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
而彼时,云拂晓只觉得有一股烟从两边的窗户之中飘了进来,浓的呛声,忙用帕子捂着嘴巴,在口中含了一颗香丸,随即装作中了迷-药晕倒一般,咚的一声敲在了马车壁上。
云拂晓只觉得脑后一疼,咬着牙心中后悔自己那么卖力演做什么,然而听见那些黑衣人掀帘子的声音,连忙闭上了眼睛。
似乎是真的以为云拂晓已经被迷晕了,就在这个时候马车停了下来,一个黑衣人将云拂晓直接套进了麻袋之中,背在背上,随即弃了马车离开。
云拂晓虽然被藏在麻袋之中看不清外头的样子,然而能够确定,这三个黑衣人并没有将云拂晓的马车驾到离开城门多远,只是在绕圈子罢了,他们想要做的就是将自己带进城去。
之所以不在城中动手,是为了让人以为自己被劫持之后已经离开了帝都,恐怕没有人想到这些黑衣人劫持了她之后却翻墙进了城。
“动作快点,主人正在等着,那个贵人就要到了,若是迟了谁也担待不起。”
就在云拂晓要睡着去的时候,忽然听见一个黑衣人哑声催促道。
这声音听起来似乎不像是本地口音,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努力地回想着,云拂晓忽然想到了那日在画舫之上,南宫墨带给自己看得那个草原的使臣。
看来对方竟然是草原人!
那么,恐怕他们口中的那个贵人就是南宫涉了。
草原人要将自己送给南宫涉?
云拂晓皱紧了眉头,不觉得有些奇怪,若是想要帮着南宫涉杀了她,又何必这么麻烦将这个大活人带去?直接杀了之后将头颅带去不就是了!
“不过我方才掀了面纱看了看,这女子长得的确是不错,可是比起那个天下第一美人云甄洛来看实在是差太多了!”
听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忽然讲到了云甄洛,云拂晓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云甄洛这一阵子一直就被关着禁闭,而且对方认识云甄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看来云甄洛似乎已经勾搭上了南宫涉,或者是已经找上了草原人。
想到这里云拂晓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冷笑,以为有了这样的靠山就能够万事无忧了,想得倒美!
终于经过了一番颠簸之后,云拂晓感觉到自己被丢到了床上,麻袋的口子也解开了,她紧忙闭上了眼睛,只觉得一道明亮的光刺进了眼中,看来已经到了她要到的地方了。
“好好伺候着。”
只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便有一声“吱嘎”地阖上门,借着响起了离去的脚步声。
这个时候,忽然有一只手在云拂晓的腰间摸了摸,随即就想要解开她的腰带。
“你们快去准备洗澡水,她身上这么脏要好好的洗一洗!”
是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响起,语气之中带着一丝颐指气使。
云拂晓手心动了动,捏紧了里头的迷魂散,就在那个人朝着自己这里倾斜过来的那一瞬间,朝着她的脸上撒去。那人一沾上了迷魂散,身形晃荡了几下边跌倒在了地上。
云拂晓抽紧了自己的腰带,随即望向了正在准备浴水的两个侍婢,随即疾步上前去,点住了她们的穴道。轻巧的拍了拍手,虽然南宫宸不准她学外家功夫,生怕她累着伤着了,可是点穴的手法却是倾囊相授,如今倒是也用得上。
处理掉了这三个麻烦的侍婢,云拂晓在已经布置好了的饭菜之中加了些东西,继续躺回了锦被之中继续假装被迷晕了。
“窈娘,还不快出来伺候着,四王爷来了!”
只听见的那一道声音再一次响起,云拂晓猜测这恐怕就是草原大汗派来的人,是想要帮着南宫涉即位,好从中获得更多的利益。
看来这朝中风云局势,恐怕在不久的几年中是要大变了,毕竟南宫绝已经老了,身上又有病,荣太医不在了他的身子夜大不如从前了。
“窈娘,你这小淘气,又在躲猫猫?”
那草原来的使者,似乎同这窈娘很是相熟,说起话来也是这般的轻佻。
忽然云拂晓脑中闪过一丝什么,怪不得她觉得窈娘这个名字这么熟悉,方才那个女人她也觉得眼熟,这分明是在皎月楼,而窈娘是这楼中的花魁,前世南宫涉为这窈娘赎了身,收入府中做了一个侍妾。
“拓跋兄,你方才说有什么礼物要送?难道是窈娘?”
南宫涉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笑意,然而仔细听却能清楚其中深藏的冷漠。
云拂晓听到“拓跋”两个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草原可汗可是给足了南宫涉的面子,拓跋可是王姓,恐怕这一回来的不是什么王爷便是什么王子了。
看来她是小看了南宫涉的能力了,自从上一回来的草原太子的死同他有关之后,他竟然还能说服了草原王愿意帮着他做事!
