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闻言一脸不解的拿出岳书瑶给她的那张酿酒方子,依着上面的文字念道:“一、摘取葡萄、挑出坏葡萄并将剩余的好葡萄洗干净。”
“二、把洗干净的葡萄放在木盆里踩碎。”
“三、把踩好的葡萄装进酒坛子里,并搬到阴凉的地方晾干。”
“四、搅拌酒坛子并加入糖,最后有哪个纱布过滤坛子里的酒水。”
秋香前后两次都陪着岳书瑶一起酿葡萄酒,因此她一把内容都念出来就更加不解,蹙着眉头嘀咕道:“没错啊,的确是这样酿葡萄酒的,这方子上写的步骤一点都没错,小姐您不是一时糊涂做了傻事吧?”
“你这死丫头越发没大没小了,还学会拐着弯骂你家小姐蠢笨了!我才没有糊涂呢!”岳书瑶假装生气的嗔了秋香一眼,解释道:“我写出来的这些的的确确是酿造葡萄酒的步骤,但却又只是具体的大步骤而已。”
“就算我把方子给了岳夫人,而我没有在一旁叮嘱她大步骤里的应该注意的那些小细节,那即使有了方子这酒也还是酿不成的。”
“酿不成?小姐您都把步骤全写出来了,是人都会酿怎么会酿不成呢?”
岳书瑶见秋香显然不相信自己的话也不再多说,只是冲着她神秘一笑:“秋香这你就不动了,所谓细节决定成败,很快你就会知道单有方子能不能把葡萄酒酿成……”
见岳书瑶故作神秘不把话儿说清楚,秋香也只能无奈的边郁闷边猜想,心里盼望着事情能快点让她看个一清二楚,对于一直欺负岳书瑶的岳夫人能不能酿造出葡萄酒,秋香可是比岳书瑶还要关心,她心里怎么也不愿意让岳夫人白捡到这么一个大便宜!
翠儿没来前岳书瑶就吩咐秋香准备,准备打算出门,眼下虽被翠儿耽搁了一小会儿但岳书瑶却不打算改变主意,自个儿都住呢比妥当后见秋香依旧傻傻的怔在原地,不由生起玩闹之心伸手狠狠的捏了捏秋香的脸蛋……
“还愣着做什么,我们要出门了。”
秋香回过神来忙快步跟上岳书瑶,边捂着小脸蛋边抱怨道:“小姐您干嘛捏人家的脸蛋?可疼了!”
岳书瑶笑眯眯的反驳道:“谁让你光顾着发呆,我怎么喊你都不应?不捏捏你的小脸蛋你能回过神来吗?”
秋香嘟着嘴抱怨道:“还不是因为您偏偏要故弄玄虚,不告诉奴婢那方子是怎么回事?”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
“好吧,您别泄露天机了,告诉奴婢咱们这是去哪里总行吧?”
岳书瑶这下倒大大方方的给了答复:“呃,我们要去药铺里转一转。”
“咱们去药铺做什么啊?”
第二卷 冷府篇 第四十九章 事事惹人妒
“我们亲自去药铺取夫君常服用的药,顺道问问大夫夫君到底得了什么病,我们好对症下药的帮他调养下身子,我也不能只顾着赚钱和打点娘家的那些事儿……夫君的身体也得顾一顾,尽为人妻的本份。”
秋香闻言小心的看了岳书瑶一眼,踌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的接上话:“小姐,人家都说姑爷得的是……是极难治愈的痨病,常言道‘十痨九死’,姑爷这病怕是小姐您再费心也不容易治愈啊!”
