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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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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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醉卿的脸隐藏在黑夜中,她以为没人能看见她绯红的脸,可储慎安,却看得很清楚。

自她见到寂璟敖,一切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他退后了一步,“属下在龙门客栈,等着督主荣盛而归,重回大都执掌大权,属下,甘效犬马之劳,万死不辞。”

说完,他转身而去,长袍一角被风吹得鼓起,男人宽厚的背脊在刹那变得异常的单薄,施醉卿唇瓣动了动,总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说些什么的,然而,她却找不到可以应对的语言。

储慎安对她,应该是有不一样的情感的。

他虽然藏的深,可到底也有真情泄漏的时候,只是,这份情感,不管是他还是她,都注定无法圆满下去。

施醉卿叹了一口气。

“啊,你干什么……”,寂璟敖力气大的出奇,突然单臂就将她举了起来,用力一甩——

她原以为会被他砸入黄沙中,留下一个人形坑儿,随后再被黄沙埋在这大漠,神不知鬼不觉,东厂的九千岁,就被大夏国苍秦王杀人埋尸了……

可事实里……

她的身体砸在了一团柔软的皮毛之上,她坐起来一看,只见才仰首长嚎的狼,全侧着身子躺在沙漠中,铺就了一张纯天然的狼床,柔软舒适,而她此刻就躺在这张狼床上。

外围的狼则肃穆地战栗这着,像站岗的侍卫,耳听八方,眼观六路。

寂璟敖变成了一头最凶恶的恶狼朝她扑来,施醉卿身子刚滚了一下,身下的狼肚子一抖,又把她甩了回去,不管她怎么夺,都躲不过被寂璟敖扑倒的命运。

寂璟敖身姿异常矫捷,与真正的狼并无二异,他扑在施醉卿的身上,尖利的牙齿啃咬着施醉卿的颈脖,有点疼,却拿捏好了力度,并未咬出血。

她能感觉到身上男人身体的蠢蠢欲动,像是对血液的有着狂热的向往,他用尖利的牙齿反复的啃咬,几次下了重力,又都突然减缓了力道,只是惩罚性地咬疼她,再用舌尖和薄凉的唇瓣细细的爱抚她。

该死,真要如狼一般,将她的精血吸食干净么?

施醉卿手掌撑在寂璟敖的肩膀上,像是推拒又像是期待,“阿璟,别这样……”

寂璟敖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

周围狼群幽绿的眼睛,全闭着。

施醉卿咬着牙,她憋了半天,终于咬字不清地说了一句,“寂璟敖,这里风沙好大……”

就算你要调情,能不能找个有意境的地方,虽然在黄沙里很标新立异,可是您老受得住,我受不住啊……

寂璟敖就像没听见她的话,他享受着她每一寸战栗的肌肤,他大掌朝她的腿间滑了进去,她瞪大眼,用力夹紧腿。

“寂璟敖——”,她尖利的大喊,喊来寂璟敖一声慵懒性感的地哼,施醉卿脸皮抽着抽着笑了几声,“那什么,你总不至于,真让我珍贵的第一次……破在你手里吧……?”

“嗯?”,寂璟敖抬起头,似在很认真地思考着这句话,片刻之后,他的手滑了上来,覆在她锁骨下方,用力的捏了一下。

施醉卿嗯哼了一声,瞪着寂璟敖。

寂璟敖总算未再做过分的举动,他合上他的衣衫坐,将她拉了起来坐在自己怀里。

施醉卿松了一口气,看来她猜对了。

寂璟敖暂时是不会碰她的,好几次施醉卿都感觉到寂璟敖已到达了极限,却依然抽身而退,寂璟敖不像是那种在男女之事上忍耐的男人,所以,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使的他不能碰她。

施醉卿恶毒的想,指不定是练了什么童子功……

可那也说不通,不是说他有过一夜御死七女的记录?

