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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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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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站起身,对大司寇说了一句:“还请大司寇节哀顺变。”

杜秉献似没料到施醉卿竟会出言安慰他,愣了一会,才默然点了点头。

寂孜笙作为外孙和女婿,说着宽心的话劝着杜家伤心过度的老夫人。

那边刑部的办案人员正在询问杜家小姐的贴身侍女,因这杜家小姐身份特殊,刑部做起事来显然比红尘山主遇害一案更加用心。

施醉卿看向寂璟敖,正见寂璟敖将目光从温离颜的身上收了回来,施醉卿拉了拉寂璟敖,道:“她便由我来对付,你不必出手了。”

寂璟敖点了点头,施醉卿看向温离颜,随后又将视线停留在温离颜身旁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一身红袍袈裟,身材魁梧,手持佛珠,嘴里念念有词,低眉顺眼的模样看着倒似在为杜家小姐超度,那和尚,施醉卿也是认识的——什叶四圣之一,戒贤的小弟子,净尘。

施醉卿走了过去,直接忽视温离颜,“大师已到大都城多日,本督还未来得及去拜见,还望大师见谅。”

☆、559。第559章

净尘是约莫一个月前才来的大都,打着广传佛法的旗帜,在大都城四处讲法说道,颇受欢迎。

“施主客气了。”

“不知大师和温祭司何以在此处?”,施醉卿这话问的巧妙,既是在问温离颜和净尘两个不相干的人为何这般亲近,又是在问他们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温离颜听了这话,方觉得自己与净尘所站的位置,的确是太亲近了些,便不着痕迹的移开了几步。

净尘便答的规规矩矩,只说是杜家老夫人一心向佛,杜家便请了他为老夫人讲解佛经,恰逢杜家遭此大劫。

而温离颜则是杜家老夫人请来,为自己孙女和外孙的婚事算个良辰吉日的,如此两人才遇到了一块。

施醉卿听了两人的解释,微微笑了笑,“本督还以为温祭司前来,是得天预示,杜家将有大劫,所以前来通报大司马的呢。”

施醉卿一语落下,那老夫人和丧女的杜家二夫人同时看向了温离颜,当初温离颜既能占卜出南山滑坡和飞蝗袭城一事,怎就算不出有人会来杜府作乱?

这原因一深究,不外乎两个,第一,温离颜根本就是欺世盗名之辈,先前所谓南山和飞蝗之事,全是她一人故弄玄虚。第二,她也许已知道杜家将有这一血案,却闭口不言,袖手旁观。

不管是从那一个方面来说,施醉卿这一句话,都让温离颜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她知道,今日不管自己如何的解释,此后杜家,定不会再如此的信任她。

那边寂孜笙听了施醉卿又在为难温离颜,将老夫人交给了侍女,道:“施醉卿,这是杜家之事,你既不是刑部之人,又与杜家毫无亲属关系,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长陵王这话说的便不对了,东厂与禁卫军同有维护皇城安危的指责,如今皇城出了这等事,本督自然有权来过问,再说了,本督与大司寇还是同僚,不来关心关心,旁人难免说本督不通人情。”,施醉卿一番话妥妥帖帖,让寂孜笙找不到丝毫的毛病来,倒是杜秉献听了寂孜笙那一番话,半旗了脸孔,斥责了寂孜笙几句。

不管施醉卿来意为何,一进门便先问候府中之人,查看案情,面子功夫是做的极好,寂孜笙这般不客气,失了风度是一回事,落了个跋扈无礼的罪名才是最重。

寂孜笙愤愤的站在了一旁,“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施醉卿淡淡一笑,“长陵王殿下未过门的妻子如今尸骨未寒,殿下不忙着打点,倒是还有心思为咱们温祭司抱不平,这一份心思,本督着实佩服。”