“谁说夫君得的是痨病?要我书哦爱,他就是嗓子不舒服才会经常咳嗽而已,没什么大碍。”
秋香以为岳书瑶生气了忙紧紧的抿着嘴不再谈论冷骏飞的病情,但岳书瑶之所以说冷骏飞没什么大碍倒也是有些依据,是她依着从现代带来的医学常识做出的判断。
岳书瑶深知在古代医学常识普及得不够,各种各样的人都容易患上难医治的痨病,这所谓痨病也称为肺痨,在现代又被称为肺结核,而且因古代医疗设备的简陋此病多不能治好,可以称之为古代无法治愈的绝症。
岳书瑶还没穿越前身体也不大好老是犯咳嗽,特别是在开空调的屋里呆久了就会因干燥而距离的咳个不停。有一段时间咳得太厉害了,岳书瑶还误以为自己的肺出了问题,为此还专门请教过当医生的朋友……
问清楚也去检查过后,岳书瑶的肺自然是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这一次乌龙搞笑的经历倒也让岳书瑶对肺结核这病多了些了解,至少知道了该如何来判断一个人是否得了肺结核,也懂得通过咳嗽来判断这是不是肺结核的前兆,岳书瑶这一个月来就是凭着这些经验细心的观察冷骏飞。
这一个月里岳书瑶发觉冷骏飞并不是时时咳嗽,只是偶尔咳上那么几声而已,且咳嗽虽一直持续但却也不太频繁,怎么看都像是偶发病症。这导致咳嗽的病因有很多种,岳书瑶仔细的观察了冷骏飞的症状后,认为他不是真的如外头传言的那样得了痨病,将会命不久矣……
这得了肺痨者经常咳嗽没错,但除了咳嗽一般还会伴随着盗汗、胸痛、喘气、咯血等并发症状,有了这些症状的人一声才会将他们判定为得了肺结核。但冷骏飞除了咳嗽平日里并未出现其他症状,所以岳书瑶才能够胸有成竹的断定他患的绝对不是无法治愈的痨病。
果然岳书瑶去了常给冷家送药的铺子找了大夫一问,三言两语就从大夫的口中挖出了真相,得知这冷骏飞只是因体内燥热失调等状况引发内火过旺、嗓子眼过干,这样的燥热导致他常常觉得嗓子发痒需一直咳嗽来止痒,尤其是在甘早的秋季里会咳得更加厉害。
从大夫的这些话岳书瑶猜测着冷骏飞大概是得了气管炎、慢性咽炎等现代常见的疾病,这种病除了喝一些药去或,最主要还是要靠食疗这不伤身的法子来调养,毕竟这喉咙可是个处于关键位置又异常敏感的器官,不但说话需要靠它,喝水还得先经过它……
取了药,上了轿岳书瑶就一直在沉思该怎么给冷骏飞进行食补,以后日常三次吃得清淡些这自然不在话下了,关键是吃什么才能又去火又对嗓子好呢?
岳书瑶以前也经常犯咳嗽,所以眼下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琵琶川贝膏”,一般的现代人犯了咳嗽就买赫赫有名的“念慈庵”枇杷膏,岳书瑶她也不例外,不过岳书瑶不知道这古代有没有枇杷膏……
就算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现代的一样,制作出来后能有止咳化痰的效果,让人满城去找枇杷膏也麻烦,还不如自己做的让人放心,所以岳书瑶打算做一个尽职的好主妇自己制作出琵琶膏来给冷骏飞吃!
这琵琶膏岳书瑶因好玩做过一、两回,按着她学的那法子做出来吃了还蛮能止咳的,可眼下因时隔太久岳书瑶还真记不住制作方法,只得等买了琵琶等材料再试着做看看。
不过枇杷膏不容易做,“冰糖炖雪梨”可就简单多了且还是岳书瑶的拿手绝活,这种甜汤最适合嗓子不舒服和咳嗽的人吃了,于是岳书瑶当下就决定先做“冰糖炖雪梨”!
岳书瑶一回到冷府就立刻对秋香吩咐道:“秋香你快派人去买几个上好的雪梨回来,再让人去找一找种琵琶的人家,多花点银子买下他们的琵琶、琵琶叶儿、琵琶花蕾儿……”
“对了,还要再买些川贝和冰糖回来。”
“小姐,您买这些东西要做什么啊?”
