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郑心如眯眼，眼底闪过杀机，她这么好说话，这个赵公公死活都不让她进去，看来是嫌命长了。
“外面在吵什么？”北冥震在想着她能够去哪里，被外面的吵闹声骚扰，满脸的怒火。
“皇上，是如妃娘娘求见。”赵公公硬着头皮进来，匍匐在北冥震的面前，吵到皇上了！
“皇上，臣妾做了些糕点送来给皇上解饥，请皇上尝尝。”郑心如没经通传就走了进来，手里的食盒举高。
“哦？如妃还不睡？”皱眉，北冥震眼底闪过嫌恶，讨厌这时候有人靠近，但郑宰相在朝的势力颇大，要不是没有名目削弱他的权力，他怎么会立这样的女子为妃？
这女子美则美矣，就是太爱管事，心思比其他的女子要深，而郑宰相送她进来，也是有目的的，所以到今为止，他还没宠幸她的缘故。
后宫的女子就只有她封了妃子，也是看郑宰相的份上，其余那些才人，侍寝的宫婢都被他赶去一个地方，没他的允许，谁都不能随意出来。
这个如妃仗着郑宰相在宫里横行霸道，让他相当讨厌，如今还不顾阻止进来，北冥震的脸色比平常还要黑。
“皇上彻夜为北冥国忙碌，臣妾又怎么可以安枕呢，所一特意做了些吃食过来，让皇上尝尝。”微微屈膝在他面前行礼，她表现的可圈可点，让人感觉到她的体贴，可惜这些未能引起北冥震的注意。
北冥震随意的挥手：“放下吧，朕忙完了会吃的。”
“皇上，你不能饿着做事吧？还是先吃吧。”郑心如快步走上来，素手拿起食盒的盖子，把小点心从里面拿出来，一一放在北冥震的面前。
食物的香气充满了御书房，甜糯的味道令人食指大动，北冥震微微皱眉，目光扫过面前的小点心，那些小点心很精致，看出是她很用心做的，但他一点食欲都没有。
“咯，皇上尝尝？”把筷子递过去，郑心如期待的看着他。
“下去吧，朕不饿。”几不可查的皱眉，没有接过她递来的筷子，北冥震往后靠，远离那些甜糯的糕点，他讨厌吃甜的。
“皇上，是臣妾亲手做的，你看，臣妾的手指…”委屈的扁嘴，郑心如抬起自己受伤的手，期望北冥震会怜惜。
“哦？爱妃这么辛苦？”目光闪烁了下，北冥震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夹起一块看起来不那么甜的绿豆糕浅尝了口。
“味道不错。”就放下了筷子。
“谢谢皇上赞赏。”郑心如高兴的笑开，目光扫过被咬了口的绿豆糕，快乐的向北冥震告退。
“夜深了，皇上早点安歇吧，臣妾告退。”
“嗯。”终于清静了。
“对不起皇上，打扰了您。”还匍匐在一边的赵公公这时候才敢起来，幸好皇上没有责怪。
“派人盯紧她，没事别让她到处乱跑！”伸手揉揉眉心，不知道赫连晓什么时候能够找到她。
“是。”赵公公恭敬的退下，剩下了北冥震。
刚想放松一下，就感觉身体似乎有股热流从丹田窜出来，游走过全身。
“该死的！”回想起他吃了一口绿豆糕，郑心如的表情，她似乎很高兴…
敢对他下药……热流越来越热，已经快速游走全身，北冥震站起来，施展轻功离开了御书房，往寝宫而去。
郑心如，你犯到朕了！忍着那股热流，北冥震几个起落，来到了一处温泉边，脱去了衣服，矫健的身躯快速游动，往最里面游去，那里有一处寒潭，和魔魅宫里的寒潭一模一样。
寒水划过强健的腹肌，隐没在倒三角的地带，那古铜色的健康肌肤浮现淡淡的红晕，说明烈性很强，如果不是寒潭够冷，北冥震早已经失去理智。
整个人躺在冷水里，北冥震忍着那股热流，利用身躯里面的内力，把药逼出来，没想过郑心如敢在吃食里下药，难怪笑得这么开心。
脑海不知怎么的，他居然想起了那个‘男子’，如果她在，自己也许会吃了她。
－－－－－－题外话－－－－－－
看到肉肉木有？有的看没的吃…
051：高利息
哈秋…哈秋！连续打了两个大哈欠，子染伸手揉揉鼻头，感觉鼻子痒痒的，抽抽小巧的鼻头，该不会有人在念着她吧？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宁城从账本中抬头看她，见她小巧的鼻头红红的，似乎是感冒了。
“哈秋…我没事，大概是有人念着我了。”城里都布满了官兵，想自由行动也不行，每天憋在家里真不舒服。
“哦，那我们继续。”宁城没怀疑她的话，毕竟那晚过后，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两人睡在一起了，林幼儿念着她也正常。
此刻两人在书房里面研究着账本，那是风羽给子染的功课，要她尽快熟悉风家的产业。
“城西刘家欠风家五千两，刘家承诺一年后还清。”
“城东吴家赊欠了风家一批货，大约一个月后还。”
“城中心…”
