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坏的在她的腰上一捏,云拂晓刚想要惊呼出口的声音,当即云锦容含化在了口中。
云拂晓倏然睁开了眼睛扭着身子瞪着他,伸手想要推开自己身上的人,然后却觉得这人的巨擘似乎有千斤重一般。
心头一恼,膝头一弯就想要顶向云锦容,说时迟那时快,云锦容已经放开了云拂晓,巧妙一避,抓住了她纤长白皙的小腿,笑得别样的邪魅。
“若是你这一脚踢下去,往后你嫁人了可就没有幸福可言了。”
被云锦容抓着抬高的小腿,云拂晓重心不稳便一下子向后倒去,一头栽进了柔软的被衾之间,散乱的头发覆住了小脸,从锦被之间露出一张恼怒的笑脸,黑发交缠之间显得一种散乱的妩媚,声音之中带着一丝娇媚的慵懒。
“谁说我非要嫁你了。”
云拂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此时他们两人的动作是多么的……
甚至只要是云锦容抓着她长腿的手轻轻一扯,就能……
云锦容的黑眸幽深,拽着云拂晓的小腿,轻轻一拽,并不重也不至于弄痛了她,只听见云拂晓惊呼一声,人已经到了云锦容的怀中。
伸手抚摸着怀中猫一样的女子,云锦容只觉得自己恨不得就此沉迷在她的味道之中。
“你不嫁我,还能嫁谁?南宫涉?还是南宫墨?”
“你胡说些什么!放开我!”
一听到云锦容这样吃醋,甚至不由分说的提到了南宫涉,云拂晓的面色蓦然一沉,伸手就要将紧紧揽着自己的云锦容推开!
“我在胡说?放开你?嗯?”
云锦容呵气如兰,听不出声音之中的喜怒,只是那样将云拂晓削瘦单薄的身子扣在自己的怀中。
随后俯下头去,不断地在她的颈上摩挲着,惹得云拂晓只觉得似乎有一道电流在身体之内划过,从头顶一直到脚心,给予全身一种酥麻的感觉,很快乐却又很痛苦。
“难道你不是胡说吗?明知道我讨厌南宫涉,偏生要提起他来!”
云拂晓撅着嘴,不高兴的撇过脸去,不去看云锦容那一双美得惊心动魄的凤眸。
头顶上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云锦容沉默着只是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那深邃的仿佛黑洞一般能吸收一切的眸子看不清喜怒,只是那样静静的望着怀中的小女人。
云拂晓,诚然你讨厌南宫涉。
那么南宫墨呢!
每一次谈话的时候,你总是刻意的回避南宫墨这个话题!
可是你每一次做出来的事情都是偏向于南宫墨的!
告诉我!
你…
你的心!
你的心到底在哪里?
然而正当云拂晓以为云锦容放过她的时候,只觉得颈上一疼,忍不住大叫出声来。“啊!云锦容你竟然咬我!”
望着捂着脖子嗔怒的瞪着自己的小女人,云锦容上前握住她的手,温柔的在她的脖子上抚摸着,眼中带着甚至是那种痴迷的光芒。
“拂晓,记住,这是我留下的印记,世上唯一的,仅有的,只属于我的印记。”
听到这霸道的话,云拂晓皱紧了眉头,抬头望着身边的云锦容冷着眉恼道。
“够了,管它劳什子的印记。你该走了!”
说完便掀了被子往里头一躲,蒙着头不再理会云锦容。
“生气了?”
望着身边锦被隆起的一个鼓鼓的小包,云锦容轻抚着锦被,舔了舔口中还带着云拂晓身上香甜的血腥味,极力压制中身体内喷涌的欲-望,轻声哄道。
“你先出来,我帮你伤口上上点药。”
“不要,滚开!”
被窝里头的云拂晓心渐渐地冷了下来,伸手抚着颈上的伤口,眼中弥漫上一层朦胧的迷雾。
云锦容,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
南宫墨不过是阻挡南宫涉帝位的绊脚石。
既然她决不能让南宫涉坐上帝位,那么她就要想办法让另一个人坐上那九五至尊的位置。
云锦容你又何必这样咄咄相逼!
永远不见南宫墨?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晓晓!”
云锦容皱紧了眉头,口中残留着的血腥味让他心惊,是方才他咬得太重了以至于伤了她?
