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等待管家去人赃并获?爷爷常说我冰雪聪明,这样的错误孙女会做吗?这岂不是对爷爷这句话的否认。”
她说到这里转头看向对面自己的姨娘,微微侧头,示意姨娘大人不必得意太早。
“第二,如果说就只是单纯的因为猫儿的尸体在我的花园就觉得我是凶手的话,那爷爷,前些日子圣母皇太后送给孙女的月珠晶钗,前日却不知去向,那可是圣母皇太后赏赐的圣物,即便是不上桌供养,偷者按刑律即便是不被砍头也是会被下大狱的,爷爷您说这会不会变成家族的耻辱呢?呃?菲儿妹妹?”
“干嘛问我?我不知道!”突然被问及,赫舍里氏菲儿明显的脸上一僵,一头雾水,满脸不可思议,怎么从猫儿扯到了圣母皇太后身上。
“妹妹这戏演的真好,你怎么会不知道,当日去过我院子的人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菲儿妹妹你啊!那妹妹岂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哦?”
索尼明显脸色有了触动,她说的话句句在理没有任何牵强附议的含义。
肖瑶瑶朝赫舍里氏菲儿眨巴眨巴眼,唇角一抹笑容,经过这次她会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尊长有序,还有自作孽不可活!
“我前天哪有去你院子?你胡说!”
“妹妹真是健忘,前天你在院子里扑蝴蝶,追到了我的院子,难道这些都不记得了?管家应该有看到了。”
索尼看向院子一边的管家,管家点点头。
“是,昨日我是扑蝴蝶过去的,片刻我就离开了根本就没有碰过你的钗。”
“嗯,妹妹说的没错,我也这样觉得,可是我只是在陈述事实,那天去过我院子的只有你一人,而我的圣钗又恰恰就在当日丢失,没有早一步没有晚一步,那么即便是委屈,可嫌疑人只能是你,同样,你觉得猫儿在我那就是我害死的我为何不能怀疑你呢?”
“那不一样,猫儿在你那找到就是鲜明的证据,而你在我这里有什么?”
“好了,既然你如此肯定,你别怪做姐姐的不给你留情面了……”
门外院子里站了几个人,下人刚要禀报,为首的人抓住了下人,停住步子,站在原地听着里面清丽的声色虽缓慢无力却透出咄咄逼人的气势。
“菲儿妹妹,姐妹之间什么东西不可以明着要啊,你那日偷潜进我房间里从梳妆台那里拿走我的钗,你以为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觉吗?只是不与你计较罢了。本想私下跟你讨回,让你过过瘾。可是今日你却偏偏不念姐妹之情替姐姐我喊冤,竟然还落井下石的要冤枉我,姐姐着实伤心……只好说出来让爷爷给评评理。”
肖瑶瑶眼眶变红,掩面,掉出眼泪,被姐妹所伤的模样尽显。一箭双雕,就不信她能躲得过。
“你胡说!谁偷潜进你房间了,谁偷你钗了!爷爷,赫舍里氏芳儿是故意的,她冤枉我。”
赫舍里氏菲儿,终于露出了慌张的神情,连姐姐都不叫了,直接呼她姓氏,肖瑶瑶看到索尼在听她叫自己名字的时候皱起了眉头便知道自己成功了。
随之,眼神回到抹眼泪的肖瑶瑶身上。
“你有什么证据?”
“爷爷您可以自己看,她头上戴着的那根钗就是圣母皇太后送给我的,不信您拔下来看看。”
刚刚在她的院子,菲儿差点跌倒,她亲昵的扶起她的瞬间在她头上便将那枚钗子别进了菲儿的发间。可惜,她没有丝毫察觉,才让她赢得如此顺利,都没有费什么其他。
索尼的长眉带着质疑,挑了起来。
“过来,菲儿。”
菲儿以为爷爷给她撑腰,跑过去扑在索尼的怀里,嘤嘤哭泣。
索尼伸手将她头上发髻上插着的钗拔了下里,走到门口,对着屋外射进来的光芒,举起钗子,一束精光通过上面的珠子,反射出五彩的光芒照在房梁上。
果然,果然是圣母皇太后不离身的月珠晶钗。顿时,脸上乌云筹集:
“菲儿,跪下!”
赫舍里菲儿被惊吓,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脸的不惑。
“阿玛……”“爷爷……”姨娘和菲儿齐齐的跪倒在地。肖瑶瑶皱起眉,动不动就罚跪,真是个封建腐朽的朝代。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爷爷……”
“来人,家法伺候!”
“什么家法?”肖瑶瑶小声的问管家。
“回格格,要打二十大板呢……”
“啊……”肖瑶瑶愣住了,要是刚刚说错半句,估计皮绽肉开的就是自己了,顿时心冷了起来。
“爷爷,莫要动怒,菲儿妹妹毕竟还年幼,尚不可动刑,女儿家家的细皮嫩肉留下伤痕就不好了……”
“我赫舍里氏怎可出来这般不争气的孩儿,尚不知姐妹友爱又不知礼义廉耻,日后出去岂不是被人当做笑柄!”
