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手,床上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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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子手,床上搂-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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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不要走过转角;因为转角的另一边除了伤害就是欺骗。

回到养心殿;不断提醒自己认真的批阅面前的奏折,可是脑海里不断的重现的是她的脸,她红着脸颊在那叶小舟上大声的呼喊着着‘我爱他,我爱这个男人,那么你的,你爱芳儿吗?’“我跟玄烨,到此一游,说是寻乐;解闷消愁,哪知遍野,只有猿猴,遥望群山,一锅窝头。”欢声笑语都还似在耳边,同样的人同样的景却再也寻不回当初的心情,那是多美的画面,如今却破碎寻不到一丝完美,会议越美,却衬托的他愈加愚蠢。

不去想,努力的集中精力去看奏折上的字,可是奏折上的字也成了她临摹的诗词“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

猛地将奏折合起,他闭上眼睛,疲惫的倚着身后的椅背,疲惫不堪。

突然一双小手给他揉起了太阳穴,他微微睁开眼。

“苏茉儿你不是在慈宁宫陪着皇祖母,今个你怎么过来了?”

“老祖宗说让奴才多来陪陪皇上。”

“朕批阅奏折不喜欢人在旁边,你是知道的,你去歇着吧,朕有事再喊你。”

她呆呆的看了他好一会,才低下头,声音委屈而轻微:

“奴才告退。”

苏茉儿退下,手指狠狠的扣紧掌心,你不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不喜欢人在跟前,只是不愿她在跟前罢了。之前,明明赫舍里不喜欢他,他还是千方百计的找理由把她留在身边。如今她的冷落她的处境,想当初从老佛爷那里看到那碎了的血玉镯她的心里就一阵酸涩,曾经他的额娘去世的时候,她也在身边,她看着她将这枚血玉镯留给他,让他传下去。她以为他给她婚礼的那天会亲自给她戴上,却没有想到让赫舍里阴差阳错的给搅了局,如今看到这枚血玉镯,他终究还是给了她,给了别的女人,这些,让她如何能不怨恨?

赫舍里你让我怎么认输,输给一个毫不用心的你!

看着她红了眼眶退下,他叹了口气。是的,他是不愿意见到她的,或者他心里有隐隐的有些许埋怨,如若不是她拿着那碎了的血玉镯给他看,他就不会相信她的话,就不会质疑赫舍里曾经的真心,就不会现在让恨意覆盖了回忆,甚至恨自己。恨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如何自己会不痛苦,会不难过?

门外李德全进来后给他添茶,看他闭目养神,动作极为小心翼翼。他等着他开口,李德全斟完茶却转身要出去,他不得不说这奴才的的确是不会揣摩圣意,比起他师傅梁九功还差一大截啊!他睁开眼睛:

“你去哪?”

李德全虽然慢半拍,但是也得梁九功的真传,立刻意识到主子潜意识里要表达的意思:

“回皇上话,奴才跟张太医去坤宁宫给皇后娘娘瞧病刚刚回来。”

“嗯,张太医人呢?”

“在外面候着。”

“让他进来。”

“小阿哥身体很好,微臣仔细给小阿哥检查过虽然不足月份但是身体各方面营养都很好,只要得到仔细的照顾应无大碍……”

看来,那个男人把她照顾的很好。想到这里,浓浓的酸意泛滥。

“咳咳……”他开始咳嗽,李德全趁他喝水的空隙给张太医使了个眼色,张太医立即察言观色。

“但是,微臣给皇后娘娘把脉的时候,微臣发现娘娘体内经脉糟乱,身体很虚,臣已经写了药方给太医院,只要按时调理应无大碍……只是……”张太医开始冒汗,都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这对年强的小夫妇关系微妙,这一看着实是不好猜测端倪,只是不知道如何谨慎用词才不会刺激到这年轻却有为的皇上。

“只是什么?说!”他皱起了眉头,年轻的脸上英气十足。听他的用词,竟然让他失了耐性。

“皇后娘娘刚刚生完孩子就感染风寒对刚刚分娩的身子伤害极大,况且又整日抑郁寡欢……”

他手中的杯子突然重重的放在桌子上,他心浮气躁再也听不下去:

“你用不着拐弯抹角,直接告诉朕之前的堕胎药对孩子可有伤害……”

“皇后娘娘喝下药庆幸还未被腹中的小阿哥吸收,显然是受惊过度再加心情波澜起伏太大造成了早产的征兆,所以臣贸然断言阿哥是未受药物危害,只是皇后娘娘有呕血的征兆,臣怕皇后娘娘即便是调养好,将来也难以再孕龙种……”

李德全闭上眼睛,等着主子的暴怒,过了片刻却只听到一句:

“退下吧!”

