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声悠扬,荡气回肠,里面夹杂着一抹无法描述的疼痛。
“小翠,我敢断定这是一个失恋的人在吹笛。”
“格格,失恋是什么意思?”
“笨蛋,失恋是指喜欢一个人然后两个人不能在一起……”
“格格,喜欢什么的这些话可不能随便挂在嘴边……会被人说没有教养的。”
腐朽的小丫头,肖瑶瑶摇摇头。
“格格,萤火虫哪有啊,我们还是回去吧……被老爷发现不得了……我们家规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是再唠叨个没玩没了,我就把你卖给那个要饭的做小妾!”
“我……我再也不敢了格格……”做捂嘴状,两只眼睛瞪得贼大。
“现在我要去树林里看看,萤火虫都在里面的。”
“小姐我也去。”
“不许进去,不然…你知道的我可是言必行行必果的…别动,就乖乖站在这里等我。”
肖瑶瑶大摇大摆的朝小树林走过去。
小丫鬟撅着嘴,埋怨:
“明明就是会情郎……”
肖瑶瑶循着笛声寻去,夏日的夜晚有清凉的风吹过,她走了好久,感觉都要到了树林的边缘了才感觉笛声近了。
她躲在树后偷偷的探头打量,看到在月光下,有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男子在那里,背影俊朗却感觉到些许凄凉。
肖瑶瑶突然感觉到这场景好像是一场梦,梦里不断地出现一个身影,同样的月色同样的白色背影。 她不自由自主的念叨:
“曲难共鸣,伊人独舞,灯火阑珊,白色背影。万千哀愁,茫茫人海,为何如梦,情有独钟。”
她想得太深,以至于那抹影子已经消失在她面前她都没有发现。
等她回过神,却发现四周除了远去的马蹄声,唯有夜幕落下,四周的萤火飞舞,甚至连那弯月牙已挂上天空,她却再无了捕萤的乐趣。
一路默默无言,到底那个背影是怎样的一张脸……直到她进了闺阁,高墙外一抹黑影才出现在墙角,然后随后又消失在暗处。
回到屋内,额娘早已遣人在房内燃了檀香。薄淡的熏香,此刻比熏香更巨浓厚吸引力的是桌上放着的那封书信。
他脱了披风,束着白玉冠却因为之前的舞剑头发凌乱,一头黑发散落的垂在肩头,温润如玉的脸上,带着浅浅的惆怅。面前桌上的信依旧放在那里,始终是要看的,必然要知道那个她口口声声说过的大清才子是何名字。
既然已经决意搁浅这段情感,他倒是不再纠结,拆开信封,便看到她娟秀的小楷:
天地恒,结卿诚。君的浮生远赴名,已乱我流年千百种。万家灯光寻盏灯,可愿为挚爱遮冷风。为君唱首骊歌情,写段天涯一永恒。寂寞的繁华,我埋葬了童话,等你散尽一身戎甲可愿带我洒脱离开浪迹天涯?
赫舍里氏芳儿至纳兰性德君。
香墨依旧浓烈,光看字倒是蛮有书卷气的才气女子。看到后面的署名“纳兰性德”他竟然惊了眼睛,秋天的河水甚是凉,此刻他却觉得周身如火烤着,心情愈发高涨起来。
她爱慕的人竟然是纳兰性德,她可知道纳兰性德与纳兰容若还有慕韶他都是同一个人?顿时欣喜如狂,桃花不伤人,沁人心扉。
不知不觉到了年关,这近半年的时间里,两人书信往来频繁,但是始终未曾相约见面。尽管如此,亦是郎有情妾有意。就剩下临门一脚,下聘礼了。
今日,亦是到了她将书信传与纳兰性德日子,却迟迟没有等到送信使者慕韶那禽兽的踪迹。她着实失了耐心,板着手指头,甚至在院子里不断地扯着花瓣猜测他来的时间,甚至惴惴不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可一想,以他小禽兽的武功还不至于失手。
回想起这半年来每次让他传信,她的脸颊都不由自主的泛红——
慕韶总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虽答应给她与纳兰容若做信使,却非要跟她索要一点所谓的回报。而所谓的回报也从开始的一个拥抱到变成一个吻,她是新世纪女性自然是不拘小节,还能稀里糊涂的因为一个吻再说不过是吻吻手背而已,最离谱的也只是趁她不备偷吻她的脸颊,然后像是偷到鱼儿的猫看她羞红的脸颊。
不过,她并不讨厌他这幅吊儿郎当的流氓样子,他总而言之还是个可以值得深交的朋友,所以即便是有点不开心她也会毫不保留的告诉他。
突然决定到集上碰碰运气,没准那禽兽在集市上也说不定。想起额娘说过要去布市给阿玛和爷爷做几件新衣留作新年穿,她赶忙让丫鬟传了话,要跟着去。
就着掀开的车帘透出的光线,他今日没有打扮的亭亭玉立,而是将那头乌发乌发在头顶挽成个髻,用质地温润的白玉簪固定住,然后带着帽子一顶,一身暗色的大衣长袍,越发衬得他白璧无暇,肤如凝脂,可惜现在的她虽是风姿出尘,但却是地地道道的公子哥装扮。
在车内只乖乖坐了片刻,没过多久她便开始抓耳饶腮一门心思往外飞,她这乖乖女的本性可都是装出来的。
看到额娘一直抱了暖炉在小腹,不难猜出额娘的那位大姨妈来访了,不由自主的突然想起,上次跟慕韶见面。
他又是悄无声息的从窗而入,她当时正被那位亲戚折腾的要死,便始终不肯起床,谁知道丫的禽兽本性上来了,竟然大喇喇的将她往床里面一推,自顾自的挨着她在床沿躺了下来。
“你干嘛啊,本格格今个心情不爽,没时间和你闹着玩……”
“干嘛啊,跟我欠你的似的,你这姿势也太销魂了吧,整个跟个小龙虾似的!”
