秦王,皇戚之尊,万人之上,此人目中无人,竟敢靠近我等三尺之内口出狂言,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只是本督与苍秦王都是仁慈,只断了他区区几根骨头,小惩大诫,就被众位口诛笔伐,可是不知道,这所谓的妖人又是怎么得罪众位了,能让众位不顾颜面,冒着被天下耻笑的罪名去击杀他?”

施醉卿的话明嘲暗讽,将在场许多脸薄之人说的尴尬不已,的确,这以众欺寡本身就有违江湖道义,传出去,有损颜面。

长止长老痛心疾首地说道:“这妖人从我燕归谷所出,为祸苍生,本该是我燕归谷的责任,如今却让各位背上了这以众欺寡的骂声,是我燕归谷愧对各位,”

燕归谷这虚伪的做派,可真是做的令人拍掌叫好,难怪觅儿那小子奸诈无耻,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施醉卿走近了长止长老,长止长老似被她慑到,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施醉卿微微一笑,“长老这意思,是这小子靠着这张脸蛋儿去迷惑君王,让君王沉迷美色,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枉杀忠良了?”

长止长老脸色难看地摇头,“不曾。”,若真是如此,他燕归谷可没这脸下江湖决杀令。

“那他是弑父杀兄,残虐同门了?”,施醉卿又往前走了一步。

长止长老后退,“不曾。”

施醉卿再往前,“那他是奸人妻杀人子屠灭满门让人呢断子绝孙了?”

“不曾。”

“啪。”,施醉卿收了折扇,笑着拍了拍掌心,语气突然严厉和冷绝,“既然都没有,那你们为何说他为祸天下,乱国乱民?难道这天下被不被祸乱,是由你等说了算?贵国朝廷都当听你等摆布不成?”

这一番掷地有声的话一出,将长止长老惊得步步后退,长虚长老稳了他一把,两人一同去看施醉卿的脸色,施醉卿从出现便一直面带笑意,给人一种她极好相与的错觉,此刻一番掷地有声的话一出,才知此人果真是个笑里藏刀,句句诛心的。

当真是小瞧不得,一大意,便给这阉人三言两语给弄得身败名裂。

“这妖人如今虽还未成气候,但其天生拥有鬼能邪术,将来却必定是要成为天下人的心头大患,我等今日击杀他,是以绝后患。”,长虚长老叹了一声说道:“说到底,这还是我燕归谷教徒无方,让众位也跟着操心了。”

施醉卿听着长虚长老这话,心中暗忖道:看来,定是那人最近动作频繁,让江湖人察觉出了风声,知道世间有一个拥有鬼能的漏网之鱼存在,为了转移视线,明哲保身,所以将觅儿推了出了,让天下人以为觅儿便是那个天生鬼能之人,儿天下人杀了觅儿,便只以为高枕无忧,不会再纠缠这件事,他便又可以出来兴风作浪了。

“长虚长老,季疏觅曾是你燕归谷的弟子,不错吧?”,施醉卿看似随意问道。

长虚长老对施醉卿有所防备,过了半晌才点头道:“没错,他确是是我燕归谷的弟子。”

施醉卿皱着眉头,表情疑惑,“他既然是个天赋鬼能的妖人,而你燕归谷在江湖颇有盛名,当初你燕归谷接纳他之时,难道不知道他天赋鬼能?为何不杀了?还是你燕归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存心培养一个妖人来为祸武林?”

“当年季将军将此子交付燕归谷,我掌教师兄心善收留了他,谁知此子长大,会是如此不作为。”,长止长老和长虚长老同时撩着胡须叹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哦……”,施醉卿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声调,“原来是燕归谷掌教的错啊……”

周围人的目光都别有深意地看着燕归谷的三大长老,三人同时醒悟过来,施醉卿这句话一出,立刻将他们的本意歪解,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燕归谷三大长老没有担当,将一切的责任推给一个死人,这不是要陷他们于不义么?