重重的一声叹息在这样空旷的屋内格外的有感触,李德全看着他的表□言又止。当初执意要除去她腹中胎儿,那对她来说与赐毒酒无恙。亲手在她的心上钉上一枚钢钉,自己如何不心疼?要她喝的是他,现在悔不当初却死不承认的人又是他。哎,何苦!

“好好的怎么会感染风寒!她还真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

“皇上当日返回宫中途中,娘娘一定要掀着帘子……”李德全小心察言观色,娘娘是想看着主子后背的,他都看得出,难道主子会不懂?

“她又要骗朕了,骗朕她难过,这不过是她自导自演的苦肉计罢了!”

“主子,去看看娘娘吧,皇后娘娘自从宫外回来,就高烧不退。”

“不去,李德全,朕最近是不是让你太清闲了!”

李德全关上门冲着师父摇摇头,没用。梁九功低下头,该怎么回话?

月上枝头,月光倾泻在他身上,为他踱上了一层耀眼的银辉。他已经在坤宁宫外徘徊了半个多时辰,回首的越多,就怕失去的越多,走进去的动力就又少了几分。

“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喃喃道,曾经这是他对自己倾心的形容。如今,真的是寻不回当初的心情了。

突然听见她竭斯底里的呼喊声,他再也来不及犹豫,直奔她的房间。

赫舍里在睡梦中看到纳兰容若的尸体,她悲痛大哭,喊着他的名字,大声的质问着梦中一腔仇恨的玄烨:

“为什么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容若……”她突然一下坐起来,喉咙深处传来源源不断的灼烧般的疼痛,就连空气中都似乎带着火热的气息。

难地掀开沉重的眼帘,脸上还挂着泪,门外冲进来的下人都因看到某个明黄色的身影和他周身散发的力气跪了下去。

赫舍里因为长久的哭泣和突然进入的光线而感到刺痛,眼前的光线很快被一抹黑影挡住,光线暗淡下去,她很快适应;脑袋里来回播放着之前的记忆,清明无比。 原来,那一切都只不过是噩梦而已!

她抬起头对上挡住刺眼光芒的人,眼睛顿时瞪大。他的表情越来越清晰,手心里的汗也越来越重。

“赫舍里,朕最后一点容忍都被你给消耗殆尽了!”

她恍然,刚刚她在梦中喊着纳兰的名字恰巧都被他听到了。他侧着身子,微微闭着双目,一阵阵冷风从门外吹进,他却纹丝不动,她发现自己突然找不到可以解释的话。

他转身就走,她伸手去捉他的胳膊,掉下床榻她爬过去拉住了他的下摆,那金丝的边缘如此真实的触感竟会在这一刻咯得她心疼。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从前,他说她不愿跟他解释,什么都是他向她分解。如今,她愿意改变两人的相处模式,只要他肯原谅她,什么自尊都不再重要。

可惜,他已经连解释的机会都吝啬与她了。

他回过头来,弯下腰,丰神如玉的五官却冷漠的如寒冬冰雪笼罩,眼神更是一种可怜,目光直射在她的身上,竟然让她不自觉的颤抖。

“赫舍里,朕现在觉得特别特别讨厌自己,厌倦自己对你的态度,朕是不是对你太好了?嗯?”他的手略微粗糙,不在如同曾经那般的柔软,那些以为失去了她的日子里他总是驰骋在马背上让眼泪掉进风中。挑起她的下巴,对上那双带泪的双眸。瞬间,一种陌生的感觉灌满了她的全身。

“没有关系,朕知道你喜欢他,你们是有情人。朕一定会好好待他的,你放心养好身子,才能与你的容若比翼双飞,来日方长!”

她的泪如断线的珠子,再也止不住。他拽出自己的下摆,转身离开。彻底放弃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好像心口破了个大洞,怎么填都填不满,怎么堵都堵不住。疼的,比她不少半分,甚至更剧!

唠叨跑过来将她扶到床上,陪着她一起哭: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弱不禁风?”

“唠叨,他现在讨厌我,他说他讨厌我……”那些‘比翼双飞’‘来日方长’都是她给予他的誓言,不是别人的,是许给他的,这一辈子都是只给他一个人的,他却再也不会相信了。

“主子,别哭了,好好养好身子,小阿哥还需要您的照顾,还有人需要您去保全。”芝子姑姑拍着她的后背,小声的提醒着她刚刚皇上的警示,有多么多的含义。

她慢慢的止了哭声,是啊,她现在还不能自暴自弃,她的命还牵扯着太多人。回忆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种残忍的折磨,她知道自己无路可躲。

这大清山高水远的后宫之路,注定了她要一个人孤独的走下去,直至尽头。

☆、第八十九章

作者有话要说:国庆节快乐哦!百忙中抽空更新。谢谢大家的一路陪伴,几个人关系捋清后马上收尾。

          