这寂孜笙,果真是个没脑子又没血性的,地上躺着的好歹是他的未婚妻,他倒是好,当着未婚妻的娘家人这般对温离颜献殷勤,跟找死无疑。

先前那老夫人和二房夫人见寂孜笙进门就瞧着温离颜,这会子又替温离颜说话,全然不过问已死的未婚妻,心中已是不满,对温离颜的好感全无,此刻听了施醉卿的话,心中更是愤怒难忍,那二房夫人倒是不敢说什么,老夫人却是个不能忍的,“我杜府还有丧事要办,有请净尘大师留在府中,为我孙儿超度祈福,至于温祭司,只怕我杜府是容不下尊下大驾了,还请大祭司自便。”

温离颜眉色一沉,看了净尘一眼,净尘微微垂头,温离颜道了一声告辞,便要离开,却只听此时施醉卿疑惑道:“本督记得,四圣佛珠全是由戒贤禅师开光所赐,与众不同,今日瞧着净尘大师这佛珠,不似以往的那一串啊……”

净尘从善如流,道:“全怪贫僧疏忽,师父所赐佛珠在来大都城的路上,不知被贫僧遗落在了何处……兴许是被哪位有缘人拾去了。”

“有缘人?”,施醉卿淡淡从怀中掏出一颗佛珠来,含笑看着净尘,“不知本督可算是大师口中的有缘人?”

净尘眸光一边,捏着佛珠的手突然紧了紧,施醉卿将佛珠递给净尘,“好歹是戒贤禅师生前遗物,对大师的意义不同一般,本督怎好自个收留着,便原物相还,望大师好好收着,可切莫再弄丢了。”

净尘许久才伸手接过,施醉卿看见他的指尖颤了一下。

“多谢施主。”

“不谢。”

温离颜后背发凉,毒死红尘山众人这件事,她早知施醉卿是知道的,可没想到,施醉卿竟然也知晓下手的人是谁,她脚步有些发乱,强打着精神离开了杜府。

杜府已命人赶制出了棺椁,将杜家小姐安置好后,杜家人散了不少,刑部的人毫无所获,也打道回府,唯有施醉卿还站在院子里,对大司寇杜秉献道:“刑部做事,向来是让人放心的,但只怕查的疏忽,到底有遗漏的地方,本督想让九宫局的人再搜一次,大司寇不介意吧?”

死的虽然是个孙女,可到底是杜秉献嫡亲的,又与长陵王婚约在身,杜秉献是难免有些伤心的,也怕杜家再出这样的事,所以也是希望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的,听到施醉卿要调九宫局的人前来,有些震惊。

九宫局向来是如传说一般的存在,从未在人前路过面,只听闻九宫局之人个个能耐不凡,掌控九州天下诸多秘闻,若让他们来搜一次,自然比刑部事半功倍。

可这偌大一个杜府,杜秉献或许不曾在府中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但难保别人没有,若让九宫局的人查出来,有了把柄落入施醉卿的手中,日后难保不会成为施醉卿发难的接口。

杜秉献于是推迟道:“督主能如此费心,是我孙儿的福气,但今日天色已晚,府中上下都在忙着准备丧事,只怕多有不便,督主便不必劳师动众了。”

施醉卿并未强求,只笑了笑,她原本也只是以此话试探净尘,哪能真为了一个杜家小姐就将九宫局的人调来了。

九宫局的人,岂是说调就能调的,调出来还怕泄露行踪了呢。

“那本督便先告辞了。”

施醉卿离去前,又看了净尘一眼,“杜小姐死的凄惨,大师这经,可得仔细念得干净些,别让杜小姐听着满口的罪恶在阴间不得安宁。”

净尘背脊僵了僵,垂头道了一声阿弥陀佛。

施醉卿是一人离开杜府的,谁也不曾注意到,与施醉卿同来的寂璟敖,是何时消失在杜府的。

☆、560。第560章

这一晚,千岁府的灯也亮了一夜,施醉卿在房中不住的走来走去,瑾烟和诺儿守着夜,今夜寂璟敖不曾回来,她们敏感的察觉到,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直到第二日的凌晨,房中才有了动静,施醉卿假寐的双眼立时睁开,望见了神色怪异撑在床榻之上的寂璟敖,她几步走了过去,“你又毒发了?”

