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质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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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前夫-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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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乔刚。

连她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又莫名其妙激动的动手打人,她该怎么说?

对古天爵而言,她已经什么都不是了,不是吗?

他可以为了蜜雪儿而严厉的叫她滚,在他心中,她根本连一根草都不如,他为什么会因为乔刚吻她而打人?

第五章

三天了!

这三天来,古天爵没有再出现在李沅面前,当然,李沅也没有去找过他,就这样,风平浪静,却让李沅不仅没什么胃口,还夜不安枕。

他不是说要跟她讨论那件事的后续问题?难道,因为撞见乔刚吻她的那一幕,他反而就此作罢了?还有那个蜜雪儿,也是一点动作都没有,既没有办退房,也没有把她打她一巴掌的风声传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她打算饶过她了?

想破了头,也想不出古天爵接下来究竟会怎么样,偏偏,她烦心的事还不只这一桩……

今天一早,她的股票经纪人打电话告诉她,这一个月来似乎有人在悄悄收购天爵饭店的股份,至于对方是谁,目前还查不出来。她随即委托跟饭店长期合作的征信社帮忙,希望可以查出是谁在偷偷的收购天爵的股份,目的又是什么。

这真的让她伤透了脑筋,因为她实在不明白有谁会突然对天爵产生兴趣,难道是跟五月份即将召开的董事会有关?

有这个可能。任何一个想让经营权易主的人都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现大动作,以利在董事会召开的同时拥有较多股份,对饭店的经营方向取得主控权。

但,会是谁呢?外资?法人?还是业界同行?不管是谁,都对她的经营权产生了莫大的威胁。

李沅坐在办公桌前苦思着,胃部隐隐传来不适,让她不禁轻轻皱起眉,伸手按住胃部缓缓地揉着。

叩叩叩——

办公室的大门传来敲门的声音,然后,涂善亚端着一碗热呼呼的面走了进来。

“听说你午餐才吃几口饭,菜连碰都没碰一下。”涂善亚将大厨特地煮的海鲜什锦面,端到李沅的桌前。“你究竟怎么了,老板?这几天你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食欲也不好,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吗?”

面,香得令人食指大动,难得的勾起李沅一点点的食欲。

她拿起筷子挑起香Q 有劲的面条含进嘴里,吃了好几口,但一股疼痛却在她的胃里不住翻绞,搞得她好想吐。

“怎么了?不好吃吗?”涂善亚关心的问,随即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鼻子凑到面旁边闻了闻,味道挺香的啊,应该很好吃才是。

“很好吃,我只是胃有点不舒服,胸口闷闷的。”李沅搁下了筷子,躺回皮椅上。

“还好吧?要不要看医生?你一定是两餐当三餐吃的关系才会这样,这碗面是大厨的爱心,你一定得吃下去才行,不然真的把胃搞坏可就麻烦了,知道吗?”

“知道了知道了,真像个管家婆似的。”李沅好笑的瞪了她一眼。“你专程上来,不是只为了端一碗面给我吃吧?是不是有事?”

“没有啊,我端面上来给你吃很怪吗?我是关心你耶。”说得她好像没心没肺,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似的。

“我知道,但是……我只是想问问看有没有什么事?”三天前发生的事她曾大略告知涂善亚,为的是让她更能掌握状况,以免临时有状况时她一头雾水,不过,却始终没有听到对方有任何的动作。

“没事没事,真的一点事也没有,放心吧!”涂善亚笑笑,洒脱的拍拍李沅的手。“我想古天爵应该不打算追究你打了蜜雪儿一巴掌的事,而蜜雪儿也知道自己理亏,不敢把事情闹大,决定就这样算了。”

“会吗?”李沅轻轻地叹口气,此时,她的胃空空的,却好像有把火在里头烧,闷闷的疼着。

“为什么不?”涂善亚还是微笑着,企图让李沅安心。

虽然,这三天其实发生了不少的小事,但,真的都只是小事而已,她这个经理就可以搞定了,实在不必惊动到老板,所以她理所当然选择闭嘴。

李沅眯起了眼。“你笑得很诡异,是不是有事瞒我,嗯?”

这丫头,聪明归聪明,机灵归机灵,可是脸上的表情总是掩藏不了她真正的情绪,今天她的笑容特别的多、特别的甜,没有鬼才奇怪。

“没……真的没有嘛,你不信我啊?”涂善亚特意撒娇的跟她亏秀,笑起来娇媚如花。

“涂经理涂经理,听到请回答——”涂善亚口袋里的对讲机突然传出了惊慌不已的女声。

涂善亚忙不迭地按下通话键。“喂,采希吗?你可以说了。”

“涂经理,你在哪里?”

