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侧妃的容貌甚至在薛燕之上,也同样深得楚仲宣的喜爱。
在前世的时候,刘侧妃可是薛燕手中一柄利剑,与薛燕一唱一和的将她戏耍的团团转,最后她被王府所舍弃,刘侧妃更是让人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割了她的舌头,阻止了她一切寻死的法子。
确实就像是一场梦,前世今生,就像昨日与今日!
“讨债?楚瑶华你疯了吧,为了一个梦,你竟然如此的害我,你就不怕王爷知道,不怕天下的人知道,你楚瑶华竟然是这般如魔鬼一般吗?”刘侧妃简直不敢相信,就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楚瑶华胆敢对她动手。那么,她在囚室看到的那么多……。刘侧妃惊恐的瞪大眼睛,难道……。
楚瑶华伸出手,也不嫌弃她脸上污浊,如玉的手指轻轻的抚上她的脸颊。冰冷的寒意从她的指尖传递到刘侧妃的身上,刘侧妃打着寒颤,她觉得这只手比身上的痛楚更加的让她心寒害怕。
“我自然知道是一个梦,只是有时候,梦太清晰了,就会陷入到梦里面。”楚瑶华的眼睛迷离,似乎在看向什么未知的东西。
刘侧妃强忍着害怕,猛地挣扎起身,可还不等她欣喜,却觉得一阵晕眩,等她接着身体被猛地扔到一个黏稠的湿漉漉的地方。
“咳咳咳——”刘侧妃呛咳起来,好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睛。可当她看清楚自己所处的地方时,差点没吓破了胆。
刘侧妃始终想不明白,刚刚还在外面,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回到了囚禁她的囚室中?
“刘侧妃觉得,这张面皮如何?这可是我做的最成功的一张呢。”楚瑶华笑盈盈的拿起一张清洗干净的人皮面具,展开给刘侧妃看,“最初的时候,手段还不甚成熟,浪费了不少的面皮。不过刘侧妃放心,现在我已经熟练了,刘侧妃的面皮,我定然会完好无损的摘下来。”
刘侧妃在血池中扑腾,她的身边飘着几具看不清面容的死尸,她真的怕了,她真的害怕了。
“不要,不要过来!”刘侧妃在只到她小腿肚的血池中惊恐的向后退着,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身处什么环境了,她只是不想死,不想被已经疯了的楚瑶华捉到,她想要逃。
“滚开,滚开,不要过来……。”
惊恐尖锐的尖叫在地室中回荡,一圈一圈的回荡,将本就阴森昏暗的地室衬的愈发的阴冷可怖……。
等到楚瑶华从地室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巧棋垂手站在地室的入口,见她出来,连忙笑着迎了上来,道:“郡主瞧起来心情不错,可是有了满意的收获?”
每一次,楚瑶华从地室中出来,无论之前心情再差,出来的时候,就恢复如初,那个地方,似乎已经成了楚瑶华缓解心情的一个不错场所。
“嗯!”轻应了一声,在巧棋的伺候下,楚瑶华将身上沾染着淡淡血腥味的衣衫脱了下来,走到房间另一边的浴室中。眯着眼睛靠在白玉砌成的玉璧上,嘴角挑起愉悦的笑容,“刘侧妃确实是个美人,那张面皮是这么长时间一来最完整,最好看的。”
将享露抹在她的发梢,巧棋道:“看来郡主愈发的熟稔了呢。”
楚瑶华没有说话,她靠在玉璧上,呼吸绵长,享受着巧棋的服侍,似乎已经睡着了。
好一会儿,楚瑶华轻轻的声音响起:“派人保护好外公等人,他们……也该要动手了。”
☆、第十九章 称病不出
一连好几日,楚瑶华谁人都不见,每日大夫早晚来一次,楚瑶华身边常带着的婢女神色凝重,似乎生了颇为严重的病一般。
本来还想着去瞧瞧真伪的楚家人,见此情景,心中发怵,他们可不希望触了眉头,真的被传了病气的话,岂不是得不偿所?
而趁着这次机会,楚瑶华更是将楚王府的大权全权交给薛燕,已然是不打算搭理的意思。薛燕也不客气,从接管了楚王府的实权后,以雷霆手段为自己换上了不少的心腹,将她认为的可能值得怀疑的人,一个不留的全部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换了下来。
明面上来说,楚瑶华除了有个郡主的头衔之外,现在楚王府的当家人已然换人了。
大世家中,本就是捧高踩低的,楚瑶华生病,又没有实权,加上薛燕的人上位,渐渐的,已经开始有人开始落井下石。
故而,除了最初的几次还有人来打听情况外,后面就再也没有人理了。
而实际上,楚瑶华每日在瑶华阁中颇为的清静自在,无拘无束的,比每日应酬一些心怀鬼胎的人要好的多。
“郡主此番称病,怕是皇后的生辰也不会让您参加了,如此倒也便宜了二小姐。”巧棋望着坐在书案前,正在凝眉画画的楚瑶华说道。
楚瑶华头也不抬一下,道:“我本就不打算参加,如此正好!玉妹妹是个聪明人,她只会在外面告诉旁人与我姐妹情深,最多也是我在没人的时候如何的表里不一。本就在预料之中,何以会觉得便宜一说?”
