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点点头不打算再问,可这时叶妖媚却转了头说到:“这么说来,公子的手很美喽?”
“只是我自己喜欢而已。”鱼歌说着,就将手缩入袖中。
“喜欢的东西是不想别人碰,但也想于世人炫耀,公子倒是特别,就是不知道公子可否给我看看你的手?”叶妖媚说着就伸手向鱼歌的袖子抓去。
鱼歌往后退了一步说到:“夫人自重!”
叶妖媚一顿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了,我叫妖媚吗?我这个夫人想遵礼便遵。不想遵就不遵。”
“可是你是钥国的右夫人。对他国男人动手不好吧?”鱼歌的眉都蹙在了一起。
“有什么不可以?我和郡主都是王之家眷,你不也是?我们说来如同姐妹。何必强调什么男人女人。”叶妖媚说着眼一翻,十分地高傲。
“你!”鱼歌的手抬了起来,他攥了拳头。
“怎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叶妖媚说着依然对着鱼歌翻了白眼。
蝉衣听到叶妖媚这么说,心中只觉得这女人怎么能如此说话,实在太没修养,这话摆明了是叫鱼歌难堪,要是鱼歌公子真下了手,自己可就麻烦了,为不让他们两个打起来,蝉衣忙伸手抓了鱼歌的拳头说到:“鱼歌公子,右夫人一定是好奇你的手长地如何,故意拿话激你呢,你可别上当。”
鱼歌见蝉衣这般说话,将拳头放了下去,脸上是冷笑:“右夫人可真狡猾。”
蝉衣见鱼歌收了拳头,就松了他的手,看向叶妖媚:“右夫人玩笑开过了,咱们一起去泛舟吧。”
叶妖媚嗓子里一哼抱了胳膊:“走吧。”
三人带着丫鬟走到画舫跟前,便有太监们伺候着三位上船,就在船要开撑的时候,叶妖媚却突然说到:“不知道怎么地,又不想坐船了,你们游吧,我在凉亭里坐着等你们好了。”
蝉衣见她这般心想着她是还在任性的执拗着性子也就只有答应了。
“借你一个丫鬟陪我没关系吧?”叶妖媚说着丝毫不客气的已经打量起紫瞳和秋月,蝉衣只有客气地说到:“无妨,两个都借你也是可以。”
“那不用了,我就用一个就行了。”说着伸手一点紫瞳:“丫头,就你吧,你不是觉得我好看吗?让你看个够!”说着转身就下了画舫,蝉衣无奈的摇了下头,对着在身旁的紫瞳轻声说到:“好好伺候,说话用词多用用脑子,不要再惹事。”
紫瞳小心地应着是。下了画舫。然后指引着叶妖媚往凉亭去,而画舫便也开撑。
风吹面,环佩叮咚。
蝉衣头上的带着的金雀冠上吊着的琉璃坠子撞击到嵌宝上发出清脆地声音,似是悦耳地歌谣。
“鱼歌公子,我们去船头看看吧。”蝉衣站在侧弦对身旁不远处地鱼歌说着,鱼歌点点头跟在她地身后,两人行到了船头。
湖面波光闪动,湖心莲花摇曳。那绿色的莲叶在湖面浮若小小碧盘,将一面面盎然的绿意链接传递,围着那朵朵粉白释放着别样的静谧。
蝉衣看着那湖心的莲花伸手一指:“鱼歌公子可喜欢这样的景色?”
“阳光明媚出水泛舟,赏鱼观莲十分惬意,不错。”鱼歌说着一脸欣赏的模样。
蝉衣收了手,回身一转看到身后远离自己地太监和秋月便轻轻地说到:“原来公子是喜欢正午美景的,我还以为你只喜欢月下飞纵,摸窗偷香。”蝉衣说着眼便扫向鱼歌。
鱼歌没有转头依旧看着湖面。静静地说着:“娘娘说的我不明白。”
“你明白,只是你也许在一片漆黑里不知道捂了谁的嘴,捏了谁的脖。”蝉衣依旧微笑言语,但此刻鱼歌脸上的笑容却不见了。
“容貌不识。但声音却记得,我不是说了,最好不要提我。免得给你带来麻烦吗?”鱼歌依旧没有转头,但话语显然已经承认了。
“这里只有你我,说说也无妨,我只是很纳闷,你为什么那时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之后我们为什么又那么有缘在花船相遇。”蝉衣说着转头看向船侧,那里拥挤着色彩艳丽的锦鲤。
“你不是说了吗?有缘,这便是答案。”鱼歌说着也看向船侧。他看着那些翻滚的鱼。口中喃喃:“鱼儿,鱼儿……”
蝉衣听他这般喃喃。心中有些不是味道,抬眼看她,就见他眉间地朱砂在日光下红的若血,便不由的说到:“你真的是……”
鱼歌一抬眼看着蝉衣说到:“真地是什么?”
蝉衣抽抽嘴角说到:“没什么。”
“你是想问我真的是男宠吗?”鱼歌说着抬眼看那湖面漂浮的莲叶说到:“鱼戏莲叶,鱼藏莲叶,莲叶伴鱼,莲叶庇鱼,你说,究竟是谁离不开谁,又是谁依恋着谁?”
