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过小夫郎的胎有些不稳,是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能够感觉到肚子上的微微刺痛?”
“那怎么办?”司徒寒轻一听瞬间便紧张了起来。这个孩子是独孤惊鸿,他一定要保住,定是自己没有注意,再加上连日的赶路,所以才…越想司徒寒轻越是惶恐。
“小夫郎不必太过担忧,等我开几贴药喝喝便会好!”
“多谢大夫!”司徒寒轻一听便静下来了心,还好,没事…没事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安慰道。随即想起了什么,“大夫那…要多钱?”虽然他一直省吃俭用,但是袋子中的钱已经不多了。
“没有多少,就五十个铜板!”
“啊!这么多!”两个铜板便可以买一个肉包子,五十个铜板…
“怎么啦?”老妇女看了他一眼。
“没…没事…”司徒寒轻笑容有些勉强,本来还想租一辆马车的,但是现在…孩子…
提着药,司徒寒轻在镇子中逛了一圈,找了个最便宜的旅馆先住了下来。心中打定注意还是村子里好,毕竟借宿是不需要钱的。摸摸包裹,出去今天及明天的住宿费用,只剩下三十个铜板了,自己肯定不能吃的太差,否则孩子怎么长大!司徒寒轻微微皱了眉头。
此时镇子的另一边,冷漓洛伸伸懒腰,看着这个镇子中做好的旅店,“惊鸿姐,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么?”
“恩,已经清场了!”独孤惊鸿牵着夏千寻下车,“等到过几日便到了潮水城!”
“*分子!”拓跋澈轻声的说道,之前便是大张旗鼓,现在低调行事,但是依旧喝的好吃的好用的好,看着外面白雪皑皑,里面却是异常的温和。不过他喜欢,只要不是吃苦干嘛都可以。见到几人都进屋了,一跃跳下了车子。
竖日,司徒寒轻算了算账,还是决定退了房子,毕竟一夜十个铜板还是太贵了,以他今日的脚程直接到镇子外面寻求一个小村子,定然能够省下着十个铜板,可以买点东西自己补补,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他知道生活有多么的不易,钱对已一个男子来说有多难挣,所以在还未找到独孤惊鸿的时候他必须精打细算,看着身上了衣服,早就将一身的兽皮毛换成了钱,再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除了头上的一只木簪子,是独孤惊鸿留给他的礼物。
在街上买了辆个热腾腾的肉包子,迎着朝阳吃的异常的欢快,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了依托,也许是因为一直阴霾的天终于放晴了,司徒寒轻的眼睛极亮。
“拓跋澈,你能不能快点,总是让我们等你!”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气急败坏极为熟悉的声音传入了男子的耳中。
司徒寒轻捏着包子的手一顿,抬头便看到一辆紫色的马车旁边站着三个人,其他的是谁他看不到,最中间的那个人…手中的包子不知何时掉落在了地上,染了一层的灰尘。男子哽咽,想要出声却仿佛被人压制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几人从他的眼前上车然后离开。不,不能离开,她还没说。没有说…
司徒寒轻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突然朝着那辆车子跑去,“小…小…”试探的叫了几次,终于还是叫出了声音,“小车,小车!”
清晨的街道上可以很明显的看到一个男子正在竭力的追着一辆马车,而且马车的速度似乎有增加的趋势。
“碰!”最终司徒寒轻体力不支,摔倒在了地上,在地上翻滚,几次想要爬起来,最终无果,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马车越来越远,甚至最后消失,男子狠狠的怕打着地面,心中很恨自己的无奈,自己的无能,眼中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路上,染湿了干燥的地面,突然,男子紧皱了眉头,带着眼泪的眼中尽是惶恐之色,艰难的翻身,双手紧紧的捂住肚子,“好疼,孩…子…”
过路的行人吓了一跳,依稀可以见到男子腹部厚实的衣服中溢出的血,却无一人敢上前查看。
章节、第九十一章 被疯子救,悲情决裂
随着越来越多的路人集聚,司徒寒轻没有看到一个人过来,眼中渐渐的露出绝望的神情,手中的湿,热,滑,肚子慢慢流逝的感绝,告诉他,他的孩子…要走了,要离开他。
泪滑从他的眼角滑了下来,嘴角带着却带着绝望的笑容。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一尘不染的白色的靴子走到了他的身边,停下,似乎在耐心的等待着地上人的注意,又或者其实是为了走近一点才能让自己的主人看得更加的清楚。
司徒寒轻不是聋子,尽管自己的注意力被腹部吸引了大半,但是依旧能够感受到有人的靠近,沾满着血液的双手死死的捉住眼前的靴子,白皙的靴子上立马染上了鲜红之色,刺痛着众人的眼睛,“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一声一声嘶哑气弱的恳求之声,只求能够保住自己孩子的可怜父亲,这下连街道两边的百姓都不忍了。
偏偏那双靴子的主人似乎考虑了许久,才慢慢的俯下身,在地上男子的耳边说道,“我可以救你,但是你拿什么报答我?”