只听见拓跋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拍了拍南宫涉的肩膀笑道。
“四皇子太过小看我拓跋齐了,我拓跋齐怎回事那样不知深浅的人,把一个不知不是不清白的妓子送给六皇子。”
拓跋齐!
竟然是草原之中最有权势的格齐王爷,虽然他只是草原大汗的侄子,但是按照草原的习俗规定,他也有争夺大汗的资格。果真不愧是南宫涉,竟然能够找到这样的同盟。
“那是什么?”
南宫涉虽然兴趣不大,然而却还是显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
他也大概猜到了是谁家的小姐,不过是个小家碧玉罢了,又能怎样再绝色的女人也比不行那白狐一样的女人,时而狡诈,时而娇媚,让人欲罢不能,想要却永远得不到。
拓跋齐是什么人,自然也是看出了南宫涉眼中的无所谓,随即指向了放在床上微微鼓起的锦被,大笑几声立誓道。
“这里头的女人若是四皇子不满意,我拓跋齐愿意北方两座城池赔偿。”
“到底是什么样的美人?本王倒是要看看!”
南宫涉回去了脑海中云拂晓的模样,笑着跨步上前,伸手就掀开了锦被的一端,然而当露出一袭月光白的金丝襦裙之时,南宫涉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手心微颤着。
南宫涉回头望了一眼拓跋齐似乎是想要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什么,却听见拓跋齐笑着道。
自取其辱
“这女人可真是不易弄到手,今个儿为了将她劫到手,本王派去的三十六个暗卫只回来了三个。”
南宫涉听了这话便顿时明白了,这世上能有这样的本事将草原来得三十三个暗卫清剿的除了云拂晓还能有谁,只听见南宫涉似乎兴奋的已然失去了理智,对着拓跋齐许诺道。
“事成之后,本王同拓跋兄之间的交易便定下了。”
“多谢四皇子慷慨!”
听到这话,拓跋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自得的笑意,果然,这个南宫涉最喜欢的女人还是这个看得到却摸不到,更得不到的云拂晓眇。
“这窈娘不知道去了哪里,本王可是记得她那一回将本王伺候的那么好!”
拓跋齐眼中带着深意,随即转身阖门离开了。
南宫涉一直听到了脚步声的离去,这才转身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另一半的锦被,然而却对上了云拂晓那一双冰冷异常的双眸,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随即化作了往日的疏离笑意疗。
“原来宁王妃早就醒了?”
南宫涉退后了几步,坐在了桌前,远远地望着坐了起来的云拂晓,眸中渲染上了一层寒霜。
“四王爷今个儿可是好兴致,竟然跑来了皎月阁,这几日皇上身子不适,所有的皇子都进宫侍疾,怎么四王爷竟然来了这烟花之地。”
云拂晓站了起来,缓缓地坐到桌边,正好是南宫涉的正对面。
“你不会说的。”
南宫涉很快就由原本的讶然变成了镇静,到了一杯酒,在云拂晓的身边坐下,捏着身边的这个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的下巴,笑道。
“只要你今个儿成了我的女人,就绝不会再说出去的,一个女子只要成了女人,就不会再反抗了,特别是有了孩子之后,你说是不是?”
云拂晓冷笑一声,挣脱了南宫涉钳制着她下巴的手,那声音犹如冻结了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能将一切冻结。
“那可未必。”
“拂晓你若是不信,我们自可以试试。”
南宫涉的唇角带着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既然是他南宫涉看上的女人,哪怕她再是反抗他也要将她纳入掌中,女人总有一天会顺从的,只要她是他的,生下了他的子嗣,总有一天他会把“南宫宸”这三个字,永永远远的在她的脑海中抹去。
“拿到不用,既然四王爷这么客气请我过来,那就喝杯酒吧。”
说完这话,云拂晓便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南宫涉的面前,南宫涉接过这酒,看着云拂晓喝下,这才放心的喝下。
“该知道的你都已经知道了,本王是不会放你走的!”
似乎知道云拂晓想要说些什么,南宫涉先声夺人开口说道。
“更何况,你这些日子做的这些事情,将本王所有的计划全都打乱了,本王绝不会轻易放过你,虽然本王极想要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的?”
扳过了云拂晓的肩膀,南宫涉的眼中带着深情的狂乱,还有一丝阴狠的恼怒。
“拂晓,本王甚至觉得你是这世界上最了解本王的人,可是为什么你就是不愿意来本王的身边。”
“拂晓曾经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四王爷你要的拂晓给不了,而拂晓要的您没有资格给!”