云锦容攀着被子,却又担心弄痛了她,只能厉声开口道。
被子里头的云拂晓似乎睡着了一般,就这样死死地揪着被子一角,不再理会云锦容说些任何的话了。
只听见“哗啦”一声,头上的被子已经被云锦容掀了起来,撅着嘴坐了起来,望着眼前这个周身似乎覆着寒霜的男子。
感觉到了那陌生的眼光,云锦容心头一颤,这目光是那样的熟悉,就在他们刚刚相见的时候,她总是拿着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冰冷而疏离。
叹了口气,有些愤然的望着眼前的那个猫咪一般高傲而清冷的小女人。
“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
云锦容紧紧地拧着眉,抿着唇就那样沉默地望着云拂晓,良久之后才拂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孤清高大的背影。
三日之后,芷兰院中,云拂晓正坐在梧桐树下,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懒洋洋的模样就好像是一只慵懒的波斯猫,不时地打着哈欠,那娇媚的模样就算是春-宵也看的不由得晃了神。
“小姐,您真的不打算去送三少爷了吗?”
府中的人都去了,就连被打了三十大板在床上躺了半月的云扶摇也去送行了,只有云拂晓称病呆在院子里头躲懒。
春-宵想到自从那日云锦容怒气冲冲的离开了芷兰院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变的微妙起来,平日里别说是说话了,就连见面也没见过一回。
“我病了。”
云拂晓翻了个身,蹙了蹙眉,懒怠的撅着嘴开口道。
春-宵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不由得有些无奈,撇了撇嘴,也只好垂下头不再说什么了。
小姐和三少之间这是怎么了,怎的忽然就这样疏离了,甚至于连她提到三少的时候都会刻意的回避。
“小姐,这几日大小姐那里可不太安宁啊。”
既然云拂晓并不想要提起云锦容的事情,春-宵自然也聪明懂事不再提了,转头脸上的神色也蓦然严肃起来。
她原来以为,云扶摇上一次想要陷害自家小姐转头自己就吃了那么大的亏,到底能安宁几日了,没想到身上的伤疤还没好的,就已经忘了疼了。
“让她闹腾去,在闹腾也翻不出天去。”
云拂晓听到这话,不过是冷笑了一声,薄薄的唇角阴恻恻的一勾,随即恢复了方才那慵懒妩媚的模样,柔柔的伸了伸懒腰,随即阖着眼睛,似乎又睡了过去。
“那里可不要放松了,继续盯着。”
忽然云拂晓侧过头来,半睁开一只眼睛,眯了春-宵一眼,吩咐了一声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小姐,还有……”
春-宵见云拂晓今个儿似乎特别的懒怠,什么事情都不想理会,可是这些日子偏偏事情就特别的多,若是不先告诉了云拂晓安排了起来,恐怕事情到时候会一发不可收拾。
“还有什么事吗?”
那日同云锦容争吵的一幕依旧在眼前,今个儿是他出征的日子,她也躲在这里不想出去,只想要一个人静静,可是春-宵三番四次的扰了她的清净,云拂晓也不由得有些恼了。
“小姐,再过些日子就要选妃了,您看…”
春-宵总觉得这些日子心里头特别的不安宁,似乎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而她这几日也就像是一直炸了毛的刺猬,碰到一些小事总要警惕的竖起身上的刺来,生怕又像上回那样出了什么事情,险些伤了云拂晓。
“我还未及笄,并不在选妃之列,这个你就放心吧。”
云拂晓淡淡一笑,虽然嘴上是这样说,然而脸上的笑容很快就被肃然所代替了。
双眸虽然依旧紧阖着,却并没有睡觉的样子,反倒是在思考着什么。
果然,事情应了春-宵的预料。
十日之后,传旨的公公来了拿着文书带着人到了云府。
“张公公没想到又是您。”
既然如今是云拂晓当家,云博远又不在家中,自然是由她来招待传送文书的公公。
“原来是清宁郡君,恭喜恭喜啊!”
那张公公一看见云拂晓便笑得就好像是一朵绽开了的菊花,还没说一句话就开始道喜了。
云拂晓有些不明所以的望着张公公笑得极为无辜,开口问道。
“不知道公公所谓何事?”
“郡君还不知道吧,是大选的事情,郡君的名册可是在其中的。”
那张公公瞧着云拂晓那一张绝色倾城的脸蛋,便能料想到像云拂晓这样的身份世家必然能以高位入宫,入宫之后也必然能得宠。
而这个清宁郡君的行事手段他也是听说过的,想必只要是入了皇上的眼,便能够长宠不衰。此时皇上虽然看起来已经有这么大的三位皇子了,可是事实上年纪也不过刚刚四十出头罢了。
依照现在的年纪和体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那可是不在话下的。
到时候这位清宁郡君若是肚子争气生下个一儿半女,争一争皇位也不是不可能的。
“公公说笑了,拂晓如今才十三岁,还未及笄,怎么可能出现在名册之上?”
云拂晓的面色瞬间僵了僵,随后一下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端庄,替张公公斟满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还不是皇太后和皇后娘娘的赏赐,郡君来日若是进宫了,必要好好伺候太后和皇后娘娘啊。”
赏赐?