但不管如何,她现在是暂时安全了。

她早知依仗寂璟敖的势力,付出身体的代价是在所难免的,但她现在,真的接受不了另一个皇尊碰触她的事实,不是厌恶,而是……心理始终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额,先前没注意把章节发到前言部分了,现在补上,】

☆、63。第63章 药玉

瑾烟伺候了施醉卿洗浴更衣,施醉卿摇着二郎腿躺在狐皮榻上,剥着荔枝往嘴里塞。

瑾烟一丝不苟地替她将湿漉漉的发丝用布绢缠起来,扭干了水,再仔细地擦,一边梳理一边抹上保养的精油,足足打理了一个时辰。

施醉卿睁开眼,“好了?”

瑾烟最后将施醉卿鬓角的少许精油抹去,点了点了头,“督主的发乌黑柔软,发质上乘,摸上去,比那鲛绡纱缎更舒适呢。”

眼前女子姿态慵懒,一头浓密的飘逸长发乌黑细致,如瀑布倾泻直垂,不般不见半点瑕疵,如锦缎般的光滑细软,缕缕生香,如黑曜宝石般的沉淀着幽幽的光泽,细碎的金光萦绕不去。

乌发曳地,拂过她白皙圆润的耳,自然地披散,而瑾烟早已在那地上,铺上了一匹整洁的绸缎,这般阮媚妖娆,连瑾烟瞧着,都有几分痴了。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若是施醉卿着上女装,世间女子,还有谁能比她美得更惊心动魄?

施醉卿对瑾烟的赞赏不置可否,只是眸光幽幽的看着对面暗红金丝楠木制成的双半圆博古架,博古架上摆放着一些样式高雅贵气的古玩花瓶。

除了一些精巧的摆件和锦盒,便有一只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瓷瓶、一只罕见和氏璧茶盏,一只粉红地套宝石红料莲纹长颈瓶,一只四足青铜方尊小鼎,还有一只涅白套三色料双龙耳尊,一只宝石红料龙纹凤首执壶和一只阴线花鸟纹盘。

只不过是些再平常不过的物什,“瑾烟,将那耳尊抱过来我瞧瞧。”

瑾烟依言将那耳尊抱了过来,这只耳尊色彩太过鲜明,摆在这以黑色暗格调的宫殿中颇为突兀,耳尊制作工艺是极其精巧细致,其上分层刻有如意纹、蕉叶纹、夔龙纹,近足处刻两层莲瓣纹,而足圈为宝石红料,纹饰古朴清雅,给人一种耳目一新的感觉。

让施醉卿对它另眼相看的,不是它完美的造型,而是它的材质,施醉卿的指尖在那瓶身上细细的摩挲着,手感略微粗糙,与琉璃和陶瓷材质大有出入,施醉卿将耳尊抬高,又仔细端详着,随后又放在耳边侧击,终于确定,这耳尊的材质,不是陶瓷,亦不是琉璃,而像是……玻璃……

琉璃与玻璃,名字相似,外形相似,同含重要成分二氧化硅,但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材质,于生活中也各有用处。

琉璃用以制作工艺品和建造亭台楼阁,能耐侵蚀,不易褪色剥釉,色彩绚丽,流光溢彩,其历史源远流长,由来已久,生活中并不少见,而玻璃在这赤炎大陆,却是极其新鲜的,人们称之为药玉,听闻是近几年才逐渐时兴的,市面上极少有卖,物以稀为贵,这新鲜的玩意儿自然受到了不少名门贵族的追捧,其中以药玉制作的梳妆镜最为珍贵,几乎卖到了天价,只因其一改铜镜的弊端,映像清晰逼真,最为贵妇千金们所喜欢。

但这药玉到底是从何处流出来,却是一个谜。

在施醉卿的府库中,也有几件玻璃材质的器材,她倒是未曾放到心上,看向对面博古架上几只珍贵的花瓶,应当是和这只耳尊的材质如出一辙。

繁华之地趋之若鹜求而不得的东西,在这玄武行宫却随处可见,难道又是进献来的?