自那日崖底之后,寂璟敖毒发的次数越发的频繁,但痛苦的程度显然也在逐次的减轻了,这倒似毒气要散去的模样。

但施醉卿不敢大意,寂璟敖这毒太诡异蹊跷,反复无常的,让人捉摸不透,卓不凡现在又闹失踪,天下间也无人奈何得了。

“阿璟……”

寂璟敖喘着气,施醉卿慢慢将他推到在床榻上,“想不想吸我的血?”

她咬破了自己的唇瓣吻上寂璟敖的双唇,慢慢的解下自己的衣衫,寂璟敖嗅到血的味道,眸子疯狂而嗜杀,他知道施醉卿在用鲜血让他疯狂,让他失去理智,进而心安理得的占有她,减轻身体上的痛苦。

他确实,每一次都上了她的当,受不住那种嗜~骨销~魂的诱~惑,将她折磨得不成人形。

“卿卿,不要再蛊惑我……”,他用力的捏着施醉卿的肩膀,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体内那蠢蠢欲动的阴煞气息,那阴煞跳跃着、沸腾着、叫嚣着……

“阿璟,你还真能忍……”,施醉卿媚眼迷离的看着寂璟敖,轻褪了寂璟敖的衣裳,“可我忍不了,真不是个男人,你不来,我来……”

寂璟敖被她千方百计的引~诱,体内的一丝理智终于分崩离析,他暴虐地压倒了施醉卿,疯狂的开始享用……

……

施醉卿是真疼,可她能感觉到,寂璟敖比她更疼。

也不知道那杀千刀的老皇帝这造的是什么孽,她只盼望寂璟敖能早点好,省得这不定时毒发的出去,出了什么事她施醉卿找谁哭去?

施醉卿趴在床上,只剩下一口气喘了,寂璟敖看着她身上被咬得青青紫紫色的瘀痕,心疼得很。

那深深烙印在施醉卿骨血里的妖花似乎越发的妖艳了,寂璟敖吻住了妖花丛中深色的花蕊,惹得施醉卿打了一个战栗,她微微睁开了眼,轻拐了寂璟敖一下,“出什么事了?”

寂璟敖一夜未归,这当中定是有缘由的。

施醉卿自然知道,他是奔着凤凰弦去了。

戒贤带着凤凰弦而来,而净尘最终却出其不意,趁着戒贤发功之时重伤了他,上官清等人察觉到杜府的异样冲进去时,戒贤是孤身逃走的,并不见凤凰弦的踪影,所以凤凰弦,定是还在杜府之中。

但刑部将杜府搜了个底朝天,上官清也借着名头搜了一遍,凤凰弦毫无踪迹可循,这不得不令人当时第一个撞破戒贤行凶的净尘。

依着净尘和戒贤的师徒关系,即便当日戒贤将自己裹得跟黑山老妖似得,净尘也定是认出了戒贤的,所以重伤戒贤之后,他顾念着师徒情分,并未再下杀手,在刑部盘问时,对行凶之人的身份也是讳莫如深。

而温离颜与净尘关系非同一般,若凤凰弦真在净尘的手里,最后势必会落入温离颜的手中。

但温离颜和净尘,到底是如何将凤凰弦暗渡出杜府的?