“我在老板办公室里。”

“那请你快下来好吗?那边又有状况了!古先生说,他丢了一份很重要的设计图,那份设计图事关标案工程厂商的机密,他怀疑是我们的员工弄丢的,说要报警找警方替他处理——”

“有没有搞错啊?”话还没听完,涂善亚就气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话筒吼叫。“之前嫌我们大厨的牛排煎得不是太熟就是太硬,在餐厅里摔盘子,后来又嫌饭店的水总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连服务生不小心碰到他的衣袖,他都把我们饭店的服务品质嫌到不行,现在怎么了?无处可挑了吗?竟然还诬赖我们的人弄丢他的东西?该死的!气死我了!你等等,我马上下去!不可以让他打电话给警察,听见没有?”

说着,涂善亚气呼呼的按掉对讲机,转身要走,浑然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等等,涂经理——”她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李沅皱起眉,把眼镜扶正,再次注视着涂善亚。“在你下楼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所有的事先跟我交代一遍?”

嗄?涂善亚的高跟鞋一顿,身形一僵,突然发现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她竟然在李沅面前大吼大叫的,还不小心把古天爵的恶劣行径都说溜了嘴。

现在好了……

本来想隐瞒的事全都被自己说出口,她也不能再假装没事了……

涂善亚只好头一低,把古天爵这几天在饭店所找的麻烦一五一十的告诉李沅,也就是把她刚刚对着采希吼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虽然古天爵有故意找麻烦的嫌疑,但是,我很努力的把他当作是因要求完美而吹毛求疵来看待,本着饭店以客人为尊、顾客至上的服务精神来处理所有的事……但这一回他真的太过分了,竟然诬赖我们弄丢他的东西?他一定是故意的!”涂善亚气呼呼地道。

天爵饭店僻静的一角,二楼的专属贵宾会客室,白色格子窗外有着植栽的绿树,绿树外则连接着饭店中庭景观瀑布,敞开的窗帘让室内透进午后的阳光,绿意光影加永瀑,浑然天成,空气中还飘着浓浓的咖啡香。

李沅轻轻搅动着桌上的咖啡,桌下穿着高跟鞋的双腿优雅的交叠,尽可能呈现出从容的姿态,她极力隐藏着火气,不希望让这个男人以为她如此轻易便会被他影响及激怒。

“你现在是在主动跟我求和吗?”古天爵主动开口说话了。

这三天来他的所作所为虽然很可笑,但,他终于等到她了,他就是要她主动来找他,跟他好好解释清楚那天究竟发生什么事,她跟那个男人又是什么关系,这是他应得的待遇,不是吗?

好歹,他也是她的前夫,她跟他的关系在他还没有真正放手之前,永远都是存在的。

长长的睫毛眨呀眨地,李沅风情万种的笑问:“我们两个有不和吗?我怎么不知道?”

古天爵的眼犀利的一扫,见那副丑眼镜又将她的美丽掩藏起来,长手一伸将她的眼镜给摘下——

“喂,你——”李沅伸手想抢回,古天爵却把那副眼镜收进西装口袋里。

他挑眉一笑,目光灼灼地审视着眼前的她。“想跟我讲话就得听我的,不然,我就马上起身走开,如何?”

杏眼圆瞪,李沅被他的举止气得说不出话来,老实说,被他这样大刺刺地盯着看,她真的很不自在。

“算了,咱们进入正题,你究竟想干什么?”她也懒得跟他罗嗦,明知他这几天的所作所为百分之九十九是冲着她来的,但她还是得问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懂你的意思?”

不懂?他竟然想装傻?啧!

“你根本没丢掉什么鬼设计图对吧?这样整我很好玩吗?如果天爵关门,你是不是会觉得好过很多?”她不能再当缩头乌龟了,现在就他跟她两个人而已,她得把所有的事一次搞定。

“嗯,也许。”

“你——”她的胃好痛!李沅伸手按住胃,冷冷地瞪着他。“为什么?你究竟为什么要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我真的不明白,都已经三年了,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深沉的眸子望住她。“看来你一点都不想看到我。”

她的心一窒,因为他眼底深处的惆怅。

是惆怅吧?如果她没看错的话。

芳唇动了一下,没有开口,因为她不知该说什么才是对的,她不想伤害他,但也不想让他对她还有期望。

“为什么不说话?”古天爵轻问着,眸子直勾勾地瞅着她略显苍白的容颜。

这张脸,他看了一年半,然后思念了三年,在她离开他的一千多个日子里,她没有一天不出现在他的梦里。

思念啃蚀着他的灵魂,他怨过、恨过、气过,但这些情绪都不足以让他的心将她的影像给释放。

“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她再次轻声问道。

他想干什么?他究竟想干什么?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大老远从伦敦飞到台湾,接下淡水制片场的建筑设计案,却舍弃靠近淡水的饭店不住,偏偏选择位于信义计划区的天爵饭店,他为的是什么?