“求你,月亮多远,你离我多远。”
“不是,你看上去真像更年期提前了……我关心关心你。”
“你才更年期提前,你全家都更年期!”
“哦,这么大火气?我知道了,你指定是葵水来了!没错吧?要不就是思春了,被憋得内分泌失调,我猜对了是吧?”他是公报私仇,以前每次看他脸色不好,给她办事不痛快,她都会劝他去逛逛花楼,然后找个小姐发泄一下,说是忄生生活不协调,容易引起一系列的迸发症,比如小兄弟不、举什么的……
她的形象在他那里,早已经没有了形象可言,丫就是个变异的豪门格格。
她本来就心情郁闷,又被他一惹,忍不住就翻身坐了起来,双手方向极准的一下就掐上了他的脖子。
“慕韶你大爷!惹毛了本格格,姑奶奶就算是不会九阴白骨爪照样掐死你,你信不信!”
“我信,古人有云:最毒妇人心。你莫不是要屠杀亲夫吧?家有恶妻夫命短矣……”
“啊……”要崩溃了,大姨妈她也不待见了,一抬腿干脆骑了上去,坐在他腰际一咬牙,算了那就先女干后杀吧!
☆、第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奸情来袭。
第十九章
肖瑶瑶觉得自己的思想好歹是一个开放的现代女性,如此奔放的调戏丫估计得流鼻血吧,结果慕韶这货根本就是妖孽级别的,完全是她魔高一尺而他则道高一丈。
她的芊芊玉抓都已经爬上了丫的脖子,结果这禽兽丫屁点反应都没有,两眼一闭。
“喂,你怎么没有点反应。”
“有反应的……”
如此猥琐的话,大爷的她竟然听得懂,她随着他的话便循着他的下半身望去,妈妈呀,竟然真的高耸入云端了。她的脸立刻跟猴子屁股靠拢。
“你流氓!”
“比起芳儿格格在下真的是九牛之一毛啊。”
“你下流!”
她觉得羞的不行,毕竟就算是搁前世她也是27岁的老、处=女一枚。如此光明正大的被YY,她还是很是羞愧的。
“这才叫下流!”他突然手攥住她的手腕然后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你放开我……禽兽!”
“再骂,再骂我就亲下去了!”他说着作势就要对着她的脸俯□子。她身子被他压住,手又被他给高举过头,简直就是现场的OOXX嘛,可是按理说要那啥也是她把自己喜欢的男银拖到床上OOXX然后再XXOO才对。
眼睛瞪大,她就想要是丫敢真的亲她,她就咬住他舌头,让他三月不知肉味!结果眼睛瞪太大了,眼泪就掉出来了。
“呦,哭了,真哭了,真么不经闹啊!”
他放开她,她转念想好歹得装装贞洁烈女的架势。于是,爬起来从床头的框里抓出一把剪刀就抵到了他的脖子下。
“信不信老娘这小手一个得瑟就杀了你这妖孽?”
“不信,你可舍不得杀我,杀了我你岂不是要守活寡?就算是你舍得我还舍不得呢……多暴殄天物啊!万一你再谷欠求不满到时候可怎么整?”
“你大爷的脸皮真厚,我以前怎么就没有看出你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
“羊还没到手,哪里来的羊皮!”
“你……你脸皮一定是比紫禁城的城墙厚!”
“不知道,不过磨刀都是刀先磨穿嫩……”
“你禽兽!”
“咦,这事你也知道,你一点都不二嘛!还有,你知道的太过了!”
“你……”
最后,她破宫了,忍不住笑了,在她的提拔下,他抬杠的水平是呈直线上升状,她经常被他气得哭笑不得。不得不承认他记性真的不错,那么遥远的事情都记得如此清楚。
后来,他用据说传说中的内功在她小腹上空输气,真的是奇了怪了,竟然真的缓解了痛经的症状。后来,她昏昏欲睡中感觉到额头上轻轻的落下一吻。
朦朦胧胧的她连眼皮都懒得瞪开,丫的,又吃老娘豆腐,等老娘身子舒坦了,把你拖到小树林里OOXX再XXOO一百遍,直到丫精尽人亡……精尽人亡!
