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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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邪妃- 第3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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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不语,眉毛微微一动,凤女么?这个传言,它倒不能说完全没有听过,因为在玉景山的那几年里头,自己曾在师父的口中,提到过几次,只不过,每次那个老家伙都是说一半儿,藏一半儿,要不是为着这个,自己早就回了玉景山了!

天边的霞光渐渐地淡下去了,深红的颜色变成了绯红,绯红又变成了浅红。直到最后,当这一切红光都消失了的时候,那突然显得高而远了的天空,则呈现出一片肃穆的神色。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变幻,这样肃穆的场景,倾城竟然是想起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突然,就觉得心口有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说不出来,却又感觉得非常真实!

看着最早出现的启明星,在这灰暗的天幕上闪烁起来了。没有月亮,整个广漠的天幕上,只有它在那里放射着令人注目的华彩,活像一盏悬挂在高处的明灯,又像是一颗硕大无比的夜明珠,不知被何人遗失在了那浩翰无垠的天边,更像是有人刻意放飞的一盏孔明灯,在那里为某人静静地祈福!

倾城突然就笑了,有几分的诡异,还有几分的冷漠,看到了这样明亮耀眼的一颗星星,突然就觉得自己跟它一样,耀眼炫目,却是孤独异常!

夜色加浓,灰暗的空中,那星光也是越来越多了,倾城在夜墨的怀里蹭了蹭,看着那夜幕上的星星闪烁着,光茫忽明忽暗,像一个个流动着的珍珠,和那抹才刚刚露出了头的皎月,在苍穹里的星斗互相辉映,煞是好看。

两人正在这里赏着这渐渐浓郁起来的夜色,夜堂却是十分不知趣地出现了。

“启禀主子,安王求见。”

夜墨一蹙眉,“他来做什么?”

“回主子,说是来恭贺主子获封太子的。随行之人,还抬了几个木箱子。”

“知道了。”夜墨低头看着倾城,“你是与我一同过去,还是在此等着?”

“无所谓。”

倾城的声音不高,而且听起来兴趣缺缺,若是平时,夜墨定然是欢喜不已的,毕竟,倾城对于南宫逸没有兴趣,这样的反应,可是让他足以乐得睡不着觉的!可是今晚,他总觉得倾城有些不对劲,有些怪,偏又说不上来,何处怪。

“走吧,一起去见见吧。”

倾城的眉梢一动,未表示任何意见,抬腿与他一起往前殿去了。

南宫逸今晚身着一袭紫色蟒袍,看到倾城过来了,眼底倏地一亮,不过片刻,又快速地黯淡了下去,仿佛那眸间的光亮,从未出现过一般。

“恭贺皇兄了。”南宫逸抱拳道。

“七皇弟今日来,不知有何要事?若是只为恭贺,孤未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些。”

“皇兄此言何义?皇兄如今身为一国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难道不值得恭贺吗?”

夜墨见他神色虽然从容,可是这眼神,却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了自己的丫头身上,心中不悦,语气自然也就冰冷了起来,“天色晚了。若是无要事,那就先回去吧。孤和太子妃都累了,不送。”

南宫逸如何听不出他话中的暗示?可南宫夜越是如此,他就越是想要将倾城从他的身边夺过来!手下意识地就紧了紧,嘴唇也是紧紧地抿着,已然是有些泛白了。

“这屋子里有些闷,要不,就到外头的亭子里坐坐?正好,今晚的夜色不错,我倒是想着饮上一杯梨花酿了。”

倾城突然地出声,让夜墨的后背一僵,手几乎就是在她话音落下的同时,便揽上了她的腰,那一种无形的占有欲和霸道,已然是再明显不过。

南宫逸看到这一幕,只是无声地笑了笑,然后眸中似乎是带着一抹诡异道,“倾城的好意,逸就心领了。只是今晚看来太子皇兄的心情不佳,不如改日再约。告辞。”

南宫逸走后,夜墨就直接搂着倾城出了东宫。

待倾城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仔细一瞧,竟然是又回到了静园的时候,不禁是有些恼了。

“喂,不是说了,今晚上宿在东宫,你这是搞什么?”

“嘘!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万分的重要,若是被别人的眼线听了去,怕是后果会糟糕的很。呸苽児”

倾城眨眨眼,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夜墨这会儿突然明白过来,这丫头今晚的神色不对,十有八九与自己先前在东宫说的话有关了。看来,下次说什么也不能提前透露给她什么了,免得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夜墨将有关当年沉香国师预言的事,又复述了一遍,滴字不漏!另外,又将她四岁时曾与南宫逸玩儿的很开心的这件事,也说了出来,并且是仔细地观察着倾城的反应。

四岁时候的事?倾城忍不住就抬了抬头,当真是无语望天呐!她是人,又不是神!四岁时候的事情,自己哪里还能记得?等等!不对,是在自己离京之前,进过宫?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自己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呢。看来,有些事,似乎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了。

难怪她会对南宫逸一直都是有一抹熟悉感,可是又感觉的不是很真切!四岁时候的事,现在这原身还能有些印象,已经是着实不错了!