要知道,命案已发生,杜府上下戒严包围,皇城宿卫军全体出动将杜府守得水泄不通,再加上暗处上官清的人马,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出去,温离颜这手段,倒让施醉卿有些费解了。

寂璟敖缓了一口气,才将事情缓缓道来。

原是那净尘深通佛性,得了戒贤的点化,悟出了一些佛道,那靡靡佛音出神入化,已能驯化一些有灵性的兽类,这也是温离颜起舞当日为何能引来百鸟的原因。

而昨日在杜府,净尘得了凤凰弦,温离颜便原想先带着凤凰弦离开,谁知杜府在闹出人命混乱之下,依然井然有序,大司寇下令封锁杜府,严令任何人进出,温离颜知晓凤凰弦若藏在杜府,定会被刑部搜查出来,权衡之下,便只好让净尘召唤了城外乱葬岗的乌鸦将凤凰弦带出。

这死人之处常有乌鸦来啄尸是常见的事,遂而即便是寂璟敖的人马,也不曾觉得那几只乌鸦有什么怪异之处,便让凤凰弦这么着的从眼前溜走了。

但寂璟敖对四大神器一向敏感异常,他那时望见漆黑的夜空中乌鸦从杜府的上空飞过,虽不曾瞧见凤凰弦的影子,但也举得怪异,便给了施醉卿一个暗示,自己亲自去追踪那乌鸦了。

果不其然,寂璟敖在乱葬岗看见了凤凰弦,但凤凰弦,却已在温离颜的手中。

原本寂璟敖想从温离颜手中夺走凤凰弦并不是难事,可谁也没想到,那凤凰弦被戒贤运功吸了杜家千金的血,那神力未曾散去,竟带着一股子的阴邪的鬼力,寂璟敖拿到凤凰弦后,以玄术相制压,催动内力,反而引发了自己体内的毒性,一时不慎,被那凤凰弦上残存的鬼魅袭击,受了些苦处。

而温离颜被寂璟敖那毒发时亦鬼亦妖的鬼司模样吓到,甚至寂璟敖发起狂来,根本不在乎温离颜的死活,险些生生的将温离颜撕成了粉末,也便是在那时,那神秘人再次出现,带着温离颜和凤凰弦离开。

寂璟敖内力使不上,追不的,便只有做罢,这般忍了一路,回到了千岁府。

施醉卿听着,心有余悸,听着寂璟敖说的平平淡淡,的,施醉卿知道这其中的凶险,寂璟敖当时的情况下,别说那神秘人,只要温离颜抓住时机给寂璟敖狠狠的一刀,也定能置寂璟敖的于死地。

为了这行踪飘忽的四大神器,寂璟敖已多次以身涉险,施醉卿都有些怕了,她心中闷闷的,“难怪带着一身的恶臭味,起开,别亵渎了本督的干干净净的肉体。”

寂璟敖那精致得似仙人般的容颜满是魅惑众生的妖气,“你里里外外哪里不是被我亵渎过了?连灵魂都不知被我这鬼魅沾染了多少次,这会儿子倒是要跟孤王见外起了?”

施醉卿轻哼了一声,心里挺心疼寂璟敖的,忍不住转身将寂璟敖的脑袋捧在自己的怀里,“你没伤着其它地方吧?”

“不曾留意,要不,你仔细替我查看查看?”

施醉卿拧了拧寂璟敖的耳朵,“一肚子下~流的心思。”

寂璟敖笑纳了,越发的下~流起来,他被施醉卿伺候的舒服了,那伴随着毒性而来的疼痛早已荡然无存,倒是心里有些意犹未尽,痒痒的叫嚣着。

“温离颜夺凤凰弦,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施醉卿皱着眉头,心中隐隐的有了猜测,寂璟敖单臂撑起了身子,伏在施醉卿的身上,另一手将施醉卿额前凌乱的发丝理开,“这个女人,你不该再留情。”

留着留着,总会留成大患。

施醉卿眉目微微一凛,“我也知你的意思,但现在,显然不是除去她的时候,否则我这东厂督主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

其实她倒是没什么,东厂没了,她更好大张旗鼓的带着十二府卫和九宫局出去,自立门户更好,到时想怎么横就怎么横,但考虑到小皇帝,施醉卿便不得不继续把这督主的位置坐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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