蝉衣见他如此大方地说出自己想问的,心中便已知答案,又听他这么说,便轻轻地答道:“只莲无鱼,虽美但却过于静而无动,了无生气。只鱼无莲,彩锦翻腾乍看喜久看厌,毫无意境,世间真能孤芳自赏者独独,众人还是在大千世界里,你依我靠。”
鱼歌点点头:“是,所以现在我是不是男宠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他身边。”
“可是你昨日里不也和那位流颜公子……”
“呵呵,这个……有时好事也会带来麻烦。”鱼歌一笑说到:“我们还是好好泛舟赏景吧。”
蝉衣点点头,退后两步看向一旁,眼却扫到凉亭里那雪衣女子正与紫瞳说着什么。她本不在意转了头,可心里却有些怪怪地,便又回眸去看,她看到了一个动作,紫瞳在抬袖擦脸。
恩?难道那叶妖媚还把紫瞳给说哭了不成?
蝉衣正拧眉心想,却听到鱼歌在耳边说到:“你没和澜王提及我曾与你相识的事吧?”
蝉衣轻摇了头:“没有。”
鱼歌点点头说到:“虽说我们是巧合相识,但这事可不能提,不但是顾忌你的麻烦,我也不想碧王知道,他的脾气不是很好。”
蝉衣一笑正准备点头,忽然眼珠一转说到:“鱼歌公子,好歹我也是身穿亵衣被你制住,也算吃了暗亏,若是我想让你为我做一事当作补偿不知道,你肯做吗?”
鱼歌眉一蹙看着蝉衣说到:“什么事?”
“你是会武功的人,听说会武的人耳力特别好,是否可以帮我听听岸上凉亭里地两人再说什么?”蝉衣说着却转了头,不再看凉亭里地两人。
鱼歌鼻间一哼说到:“事到不大,但是离得这么远,就算我是大罗金仙,也未必听的到啊。”
“我们将船靠过去,能听到多少就听到多少,事后你再告诉我不就行了?”蝉衣说着就要去叫他们靠岸。
“诶,别,那样只怕也听不到什么了。”鱼歌说着扫了下两边地距离说到:“不如这样,我现在就去舫内,然后你让船略微靠近但不靠岸,之后叫你的那个丫头来陪你赏鱼,动静闹的大点,我自有办法过去听到。”
蝉衣眼一抬:“当真?”
鱼歌一笑:“信不信,随你。”
“好,就这么办。”
“这事一了,我也不欠你了。”鱼歌说着就进了船舱。蝉衣伸手招来秋月,与她交代一番,很快秋月就去嘱咐船夫将船靠进岸边一些然后又回到了蝉衣跟前,这时船也开始慢慢地靠近岸边。
凉亭里此刻紫瞳的脸上还挂着泪,人也有些抽泣。
叶妖媚冷着脸说到:“快别哭了,要是等下她们回来见你这样,恐怕我只有打你一顿才能掩饰了。”
“是,奴婢不哭。”紫瞳说着又擦了眼泪,只是此刻她的眼泪若短线的珠子,止不住的掉。叶妖媚看在眼中叹了一口气:“你啊,跟了我这些年难道就没学会我一点吗?你看我,就是再激动,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满脸的泪。”
“小姐……”
“别这么叫,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我了。难道你不觉得,我现在变了吗?”叶妖媚唇角浮现一抹冷笑:“现在的我,连我自己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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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七章 午后惊闻(下)
“可是小姐您怎么变成这样?您知道吗?奴婢还以为您已经和他……”紫瞳有些激动地说着。
“我和他已经不可能了,他一定认为我入宫做了大王的女人,毕竟有人已经替代我在这宫中了。”叶妖媚说着看着了眼在湖上游走的画舫问到:“这个女人是谁?”
