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看看窝在他身边睡得很香甜的小白，伸出手指碰碰她额头垂着的碎发。
她的长发在他与子安激战时被他的光线切断之后无暇顾及，不再像一朵倒垂的郁金香，而是，像什么小动物刚换上的绒毛，长短不一，有点乱，可是绒绒的很可爱。
她的上唇微微翘着，嘴唇张开一点点，像是在睡梦中亲吻着朵看不见的花。
她身上散发出温暖的馨香，仔细闻闻就知道是他船上的沐浴液掺着她身上特有的气味形成的。
她穿着他的一件大圆领衫和一条短裤，一条腿伸得很直，脚尖踮着，另一条腿蜷曲着，像是躺在床上摆出一个跳跃的姿势。这些衣服都是他平时穿的，可是穿在她身上怎么看都非常的……嗯，曲线毕露。哦哦~好想用手指点点那个微微翘起的小尖儿。
“哎呀，为什么看到你睡觉的样子也会邪念从生呢！”艾尔小声嘟囔一句，然后轻轻爬下床去沐浴。
小白又睡了很久才醒来。
极地夏天那种昼夜不分带着浅蓝色光晕的日光让她半眯着眼睛，舒服得轻声“唔”一声。
她知道艾尔就躺在她旁边，散发着刚洗完澡的淡淡香味。那个沐浴露是什么味道啊？草莓还是葡萄柚？反正到了艾尔身上闻起来都是带点松木香味的。
她侧过身，看到艾尔在抓着她的一绺头发放在嘴巴里轻轻咬咬咬，然后换一段，再轻轻咬咬咬。
虽然一开始觉得有点奇怪，但她马上又觉得这是种很可爱的行为。
她嘴角翘起来，小声问他，“你在干什么？”
“我咬咬你的头发。”他小声回答，然后侧身躺着对她微笑。
她摸摸他的脸颊，伸出双臂搂住他的颈项。
他立刻回抱住她，把手缠在她腰上，他和她靠得那么近，彼此的睫毛几乎相碰。他微微颔首，嘴唇像是早就知道自己的方向，轻易就寻着她的双唇。
她的反应，就像他们第一次亲吻时一样，先是顺从本能阖上双眼，然后悄悄睁开一条细缝看看他，再紧紧阖上，用心去体会。
她的脸颊和身体一起变得发烫，微微发着抖。如果他此时睁开眼睛，会看到她玫瑰色的双颊，和因为激动而轻颤的睫毛。
这种反应让他想起了他们在第一次亲吻后发生的许许多多事情，第一次在长街闹市中旁若无人的热吻；她主动去亲吻他，她的唇上带着工业化的橙汁味道，可是，那个滋味让他永远忘不了……还有，他们不久前的分离和重逢，那个像割开自己和自己的影子一样决绝的告别，她出现在荒原上，她流着泪追逐他……她为他所做的一切。
艾尔的胸口有团静静燃烧的火，这团火让他在亲吻她的时候有类似溺水的窒息感，可是，却不觉得难受，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吻也变得越来越贪婪热烈。
小白的身体被他这团火烧得软软的，她在他更加放肆的入侵时发出柔腻暧昧的轻轻“唔”声，这种似乎是代表疼痛，可此时又像是在暗示期待的声音彻底点燃了他的男性本能。
他的手，从她腰间的衣襟缝隙中溜进去，然后顺着腰向上走。
她怕痒似的嗯一声表示抗议，用双臂夹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北上。
于是，他的手掌轻轻换个方向，又向南方而去。
她很快又把一只手压在他手上不让他继续。
他稍微停滞一下，手指跳跃到她膝盖上，她的皮肤光滑得像丝缎，他几乎就是被顺势带到那儿的，手掌从短裤的边缘滑进裤腿里面。
她这时好像被他手上的温度烫到了，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在害羞的抗议，轻轻扭了扭腰肢，喉咙里有细碎的嗯嗯声。
他的手掌跟着这种轻微的扭动，顺势走得更深，触手处一片滑腻柔嫩。这种从未尝试的细腻触感让艾尔有了不可遏制的联想和蒸腾而上的好奇，他一手把她搂得更紧，让她的胸口紧紧贴着他的胸口，一手轻轻用力。
那条浅蓝色的男式短裤穿在她身上一直都是松松垮垮的，更何况，她的肌肤是如此光滑，那裤子要很努力的才能留在她身上不滑下来，这时被施加了外力，几乎没有抵抗的余地就顺着她的曲线一瞬间退到了她的脚踝处。
小白觉得腿间一凉，才惊觉艾尔做了什么。
她羞得弯起膝盖，像受惊的蚌一样紧紧合拢双腿，口鼻间发出哀求的小声呜呜。她退开一点，想要用圆领衫的下摆遮住自己，可是，艾尔不让她这么做。
他抓住她那只想要阻拦他的手，亲亲她的手心，把她的手贴在他的心口。
他的心隔着薄薄的衣服在他的胸肌之下凶猛的跳动着，像是要一次一次亲吻她的手掌一样撞着她。
她突然间像是被驯服了，或者说，她为这种示爱的方式倾倒，再不然，就是他对她施加了什么魔法。她顺从的让他把她拉起来一点，再顺从的抬起手臂，看着他把双手放在她腋下，捏着那件圆领衫的衣角向上一提——
棉质衣服从她身上向上猛的一滑，布料摩擦着肌肤带来一阵短暂的轻痒。她的长发被领口带起来，又落在她光裸的肩背上。
在这一刻，小白还是害羞得闭上眼睛，蜷起双腿，把双臂抱在胸前。