“停…宁城啊，你念少了什么？”子染打断他的话，皱起柳眉，利息呢？借钱不用还利息？
“我念少了什么？”宁城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是按照账本里面说的。
“利息呢？借钱有利息的吧？”风家虽然产业遍布北冥国，这几天她也在研究着，但发现，风家除了京都的生意还好外，整个北冥国的其他产业已经入不敷支了，每年进贡回来的已经没多少，再这样下去，风家的产业迟早会消失！
“利息？有，一分。”宁城皱起眉头，满脸不解她为什么这么激动。
“艾玛，借那么多钱，一年后才还，才一分利息，那么风家会被拖垮的！”子染怒了，这古代史什么概念啊，如果每家借钱都是这样，风家不垮才怪！
“表弟你的意思？”
“爹爹呢？”虽然在这里是衣食无忧，但长此下去，风家必倒！
“姨丈去外地巡查了，刚刚不是说了？”宁城更加不解，望着她不明所以…
“去唤那些银号的掌柜过来，要快！”子染也不管宁城懂不懂，推着他出去，要他通知那些掌柜过来。
宁城见她急，急忙去唤管家过来，通知银号的掌柜过来。
管家急急的跑去，花了两个时辰才唤齐了京都所有的银号掌柜进来。
“少爷，表少爷…不知唤我们进来，有什么吩咐？”大约二十来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齐齐站在书桌前，望着主位上灰色衣袍的‘男子’，她身边站着宁城。
“你们都是风家银号的掌柜，工作了多少年了？”子染坐在风羽平时坐的位置上，慢悠悠的问。
“回少爷，我们都是老员工了，在风家大约做了二十多年，最少都有十多年。”站在前面的一名中年人回答，他谨慎的望着子染，不明白她想问什么。
“哦？少爷我呢，从今天开始，就管理银号了，以后都听我的。”子染目光敛起来，晶亮的眼眸犀利的看向他们。
“我们听少爷的吩咐。”风羽临走的时候，是这样对他们说过的。
“嗯，那就好，从今天开始，谁来借钱，除了要立字据外，还要算上利息，就是每一两白银，收五分息，知道吗？”
“收五分息？那么多？”听完她的话，二十多个掌柜都愕然，不解看向她。
“我给你们算，一两呢就收五分，一百两就收五两银子，以此类推，明白吗？”看谁敢拖这么久！做生意最重要是资金周转灵活，这样才不至于倒闭！
“少爷，这样不好吧？”要是收这么多，肯定会没人来借的！一名头发略白的男人站出来，他表面恭敬，但内心一点都不赞同。
“对啊，这样没人来借了。”
“嗯嗯，我们长久以来，都是这样做的，要是多收利息，会有很多人抗议的。”接着二十多人各自讨论起来。
“为什么不好？”子染眯眼，望着闹哄哄的一群人，每个人意见不一。
“少爷，京都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你这样的话，银号的生意会少很多的。”一名男人站出来，一脸不赞同。
“京都就数风家的银号利息最低，要是少爷多收的话，我怕……”
“对啊，要是我们加价了，那么得益的就是逍遥公子旗下的银号了。”
京都是风家的地盘，逍遥公子旗下的银号因为利息高，一直都未能进入京都，二十多个人都不赞同子染的做法，认为这样会把风家弄垮的。
“今天呢，我只是通知你们，你们照做就好！”逍遥公子旗下的产业是多，在北冥国其他的地方是做得风生水起，但京都却是他一直以来都想进驻的，无奈风家在京都根基稳固，很难进入。
这个子染知道，风家其余的产业都是受到他打压才一蹶不振的，如今只剩下京都了，这个逍遥公子肯定会寻找机会进来，不过她也有了万全之策。
“可是……”
“不行。这样会坏了我们风家的根基的。”站在前面的一名男人摇头，坚决不赞同。
“周掌柜，你姨妈家不是借了五百两？去年就该还了，怎么到现在还欠着？”子染眯眼看向他，以儆效尤这个办法最为见效。
“这……”站在前面的男人被她一问，顿时说不出话。
“若是按照五分息来算，加上延期，利息就一百两。”子染笑眯眯的看向他。
“这…”他感觉额头滑下冷汗，目瞪口呆看着她。
“还有，吴掌柜，你表舅父前年就该还的一千两，现在在哪里？”子染不给他们回答的机会，逐一清算他们拖关系外借的银两，不数不知道，原来已经欠下了二万两，这条数目，够风家周转一年有多了。
被点到名字的十多个人，冷汗不断滑下，站在一动不敢动。
他们这才知道，少爷唤他们进来是为了什么，心里愤怒又不敢言…
