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是自家人守着房门岳书瑶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此时此刻站在岳夫人面前的岳书瑶,就算不能说是已身经百战、但好歹也在岳家和冷家磨练了几回,知道这事儿自己越是心里没底儿、就越不能露出惊慌的神色,否则气势落了即使之后探清了对方耍的是什么诡计,也很难应对自如。
因此岳书瑶打定主意无论岳夫人如何挑唆也不理会她,把她晾在一边晾够了她自然就会说出最终意图,把岳夫人的意图摸清楚了再做打算也不迟。
打定主意后岳书瑶就对一脸得夫人说道:“这夜色着实已深,今儿忙着把回门的,瑶儿也确实是乏了……”
“若是母亲没有别的什么事儿了,那瑶儿就先告退了,至于那出好戏还是留着您自个儿慢慢欣赏吧。”
岳书瑶说完对着岳夫人福了福身子、径直唤上秋香准备离去,她这一走岳夫人马上就急了、嚷嚷道:“难道你就不好奇我究竟是来看什么好戏吗?你就不关心你自个儿的夫君做了什么好事吗?”
岳书瑶不紧不慢的答道:“我夫君在宴席上多喝了几杯,现下怕是已睡下了,夫君虽喝醉了但有我冷家的丫鬟在一旁伺候着,瑶儿又有何可担心的?”
岳夫人就是要在冷骏飞身上做文章,接下岳书瑶的话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已睡下?我看未必吧!指不定你家夫君现在正搂着哪个如花似玉的俏丫鬟共度**呢!”
“母亲真爱说笑,家夫君有妻有妾且一心只想考取功名,断是不会分心去宠爱哪个俏丫鬟,您就不要瞎操心了。”
岳夫人被岳书瑶这不愠火的态度给惹急了,终于自发暴露出了真正目的:“哼,我说他搂着俏丫鬟他就是搂着俏丫鬟!不信你大可推开房门让大家伙儿看个清楚!”
面对岳夫人直白的挑衅岳书瑶不怒反笑、故作惑的问道:“母亲这话瑶儿可就不有些不明白了,瑶儿说夫君已睡下了、可您却硬说他正搂着俏丫鬟寻乐子……难不成母亲您比我自个儿还了解我的夫君?”
“你……”
岳书瑶这话把岳夫人得涨红了脸,这话怎么听她都觉得岳书瑶是在讽刺她不守妇道、觊觎别人家的夫君,不过岳夫人厚颜无耻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被岳书瑶这般一讽刺她索性同她彻彻底底的撕破了脸皮……
“哼,也不和你打哑谜了,我可以拍着胸脯打包票———眼下你夫君正搂着双儿那丫头寻欢作乐呢!若是不信那你大可把门踹了自个儿看一看,只不过你若是把门给踹了……”
“那三姑爷染指岳家丫鬟的事儿可会立马传开,这事儿真的传来了、到时候你就是再不愿意也得把双儿往你们冷府里领,我想瑶儿你一定不愿意把事情闹成这样吧?”
岳夫人以为岳书瑶听了她番话一定会急得团团转,哪只岳书瑶却十分不以为然的回了句:“且先不说眼下是不是真的有如此见不得的丑事,即便是有……”
岳书瑶故意学着岳夫人把调子给拖长了,见她侧着耳朵一脸焦急的等着下文,岳书瑶才不紧不慢的给了个下马威:“即便真有此事那也只是一个丫鬟而已,这最最上等、手上有技艺的大丫鬟最多也就值个二十两银子,若是我家夫君真的看上了哪个,还不是几十两银子就能解决的事儿?”
“至于我心里乐意不乐意还轮不到母亲您来操心吧?况且您也不是真的为我操心吧?再退一步讲,这太平县的富贵人家里,哪家的公子哥身边没几个贴身服侍的丫鬟?也不见得他们把那些贴身服侍的丫鬟都抬成了姨娘。”
“所以,即便双儿被母亲您硬塞到我们冷家里,她也只能继续当丫鬟。”
岳书瑶虽因要堵岳夫人把话说得有些犀利,但她这番话倒也一点都没说错———在古代那些在少爷公子屋里贴身服侍的丫鬟们,被男主子性骚扰和性侵犯是家常便饭。
那些在屋外使唤的小丫鬟们大多只会被男主子吃吃豆腐,但在屋里头贴身服侍的丫鬟却几乎都要顺便陪男主子睡觉,但这些“陪睡”的丫鬟们最后却不可能个个都变成姨娘,被少爷公子们睡了还继续当丫鬟的人多的去了……谁让在古代,这签了死契的丫鬟就是主人家的财产呢?
既然是财产,那让你陪睡你就得陪睡,否则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再退一万步讲即使冷骏飞真的同双儿有染,那也不一定非得把她带回冷府抬成姨娘,更何况岳书瑶压根就不相信冷骏飞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来。
而岳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岳书瑶会这样说般,胸有成竹的说道:“瑶儿,你毕竟初嫁为人妇到底还是嫩了些,许多事儿你还没遇上自然也就不知道规矩了……”
第四十一章 丫鬟如物品
“冷女婿要是染指了你冷府里的丫鬟,那抬不抬成姨娘自然是由你们冷府的人说的算了,比就是立马把被染指的丫鬟打发了也没人敢说你什么……但眼下冷女婿染指的是我岳府的丫鬟,那可就由不得你们做主了!”