她听到短暂的窸窣声，睁开眼睛，她所看到的景象，让她立即又被因极度的羞怯和激动引起的热潮熏得赶紧闭上眼睛。他在极短的几秒钟已经脱掉了他所有的衣服。
艾尔把她拉近，他光滑结实的身体和她的脸一样烫。
她软弱的嗯嘤了一声，被他再次拥抱住。
她和他此时是完全坦白的，裸裎相对。
第九十一章
两人坦诚相对。
艾尔在她耳边低声笑，“这好像不是我们第一次这样子。”
小白也笑了，她眨眨眼，小声说，“可是那时候有好多泡泡。”
“嗯。所以我变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生物，却一直都没能看清你。”他像是在抱怨，唇角翘起来，“可你后来盯着我看了好久呢！真不公平！人家早就被你看光了啊。”
她捂着发烫的脸，“是你自己没去穿衣服！”
“咦？是因为这样么？”他嘻嘻笑了两声，吻她的耳朵，舌尖沿着她的耳廓缓慢的走了几次；声音低低的；“我一直想问你，那个时候，你站在楼梯上，瞪着我看，心里在想什么？”
“呜~”她蜷起身子，还是捂着脸，“没想什么！”
“告诉我嘛！你那时的表情和刚才好像。”他不依不饶的要求，抓住她的弱点攻击，不断轻吻她的耳朵。
她像是羞得快要哭出来了，却始终咬着嘴唇摇头，“没想什么。”
“哼。”艾尔松开她，半眯着眼睛看看她，“不诚实的小白。你再不说，我就……就……”
她被他充满戏谑和侵略性的眼神吓得轻轻颤抖，嘴唇微张，眼睛睁得大大的，可是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她心里，害怕的成分更大，还是期待更大？
艾尔笑了，他伸出右手的食指，点点她的嘴唇，“我就要对你做一些很坏的事情了！”
他说着，指尖从她的下巴迅速下滑到她的胸前，和那个因为剧烈的心跳不断颤动的粉红色小尖儿隔着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嗯……刚才你还在睡觉的时候就想这么做了呢！”
她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指尖的温度！她看到他用一种沉迷的眼神盯着它，眸子的颜色正在一点点加深，她感到极度的羞怯，却又不知为什么不敢去阻拦他。
她的喉咙深处发出小声的“呜呜”声，看到那点娇小的粉红，在他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站起来，不知是感受到了他炽热的体温和目光，还是不顾她的羞涩和矜持，诚实的表达出对他的渴慕。
艾尔忘记了他的初衷，他把手指轻轻点在她上面。小白“啊”了一声，全身猛然一颤。
她这时放弃了抵抗，带着哭腔小声坦白，“我在想‘好大’！呜呜~艾尔，别……”
可是坦白得太晚了，艾尔着迷的抚摸，让她们在他的指间掌下娇羞不安的轻颤，很快彻底的抛弃少女的矜持站起来呼唤他，要他对她们恣意抚爱。
小白被这一幕羞得闭上眼睛，但她很快又嗯嗯低声惊叫着睁开眼睛，因为她想象不到艾尔竟然会对她们这样温柔又带点恶意的肆意逗弄。
她一阵阵无法自持的颤栗着，嗯嗯唔唔的不知自己是想要哀求他停下还是什么，她心里充满迷惘和隐约的期待。
这一次，艾尔并没有先询问她，他无法满足仅仅是这么抚弄她们，那朵粉红色小花被他逗引得好奇的把小脑袋从雪地里探出，在他俯首吻上她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不止是想和她做游戏。她被他的火热的唇舌时而凶狠时而顽皮的深吮轻啮，弄得晕头转向，和被他压在身下的她一起吓得发着抖，呜呜哀叫。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是小白对艾尔这样猛烈的攻势还是不知如何是好。她说不出话，鼻腔和喉咙被一种剧烈的快感充塞，只能发出微小的“嗯嗯唔唔”声，她一会儿为艾尔沉醉的神情和他正在对她肆意做的事情感到羞怯激动，一会儿又为他所展现的绝对的主导权和强悍的男性本能感到臣服和微微的恐惧。
她和艾尔第一次初吻那时的预感完全得到了证实。
当他的舌尖开始动时，她终于听到自己发出了类似小兽呼唤同伴时的低沉叫声，她同时也感到听到她这声音的艾尔像是得到了某种暗示，他唇舌间的动作变得更加放肆而狂野。
他甚至弄得她有点疼。
“艾尔，艾尔……”小白的手指尖深深陷在他肩臂的肌肉里，她半阖着眼睛轻轻哀求他，“轻一点，嗯……轻一点。”
艾尔抬起头，他手臂用力，俯在她身上，亲亲她湿漉漉的眼睫毛，“对不起，我，我太激动了。”他的胸膛起伏着，眼神迷离，“她们太可爱了，我忍不住……”他说到这里仿佛很渴似的大力吞咽一下，“我就想不停的……”
他这么用语言描述时让她觉得比看到他实际这么做时更加害羞，她轻吟一声难耐似的半阖着眼睛，“别说了，艾尔，别说……”
他立即发觉了她的羞态，他吻着她的颈子低喃，“不想听我说，那么，是想让我不要浪费唇舌在说话上么？嗯……一定是。”他说着对她微笑一下，伸出舌尖，再次去攻击、调弄、驯化她们。