可要他们承认自己不济事,那又是在打自己的脸,施醉卿说话,句句都是陷阱,可真是要把人逼到死路才甘心。

“我掌教师兄肉体凡胎,非天生神力,怎可能看得出这妖人是个鬼胎?也只怪我燕归谷识人不清,教出这等孽徒,败坏了我燕归谷百年的的名声。”,长虚长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当年季家公子尚且还在襁褓之中,便有相士预言此子为祸国殃民之面相,季将军大名鼎鼎,这件事天下人知道的也不少,你燕归谷难道不知吗?”,施醉卿冷冷一笑,“若是知道还收纳了他,那可就是你燕归谷别有居心了。”

三人不敢再提掌教,只怕又被施醉卿捉住了话柄,长虚长老道:“不过是相士的无稽之言,岂可尽信。”

“因相士之言不可尽信,所以你燕归谷掌教收留了季家公子,却又不知他是天生鬼能之人……”,施醉卿折扇在掌心拍了拍,点了点头,似在说,原来你燕归谷也不咋地啊,连这都瞧不出来,“然后过了十几年,你燕归谷突然就知道季家公子是个妖人了,所以下了江湖决杀令追杀他,真是奇了怪了,十多年你们朝夕相处都不知他身赋鬼能,如今怎么就突然知道了?难道说你燕归谷中,突然有人天赋异禀,拥有了神机子这般先知的神力?不知这神人是长虚长老还是长止长老,或者,是……”,施醉卿盯着一直不曾开口的另一位白胡子老者,“……是长空长老?”

☆、480。第480章

三人脸色阴沉,饶是活到这么大岁数,见多识广,却愣是被施醉卿说得沿口无言。

施醉卿自顾自地嘀咕着:“燕归谷中有如此厉害的人物,怎么燕归谷的掌教不是他?怎么燕归谷越走越低呢……”

三位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长止长老正要出口辩解一番,施醉卿先声夺人,“本督还是幼童之时,义父苏直曾请到神机子为本督占了一卦,神机子便预言本督此生必能大富大贵,可本督如今更想知道,本督什么时候能做皇帝,不如请燕归谷的这位能人为本督占一卦,也好让本督心里有个底儿。”

施醉卿笑眯眯地看着三大长老,这三个老头脸色有多难看,她笑得就有多灿烂。

她大逆不道的话无人敢应,毕竟这里,不止有寂璟敖这个皇亲国戚,还有东方胤这个名副其实的皇帝,谁敢回应她惹祸上身呢?

三大长老气愤之下,觅儿突然吐了一口血,三大长老同时回过神,他们的注意力在无意之中,竟然被施醉卿左右,从季疏觅的身上给绕开了。

长虚长老沉下脸,“这孽徒是我燕归谷的弟子,这便是我燕归谷的家事,督主即便位高权重,只怕也管不到我燕归谷来。”

“本督当然不会管。”,施醉卿露出了狐狸般狡诈的笑容,拖着音调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他是你燕归谷的弟子嘛……”

燕归谷三大长脸色更加难看,一句普通的话被施醉卿这不轻不缓的语调说出来,完全变了味。

就好像方才燕归谷将觅儿批的一无是处,如今有抬头挺胸的说他是燕归谷的弟子,那不就是在说,燕归谷的弟子都如此,这燕归谷能好多少?

他们完全是被施醉卿牵着鼻子走,顺着施醉卿挖的坑一个一个的跳,弄得满身都是洗不净的污秽。

这时,那沉默寡言,看起来最为木讷心机却最是深沉的长空长老说道:“方才督主问道我燕归谷如何知这妖人天生鬼能,实不相瞒,几日之前,我燕归谷收到了一位江湖朋友的来信,这位朋友在信中直言,曾亲眼见到这妖人双眼异于常人,有鬼魅之兆,所以我燕归谷为了清理门户,更为了天下黎民才发出了江湖决杀令。”

歌望舒此时扬声开口:“不知道江湖之上何人有如此慧眼,竟能一眼从大千人海中看出鬼能之人,本宫主长这么大,还不知道自己是人是鬼,不如让他给本宫主也瞧瞧。”

施醉卿看了歌望舒一眼,心中笑了一声,歌望舒这纯粹是为拆台而来的——拆天下武林的台。

她虽然平日里也没少做以众欺寡之事,可那也算不上要把人逼入死境,今日这些江湖正道的做派,让她不耻,而她一向就是以邪门歪道自居,更不会在乎这些江湖人会怎么看她,自然说话无所顾忌。

施醉卿也道:“歌宫主说的也是,人有人的语言,鬼有鬼的交流方式,不如长老便让这写信之人出来给大家瞧瞧,这里还有谁是鬼能之人,一并处决了就是。”

施醉卿此话的言外之意,众人便都是寻思出来了。

从施醉卿方才堵燕归谷的一番话开始,江湖众人心中都有了疑云,他们追杀了季疏觅这么长时间,都无法看出这小子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写信之人怎么就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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