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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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妃倾城:九千岁驾到-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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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华从未小看过督主,自督主踏进这屋中,饶华一眼就知督主是饶华的希望,这与督主的身份无关,只是一个女人对女人的直觉而已。”

“只一眼公主就相信自己的直觉?”,施醉卿侧目,挑眉问道。

“督主也许当这是人之将死的冲动。”,千金公主说道:“督主韶华之年就有如此地位,饶华相信督主的手段,督主想要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督主想要保住的,没有保不住,强取豪夺一向是督主的行事作风,但今日督主必取金元神砂,却没有明抢,那代表督主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你不想再与天下人为敌,最后自毁长城,说明你胸有大志,所以我相信,只要督主活着一天,敦商就安稳一天,至于几十年后、几百年后的敦商如何,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施醉卿笑意淡淡,没有丝毫被人看穿心思的恼怒,只是再次坐下,轻道:“公主深居简出,对本督倒是了解不少,看来也真是下了一番功夫。”

千金公主唇边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沧然的眸子与施醉卿对视了一会,她直言说道:“饶华是看上了督主的手段,也看上了督主身后的大漠势力,苍秦王是名动九州的战将,手中百万军士所向披靡,你与苍秦王强强联手,拿下敦商易如反掌,而敦商在你们手中,谁还敢再来觊觎?”

施醉卿眸光淡淡,却有掌控一切的霸气,她浅笑,目光灼灼有点泛冷看着千金公主,“公主竟是连苍秦王,也算上了?”

“督主与苍秦王天生一对,同肩并济,饶华自然不会忘了苍秦王。”

“那好,公主可要睁大眼看看,本督与苍秦王举兵站在殷城城墙上的那一日,想必不会让公主失望。”。

千金公主动了动身子,随后忽然下床,顺着床沿跪下,施醉卿放下了双臂,诧异地看着她,“你这是做什么?”

“饶华代替敦商国民,谢过督主。”,千金公主对着施醉卿,重重一拜,“此后敦商,全仰仗督主了。”

施醉卿蹲下身,却并不是去扶起千金公主,她说道:“本督一向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不过今日你这一拜,本督受了。“

饶华神色郑重,“多谢督主。”,她知道,施醉卿是以一种严肃的态度,接受了她的托付。

她终于,为末路的敦商,找到了一条出路。

千金公主撑着床缘起身,在床榻内侧的墙上轻轻敲了敲,随后裂开一个暗格,千金公主从暗格中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施醉卿,“督主,这便是你要的金元神砂。”

施醉卿诧异地挑了挑眉头,接过小盒,只用一指弹了弹盒盖,盖子应声跳起,施醉卿望见盒子中,静静地躺着半颗只有指拇大小的铜球,她只看了一眼,便合上了盒子,捏在掌中,对千金公主道:“公主不等我做好这件事再给我?”

“我说过了,我相信督主。”,千金公主转了转话锋,“至于驸马手中的另一半金元神砂,那就看督主的手段了,饶华爱莫能助。”

施醉卿弯腰,身子前倾,挨得千金公主极近,几乎能感觉到她白金面具上的冰冷温度,“公主果然是个玲珑无双的女子,这般赤裸裸的算计本督,若本督怒而翻脸,公主不怕得不偿失?”

千金公主定然是知晓宗政陵将金元神砂放在了哪里,却秘而不宣,无非是想以这另外半颗的金元神砂为自己做最后的筹码,同时,也是在为宗政陵某一条出路——一旦宗政家在夺权中失败,以施醉卿的手段定然一个都不会放过,但若是宗政陵手里有金元神砂,施醉卿就不得不保住他的命。

这个女人,真是连死,都为宗政陵想得周到。

“督主若要翻脸,还会与我说这番话?”,千金公主并不为施醉卿的话所慑到,“我与督主之间有共同的利益,督主是个聪明人,不会为了金元神砂与我翻脸,更不会为了得到敦商而放弃金元神砂,想要两则兼顾,督主的理智便不允许督主与我翻脸。”

“公主说得对,我自然不会,不过……”,施醉卿已立在窗旁,“公主既然说自己对另外一半的金元神砂爱莫能助,那本督就只有无所不用其极了,都说驸马爷宗政陵当年也算是敦商的一大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不知有没有公主这般聪慧和……识相……?”