“爷爷,孔子都曰倡导仁爱,您还是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吧……爷爷上次您说礼佛回来要给芳儿奖励的,就算这个恩典,成吗?”
“我不用你假惺惺做好人,你陷害我!”
“闭嘴!你芳儿姐姐好心给你求情你怎么这般不知道感恩图报!真是女不教母之过!”
丽娟姨娘赶忙过去照着菲儿的脸打了一记耳光。
“阿玛,是儿媳的错,管教无方,回去定当好好教训……”
“来人呢遣人将菲儿送到祠堂今天都不许吃饭!”
“爷爷……”
看到被拖下去的菲儿,肖瑶瑶却没有一丝痛快,她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给她一点教训,可是这样如何就可以止了她那报复的心呢?
“芳儿,爷爷差点就错过你了,现在总算还你公道了……来爷爷把钗给你带上。”
肖瑶瑶一抹若隐若无的笑容,伸手接过了钗,却面无表情。
“爷爷,公道自在人心,孙女没有索要之心,既然原委已了,孙女先回房了,爷爷多做歇息。”然后,福了福身子,离开房间。
索尼看着芳儿离去的倔强背影,心里暗暗的赞许:进退有度,尊卑有礼,不卑不亢,这个孙女有点能力!
☆、第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好奇这个慕韶的身份了吗,他可是多重身份,喜欢看文的朋友留言,稀稀落落真的打击人……
第十六章
索尼看着芳儿走出了房间,彬彬有礼却又不卑不亢,加上之前看似行云流水实则咄咄逼人的辩解着实觉得这个孙女如果生就男儿身的话确实是可造之材。
“索家有女初长成,真没想到太傅大人竟然有这么伶牙俐齿的孙女,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明珠郎中过来了,怎么没人通报啊!”
“太傅是以治家严谨而出名,自然是我不让通报的,通报了还怎么听这么经典的辩论,这可是索额图大人的爱女?”
“不是啊,是吾长子之女。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我倒是也觉得是可造之材。”
“阿玛……哦明珠大人来府上做客了……”
“刚刚和太傅大人谈起爱女,真的是蕙质兰心,字字珠玑,让老夫都不得不钦服。”
“郎中说笑了,爱女不过是十岁有余,哪能像郎中爱子容若如此年轻一副将相之才,又得云深真人临终真传,几千年难遇的先机都让你家给占尽了……”
肖瑶瑶走的很慢,心头觉得有股阴影覆盖,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却还是觉得难过,这是她的家人,却始终有无法跨越的隔阂。站在院子门口,清美的脸在乍之下看起来像一张苍白的纸,眼中透出一片黯然。慕韶伸出的手僵在了空中,她明明是打了一场胜仗,毫无疑问的胜利,她还在黯然什么?
“芳儿……”
后面有个花枝招展的妇人像风一般的冲了过来。
肖瑶瑶转身,一记耳光便甩在了她的脸上。
“你以为你是谁,你额娘本就是个市集上的卖破鞋的,你也一样是个贱人!”
肖瑶瑶被打懵了,这个时候还有空闲来甩她耳光,这个老女人实在是无药可救。给他生路她都不走,不过是挑明了罢了,她又要甩她耳光,她伸手一把给攥住了:
“姨娘,哦不,或者该随一声丽娘,对吗?”肖瑶瑶唇角有些裂,自己尝到了血腥味,她伸手碰了一下,这个三八,真TMD狠。
她说完,丽娟一下脸色骇的发青。
“你说什么?!”
“我说,莫笑穷人穿破衣: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昨日那场绑架我不跟你们计较,今日不过是给你们个警示,莫要再为难我额娘,否则我会让你跟你闺女死的很惨!我赫舍里氏芳儿言必行,行必果。今日把话挑明了说,有种朝我来,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不能上吊的梁,跟我斗你……还嫩点,你闺女……就更不配了!不过你们既然想玩,我芳儿陪你们继续玩下去!”
她用力的将她的胳膊甩开,笑,嘴角露出一抹妖艳的笑容,妖娆的笑,笑出了声音。
“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丽娟跑开,肖瑶瑶的身体却有些颤抖,她真的很难过: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因为弱肉强食的地方,人们不同情弱者。”
肖瑶瑶回头,竟然是慕韶,她抽抽鼻子,鼻尖都红了。嘶,吸《文!》一口气,唇角《人!》好疼。眼泪便《书!》掉了下来,来到这个《屋!》陌生的异世,第一次被打。
他递给她一块手绢,她颦眉片刻伸手拿过,放在鼻下有清淡的茉莉花味,她毫不客气的擦眼泪。
“怕了?才哭鼻子?”
“你这么大个人真是白长这么大了,哭,并不代表我屈服!”
“不算是怕,那么便是委屈了?”