倾城感觉到,刚刚夜墨对自己说的这些还不是最为关键的,眼睛微微轻眨,静待下文。

夜墨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大手轻轻地抚弄着她的发,在这幽静而美丽的夜色中,晚风轻轻地抚摸着庭院内的花草翠叶,发出温柔的沙沙声。

五月的晚风,清新而又凉爽,看着倾城的一些碎风,随风而起,竟然是让人生出了一抹她要随风而去的感觉!

夜墨下意识地便紧了紧自己的胳膊,似乎是真的担心她会消失一样。好一会儿,语气才有些闷闷道,“兴,功于凤女,衰,祸为凤女。”

倾城在听到了这十个字后,身子微微一颤,兴?衰?这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些迷信的古人们,该不会是以为仅凭她一个弱女子,就能顷覆一个国家,或者是兴盛一个国家吧?

倾城知道自己虽然是有着许多的现代知识,可是那又如何?并不是所有的东西,在这里都能用得上的!

倾城虽然是还有着另一重身分,可是为助力,倒是还差不多,若是说仅凭一己之力,就妄想改变这里的整个格局,这是在说梦话吧?不想问,也知道这十个字定然又是出自那自沉香国师之口了!

倾城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儿,这到底是哪儿来的一个神棍?有谱儿没谱儿呀!

夜墨一手拥着她,一手轻轻地滑过她的背,“丫头,放心,无论你于千雪是兴,是亡,我都不会放手。你是我的,注定只能是我的妻子。”

“你就不怕我是什么祸国妖妃之类的,毁了你的千雪国?”倾城仰了头,抬眸看他。

“不怕!”夜墨微垂了眸子,与其四目相对,里面似乎是有着什么流光在悄悄滑动着,“只有无耻且无知的人,才会将一国之兴亡与女子牵扯起来。丫头以为我是那种人?”

倾城听罢,这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兴奋和愉快。倒不是说这话说的有多动听,只是这种感觉,就让她颇为喜欢!怎么突然就有了一种让夜墨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冲动了呢?

倾城眨眨眼,唇角一勾,漾起一抹极为好看的弧度,“要不,我也试试做一个祸国的妖妃如何?看看你这位明君能否抵挡得住诱惑?又或者,干脆等父皇归天了,我就将你日日困在了寝殿中,从此君王不早朝!如何?”

倾城一边说着,还不忘一边儿抛着媚眼儿,那眼神,简直就是勾魂摄魄,妖媚无双了!

夜墨看着眼前的可人儿,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他的脸上转了几转。

倾城的容貌本就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这眼神虽然是看着妖媚祸国,可是其眉目间隐然自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一看便知其骨子里,还是一个极为羞涩的读书人的气质。

夜墨的眼神一暗,“丫头,你果真是将我困在寝殿中,再不出来?”

听着他的声音也是微微泛哑,倾城暗叫不妙,自己似乎是低估了这厮了。眼前的这位阎王爷,分明就是这天底下最为无耻的大色魔!

倾城刚想后退,避开这位大色魔,就见夜墨高大的身影,与她是亦步亦趋。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沐浴呢。我先走了。”

“好呀,正好我们一起洗个鸳鸯浴,娘子倒真是有情趣呢。”

情趣个毛呀!

倾城心中腹诽,可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眼神中露出了些许的鄙视!然后趁他不备,快速地逃出了他的控制范围,向着自己思卿院疾奔而去。

要沐浴,还是你自己去吧。本小姐恕不奉陪了!

倾城跑的快,那厢的夜墨却是唇角含笑,不紧不慢地追了上去。

倾城等到了思卿院门口,突然有些窘了!自己怎么往这儿跑了?感觉到了他的气息越来越近,惨了,这不是自己送上门儿来了吗?

正想着回身往洛府的方向去呢,眼前一道暗影投下来,倾城知道自己这下子完了!

一抬眼,果然,夜墨正一脸打趣的神情看着她,那眸底的暗色,若是现在她还看不懂是什么意思,当真就是白活了!

嘴角抽了抽,可是实在是再想不出什么脱身的理由了,只能是向后退了一步。

只是因为刚刚倾城没有看清楚,她本来就是到了台阶儿前了,转回身来以后,便成了背对着台阶儿了,这一退不打紧,整个身子就往后倒了去,那后脚跟儿与青石台阶儿撞到一起的滋味儿,还真不是一般的痛!

还好夜墨及时伸出胳膊,勾住了她,这才没有摔倒。看到倾城呲牙咧嘴的模样儿,夜墨心中一揪,“怎么了?”