“我们岳府里有签死契的丫鬟、也有签活契的丫鬟,且她们也不是个个都愿意成为男主子的屋里人,这签了死契的丫鬟被指去屋里服侍自然是无话可说了,但那些签了活契的丫鬟可都是清白之身,她们与主人家的契约到期后还是要回家嫁人的,这双儿签的便是活契……”
“眼下冷女婿毁了人家的清白、你让人家今后如何嫁人?要是让我们府里的少爷给染指了那倒还说得过去,可偏偏是名不正言不顺的给岳家的三姑爷染指了……”
“且先不说这双儿以后要如何做人,就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了、以后谁还敢上我们岳家来当差?”
岳夫人抢了话头就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而岳书瑶听了脸上的表情波澜未起、从头到尾都冷眼瞧着岳夫人,看她究竟能再掰出些什么事儿来。
岳夫人见岳书脸色一点都没变、恨得咬牙切齿,但她说了这么多其实是有求于岳书瑶,即使心中不爽快还是厚颜无耻的把话锋一转、讪笑着说道:“早在宴席上我就看出瑶儿不愿给女婿纳妾,但眼下若是打开房门见到两人衣衫不整,那瑶儿再怎么着也得把双儿带回去……”
“母亲也不是故意想要为你、让你心里不痛苦,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儿,我立刻就让那双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这样一来此事自是无人知晓了。”
岳书瑶听到里总算听出了岳夫人的意图,再一听岳夫人说可以让双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岳书瑶心里就隐约猜到了这就是她的诡计,或许这岳夫人真的使了什么诡计让双儿钻进了冷骏飞卧房内……
心中的想法瞬息万变、但岳书瑶上却还是不动声色,淡淡的问道:“如此说来亲是笃定双儿此刻一定在我夫君的房中了?”
“我既在此处拦下你,自是有这样的把握了。”
“原来如此。那……不知母亲希瑶儿答应何事?”
夫人见岳书瑶发问以为她被自己给唬住了。忙不迭地说出真正意图:“你同湘姨娘做地葡萄酒生意。我要你也算我一份、让我同你们一起酿酒赚钱。”
原来之前伏在假山旁偷听岳书瑶同湘姨娘谈话地人、是岳夫人派去地人偷听完后立刻一五一十地向岳夫人禀报。
岳夫人一听岳书瑶与湘姨娘打算继续合作赚银子。再回想起上一回湘姨娘借着岳书瑶赚了个盆丰满。当下就万分嫉妒并起了贪念想要从中分一杯羹。于是为了要挟岳书瑶让她这个死对头入伙。岳夫人临时改变了原先地计划、到这院门口来候着岳书瑶……
而岳书瑶听了岳夫人地话才明白原来她把主意打到了葡萄酒上面看清了岳夫人地企图、岳书瑶故意沉思了半响才开口:“原来母亲说了这么一大堆地话儿。目地就是想威胁我让我答应带您一块儿做生意啊?”
岳夫人厚颜无耻地狡辩道:“这也算不上威胁。是你家夫君自个儿风流成性则我哪有空子钻呢?”
“是嘛?难道这双儿一事不是母亲您设计的吗?否则您又这么让双儿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去保全住我夫君的名声?”
岳书瑶这直白讽刺的揭穿话语再次戳到了岳夫人的痛楚,让她气急败坏的骂道:“岳书瑶,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惹恼了我、我立刻就踹开门让你们夫妇出丑!”
“这一出了丑怎么着也要把双儿送到你冷府里给你添个姨娘、让你心里不痛快!就算你不答应那我也不怕,你家夫君染指了我岳家的丫鬟我大可拉他前去见官!”
“这不问自取等同于盗窃,我倒要看看上了衙门是谁比较丢人现眼!”
这个朝代的律法规定,丫鬟在契约有效期内属于主人的私人财产,而到府中探访的客人若是私自染指了府里的丫鬟,那罪等同于盗窃、主人是可以把染指之人送去见官查办的……
当然古代有钱人家的公子染指一、两个丫鬟根本不当回事,但这“不当回事”的前提是丫鬟的主人同染指丫鬟的有钱公子有交情种情况下主人通常会顺水推舟的把丫鬟送给有钱公子,在古代赠送丫鬟就像赠送物品那般随便与平常……
可眼下这情形的关键在于岳夫人同岳书瑶的关系并不好千方百计的做了这些事儿就是想要威胁岳书瑶答应让她入伙葡萄酒的生意,因此能不能低调化无的处理这件事儿看岳书瑶答不答应让岳夫人入伙葡萄酒的生意了。
但岳夫人怎么也估不到岳书瑶是一个穿越人士,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吃着碗里还惦记着锅里”的那种男人,所以岳夫人那些的话不但没把岳书瑶唬住,还让她一心想亲自把那房门打开探个究竟……
只见岳书瑶淡淡的扫了岳夫人一眼,出其不意的说道:“就算您不踹开那房门我自个儿还想踹呢,不如就让我先把这房门踹开来看个清楚!”