第八十九章

她告诉自己;可以哭;但是哭泣只能暂时的停止思念;暂停自己绝望的心,除此之外;一无用处。回到这个冰冷的后宫;她的心态已经到了一种无可挽回的极端,没有了热情,只是剩下一个空壳,支撑着自己过一天是一天。很多时候好想哭,可是闭上眼除了心口的疼痛,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流泪了。

她这一辈子再也不能为了自己肆意而活,注定当一个心系百姓,不断的填满亏欠的人。于是;当她想起那个为了她身处逆境的男人。她在滴水不进几天后的一个傍晚突然张嘴说:

“传膳。”

这两个字让唠叨当场就哭出眼泪来,说了那么多,主子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只是望着窗外发呆,该说的都说了,该劝的都劝了。她却只是对着窗户外发呆,直到芝子姑姑对她说了那番话。

这个大清后宫就如小道消息散布中心,没人敢大声的议论所以都背地里小声的非议。所有人都高看她一等,一个敢于跟皇上过不去的女人,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都知道她是个城府极深的女子,却无人知道她也是一个一旦爱上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子。两人之间从相互排斥到相互倾心这个距离,她从开始的不敢付出到回应,然后时至今日两人从无话不说到无话可说,她苦笑,多深刻多难忘的一场爱恋。 相识相爱,还不如当初无动于衷,那样至少无需面对今日的不和而散。

芝子姑姑说的没错,人生的道路上,有些事只能自己面对,没人帮得了你,这个时候无人可以让你去依赖,必须自己学会坚强。即便是美梦破碎了,但是她还是要一个人坚强的看花谢花开。

心里有了念想,她的身体日渐康复了起来,可是她自己却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体已经大不如从前,所谓那些太医开得药草也已经是治标不治本。除了临盆后落下的病根,心病更是在夜晚折磨的她苦不堪言。不过,这些又算的了什么?

养病期间,坤宁宫内没有任何走动,俨然传说中的冷宫一样,她苦笑,历史上还真没听说过哪个皇后娘娘受过这等待遇。不过,她倒也习以为常,回到了曾经受他冷落的那段生活,一卷经书一壶清茶。

除了他只过来看了孩子一次,她无所适从的杵在那里,在芝子姑姑的表情下仍旧无动于衷,她不是不想讨好他,可是她从来不知道该如何讨好他。

他从奶娘那里逗弄了一会孩子,离开的时候顺道告诉她员外郎盖山之女马佳氏生下皇长子所以接入宫中入住交泰殿。

她什么都没说,她知道他是刻意做给她看的。他下旨翻新了交泰殿,而后在搬入新居前亲自提笔写下‘天地交合、康泰美满’的对联,一切不过是做给她看。如今,大肆鞭炮迎接马佳氏带着皇长子入宫,不过是衬得她们娘俩更卑微。不过,她不介意。欲盖弥彰的他如此,不过是证明他心里还在意着她。她,就是这样理解的。

唠叨不高兴,嘟囔:

“交泰殿在坤宁宫的前面,凭什么啊,这后宫自来是以皇后娘娘居首,就算她那真是劳什子皇长子,可是是嫡亲的吗?炫耀个什么劲,她们府上丫头奴才都跟斗鸡似的,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我们阿哥才是嫡亲的血统将来是要……”她还没说完就让芝子姑姑捂住了嘴。

“你不想活命了!你自个不要命,可不要让娘娘跟着你受牵连。”

“本来就是这样啊!娘娘,你倒是说句话啊,凭什么她一个员外郎之女敢骑在后宫之主的头上。”

赫舍里正在盯着手中的书卷,抬起头笑笑:

“唠叨,你还小,芝子姑姑说的对,大清江山正是靠这些员外郎才能天下太平,他们的女儿受这些自然是受得起的,皇上给足了员外郎面子,自然是间接的更加稳固江山社稷。”

“您倒是心胸开阔,以后还指不定多少后妃爬到您头上呢!”

她笑笑,这些虚荣的东西,她何尝当回事。再者,如果可以选择,这么多虚有其表的东西,又如何比得过一颗真心来的重要?

“娘娘,虽然唠叨鲁莽说的却也不全错,有些误会迟早是要解开的,既然是迈错了第一步,就该有勇气及时转身收回去。”

“有用吗?”

她尝试过去解释,可是他断然拒绝,所以不是她不肯,而是他不愿,所以,宁愿被继续误会下去,她也不会再去尝试用解释来激怒他,而后打伤自己。信与不信,就在你一念之间。懂我的人,何必解释。

芝子姑姑摇着头离开,她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中的经书。 佛说: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是啊,在历史上的她还有五年好活,还争什么?有些记忆就算是真的真的忘不掉,也要假装骗自己早已记不起。如今她这样解放着自己的内心却又孤单单的守着自己,或者有人觉得她是自暴自弃,没有人能真的搞懂她在想什么,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敢再奢望,不再去接受失望。

很多时候,宁愿被误会,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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