“她啊,是大王自己安插的人。大约也是不想您的事变成……”紫瞳咽下了后面的话。
“变成丑闻去毁了他王族的脸。”叶妖媚接了话语说到:“管他呢,只要不连累了我的爹娘就好,你知道的这事我一直担心的就是她们了。话说回来,她应该有些本事吧,要代替我撑住这劳累的盛名,只怕她不是只说自己是贺兰蓉就可以的吧。”
“这个您不必担心,她还是很有些技艺的,就连这次的乐舞也是她操办的,您不知道,她想到了……”紫瞳正要说,却被叶妖媚抬手止了:“别和我说,我也会怕我自己管不住自己告诉他人,所以不知道是最好。”
紫瞳点点头,抬手将泪抹的干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画舫低声说到:“您到了那边去,过的好吗?可习惯?今日里您这般咄咄逼人又任性非常的样子看的奴婢都有些陌生了。”
“不习惯吧?可是我要想挑拨离间就只有这样。”叶妖媚说着站了起来看着那画舫船头有些叽叽喳喳的主仆两人说到:“你瞧她们多好啊,我虽不喜闹,可那是和你们在一起也是快乐的啊。现在踩着异乡宫廷,心中却要告别过往,可这样还不够,我还要做一个才华满溢却又骄横的女子,要将钥国和碧国搅到一起。让他们心存不满。”
“钥国和碧国的事与您何干?难道说是大王授意?”紫瞳已经想到了结果。
“我是棋子自然要听下棋人的意愿。只不过我这个棋子却也不安省,有些想和下棋的人捣乱,只是偏偏代替我地人聪明,竟把乱子给压下,看来我要另着机会了。”叶妖媚说着对着紫瞳一笑:“对你我会依然如此,没办法我必须……”
“小姐您不说我也知道,紫瞳什么都明白,您放心。只要您需要紫瞳去做,去做一定会去为您……”
“不,我不需要你做什么,如果非要我给你个交代,那么,你就好好地活好自己吧,我的事你就此忘了,就把她当你主子。至于我,我现在是叶妖媚,一个骄横的恃宠女子,一个钥国的右夫人。”叶妖媚说着叹了一口气。
“小姐。您心里的苦紫瞳知道,只是您现在已经在钥国不在澜国了,就算是大王安排了种种。可是假若你着机会逃离一样可以啊,奴婢不想看着小姐您心中落泪。”紫瞳急忙地说着。
“什么?你要我逃离?”叶妖媚有些诧异的看着紫瞳:“我答应做他的棋,就必须去做,负责我的爹娘……”
“小姐这个您不用担心,奴婢和您直说了吧,眼下我这位主子是大王地自己人,这次乐舞的事大王防着众人却叫她去做,十分信任。而且在这之前大王曾遭遇行刺。也是这位主子为大王挡了刺。尽管她口中说都很淡,但是大王那时曾唤她又将她抱在怀中抚慰。奴婢看的是真真切切,所以奴婢清楚她是大王信任的人。而且您知道吗?她除开入宫第一夜于大王同寝,之后在出宫前却再没再侍寝过,就算她以伤口来做理由,可是她却从来不会因为大王不曾招她侍寝而气急败坏。这些还不是说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大王的棋。”紫瞳急急地说着。
“所以,你要告诉我什么?”叶妖媚看着紫瞳眼中微微亮着光芒。
“告诉您,就算您逃离了钥国宫殿,与他去白头偕老,钥王这边也不会为难老爷和夫人,毕竟我这位主子是他的棋子,他信任的人,他还会需要她去做很多地事,怎么会让老爷和夫人出事而后坏了她这个棋子呢?”紫瞳说着小心的看了一眼画舫继续说到:“而且,您刚才也说了您现在是一个骄横的人,那么在逃离之前大可做的再过份点,等到钥王大怒地时候,您逃离了,只怕他也会把您丢在脑后,毕竟还有别的佳丽不是?”
叶妖媚看着紫瞳,没有言语,而是将她仔细的打量着,而后才摇头说到:“不行了,他已经和我失去联系了。x君x子x堂x首x发x”
“不会啊,前两天他还找到了我,还是他对我说您很好,只是想念家里来问问地。”紫瞳诧异地说着。
“什么?”叶妖媚眉头一拧,摇头说到:“不会的,不会是他,我们在私奔的时候因为大王的追兵而分开了,从此就失去联系,后来我被大王抓到,他还告诉我已经有了他的线索,他说只要我肯……你确定是他?”
“小姐,您觉得我会认错吗?”紫瞳肯定着。
叶妖媚脸色变的难看,紫瞳忙要搀扶:“别,别扶我,让我想想。”
午日的风带着微微地热浪吹拂了发,叶妖媚忽然一个冷笑说到:“好一出局,我还以为是我亏欠了所有,我对不起爹娘,也让大王动怒因而为了大家我甘心为棋,原来这一切,这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原来他是为了让我去做这个棋!”
“小姐您地意思……”紫瞳不是太明白但也听出了点。
“我地意思就是,自翊聪明,自翊才华满腹的我,落入了大王地圈套,如今已经沦落成棋!”叶妖媚的眼中有些闪动的晶莹。
“什么?您的意思是,他是假意哄您与您……这,这怎么可能,不会,不会的。”紫瞳不信的摇头。
“怎么不会,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何时走怎么走只有我和他知道。连你们我都没有告诉。可是为什么大王就能带着兵勇从天而降,而他又恰好躲过跟踪,要我们分头跑约定见面,而当我跑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却只看到坐在那里等我的大王。”叶妖媚说着恨恨地捏了拳头,那白白的手指立刻连最后地血色都看不到了。
“会不会只是巧合?会不会是他为了怕牵连您才说了地方?”紫瞳找着理由。
“可是那他怎么会出现在你地面前,倘若真是他怎么会平安的在你面前出现,就算大王答应我的请求放了他,可是他又怎么会在你的面前出现还说我很好?这分明就是大王喊他与你相见。一个是看看这位代替我的人有什么纰漏,再一个也是希望我爹娘进宫的时候,你能传达给他们我安好的消息,让他们彻底放心。好,真好,他果然算的清楚。可怜我竟还以为……想不到我贺兰蓉竟如此上了当。”她说着一滴泪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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