先别说岳书瑶压根就不相信有吉祥和如意等丫鬟看着门,这岳夫人还真能指使双儿化成蝴蝶飞进去勾引冷骏飞。就退一步来讲,即使双儿真的溜进去了,如今的岳书瑶也绝对不会向岳夫人妥协借以息事宁人……
此时此刻,岳书瑶比谁都更想知道面对这突如其来送上门的艳福,冷骏飞他会如何对待?虽说在冷府的这一个月时间里,冷骏飞都未去烟、碧两位姨娘的屋里留宿,但有些事情总得亲自验证了、女人才能彻底安心!
岳书瑶心里早就已经有了计较,若是冷骏飞真的胆敢顺水推舟的收下什么俏丫鬟,那岳书瑶也不必费力气的改变他的观念了,直接同他和离单过便是。
岳书瑶这打开房门一探究竟的心意,任凭岳夫人再怎么威逼利诱也绝不动摇,她迈着大步走到了房门口、径直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同吉祥、如意一起把姑爷的房门撞开,记得把灯笼给我举到门前头,我倒要看看这里面究竟有何等旖旎的春光。”
“是小姐,奴婢……”
秋香话还没回完、房门突然“吱嘎”一声被打开,紧接着一个娇小的身影被人从房内给扔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发现那被扔出门的人儿正是“福禄双喜”四个丫鬟中的双儿……
第四十二章 死皮赖脸咬住不放
岳书瑶借着烛光看到双儿衣衫有些凌乱不整,但再细细一看却也只见领口被拉歪了些、腰带被扯松了一点点,严格意义说春光并未外泄。
打量完双儿,众人自然而然的把目光投向了将她扔出来的人,只见冷骏飞衣衫整齐的堵在门口、正拂着手似《奇》怕沾染到双儿身的香气般,他背后的烛光将《书》他的身影衬托得有些高大,此情此景勿需他再多说《网》什么岳瑶便能领会他的心意这双儿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潜进冷骏飞的卧房里,但冷飞一发觉就二话不说的将她扔了出来。
冷飞既把人扔了出来、还坦荡荡的立在那儿,岳瑶又怎会心存不信任呢?
看着神情坦荡自如的冷骏飞,岳书瑶不知不觉的羞红了脸、为自己一开始心存的那丁点怀而感到羞愧,既已选定他为自己的良人,那又怎能让岳夫人一挑唆就心生虑呢?
岳瑶暗自在心里懊恼自个儿中了岳夫人挑唆的奸计,所幸那摇曳昏黄的烛光掩去了她脸的羞愧与尴尬,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事儿也让她最终没亲自个房门踹开,否则这似捉的姿态让冷骏飞情何以堪?
这岳夫人真是毒,算准岳瑶一触碰到情爱就会分寸大乱,险些就中了她的奸计让夫妻间的感情出现裂痕……毕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爱妻的不信任与怀。
所谓关心则乱仅岳心系在冷骏飞身,冷骏飞心中也同样十分在乎岳瑶,他不等院子里的几人发问就自发解释道:“吉祥如意这两个丫头没把门看紧,让一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蝴蝶飞了进房一发现就赶紧将她扔出了屋子,以免闹出什么误会来。”'。电子书:。电子书'
岳瑶闻言觉更加羞愧,细弱蚊声的解释道:“夫君无需解释,瑶儿信你,瑶儿刚刚只是想……”
岳瑶有些无措不知该如何解企图“踹门”的举动,不过所幸的是她还在斟酌着用语、被扔在地的双儿就突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刺耳的哭声不但打断了岳瑶未说完的话语、连带也把院子里众人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了。
这双儿一扯开嗓门哭、岳夫人就伺机问道:“这深更半夜的双儿你哭什么?是不是心中觉得委屈?你倒说说你怎么会在三姑爷的卧房里?又是怎么被他给扔出来的?”
双儿见岳夫人给了自个儿一个说话机会。连忙装出一副无辜可怜样儿。假装犹豫不决地说道:“这、这……这叫奴婢如何说得出口啊!奴婢实在是羞于启齿!”
“有什不出口地?!你就照着事实原原本本地说出来对是错自有夫人我为你做主。你怕什么?”
这些对话都是岳夫人一早便与双儿串通商量好地。眼下岳夫人一把狠话说在前头。双儿就忙不迭地开始搬弄是非:“有夫人这句话奴婢就放心了婢也没有什么顾虑了……”
双儿话说到一半抬起头娇羞地扫了依旧堵在门口地冷骏飞一眼。娇滴滴地说道:“今儿傍晚地晚宴奴婢有幸得以侍奉三姑爷。三姑爷趁着大家伙儿不注意时。偷偷凑到了奴婢耳边说了一句话……”
岳夫人顺着双儿地话问道:“三姑爷究竟同你说了什么话儿?”
“三姑爷让奴婢夜里偷偷地到他房里相会。还说他会熄了灯扮成酒醉不醒地模样。让三小姐去别地厢房睡自发给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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