倾城白他一眼,“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追来,我又怎么会碰到?”

夜墨低头一看,了然了,应当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脚后跟儿。

“还好,若是你面对台阶儿,再不注意,那伤的可就是脚尖儿了,那会更痛!”

夜墨说完,便抱着她进了屋子,帷幄落下,房门紧闭,一室旖旎。

这一晚,夜墨表现得似乎是永不知疲累,一次又一次地索求着,直到倾城苦苦求饶,夜墨才总算是肯放过了她。

当二人清洗干净,孙嬷嬷等人也换上了干净的被褥,倾城已然是累得连呼吸都觉得是多余的了!

“丫头,累了?”

倾城白他一眼,“若是我有法术,定然是将你变成女的,我做男的,然后你再告诉我,累不累?”

夜墨失笑,挪动了一下身形,以便让倾城靠着他,也更为舒服一些。

“可还有精神听我继续说?”

倾城原本是已然困得抬不起来的眼皮,因为他这一句话,瞬间便精神了起来。“你说,我听。”

“南宫逸,并非是父皇的骨血。不然的话,你以为父皇为何会如此狠心,对自己的亲生儿子痛下杀手?”

倾城的身子微微一僵,其实这种可能性,她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不过,她一直以为这皇宫大内守卫森严,怎么可能真如传说的中那般,上演一出混淆后嗣的戏码?

可是现在听夜墨这样一说,她便知道,这个良妃,怕是不简单了!

“良妃的确是出自王家,只不过,这里头还有一个秘密,一直是无人知晓。良妃在当年入宫之前,已然是有了意中人。而且,那个人的身分,丝毫不逊色于父皇。只是可惜了,那人,始终因为不是千雪国人,又是偷偷地乔装打扮来的千雪国,所以,当年王家的嫡出小姐,怎么可能会嫁与一商贩为妻?”

倾城紧眉不语,这么说来,当年良妃看上的男子,不是老安国公,也不是当今皇上,而是另有其人?

“那人的身分特殊,直到良妃入宫,成为了父皇的妃子之后,良妃仍然是对其念念不忘。久而久之,便由爱生恨,恨父皇将她选进宫来,恨父皇给了她一个所谓的妃位的名分!恨她不能,与自己心爱之人,长相厮守。”

“你等一下!七皇子很明显是在良妃成为皇上的女人之后,才有孕并产下南宫逸的,难不成,那人竟然还能进了皇宫,与良妃有染?”

这也太扯了吧?若是夜墨当真点头,倾城怕是就真的有一种想要暴走的冲动了!怎么可能?这皇宫大内,竟然是守卫如此疏忽大意?不太可能吧?

若说是当真有人进入皇宫,即便是不惊动侍卫,难不成那皇宫的暗卫们也都是瞎子?聋子?更别说还敢在皇宫之中,与皇上的妃子偷情了!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夜墨伸手轻敲了她的额头一记,“瞎说什么呢?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宫里头?若是些个身分低下的宫人或者是美人与侍卫有私,这倒是还可能。你怎么会想到了这个?”

倾城一顿,“这不是你自己说的么?现在倒是还过来说我?那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说了现在京城的这个南宫逸,不是父皇的血脉,可是不表示,良妃就是与人有私了!”

夜墨说着,再轻轻拉了拉她身上的薄被,免得再冻着她了,然后才深吸一口气,“接下来,我要说的,可就是皇宫秘闻了,你可是做好准备了,我不想吓到你。”

倾城十分鄙夷地瞪了他一眼,自己看起来,就是那么的脆弱且胆儿小吗?

“良妃的确是为父皇产下了一位皇子,排行第七,只是当时小皇子出生并非是在宫里头。”

“不在宫里?”

夜墨点点头,“当年,父皇带了皇后和良妃同到行宫避暑,将武贵妃留在了宫里执掌后宫,良妃当时因为身怀有孕,异常怕热,原本是不打算带她前去的,可是后来,皇上见她怀孕辛苦,再加上皇后的挑唆,皇上心思一软,便带了她同去。”

夜墨浅笑一声,“怕是那个凤氏当年也没有想到,她的本意,是要让怀胎几个月的良妃辛苦一番,说不准,路上再惊个驾,或是什么的,就能让良妃腹中的孩儿不保。可是她没有想到的是,父皇竟然是会一路上都让良妃与他同乘龙撵,凤氏心中不甘,可是也没有那个胆子在皇上的龙撵上做手脚。如此,一路倒也是平安地抵达了行宫。”

“父皇一行人,在那里避暑,约有两个多月,后来良妃的身子太重,已然是八个月了,这回宫,怕是多有不便。父皇思虑再三,便让良妃留下来,自己带了凤氏回宫。”

“皇上就不怕有人对他的孩子,再动手脚?”

“当年的凤氏再厉害,权势再大,这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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