云拂晓的眼中讽意尽显,眼前这个男人是何等的虚伪,也许喜欢是有的,然而然而更多的却是利用,相比于她,南宫涉更爱的是皇位,权势。
就如前世一般,谁有能够说初见到云拂晓的南宫涉没有心动,相处之后的相濡以沫他没有动心,只是相比于那一点点微末的动心,那九五之尊的位置更加的让他怦然心动,在他南宫涉爱着的权势面前,云拂晓就算不得什么了。
“你要的,本王可以给你!但是不是现在!等到登上了九五至尊的位置,只要本王坐稳了那张龙椅,你就是皇后,我们的孩子就是太子,本王答应你,一定!”
南宫涉紧紧地握着云拂晓的手,信誓旦旦的开口道,深情款款的凝望着眼前的女子,深怕她不信似的。
“王爷请自重。”
挥开了南宫涉的手,云拂晓忽然觉得前世她梦想了一辈子的话,一辈子的情,此时从南宫涉的口中吐出是那样的苍白无力,让人作呕。
南宫涉怒瞪着云拂晓,咬牙切齿的望着她即将要离去的背影。
“你不信本王?”
“信!怎么会不信!”
云拂晓回头淡淡而笑,那笑容仿佛是天边的云一般,浅的捉摸不透,以为伸手就能够到,却远在天涯。
“只不过,别的女人用烂了的男人,我没兴趣。”
南宫涉听到那樱花一样的唇瓣之中吐出的一个字,心中燃起了希望,似乎升到了云端一般,然而后面的一句,却让他无情的落进了地狱,摔得更重更惨。
心头的怒火就好像是地底的岩浆一样终于冲破了地面的制压,喷发出能够毁灭一切的火焰。
“云拂晓,如论如何你今天走不了了,你以为刚才的酒里有什么!”
云拂晓嗤笑一声,眼中带着无尽的怜悯,似乎是在嘲笑南宫涉到了现在还不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四王爷,既然来了这皎月阁就要好好地高兴高兴,拂晓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便打开了门,南宫涉感觉到了从丹田处有一股热流猛地涌了上来,瞬间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的体内瞬间冲上一中国瘙痒难耐的炽热,一瞬间竟然难受的不能动弹。
抬头望着云拂晓就要离开,南宫绝大声喊道。
“来人,拦住她!”
“四王爷太晚了。”
云拂晓对着倒在地上的南宫涉眨了眨眼睛,眼神中似乎写着“自求多福”,随即走出门去。
看见云拂晓从屋子里头走了出来,星澐这才放开了怒气冲冲恨不得要冲上去将那个南宫涉碎尸万段的梅儿。
梅儿回头狠狠得瞪了一眼星澐,这才拽着云拂晓的手,叫道。
“小姐,太险了,您怎么能这么做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您让奴婢们怎么活,您让王爷怎么活!”
“不会有事的,这南宫涉太过自负了,所以他必定会败。”
云拂晓冷笑一声,随即同星澐一同从后门悄悄的离开。
“让史胜澜带着人进去吧。”
后门已经备好了马车,云拂晓坐在马车之中驶离了皎月阁,这才吩咐星澐道。
此时,雅阁之中,南宫涉无力地倒在地上,忍受着全身火烧一般的疼痛,却无能为力的感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忽然窈娘带着两个侍女摇摇晃晃地从浴桶之后站了起来,拖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瘙痒难耐,空虚寂寞的急需要人来安慰。
忽然看见南宫涉倒在地上,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三个人合力将南宫涉扶上了床,窈娘因为药力的作用,原本施了脂粉的脸上一发的血红,显得有些淋漓可怖。
“住手,滚出去!还不快叫人来!”
南宫涉望着此时,脸上已经被胭脂涂得浓墨重彩的窈娘,厚厚的白色脂粉,重重的青色眼影,还有毛毛虫一样的眉毛,两腮的红晕就好像是猴子的屁股,一张血盆大口,早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娇艳,想来必是云拂晓的杰作。
其余的两个丫鬟自然也是这样,想来面对这样三个丑地无以伦比的女人,南宫涉又怎么下得了口,可是无奈,三人都已经开始脱身上的衣物了。
“滚出去!啊——”
南宫涉的最后一点惨叫声,被淹没在了三个女子的呻吟之中。
而前头,史胜澜忽然带着人冲了进来,老鸨见状连忙想要去拦,却没想到史胜澜的人根本就不理会她,直径朝着后院冲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我好好的做着生意,难道你们想要来拆老娘的牌子!”
那花妈妈也不是好相与的,见说不通便一把拽住了带头的史胜澜的衣服,不让他走。
“让开,你这皎月楼之中窝藏了草原来的大盗!”
史胜澜冷睨了一眼花妈妈。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情感。
花妈妈一听到这话,心道不好,她这皎月楼本就是拓跋齐在这大晋的一处据点,若是真的让着史胜澜将拓跋齐当成草原大盗抓了,到时候就算是查出来拓跋齐是大漠的格齐王爷,想必到时候草原王爷私自进帝都也是一股大罪。
“不准走!你若是走了我就说你侵犯我!”
说完这话,那花妈妈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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