“这倒是好东西。”,施醉卿将那耳尊放在脚尖,跟完毽子似得踢上踢下,目光却看向那垂地的琉璃镜。

那应当,也是玻璃才对。

瑾烟笑着道:“督主若是喜欢,瑾烟明日再去要几件过来,摆在这儿给督主雅赏。”

“嗯?这么珍贵的东西,你这丫头能去哪儿要?”

“这在旁的地方,是珍贵,可在玄武行宫,算不得什么宝物呢。”瑾烟有几分骄傲,“因为,这就是王爷手下的金矿制出来的呢。”

施醉卿双眼蓦然一紧,抓住了关键字眼,“金矿?”

这沙漠之中,竟然有一座金矿——

如此,便可以理解寂璟敖的军队为何能在失去朝廷的支援后,不但没有被覆灭,还不断发展壮大,能有财力建造一座奢华无比的宫殿,那是因为,这沙漠就是一座金矿——

“这沙漠有一座令世人最为疯狂的金矿,天下却无人知晓,想必是漠北军中的机密,瑾烟你如何知道,又如何,就这么轻易的告诉本督了?”

若是被朝廷知道寂璟敖私采金矿,那可是死罪,显然,寂璟敖如今的势力,是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中的。

“王爷最恨叛离之人,这玄武行宫的人,都是千挑万选的,誓死忠诚于玄武行宫,若敢背叛,死后亦不得超生,我们都已将自己的身躯与灵魂,交给了玄武行宫的主人,王爷自然不会再小心防备我们。”,瑾烟婉婉一笑道:“王爷曾交代众人,督主就是玄武行宫真正的主人,行宫上下,必要对督主恭而有礼,誓死效忠,王爷将瑾烟给了督主,督主也便是瑾烟的主人,凡督主有所问,瑾烟半句不敢欺瞒。”

施醉卿将那耳尊踢回了博古架上,眸色深沉。

寂璟敖那么孤傲的人,对大都朝廷都不屑一顾,所以,更没有利用或是玩弄她的闲心,而她带着不纯的目接近他,倒显得她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不过,小人就小人吧。

施醉卿暗忖着,既然这小人做都做了,何不做到底?

“那本督若是想要亲眼去见见这金矿呢?”

“金矿位于大漠最惊险的地角之南,常有飓风,督主一人去只怕会有些凶险,奴婢明日会通报王爷,王爷定会抽出人手保护督主前去。”

施醉卿只笑了笑。

她倒要看看,寂璟敖明日会做到何种地步。

她又问道:“既然是金矿,怎么会有药玉?”

“这药玉是金矿中采矿的奴隶无意中发现的,江先生知道后,极有兴趣,便让人仔细研究,琢磨出了药玉,制成各色器皿,将那上乘的,便送到了玄武行宫,那失败的次品,扔到了大漠之中,被途径的商旅发现,遂而逐渐流传到各国。”

☆、64。第64章 沙漠小镇

瑾烟见天色黑沉,已有些凉意,而施醉卿贪凉,不肯起身去床上,瑾烟拿了一张竹叶青镶金丝飞凤纹大毛氅盖在她身上。

施醉卿双臂枕头,“瑾烟,觅儿呢?”

“督主说的,是被伊和将军带走的那人么?”

“他被伊和带走了?”,施醉卿缠住自己的发丝把玩。

“是,伊和将军很喜欢那位小公子……”,瑾烟脸色颇为犹豫,“督主……伊和将军素来没什么好名声,死在他手里的无辜女子不计其数,督主若是担心……”

施醉卿轻然一笑,“瑾烟,你是忘了本督是什么了人了?被本督玩死的少年少女也不计其数,在这方面,本督与那伊和将军倒是同道中人。”

瑾烟垂着脸,轻声道:“督主才不是伊和将军那样的人。”

施醉卿挑了挑眉,“哦?那本督是什么人?”