“我既让你去买自然是有用了,你快去快回别让我等久了。”
岳书瑶不愿多说秋香也只能闷闷的领命下去,而岳书瑶拿出纸笔开始努力的回忆制作枇杷膏的法子,来来回回的写了好几张纸却也没把法子记全。
而秋香出去找冷府的买办让他去买岳书瑶要的那些东西,本该很快就折回屋才是,但秋香却一去去了好几盏茶的功夫,一直到都要摆晚饭了才回来,回来的后还一脸不乐意的撅着嘴、美目里满是愤慨之色。
岳书瑶一看以为秋香受了什么委屈,忙搁下笔问道:“怎么了?难道采办不让我们买那些东西?那些当下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那倒不是,采办已经派人去买了,奴婢不高兴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个厚颜无耻的长舌小人!”
岳书瑶见不是秋香受了冷府的人的刁难也就不再紧张了,转而笑眯眯的调侃她:“小人?哪个不长眼的坏胚子惹我们家秋香气得嘴撅得高高的,撅得那么高都可以用来挂菜篮子啦!”
“就是烟姨娘屋里的……”
秋香话说到一半倏然收住,神色怪异的瞄了岳书瑶一眼,随即突然转了语气掩饰道:“也没什么事儿,小姐您不必为我操心了,我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
岳书瑶见秋香提及了烟姨娘,当下就猜到那让秋香愤慨的事儿一定同自己有关,也就收起了同秋香嬉闹的心思,拉住秋香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问道:“演绎奶奶个屋里的谁怎么你了?你话既然已起了个头,那就索性把它说完吧!我没听到自然也不会追问,但既然我听到了那就不能当着没听到。”
秋香也知道岳书瑶的性子,被这样一说也只能乖乖的说出了心中的不快:“奴婢#完采办后折身回咱自个儿的院子,但却意外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烟姨娘屋里的大丫鬟珠儿,奴婢见珠儿神色鬼祟的在同几个小丫鬟在谈论些什么,那几个小丫鬟的神色似乎也有些不对劲,奴婢一好奇就躲在了假山后想听听她们在说些什么……”
“哪知奴婢凑近了仔细一听,才知道那珠儿仗着自个儿是烟姨娘的陪嫁大丫鬟,竟胆大妄为的在背后编排小姐您的不是,那丫头真是太可恶了!”
与秋香一脸气愤相比岳书瑶倒是平静多了,听了秋香的话不气不怒,只是淡淡的再问了句:“哦?那珠儿都是如何编排我的?”
“她说小姐您身为冷府的少夫人,不好好的在府中操持家事管理下人,反倒三天两头的往外还抛头露面,像个男人般毫无顾忌的打理自个儿的生意,她竟然还说小姐您这样是有损妇德、有辱门风!”
岳书瑶听到这里脸上多了一丝不解,问道:“她指的是前段时间我离府去打理镖局,以及最近几日出去酿酒一事吧?”
“对,压就是抓着这些事儿胡乱比拿牌,在那些小丫鬟们前把小姐您说的面目可憎!她定是想让小姐您在下人面前失了威信!”
秋香这样一说岳书瑶就更加不解了,她嫁过来没几日就去打理镖局的生意了,为何这珠儿那时不编排自个儿,偏偏过了一个多月了才要煽这把火?
既然话都说了秋香干脆把心里的想法统统说了出来:“我说这珠儿就是存心要和小姐您过不去!要是这些话儿传到了老太太和夫人的耳中,再让那些有心之人挑拨几句,那她们二位还不更加不待见小姐您?”
“这话就算传到了她们耳里也没什么,”岳书瑶摇头笑了笑:“这嫁到冷府后依旧保有照看打理我自个儿生意的全力,这是没嫁之前我就提出来的条件,她们当时也都答应了……既然她们允许的事儿,那眼下她们有什么理由不待见我?”