“那郡主将十二金凤钗交于二小姐是……。”
“对,那是我送给玉妹妹的。”最后一笔勾勒完成,楚瑶华嘴角噙着愉悦的笑,拿起来吹干墨迹,笑意微冷,“若非如此,皇后娘娘如何重视她?”
之所以称病,她还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如果不称病,且不往严重的上面说的话,楚王府的那帮人如何会让她安宁些日子?如果她不称病,薛燕如何能正大光明的掌了这楚王府?
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楚瑶华从边上拿出一个精致的还隐约的冒着寒气的小盒子,交给巧棋说道:“将它交给霓裳,告诉她,咱们的刘侧妃也该回来了,出门太久,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也说不过去了呢!”
巧棋眼睛一亮,她已经猜出里面放的是什么了。双手接过盒子,福身行礼,笑盈盈的说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将话带到月姑娘那儿。”
楚瑶华点点头,乌黑的眼睛凉凉的,深不见底的黑色中,漾起一圈圈诡秘的光。
突然,楚瑶华神情一秉,手腕上平常看着不过只是普通白玉手镯,此时却自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从她纤细白嫩的手腕上滑落下来,仔细一看,赫然是一条白王蛇。
“郡主!”巧棋脸上也浮现凝重,她深深明白,每次白王蛇躁动就有事情发生。
楚瑶华凝眉静静的看了一会儿,然后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将白王蛇收回袖子中,淡淡道:“你将我交代你的事情去办好,我出去一趟!”
“是,奴婢明白!郡主一路小心。”巧棋慎重点头说道!
而此时!
距离汴京还有一天的路上,一支约莫两千人上下的队伍,正在一路疾驰的向汴京行进。
领头的是一个年过六旬,却精神烁烁的老者。
“爷爷,我刚收到消息,瑶瑶将及笄礼推迟了两月,且楚王将侧妃薛燕抬为正妃。”荣家的长孙荣狄双腿一夹马腹,上前说道。
“爷爷,瑶瑶心善,可不能让她受了委屈。”荣净皱着眉不满的说道,“楚家果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瑶瑶身份尊贵,怎么能和一个血统低贱的庶女混为一谈?”
荣净的话让荣狄微微侧目,他不赞同的说道:“那是瑶瑶的家,你如此说,岂不是将瑶瑶也编排进去了?”
“我哪里是指瑶瑶了?”荣净嘟囔了两句,然后撇过头,他都好些年没见到瑶瑶了,小的时候可没少在她的手上吃亏,就算说两句也没什么吧。
荣国公摸了摸胡子,虎目微瞪,像是没有听到自家两孙子之间的争辩,好半晌才叹息的说道:“瑶瑶自然是有她自己的打算,我们且看着就是,总归是不能让她吃了亏的。”
荣国公说到此,微微叹息,他的一双儿女皆是他白发人送黑发人走了的,儿子留下两个孙子,女儿留下一个外孙女,真的是让人心疼担心。
荣狄荣净倒还好,毕竟是跟在他身边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有他在一旁护着。孙女就让他牵挂多了,毕竟楚家的那些人哪个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孙女放在他们家,他如何不担心?如果不是不允许的话,他真的想要将孙女带在身边。
他七八年不曾回过汴京,可汴京的消息他却不曾断过。
在得知楚瑶华被封为一品郡主,宫中赐宫殿一坐,享公主俸禄待遇之时,他一边欣慰孙女的争气,更多的却是心惊肉跳的担心。
他是真的害怕,害怕楚瑶华会成为皇权的牺牲者!
那是他女儿留下来唯一的孩子啊!
“瑶瑶一贯聪明,爷爷不用太担心她。”荣狄察觉出荣国公心中的担忧,出声宽解道,“只是,瑶瑶将及笄礼推迟了两月,现在算来,距离瑶瑶的及笄礼尚有三个月的时日。我们是应该继续向汴京出发,还是暂返辽城?”
本来他们是为了楚瑶华的及笄礼而回来,可现在及笄礼却暂缓两月,响起汴京的污浊昏暗,荣狄沉吟了片刻,将心中的打算说了出来。
“回去?回哪?我早些的时候可都将我们回来的消息通知了瑶瑶,现在不回去哪成?”荣净嘴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冷笑的环视四周,道:“如果真的回去了,才是找死。再说了,现在我们得能回得去才成啊!所以我说过了啊爷爷,我们可能会有来无回,你还不相信。”
敏感的察觉到周围的不对劲,荣国公手一抬,止住了行进中的队伍。
荣狄与荣荣净默契的护在荣国公两旁,警惕的环伺四周。
周围很安静,静的诡异,就连虫鸟的声音都没有,杀意却充盈四周不止。
危机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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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竟然可以狠到这种地步。
虎毒不食子,可他身为孩子的父亲,竟然下令取她儿子的心头之血,只为了救他心爱之人得早产子!