她听到那些细微的声音，羞得眼泪汪汪的，可是却说不出话，只能看着那对粉红色的小尖儿闪着点水光颤巍巍的被他不断欺负。
艾尔又和她们纠缠了一会儿俯在小白耳边跟她低语，他的问题让她羞得发抖，她不置可否，于是，他又问了一次，这次，他的手指从她的胸前缓缓滑下去，在她肚脐那里绕了个圈，继续向下。
他到达那里的时候，她出于本能轻颤一下，双腿夹住他的手指。
这时，他又问了她一次，她已经羞不可抑，无法用言语回答，只是强忍着羞涩稍微张开腿表示同意。
他的手像在抚摸最娇嫩的花瓣一样滑下去，他的语气里带点惊讶，小白听到那三个字后立刻“呜~”的一声捂着脸。
艾尔却不放过她，他把她扶起来，让她靠在他胸前，拉开她掩在脸前的手，把自己的手指给她看，“你看嘛~”
她被他指尖上那点晶亮的液体羞得无地自容，把手掩在脸前。
艾尔在她耳边低笑，又和她喁喁低语。这次小白不断的摇头。他又请求了一次，她捂着脸，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嘤嘤呜呜的哀求他，“不要。艾尔，不要。求求你，别的都可以……”
“别的都可以？”他嘻嘻笑，又趴在她耳边小声说，“那……这样呢？”
他说出他想要做的事，没想到，她红着脸，握紧小拳头，嘴唇抿得紧紧的，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点点头。
然后，她像是为了证实她的决心，主动平躺在床上，嘴角紧张的抽动了一下，微微分开双腿。
啊啊啊……
真的么？
艾尔呆了呆，被狂喜击中。
他轻轻趴在她身上，啄啄她的嘴唇，“真的么，小白？”
她的睫毛不断颤动着，语气倒很坚定，“真的！”
他不太确定，“真的？”
“真的！”她握紧拳，紧紧闭着眼睛，“全都放进去都可以！”
“……”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放进去一半的么？原来你是打算在我进去一半的时候喊停的么？
艾尔还是不敢相信，他再次问她，“真的要我进来么？”
“嗯！”她点点头，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他，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次，突然眼里充满了泪，“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我愿意。”她对着他，强忍羞怯，又把腿打开一点，可是立刻把脸转向一边，她垂着头叫他，“来吧艾尔。”
“呃……哦。”艾尔完全被小白表现出的气势震惊了，他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他亲亲她的鼻尖，“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英雄！你来打我吧！我不怕！’的英勇就义的样子？”
小白被他的话和反应气得呼吸一滞，她刚才积累的羞涩一下子爆发成泪水，“不可以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么？”她又觉得委屈，“我同意了你又这样笑话我！”
艾尔赶紧把她抱在怀里，“哦哦，不哭不哭。我是很想啊，现在也很想，这一秒钟也很想！你都不知道我眼里看到的一切有多漂亮！可是，我不想在你这个样子的时候做。我不希望你是出于负疚，或者是出于责任才同意。你明白么小白？”
她抽抽鼻子，“好像不太明白。”
艾尔给她抹掉眼角的泪，“嗯……要怎么说呢？你刚才的样子……我不希望你把这当成什么神圣而庄严的考验，或者是类似面对条款有五百页的合同要签字时的感觉，甚至不想让你觉得你必须通过这种方式来表达你的承诺。是的，对于我而言这是一种承诺，一旦做了就不能反悔了。可是，同时，我又希望你和我一样是期待的，是用那种……嗯……”他脸颊也红了，眼睛也亮晶晶的，“我希望你同意的时候，和我一样，是带着‘一起做男女间最享受的事情’的心情，又期待又激动，简直都要流鼻血了那样！”
小白听到“流鼻血”也笑了，她把脸贴在艾尔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第一次有种“啊，我爱的人很可靠”的感觉。
不过——
她马上又听到她爱的人说，“嗯，你现在的表情就对了！好了，我们来吧！我要进来喽！”
喂——
小白可能是反复阅读了那本讲述赛德维金人生理学的书，考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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