宁城在一边听着，越听越皱眉，难怪姨丈这次要亲自出马了，单单是京都，就有这么多银子没还，这些人仗着自己在风家做了这么多年，又是做掌柜，外借了那么多，而且还没还，高利息的确是可以压制他们外借。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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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给你们两个选择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把欠风家的钱还上，不用给利息，以后安分在风家做事，二是滚出风家，钱就不用还了。”
“以后安分在风家做事的，必须按照我的吩咐去做，除了基本的月钱外，年底还有花红，当然，这花红呢，就要你们外借的时候，收五分息。”
“滚出风家的人，以后是生是死都与风家无关，而且欠风家的钱，就当是你们的遣散费了。”
她无视底下那些人的目瞪口呆，把她的意思清楚表达出来。
“表弟，这样不好吧？”他们都是风家的老臣子，要是这样赶出去，恐怕不好。
宁城在一边担忧的看着。
“放心，没事的。”不整治是不行的，若是都拖着不还，风家怎么和逍遥公子斗？“怎么样？”子染看着前面的人，挑眉等待他们的反应。
“那少爷，老奴还是有疑问。”有人站出来。
“请说。”
“少爷今天是得到老爷的吩咐吗？”
“当然，我爹爹要我把风家发扬光大呢。”
“那我们有些人里面准备退休了，我们的遣散费？”
“做了多久？”
“二十五年。”
“一年五十两，十年五百两，二十年一千两，二十五年一千二百五十两。”这笔遣散费，挺高！
“真的？”听到她的回答，所有人眼都瞪大了，没听错吧？
“表弟，你糊涂了！”宁城一听，后脑滑下三条黑线，表弟会不会算的？一般给二百两就了事了！
“没事，会赚回来的。”不给点诱惑，谁还会来风家做事？
“少爷…您说按一年五十两来算？”周掌柜不信的站出来，他一双眼都放大了。
“嗯，我说是这样就这样。”子染点头，留得住的都是人才，这些钱花得值的。
“那好，我今晚回去催催，明天就能把欠钱还上。”他急急的跑出了门口，就怕迟一点，会吃亏。
“少爷，我也先走了，明天准能还钱。”陆续有人离开，像是拾了个天大的便宜。
“对对，我也先走了，明天见。”
“少爷，我们愿意留下来！”其余的人见到这样，也立刻愿意留下来。
“那好，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风家的老臣子了，先下去吧，明天再来！”子染挥手要他们退下，她现在开始忙碌了，首先要编好制度，然后发展新的项目，试试自己的理财能力。
“是。”鱼贯退出，他们眼底有着喜悦。
“表弟，你这样做，姨丈会生气的。”人都走清了，宁城皱眉看她，不解她到底想做什么。
“表哥，你先别说我，现在我给你一个任务，就是把逍遥公子的底细给我查出来，越清楚越好，快去！”
“查来做什么？”宁城不懂。
“别问那么多，快去。”子染不想让他在这里说教，推着他出去，宁城无奈，只好出去了。
“管家进来！”子染大喊。
“相公，累不累？先吃碗甜水吧。”进来的却是林幼儿，她棒着一碗甜水进来，笑眯眯的放在她面前。
“你怎么来了？”子染拿起碗，就一咕噜的喝光，看得林幼儿目瞪口呆。
“看相公忙了这么久，幼儿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做些甜水过来，让相公解渴。”那晚照顾她后，两人的关系明显好了很多，林幼儿已经很满足了。
“过来。”子染招手。
“相公，做什么？”林幼儿顺从走过来，还没到她身边，就被子染扯去，坐在她腿上：“相公！”
“嘘，别动。”抱着她，子染将头埋在她颈脖间，深深一吸，好香，嘴不由自主的凑到她脸颊，波一声，吻了下。
“相公！”林幼儿的脸颊，登时红透，她不依的推着子染，相公居然……
“少爷…有什么吩…”管家匆匆来到，却看到两人……登时老脸都红了。
“咳咳…幼儿，相公还有事要忙，你先回去吧。”子染不自在的推开她，轻咳两声，看着林幼儿离开。
“少爷有什么吩咐？”管家心喜的问。
“你看看家里有没有二十个年轻力壮的男子，让他们来见我。”风家的家丁奴仆也挺多的，不用去外面招了。
“少爷要这么多人做什么？”管家不解的问。
“快去吧，别问这么多。”要预先培训一些人才，免得那堆老骨头一走了，连个管账的都没有。
“好！”管家立刻去了带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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