秋香可没岳书瑶这么乐观,她无奈的把这事儿其中的要害一一挑出来:“小姐话虽这样说没错,可有谁家的长辈乐意自家的媳妇儿天天抛头露面的做生意赚钱?且这赚的钱还和他们家没半毛钱关系,他们一分一毫也分不到……”
“您整天忙进忙出的是给您自个儿和月姨娘赚钱,这怎么也会遭冷府里的人眼红和诟病,您这举动虽说事先得了允许但还是会让府里的几位心里不舒坦!”
这些人情世故和大家庭各自身份之间的厉害关系,岳书瑶还真没秋香这在宅院里土生土长的丫鬟看得透彻,经秋香这么一点名岳书瑶才知道这些流言蜚语,以及冷老太太和冷夫人或其他人心里会不舒坦……统统是因为嫉妒、眼红这两个原因。
恐怕烟姨娘屋里的珠儿会书哦出这些话来就是为了煽风点火,让冷老太太和冷夫人的心里更加的不舒坦,她们不舒坦了自然也就更加不待见岳书瑶了……只是,这些话儿是珠儿自个儿胡乱编排出来的,还是有人教她这样说的呢?
岳书瑶想到这点下意识的同秋香谈论道:“你看这珠儿是自个儿大嘴巴喜欢胡乱编排主子们的闲话,还是有人事先教了她这些话让她故意在府里到处编排?”
秋香当下就领会了岳书瑶的心思,试探性的问道:“小姐心里怀疑是烟姨娘让珠儿这般做的?”
“嗯,烟姨娘的嫌疑确实最大。”
“奴婢也觉得有这个可能,我一听那珠儿导出编排小姐的不是,就悄悄的一直跟在她后头,发现她逢人就说还只说小姐您一人的是非,我看她就是成心给您小鞋穿!”
秋香先义愤填膺的骂了珠儿一顿,随即才有些不确定的补了一句:“不过那烟姨娘看着不像是那种会在背后耍手段的阴险小人啊?上一次她不是死都不要那正名契书吗?会不会是那坏心思比较多的碧姨娘指使珠儿干的?”
岳书瑶也跟着摇了摇头:“我看不像是烟姨娘指使珠儿干的,至于碧姨娘嘛……”
“虽说她最近安分了许多,终日躲在自个儿的院子里不出来,但也不能因此就排除她的嫌疑,只是……”
“小姐是不是想不通若真是碧姨娘,那她又是怎么收买珠儿替她办事的?”
“对,这点我确实想不通,所以也不一定是碧姨娘指使的。”
秋香愤愤不平的怒骂道:“这冷府上上下下的人,怎么就不能让小姐您过几天安宁的日子呢?这才从岳府回来没几天她们就又开始闹开了,这珠儿一早我就觉得她不是个好东西!”
岳书瑶见秋香一副对珠儿恨之入骨的模样,忙问道:“秋香你没当场跳出去把珠儿臭骂一顿吧?”
秋香撅着嘴闷闷不乐的回道:“没有!我倒真想这样做,可小姐您老是教我做事不要鲁莽,我就硬生生的止住了冲出去臭骂珠儿一顿的冲动了!”
秋香说到最后忍不住小声的嘀咕道:“怎么都是丫鬟胆大包天的同小姐您过不去,这冷府里的丫鬟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哎,咱府中没有男主子,丫鬟们自然也就安分些了,”岳书瑶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继续说道:“你没冲出去骂珠儿是对的,咱这一路从岳府到冷府可都吃了不少亏,所以眼下做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免得一不小心就让人给算计去了。”
“小姐说的对,咱先不管是谁让珠儿在背后胡乱编排您,小姐您得先想个法子让背后指使的人的诡计无法得逞啊!”
“依奴婢猜测,这话眼下定已传到夫人她们的耳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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