司徒寒轻听到这个声音一惊瞪大着眼睛,双手慢慢的松开,竭力的往一边爬去,“别…过来!”哪知爬了许久也不过是两三米的距离罢了,路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司徒寒轻很想撕心裂肺的大叫,却又很害怕很恐惧,孩子注定要离开他么?
“呵呵呵…”眼前男子的态度似乎愉悦了眼前的人,此时众人的注意力才放在此人的身上。是个女子,长相颇为柔雅,有着清秀才女之感。
“司徒寒轻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活着!”此女子正是微服的独孤雨落。说完独孤雨落便慢慢的走近他,居高临下且不屑的看着他的,肚子,“怎么这么快便搭上了别人,把我这个老情人忘记了,啧啧,这孩子真顽固,留了这么多的血,还没有掉下来,难不成,已经掉下来了,在你的衣服中。”说完便准备当众牵起他的衣服。
司徒寒气见此如同一个在地狱中无力挣扎的人一般,望着那难以向鼎的光明,变成绝望,随着独孤雨落的手越发的靠近,司徒寒轻感觉呼吸困难,随即瞳孔紧缩,昏迷了过去。
“啊!”哪知还未触碰到他的衣服,独孤雨落的手却突然被外力所侵蚀,一滴滴的血流了下来,滴在司徒寒轻的衣服上,侧头便看到一个穿着一身藏青色大毛衣服的蒙面男子,亭亭玉立的站在人群中,随即在众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将地上的司徒寒轻,轻柔小心的扶起,声音中带着点点的欢快之情,“弟弟,我总算是找到你了!”男子的话刚刚落下,便见到四个孔武有力的灰色侍卫。
“小心带回去!”男子轻声的吩咐。起身看着已经退后几步的白色女子,拱手,“对不起,想不到白凤朝的女子有这种嗜好,打扰,不过这个男子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所以只能让您割爱了!”
嗜好?什么嗜好,就是看着一个孕夫流血躺在大街上,不救也罢,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流产也罢,还要说些侮辱性的话音。周围的不少女子有些脸红发热,自觉心虚,一些男子眼中同情的时候,也充满着恐惧,遥想如果自己怀孕的时候也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敢想象了。
“变态…”有些大胆的男子便直接说了出来。有一就有二,听闻不少的人已经议论开了。
男子似乎很满意自己造成的议论,“太女,我先告辞了!”
独孤雨落此时的注意力已经完全的被自己的右手吸引,明明留着血,甚至可以看到手掌中翻滚出来的血肉及里面的骨头,但是为何,不痛?刚想用力却完全的用不上,狠狠的在自己的左肩处按了下,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这手更本就不是自己的。
“太女,我没有听错吧!”一个女子吃惊的看着她。
“没有,如果真的是太女,那刚刚…”另一女子说完,其他的人都不敢在说了,最起码当着她的面不敢说,尤其是看到她此时满脸的狰狞。
“哪去了!”独孤雨落拨开人群,寻找着男子的踪迹,哪知男子似乎完全没有出现一般,“出来!”
“主子!”
“刚刚那个男子呢?”独孤雨落着急的问道,看着眼前的女子有些模糊之感,已经出现了头晕目眩的症状。
“镇西的方向而去,我们的人跟着!”
“将…他们…捉…住!”独孤雨落口齿不清,最后昏倒。
“主子!”侍卫惊呼一声。
马车上,冷漓洛一直注意着独孤惊鸿的表情,见她皱着的眉头一直为松,自己也不自觉的便皱了起来,“惊鸿姐,怎么啦?”
“刚刚你们没有听到什么声音?”独孤惊鸿生怕又是自己的幻觉,尤其是这几天,幻觉越来越重,总是有人叫着她,小车。
“你说之前在镇子里?好像有,叫小车!”冷漓洛松开了眉头,原来是这件事。
独孤惊鸿一听,再也静不下心思,“卫春停车!”但是身子已经飞出了车子,往后面而去,带着十分迫切的心情,却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心思,总觉得要是不去便会失去什么。
“惊鸿!”夏千寻一愣,很少看到失去理智的独孤惊鸿,“卫春,跟上去!”
“不会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拓跋澈在一边风凉的说道。
“闭嘴!”冷漓洛瞪着他,见他还欲开口,“你要是再说,我一定将你扔出去。”
此言一出,拓跋澈立马闭上了嘴,好汉不吃眼前亏,上次从马车上扔下去,屁股上还隐隐作痛。
镇子上,独孤惊鸿转悠了几圈,除了大街上的那拖延出来的几米长的鲜血在阳光下异常刺眼之外,再也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事情。
“太惨了…”周围不少的人开始低声交谈。
“什么太惨?”