瑾烟凝着眉想了一下,“督主是善良的人。”

施醉卿似听到了一个笑话,“真是个傻丫头,怎么?忘了本督是怎么对付信安王的了?”

“那是信安王有愧督主,咎由自取,督主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而已。”,瑾烟小脸固执,洋溢着坚定。

“你今日这般说,她日若本督亲自起刀,将这玄武行宫连根拔起,颠覆大漠战狼之名,这说辞,便又要改了。”,施醉卿闭着眼,唇齿间含着一颗水润的荔枝,她的唇瓣红的似人世间最鲜美的血,瑾烟有些心惊,“督主……”

“本督不是好人,也不屑做好人,良善之辈自古以来便不是那长命百岁之人,所谓邪不胜正,不过是安慰世人的一句话,否则,天下怎会有战火烽烟?怎会有妻离子散颠沛流离?全因这世上,便是恶人当天,披着天子外衣的统治者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开疆扩土,本就是恶人,不过是标榜了正义的旗帜而已,你说,好人又算得什么?给人做垫脚石,助恶人步步高升?”

瑾烟胸膛一挺,弱声弱气道:“我爹说,真正大奸大恶的坏人,会迫不及待地标榜自己是好人,而真正的好人,是不屑于去解释自己是个好人的事实……”

施醉卿差点要大笑,这小丫头在杀人无常的寂璟敖身边,竟保持这这样一颗玲珑纯真的心,只怕脱离了玄武行宫的庇护,现实的残酷也会先把她逼疯。

瑾烟蹲在狐毛榻前,给施醉卿捏着腰肢,施醉卿斜斜侧倚,指尖一抬,将瑾烟尖削的下巴抬了起来,邪气地开口:“小丫头口口声声说本督是好人,莫不是爱上本督了?”

瑾烟嗔了她一眼,“督主,你就会不正经。”

施醉卿戏谑地抿着唇瓣,“不正经?这三个字,倒还真是让本督异常想念小觅儿……”

“督主,那位小公子,只怕现在,是真的凶多吉少了……”

“不必替他担心,那小子能耐不知道多大呢,这会儿怕是早就和那伊和将军狼狈为奸,想法设法的要置本督于死地呢。”

****************

漠北沙漠并非真的是寸草不生,广袤的土褐色里随处可见季节性湖泊,丰水年来时,湖泊水面升高,植被覆盖会明显增多。

而在大漠边角之远,有一条悠悠流淌了千年不腐的河流,那便是融江河,融江河河道弯多沟深,其丰富的水量是整个大漠生灵的生存的甘露,沿着融江河渠道,有一座罕见的沙漠大峡谷,峡谷之中绿草如茵,胡柏高耸林立,连绵不绝的沙山如悬崖峭壁,森严壁垒,将那来自沙漠深处的风沙,远远的阻挡在外,

峡谷里,有沙漠之中唯一的一座小镇,这是伊和将军管辖之下的领土,小镇建筑古朴,依沙漠的气候条件和地形而建造,耐风沙和狂风的侵袭,即使此刻大漠之中早已是惊涛骇浪,峡谷中的小镇,却风平浪静,沉静在一片悠然的夜色之中。

驼队进入沙漠之后,也常有在这峡谷中补充饮水和粮食,是大漠商道上最重要的一处天然驿站。

与无数鳞次栉比的小屋相比,位于西南角一座飞檐斗兽的土堡大宅森严肃穆,鹤立鸡群,那金漆兽面锡环如这土堡的主人一样让小镇的居民们恐惧不已。

这是伊和将军的府邸,而此刻,伊和将军扛着纤细的觅儿,一脚踹开了朱红的大门,穿庭走院,径直到了寝房之中,将觅儿甩在床上。

他满身混气,“贱人,看本将军今晚怎么收拾你,哈哈……”

伊和将军狞笑着,一边扯着自己的衣裳一边逼近觅儿,觅儿在床上步步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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