笑话!
是担心她占了南宫墨的心,让娘家的人不好插足太子正妃之位,所以才变着法的想要将她除去!
太后和皇后是姑侄关系,出自同门,想必她们也想要以后位来延续母家的绝世富贵了!
只是,你富贵你的,凭什么要将她作为垫脚石,还要冠上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赏赐的姿态逼着她接受她们安排好的一切!
“这名册我就收下了,劳烦公公跑一趟了,来人送张公公。”
云拂晓翻了翻名册,只见这皇太后和皇后为了避嫌,不但让自己上了名册,就连云扶摇和云纤冉也一个没落下,只有已经毁了容被逐出的云雪瑶没有。
这面子工程可做的有够好的。
这选秀在这帝都之中也算是大事,谁家的小姐能幸运的上了名册,有机会陪王伴驾自然也是帝都之中为人津津乐道的事情。
因而,云家的三位小姐都入了名册的事情自然也很快就传遍了整个贵族圈子。
所有人都知道,云家唯一年纪在十五岁到十八岁之间的小姐只有大小姐云扶摇,而云扶摇又因为上回的事情毁了闺誉,不可能入秀女名册。
至于其他两位年仅十三岁的小姐,全是托了清宁郡君云拂晓的福才能够上了那秀女名册。
“护法,那云家如今可是喜气洋洋的,就等着半个月之后入宫选秀呢!”
银雀楼之中,刚刚从云家传来消息的人小心翼翼的看着坐在上首的星陨护法的脸色,随即再一次开口问道。
“主上从边疆回来至少还要再四十日的功夫,这一回敌军主帅是戎狄太子,听说戎狄太子身后有他的九弟做军师,主上恐怕一个月赶不回来了。”
“派人传信过去。”
星陨剑眉紧拧,虽然边疆的事情要拖上十几日,但是主上还是能以压倒性的形式取得胜利,所以并不用担心这个消息会构成什么威胁。
说不定还能让主上下定决心,快到斩乱麻的快些回来。
一封用密语写成的书信绑在了信鹰的脚上,一只毛色光亮的信鹰从银雀楼高高飞起,直朝着边疆的地方而去。
三日之后的午时。
黄沙万里,目极之处铁甲遍布,战马嘶鸣,号角声和战士出操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晋军营。
整个军营的最中心是云锦容所在的帅帐,紫阳将刚刚从信鹰那里收到的信件送到了云锦容的手中。
“主上,银雀楼的来的急信。”
云锦容放下手中的布阵图,接过紫阳手中的信纸,只一眼脸色骤然聚变,眉间也变得格外的凝重起来。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下。”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晓晓,晓晓…
“紫阳我有急事要回帝都一趟,大约半月就能回来,你代我执掌帅印,如今这里局势一定不出意外一月之内,此城必能攻下。”
云锦容的话音刚落,忽然外头就传来了一阵紧急的号角声,一道人影也随之冲了进来。
“主上,不,不好了…敌军…”
云锦容皱了皱眉,狭长的凤眸微眯,冷声道。
“说清楚!辂”
“是…是!”
传令官感觉到了云锦容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脊骨一寒,整个人都打了个寒噤,冷静了下来。
“主上,刚刚派出去的斥候回报来说,有五万敌军从城内沿着桂山山脉一路绕路,绕到了我军的后方,打算从两翼奇袭,打我军一个措手不及。嫜”
听到这话,云锦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然而面色却依旧冷然,缓缓的坐回了椅子上,继续开口问道。
“如今打算从侧翼奇袭的大军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什么军种?”
传令官将斥候禀报过来的细节一一详述,可见这一次斥候探听的很清楚,就连对方的攻击力也都调查一清二楚。
“恐怕不出两日,最快可能在明日黄昏就能到了,若是对方在夜间奇袭,我军恐怕。”
传令官只将话说了一半,然而后一半就算是不说云锦容也能明白了。
“你先下去。”
云锦容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扣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响,就像是他此时心中一般纠结的就好像是一团纠缠在一起的麻线。
“主上,这里不若交给属下,清宁郡君那里……”
紫阳在云锦容的身边跟了这么久,自然是明白,在云锦容的眼中从未有想这样在乎过一个女人。
紫阳甚至不能够想象,若是失去了云拂晓,云锦容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不用了,若是前线打败了,本座又有何面目回去,到时候就算是……也是得不偿失。”
云锦容咬了咬牙,随即对着紫阳吩咐道。
“本座留下来,直到攻下这座城池为止!”
紫阳望着一脸坚毅的云锦容,良久之后才垂下头道了一声“是”。
主上能够留下来亲自将这座城池攻下,自然是他最大的荣幸。
“这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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