当然是为了她,李沅。

这一点根本就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却无法大大方方的对她说出口,老是用一些蹩脚的戏码,希望她可以自己投怀送抱,回到他的生命里。

好吧,他承认自己大男人得很!就算一颗心从来没有真正放下过她,但就是无法放下身段开口要求她回到他身边,只能想尽办法让她自己靠过来,或者卑鄙的用身体诱惑她……

偏偏,不知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好几次差一点就成功了,却搞得现在她视他如仇敌的下场。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他已经花了足足三年的时间等待她回来,再也受不了还得等另一个三年……

更何况,她近在咫尺。

只要他伸出手,就可以碰触得到她,感受得到她……

“我想要你。”嗓音淡而压抑,却像海浪拍击着岩壁,在李沅的心里激起滔天巨浪。

他说……他想要她?鼻子一酸,李沅的泪意浮上眼眶。

“为什么?”已经三年了,他现在才说他想要她,会不会太迟了点?

“你是我的妻子。”他曾经发过誓,要一辈子爱她、护她,终老一生。

“蜜雪儿也是你的妻子,请你不要忘了前几天是谁急着要用保险套,又是谁当着蜜雪儿的面前叫我滚蛋的?你现在说这些话真的太可笑了。”

“那天我叫你滚,是因为我不想夹在你们中间左右为难,毕竟,现在还不是让蜜雪儿知道你是我前妻的适当时机,相信我,我有我的理由,你暂时先忍一忍,我……”

“都过去了!”她不想听,一点都不想。

古天爵气闷的望着她,为她一点机会都不给他而感到愤怒,他古天爵何时曾对一个女人这样低声下气了?他甚至还对她解释,她却不领情!

“有没有过去不是你说了算!”

“那要怎么样?”李沅气得朝他低吼。“离婚协议书上你已经签了字,不是吗?如果你不愿意,三年前你大可以不要签字!如果你对我还有一丁点的留恋,不会到三年后的现在才来找我!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在我好不容易忘记曾经有你这个老公的现在,你又出现在我面前干什么?”

古天爵的心一寒,她的话再一次刺进他的痛处。“你说跟我离婚是我可以送给你最好的生日礼物,你忘了吗?”

她没忘!当时,她的确是这么说的!

父亲突然因癌症过世,她的世界垮了一大半,因为她以为他不爱她,因为她在那个庞大的贵族世家实在喘不过气来,所以有求去的心,渴望飞翔……

没想到,她一说,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这么多年来,她最怨的无非就是他的答应离婚了,他甚至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回答她说好。

他的态度深深的伤害了她,伤得她体无完肤……

曾经,她以为他有那么一丁点爱她的,却连这样的以为都被他的一句话给打得荡然无存。

“所以,你就大方的成全我,是吗?”或许她可以为提出离婚找出一百个借口,但是,如果他当时说他爱她,他不能没有她,她铁定一千一万个愿意委屈自己,为了他而留下……

古天爵轻笑一声。“不然,你觉得我该怎么办?看着你不快乐,勉强你留在我身边?”

李沅哑然不语,心却幽幽地一动。

她的快乐与否,他真的关心吗?他放她离去,是因为他希望她快乐,是这样吗?

“我以为我的妻子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但你的离婚要求,却让我突然发现自己连让妻子快乐幸福的能力都没有,像个一无是处的废人。”当时,他的自尊心不容许他开口留下她。

他无法承受这样的失败,甚至,他连为什么妻子要跟他离婚他都不知道……不想,也不敢知道。

然后,他宁可当个懦夫,希望哪一天她会突然自己飞回来,那就表示,他本来就是最好的,因为他最好,所以她才会再次回到他身边。

谁料得到,他这一等等了三年?

要不是上个月在方玛士女儿的婚礼上遇见她,拨动了内心深处的那根弦,发现自己的思念比他自以为的还要深、还要浓……

要不是这回刚好亚洲制片场的建筑案辗转找上了他,让他可以藉此名正言顺的飞来台湾……

要不是他派在李沅身边的情报网告诉他,她身边多了一个叫乔刚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甚至有人对天爵饭店的股份出了手……

他与她僵持的时间或许还要更久。

此刻,这个女人就在他的咫尺处,手一伸就可以拉入怀中,他怎么可以轻易放过?就算她曾经让他的心受伤,让他的男性尊严扫地,他还是无法就这样让她真的从他的生命中溜走。

古天爵所说的一字一句,不仅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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