血色弥漫,她最后的亲人在她怀里寸寸成冰。
空寂的房间,暗红的血色,让她对他最后的一丝期望都化作冰雪。她心死如灰,绝望而凄厉的诅咒这对狗男女。
“宁煜,你冷血冷情,不配为人父。我咒你永生永世绝子断嗣!”
“苏云锦,若有来世,我定要让你后悔来人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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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她发誓要让所有曾经对不起过她的人,统统付出…血的代价!
☆、第二十章 荒郊截杀
荣国公的处境极为凶险,他们虽然有着两千将士护卫,可两千将士都是身无内力的普通人,比不得武功高强,下手狠辣的杀手。
一百多名武功高强的杀手,真的是大手笔啊!
荣狄和荣净武功不弱,可双拳终究难敌四手,加上他们还得护着荣国公,不一会儿,两人身上已经是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有的伤口甚至深可见骨!
荣国公眼底带着心疼之色,更多的是愤怒。
“看样子是有人不希望我回汴京了啊!”荣国公仰天长叹,他心中明白,今日若想要全身而退,定然是要牺牲他手下两千将士的性命,这让一向将手下将士极为看重的荣国公极为不愿。即便是自己死,也绝对不能让他手下将士因为维护他而平白丢了性命。
“爷爷!”荣狄荣净俊逸的脸上挂着冷汗,担忧的望着似乎下了什么决定的荣国公,担心的唤道。
荣国公伸出手搭在两兄弟的肩膀上,沉声道:“以你们两个的武功,想要杀出去,并非易事,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老了,如果需要牺牲我的两千将士,牺牲我的孙儿保护我,那我活着又有何意义?”
“爷爷——”
“先别说话,听我说完!”荣国公抬起手擦拭了荣净脸上的血迹,睿智的眸子中闪着慈爱的笑意,“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荣家世代忠良,祁少不需要这么费事,如果皇上觉得我荣家已经威胁到了皇权,大可以颁布圣旨,我荣家定然会恭敬的交上所有一切。可是,为何要用此种方法?”
其他的人或许不清楚来截杀他的人是谁,可他却比谁都要清楚,面前的这些人身上的印记,可是独属于皇上一人的血滴子。皇上若是想要杀谁,不能明面上的派人出来,就可以独独调令血滴子。
荣国公心中苦笑,当初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他亲自为皇上训练的血滴子,竟然会用在他自己的身上!
“爷爷,你教过我们,即便是死,也绝对要死得其所,死的光明磊落。”荣狄抬起剑横在胸前,掷地有声的说道:“我们是军人,面对困阻,只有勇敢向前,决不退缩一步!是与不是?”
剩余的一千五百多名将士听闻此言,热血沸腾起来,大声应和:“是!”
“誓死保护主帅!”兄弟二人极为默契,荣狄的话音刚落,荣净紧接着高举起剑大声喝道。
“誓死护卫主帅,誓死护卫主帅——”
响亮浑宏的喊声响彻云霄,这是经过鲜血洗礼的热血汉子对他们主帅最为直接的敬意,以生命来护卫主帅安然。
荣国公哽着喉咙,双眼酸涩,双唇微微颤动,竟说不出话来。
他心中感动他们的衷心,可是他绝对不能放任他们为了他荣家而丢掉性命。
刚要张口,荣狄一把攥住他的手,漆黑沉稳的眸子望着他,道:“爷爷,既然昭和帝容不下我荣家,那么今日之事,您觉得皇上会允许活口吗?斩草除根,爷爷应该比谁都要了解昭和帝不是吗?”
荣国公神情一变,他自认了解昭和帝的为人,狠辣,疑心病重,一旦认定的事情,绝没有转换的余地。
见他稍稍松动,荣净看了眼荣狄,接口道:“爷爷不为自己想想,也该为独自一人在汴京的瑶瑶想想。爷爷觉得,瑶瑶有今日名声,多少是源于楚仲宣,多少是源于我荣家?爷爷觉得,一旦荣家落败了,瑶瑶会落得什么下场?无论如何,爷爷,不为自己,为了瑶瑶,荣家绝不能败!”
此话当真是说到荣国公的心坎上去了,他这后半辈子最为放心不下的就是楚瑶华。一想到他一旦死了,荣家一旦败了,他的宝贝孙女会落得如何凄惨下场?他真的不敢想象。
活着,一定要活着!
这一刻,荣国公周身气息大变,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屁话,他绝对不能让他的宝贝孙女没了依靠!
空旷无人的郊外,一百多名身着黑衣,黑巾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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