交流的人一愣,看着眼前的女子,一双幽深的眼睛,相貌堪比之前的男子。想起她的问话,一个中年妇女听到了立马反应过来,“就在刚刚,一个小夫郎追着一辆马车,估计是追负心之人,哪知身怀有孕,动了胎气,所以就倒在了街上。可是不久肚子便流出了血水,那个血,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可以流那么多的血。”说到这里妇女似乎有些不忍和羞愧,“我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本来是想救他的,但是小夫郎虽然黑了点,也算是个美人,怕救了之后被我家老虎给骂,所以…唉,不过,那个时候有一个女子过去,两人的关系似乎有些不清不楚,这女子也够狠的,人家一男子都那样了,居然落井下石。好在后来那小夫郎的弟弟出现的及时,将他救走了,只希望那个夫郎肚子中的孩子能够保住,否则…我们也算是间接的凶手,这不,正想着让我家的上山给那个小夫郎求个平安,可能孩子真的保不住!”毕竟是百姓,当时也是有着自己的考虑,所以只能求神弥补过错。随即靠拢独孤惊鸿,“还有一个秘密,听说,那个女子居然是太女。唉!真是世风日下。早就听说这个太女行为不正,看着人模狗样,居然是这样的人。真不知道陛下是如何想的,明明有着英明神武的王爷,为何不直接称她为太女…”
听到这里独孤惊鸿已经没有心思听下去,夫郎和孩子的声音不断的在她的耳边回响,最后化作一个温柔的声音,“小车!”
冷漓洛等人下车愣愣的看着此时有些失魂落魄的独孤惊鸿,及她眼中留下的泪水。
“惊鸿出什么事情了?”夏千寻心疼的向前一步,第一次,看到独孤惊鸿流泪。
“啊!”独孤惊鸿抬头,此时才发现看着几人的身形模糊,抬手摸摸,看着手中的透明液体,眼泪?为何会流泪?心中茫然,她到底是怎么啦?一把将自己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样子,“没事,肯能是进了沙子,我们还是赶路吧!”
“嗯!”夏千寻颇为担心的看了眼独孤惊鸿,这个样子不是她。
独孤惊鸿再次看了眼地上的一大滩已经干涸的血迹,毅然的上车!
卫春循着独孤惊鸿的目光,自然是也看到了那已经泛着黑紫色的血,眼中尽是不解,随即眼光一闪,刚刚是他么,那他已经有了主子的孩子,还掉了?卫春的心中充满着恐惧,虽然不喜司徒寒轻,但是孩子是主子的,等于她是间接的凶手?
“卫春,还不走!”独孤惊鸿皱着眉头看着站在一旁的发呆的卫春。
“碰!”大街之上,卫春直接跪了下去,“主子,卫春有负主子!”说着便抽出腰侧的剑,朝着自己的脖子而去。
“哐当!”独孤惊鸿直接将他的剑打在了地上,“作何?”
“主子…”卫春眼中盈满了泪水,声音哽咽,“卫春一死难以谢罪,如果卫春猜的没有错的话,之前的那个男子便是主子失忆之时的娶的夫郎,而他肚子里的孩子定是主子的…”
说道这里夏千寻便首先下了马车,提起卫春的领子,“你在说一遍,是什么?”
“那个男子便是司徒寒轻,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与王爷碰上了,但是他的确是成了主子的夫郎,而孩子…”
碰!夏千寻直接将卫春摔在了地上,空气瞬间凝结成了冰一般。他们过来的时候自然是听到了不少的留言版本,版本中无一不对那小夫郎感到惋惜与可怜。
“惊鸿!”夏千寻复杂的看着独孤惊鸿,他也没有想到他们还会发生这样一段故事,而且自己的女儿还偏偏将他的事情给忘记了。
独孤惊鸿此时脑中一片混乱,所有的记忆因为卫春的一句话,如果打开了一个缺口,奔涌而出。“小车如果你记起了以前的事情定然不会原谅我,不会要我的!”
“不会,我依旧会娶你,你依旧会是我的夫郎,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真是希望到时候你不要躲着我,让我找不到。”
“那好,我不会躲着你,我会去找你!找你亲口听你说,你不会不要我!”
记忆戛然而止,声音飘忽,“他是在浩国…这里是白凤朝,现在整整六十四天…”
“惊鸿…”夏千寻看着这样的独孤惊鸿有些想哭。
冷漓洛与拓跋澈呆呆的说不出话来,遥想府中有孩子的两人,在对比下另外一个…心中突然生气一股悲伤。
“王爷!”卫春抱着独孤惊鸿的腿。
独孤惊鸿眼睛彷如枯井,幽深却有散发着寒气,“卫春,知道本王最讨厌什么事情,那边是自作主张!你出来的时候在刑堂上受了五十种酷刑,现在你回去,八十种不能少,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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