“委屈?能说出的委屈便不算委屈。那么,有何委屈可言?我这人从不记仇,一般有仇我就当场报了,所以一定不要得罪本格格。”
“刚刚已经看到了,以前的确是小看了你,如果没猜错,她根本就没有偷你的钗吧?”
“没错,没有想到连老狐狸都骗得过,还没骗过你!”
“厉害,还称呼为索尼太傅为……老狐狸。”
“是吗?谁说的我怎么没有听着?”
他被她的狡猾逗得忍不住心头一颤,笑了起来,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几岁的小女孩真的是有趣的紧。
“好吧,就算是我听错了,那既然报了冤枉之仇,心情还是如此沉重?从刚刚你的辩论不难看出,你有发展成市井泼妇的前途。”
肖瑶瑶很不屑的回头,瞪着眼前比自己高一头的人,冷哼一声:
“慕韶,你不懂别乱说,我是为了明日的富婆才愿意做今日的泼妇的。子也曾经曰过:不要把我对你的容忍当成你不要脸的资本!”
肖瑶瑶说的咬牙切齿,慕韶却开心的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赫舍里芳儿,你太过要强了!”她在心中嗤之以鼻。
听额娘说这个人能力很强却总是不思进取,全部心思都放逐在花花世界,既不考取功名又不想走上仕途。她虽不是看不起这样生性懒散的人,但是这样的一个人给自己教训她难以不去鄙夷。
慕韶明明看到了她的不屑,却仍若罔闻,继续自顾自的说:
“做人要低调。低调的人才能在自己倦了的时候全然抽身而退,你这样锋芒毕露只会把自己逼向两个极端,要么是登峰造极,要么便是韬光养晦终生。”
“我又何尝想活的这么累……”她可以不坚强,可是从前世至今世,她如果不坚强可以懦弱给谁看?她愈说愈觉得心头苦涩,感觉有东西梗在喉咙里不通顺起来,声音变得沙哑低沉。
慕韶看着眼前比自己矮了足足一头多的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她说这些与自己年龄不否的话,看着她那抹在唇角时不时若隐若现的笑容,却发觉她笑得很是苦涩,连眼神透出一些凄然。生在这样的世代官宦家庭,怎会这么多的烦恼?他费解,她成迷。
从来对身外之物不产生过分的好奇,此刻他却极力的想知道她到底是为什么露出那样哀伤的表情,那双会说话的深邃的眼眸仿佛蕴藏着许多不可为人知的秘密;
“你今年也有十几岁了吧,过两年就该找个人家了。”
“嗯,今年也是可以的。”
“没看出来,你还有颗迫不及待嫁人的心嘛!像你这样的凶猛格格甭管出身多好,谁敢要啊!”他笑得奸诈,像头大尾巴狼,甭管多帅的一张脸带上这样的笑容,都阴险的很。
“我是很凶,而且琴棋书画不会,洗衣做饭嫌累,可是我深信,会有一个男人是为受我的折磨而来到这世上的。他会爱我的一切缺点,不会嫌弃我笨嫌弃我烦。”
“看得出你很是向往感情的至深,可是奉劝你一句,情深不寿强极则辱。”
“我知道,可是我宁愿不寿也要情深,而且要的是一对一的感情。”
他摸摸鼻子,笑笑:
“呃……你还是改改性子吧,你不过才十几岁就说话吓人,以后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放心女大十八变我会越变越好看,虽然现在我没有敏格她们那么精致的脸蛋,但是我以后即便不是倾国倾城但也会是让人惊鸿一眸的那种。”
她自信的模样,虽说现在没有承袭她母亲绝美的容貌,但是却有一张娇俏甜美的脸孔,相当地讨人喜爱,个性虽说不上温煦可人,却灵气逼人,尤其是那一双水灵灵的眼眸像极了成妖的麋鹿,倔强的唇角都像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彩竟然让他移不开眼睛,竟不知不觉的暗自点了点头。
“你点什么头?别以为你长得帅我就喜欢你,我明白告诉你,我很挑的,是绝对不会喜欢上一个动不动就杀人的杀手,我也奉劝你一句,出来江湖上混,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风水轮流转,别动不动就舞刀弄枪……”
他笑了,看来第一次给她留下的印象便是爱杀人了,哎,不好,不好。
“不乖,不乖,女人是用来爱的,所以要可爱。”
她特别不屑的抬起小下巴:
“那男人还是用来靠的呢,所以要可靠……这,你行吗?”
他笑了,她也笑了。
“你都会什么呀?除了伶牙俐齿的抬杠。”
“除了抬杠我会贬低你,然后这样不会那也不会。”
“嗯嗯,算你有自知之明,这点我还是满欣赏的。”
“慕韶,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胡说什么!没人喜欢一个泼妇。”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拂过额前的一缕长发。
“哦,那我就放心了……毕竟咱俩上下见了不过三次。”
“哎,我说你喜欢什么样子的男人?”
“我喜欢的是……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