她经常在半梦半醒间恢复到原来猥琐的面貌,具体是像苏颖那样对美男子的yy。以至于,后来每次在梦里见到那个硬朗帅气逼人的白色背影她都劝自己失去理智过去扑到他。
半夜醒来他早已无了踪影,连桌上的信也被换掉了,她看到纳兰性德的回复,不由自主的揉着脑门,太邪门了,最近的梦境里所浮现的白色影子越来越像慕韶,竟是挥之不去。
不禁暗叹,幸亏没有回头,否则要是背面迷倒千军万马,正面吓到漫天神佛,她岂不是要悲剧自裁;如果说那人脸跟慕韶那货一样,她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扛得住这样的狗血剧情不早早上演结局。
终于,得到额娘的首肯同行。
坐在铺着厚厚绒毯的车厢内,她怀里抱着的紫金暖炉还在微微弱弱的散发着淡淡幽香。她却不知不觉得又想起了慕韶,肖瑶瑶在马车上是怎么也坐不住了,自己每次看到他的脸怎么都有种想将他拖到自己那张小的过分的床上把他的衣服给扒了,然后OOXX的冲动?
不行,自己实在是TMD的忄生冲动了,这货不就是长得好看点,也不至于剧情狗血的让她想吐血。反过来说就怪老天爷,穿就穿吧,她认了,可是不能让她保留着27岁的老萝莉心态啊,连自己都感觉到心扉成熟的有些谷欠求不满了!捂脸遁走。
“额娘……”
“怎么了?闷了?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了。”看着肖瑶瑶那张一会红一会青的脸,她不禁伸手摸摸自己闺女的脸,憋成这样了。
“额娘,就这么干坐着好无趣。”肖瑶瑶扁扁嘴,小声申诉,眼梢偷偷的打量着额娘的反应,近几年额娘依旧是老模样,都没有变一点。因为她的原因,爷爷现在对额娘也高看一等,一些该大福晋的权利也都回到了额娘手里,倒是没有很多时间陪她了。
“无趣就趴到额娘怀里睡一觉,刚刚出门的时候可是你自个吵着要跟着出来的,怨不得旁人。”
“额娘……”
不坐就趴,好吧,乖乖女是她,她只好乖乖的靠到额娘的腿上,小憩片刻,可是也不过是安静了一会又开始在她额娘的怀里扭来扭去。
忍不住的挑开帘子,一双灵动的水汪汪大眼眼睛瞅的发直。
“额娘,你跟阿玛都属于自由恋……组合结亲。会不会也允许芳儿自己挑选夫婿啊?”
“人小鬼大,芳儿,这个额娘不敢说,不过额娘会为了你努力争取的。”
“额娘,听下人说亲王的孩子都要和周边的小国结亲……可是,芳儿不要离开额娘和阿玛。”最重要的是她不愿意嫁给半老汉子,忄生功能都直接薄弱的可以忽略不计了,难道要她嫁过去后夜夜挠墙?算了,没准让她挠出个煤窑来。
当然,大家闺秀是不能说的这么直白的。
“听哪个下人胡说八道的,额娘和阿玛也舍不得你,你是额娘的命。”
“额娘……”她眼睛一热,扑过去,抱住自己的额娘。
“额娘对芳儿最好了,是不是芳儿要求什么额娘都会答应?”
“怎么跟只野猴子似的……说吧,今个跟额娘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枝蔓抬眼看她,知女莫过娘,她要跟着出来,宁愿穿着男装也要跟随,必然是为了什么才对。
“额娘,我想出去转转,我好久都没有出来过了,我现在是个俊朗的公子哥,又不是女儿身,很安全的也不会不合规矩……您就让小翠跟着行不行?额娘……”她把所有的话都一个人说了,省的又说不合规矩,这大户人家的规矩真TMD繁琐,简直媲美现代的宪法。
“可以是可以,但是最多不可以超过一个时辰。”犹豫片刻,美丽的妇人终于首肯。
“好,谢谢额娘。”
那张撒娇而纠结的笑脸立刻喜笑颜开,像只被禁锢笼子许久的小鸟。她却不知,她命中注定的第一个劫已经来了。
一下获得了自由,她才察觉到时间已经在自己不知不觉中流逝,周围的一番景象更是物是人非。她,现在是在清朝!
对她而言这努力适应的几年,除了开始的挣扎,她突然开始珍惜那些自己从来不曾知道珍惜的时光,此刻对她而言都是奢侈。
“小翠,觉得少爷我怎么样?”
“嘻嘻,除了个子矮点,腰身瘦了点,还算的上是俊朗的公子哥。”
“妞,让爷调戏一个?”
肖瑶瑶伸手挑上小翠的下巴,小翠的脸颊瞬间红透。
“干嘛呀格格……”
“小翠,你瞧那边,看到那个杀猪的莽夫没有?”
“看到了,格格要买猪肉?”
“不是,你要是再敢管我叫格格,我一准跟额娘求恩赐把你嫁给他……”
“不,不敢了……小翠再也不敢了,小翠也陪着我们家格……少爷。”
“嗯,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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