千金公主的眉头拧了拧,手指微颤,目光也变得几分犀利,片刻后她在施醉卿似笑非笑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冷漠说道:“我与宗政陵的情况,督主昨日也看见,驸马恨我入骨,我的确是不能帮督主。”

施醉卿扭头对着窗外的夜色一笑,笑得有点莫名其妙,看得千金公主疑惑不已。

“公主觉得驸马爷对你恨之入骨,可依本督看来,驸马爷对公主,倒像是爱恨交加啊……”

没有爱,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深的恨。

☆、178。第178章 生命危险

“爱恨交加……”,千金公主淡笑一声,“爱也好恨也罢,一切都将随风消散……”

……

千金公主寂凉的话语漂浮在空气中,沉沉浮浮的,让人的心跟着下沉起来。

施醉卿别开了视线,“我不会为难你,另一半的金元神砂,我会自己找到。”

她推开窗户,回头看了失神黯然的千金公主一眼,心中叹了一口气,道:“你……保重。”

施醉卿不否认自己自私绝情,她明知金元神砂能保住千金公主的命,却依旧见死不救,于她而言,一个萍水相逢的千金公主,就算再得她的心,也是比不上小皇帝的。

——每个人心中都有重要和不重要的人,为了重要的人,那些不重要的人,随时都可以牺牲……

……

施醉卿的身影随着冷风一起消失,千金公主揪着自己的衣襟,剧烈地咳嗽起来,潇湘掌着灯笼穿过长廊,她将灯笼置好,轻轻推开了门,随后坐到床边,轻拍着千金公主的后背。

千金公主咳完后,整个人似虚脱一般靠在床架上,潇湘抚着她的胸口帮她顺气,“公主,你明知自己身体撑不住,还……”

“这件事于我而言太重要,只要能顺利达成目的,又有何妨?”

潇湘望着千金公主裸露在空气中的苍白下巴和脖颈,心中心疼不已,她托着千金公主的肩膀让她躺下,忽地想起那日城门前的事来——这件事,是该跟公主提一提。

“公主,王爷那日,又提了那句话。”

“提便提吧,我自会让他知道,日起日落,到底是什么意思。”,千金公主冷笑,想要这敦商,宗政阙,只怕你没有这样的福分,“潇湘,夜深了,去睡吧。”

长夜漫漫,漫漫长夜,桑田之中自有沧海,沧海之中,哪里有桑田?

……

潇湘托着药盘,绿裙袅挪,被风拽起,似春日漫山起伏的嫩叶,温而柔。

茜蓉闷着头,莽莽撞撞地跑了过来,险些撞上潇湘手里的托盘,幸亏潇湘闪得快才保住精心熬了一个时辰的药,她站稳了身子,蹙着秀眉轻声责怪潇湘,“公主这会儿兴致好,在屋中看书,你莫要这样闯进去打扰了她。”

“潇湘姐姐,出大事了……”,茜蓉神色慌张着急。

“瞧你慌成这样,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茜蓉往四周看了一眼,才凑近茜蓉细声说道:“法门寺净空师父方才在府外,说是戒贤大师快……快不了……”

潇湘顿时一惊,“怎么会……?”

戒贤那日离开府中时神色虽不见很好,但怎么至于……不行了……

“城中大夫束手无策,净空师父来公主府想请公主给个通谕,让太医署的医政前往法门寺给戒贤看看,但净空师父还没进到公主府,就被王管家给轰走了,我偷偷出府问他怎么不直接去太医署请人,他说太医署众口一致,无人愿意前往……”,茜蓉急得不行,“如今大师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这可怎么办……”

潇湘暗忖,朝中内外被宗政家把持,太医署自然不例外,宗政阙早便想除去戒贤大师,如今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茜蓉踱着步子步子,整张俏丽的小脸已经挤到了一起,“这好好的人,怎么会突然就不行了……”

潇湘神色定了定,郑重叮嘱茜蓉道:“这件事,先别告诉公主,以免她操心,病情加重。”

“我知道,可是我们能怎办?我们两个无权无势的下人,怎么救大师啊?”

潇湘沉默不语,她此刻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戒贤大师是让公主撑到现在的恩人,她是公主活下去的力量和支柱,他若是死了,公主的世界,一定会再一次的崩溃……

“潇湘,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作主张?”,身后突然传来千金公主的声音。

潇湘回头,千金公主仅着白色的中衣,外披厚重华丽的貂皮大氅,那中衣宽大,空荡荡的挂在她的身上,越发显得她骨瘦如柴。

潇湘朝她走去,皱眉道:“公主,屋外风大,先进去吧。”

千金公主沉声道:“去太医署传本宫的谕令,让杨太医即刻前往法门寺救人。”,她与戒贤的关系已经不仅仅局限于知己和朋友,戒贤是她的希望,也是……敦商的希望……

潇湘道:“公主,宗政阙既然存心想让戒贤大师自生自灭,必定多方阻拦,皇上安康之时都奈何不了宗政阙,只怕更不会将公主您放在眼里。”

千金公主捏紧了拳头,一声冷笑,“好一个宗政阙,我倒要看看,他只手遮天的本事,是如何了得。”

潇湘一怔——公主已经许久,没有这般凛冽的气势了。

千金公主目光冷然,“方才我听说,驸马爷在宝华厅会见怀宁王?”

潇湘垂了垂头,“是。”

千金公主转身进了屋内,“潇湘,给我更衣。”

“公主,都忍了这么久,何必在这时候和怀宁王硬碰硬。”,潇湘劝道。

“潇湘,过去为了维持敦商各方局势的安稳,我忍气吞声让他宗政阙为所欲为,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若再不站出来,敦商皇室的威严将荡然无存,宗政家只会更加无法无天。”

潇湘默然了半晌,“公主,潇湘为你更衣。”

千金公主会心一笑,张开双臂,让潇湘将那些她许久未穿的威严华服套在身上,繁复的宫装层层叠叠包裹着千金公主的身体,似海一般深得永远没有尽头的蓝色高贵凛然,曾经穿在身上威严无比的衣裳今日却总是失了味道。

千金公主摸着自己深深凸显的锁骨,她现在不堪一击的模样,真像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刮走,“潇湘,在衣裳里塞些东西吧。”

潇湘扣着腰带的手,剧烈的一颤,眼泪险些夺眶而出,“公主……”

……

宝华厅中,宗政阙看似无意间问起:“听说这几日公主病情加重,可好些了?”

☆、179。第179章 不敢不敬

宗政陵不由得沉下脸,他搁下手中的哇茶盏,“好好的,大哥提那女人做什么。”

几日前亲眼所见千金公主瘦得不成人形的模样,那凹凸深陷的锁骨始终盘旋在宗政陵的脑海中,引起他心中复杂的烦躁情绪。

心中微微的泛疼,随即宗政陵甩了甩头——不要同情那个女人,这一切,都是那个女人自找的,与人无尤。

宗政阙阖着茶盖道:“再过几日就是父王的忌日,她既然嫁给了你,就是宗政家的媳妇,父王忌日你从不曾带她回去祭祀过,宗室长老已经有了意见。”

“她不配。”

“不管你如何恨她,她到底是公主之尊,外面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宗政家的笑话,李国舅的党羽更是虎视眈眈,就等着揪住宗政家的错处踩我们一脚,在这紧要时刻,不管是为了宗政家,还是为了你自己,都该和公主好好相处,莫留下话柄在人手中。”

“我和她水火不容。”,宗政陵不为所动,恨恨道:“我永远忘不了妙珠是怎么死的——”

“又是那个女人——”,宗政阙沉下脸,将被子掷在桌上,桌子几番晃动,茶水撒的到处都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吃的亏还不够?你还要消沉到什么时候?”

“大哥,我这辈子就这样……断了腿的废物,还能如何?宗政家有你就够了……”,宗政陵如同落败的公鸡,志气全无。

“宗政家的子孙,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许给宗政家抹黑,宗政家也从来不出没用的孬种。”,宗政阙重新坐下,劝道:“二弟,你就当是捧场做戏与公主好好相处,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你别让大哥在朝堂上寸步难行。”

朝中那几个顽固的老头子没少拿宗政陵寡待公主的事说事儿,宗政陵如今只在史馆走动,一心修撰前朝史事,对朝中的风起云涌知之甚少,怎会知道朝中早已是翻天覆地。

宗政陵听闻宗政阙的话,只缄默不语,过了许久才道:“大哥,你是想要在这时候,趁机拿下敦商?”

他虽然不理朝中之事,但对于自己大哥的野心,却看得分明,

宗政阙丝毫没有隐藏自己的野心,他眼中赤~裸~裸的对于权力的向往疯狂偏执,“宗政家是敦商开国元勋,祖上为敦商立下汗马功劳,敦商后继无人已成定局,反正都是便宜了别人,为何不能便宜我宗政家?”

六百年来,宗政家几度因为在********中失败而被打压没落,却从未在敦商的政治权力中心消失,反而因为数次衰亡,明白了如何在朝中永久的占据一席之地,不管是朝中还是朝外,宗政家如今的声势,足够能让他登上皇权。

“宗政家以忠君爱国得到敦商历代君王的重用,如今大哥这一番心思,就不怕被人诟病?”

宗政阙勾唇一笑,“敦商先祖原来也是前朝旧臣,还不是谋权篡位坐上了皇位?可你看如今还有谁提这件事?人们记得的只有敦商的荣耀,只有成功者的胜利,二弟,这是一个让宗政家真正崛起的机会,大哥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不是我泼大哥冷水,李国舅在朝堂爬摸打滚这许多年,不是能轻易斗败之人,父王一生机关算尽不也败在他的手中,大哥凭什么认为自己能斗过李国舅?而且大哥别忘了,他身后还有一个李舒栢,而李舒栢身后,还有一个强大的伽梵国,而饶华虽然看起来不争不斗,但她生性好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夺走饶家的天下,大哥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才好。”,宗政陵直言说道。

宗政阙心中不悦,面上却并非显露出来,“李国舅于你我有未报之父仇,就算不是为了敦商天下,我也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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