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吃完饭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萧烈风的语气平淡家常，就如一个家长在招呼自己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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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自由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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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了吗？”终于吃完这顿沉默的，洋溢着尴尬气氛的饭，萧烈风擦了擦手，淡淡地看着千代真。
千代真有点不敢与之对视地低下头，小声回答道，“吃，吃饱了。”“那好，”萧烈风吁了口气，道，“现在我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
“什么问题？”看到萧烈风表情格外严肃，千代真心脏跳动了一下。
“现在，你还当你是那所谓的大侏日帝国的子民，要誓死为它效忠吗？”萧烈风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却显然存在的轻蔑，道，“你觉得，你的民族，你的祖国会给你同样分量的感情吗？”“我……”千代真张了张嘴，怔在了那里。
自儿提时代，她们两姐妹就受着所谓的家族爱国教育，养成了一切以民族国家为重的习惯，要她此时突然抛弃一切成型的观念，说出一句背叛的话，真的太过困难。
但要说她对侏日的感情还依然如故，却也已经不是。只要想到千代菱那时的样子，她心里便充溢着无奈的愤怒与悲伤。
“在你回答之前，我想告诉你一件事，”萧烈风犹豫了一瞬间，终于皱着眉头道，“你妹妹并没有被奸污，她只是遭受了一些奇怪的虐待。”“什，什么？”千代真惊诧地看了千代菱一眼，不敢置信地回头道，“这，怎么可能？”“事实是这样的，”容馨儿在一旁插口道，“我看得出，你妹妹仍然是处女，这件事……是没法伪装的。”说完这句话，她的脸轻微地红了一下。
在为千代菱治疗身上的伤时，容馨儿的生命异能便清楚地感觉到千代菱体内的气息纯澈清凉。
那气息根本就是完好的处女的独有特征。
知道他们不可能拿这样的事情来欺瞒自己。千代真又惊又喜，把目光询问地投向当事的妹妹。
千代菱在几人的目光下低下头，小声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他们只是封闭了我的忍术，然后把我那……那样……”
“哦？”虽然千代菱不可能清楚明白地讲述，但千代真已经知道萧烈风说的是真的。
想到最糟糕的事情总算没有发生，她如释重负地出了口气，心里似乎落下一块大石。
“我提醒你，”目光如炬地看出千代真心里的每一个细微变化，萧烈风冷冷地道，“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要助长你对你那个肮脏民族的最后幻想，而是要你仔细地清楚地考虑一下这件事的缘由。”
千代真怔怔地看着他，显然没有明白萧烈风的意思。
“莫非你以为你那些侏日同胞没有把你妹妹干了，是因为对你们还有旧情？”萧烈风眼里闪动着隐约的怒火，口气尖刻无情地道，“你以为他们没有对你妹妹做最后一步，是他们良心发现，心慈手软？”
“我……”千代真低下头，不敢面对萧烈风的目光，因为她心里刚才的确闪过这样的念头。
萧烈风表情一淡，口音放轻道，“看起来，你们对你们自己家族的秘辛，竟然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呢？”
千代真和千代菱同时抬头，齐声道，“什么秘辛？”
萧烈风笑了笑，眼睛里闪过难以察觉却显然存在的怜悯。
思索了片刻，他才缓缓地道，“侏日甲贺流忍者家族中，宫本家族与千代家族据说原本就是世交，可是，我问你，在宫本家与千代家这两家之间，有没有过通婚互嫁的先例？”
千代真和千代菱同时一怔，对望着说不出话来。
千代真回忆了一下，神情怪异地抬头道，“我们千代家与宫本家世代交好，但是……确实从来没有过通婚的现象。”“哼哼，”萧烈风冷笑地看着她道，“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千代真表情黯然地低下了头，小声道，“我……我不知道。”
她早已经被培养成了一架杀人机器，从来就不会思考这些复杂的家族问题。
从她的样子，萧烈风油然联想到冷月，心中一软，叹了口气道，“我告诉你为什么。”
千代真和千代菱两姐妹顿时都把目光落到他脸上。
虽然现在她们是不是还属于千代家也难说的很，但是对家族的关心，已经成为她们姐妹一种难以抑制的本能了。
“在忍术修炼者之间，同系修炼者是不能交合的，”萧烈风口气淡然地揭穿谜底道，“据说，如果同系忍者发生了性关系，它们体内的忍术能便会因为属性相同而相互抵消，以致两个人功力尽失。千代与宫本两家都是纯暗系忍术的修炼者，对这个规则，他们自然都清楚的很。你们两个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从来就没有把你们当成过他们自己家族的人；而他们之所以要把你们养大，是因为你们可以做他们的工具，廉价的工具，能用则用，不用则可以随意毁弃的工具，你们明白了吗？”
千代真与千代菱顿时眼中涌泪，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到现在，她们才知道，原己自从一出生起，便已经是被抛弃了的人。
“这就是原因，”萧烈风长叹了口气，语调放松道，“这就是千代宫本两大忍者家族不能通婚的原因，也是你妹妹得以侥幸保全处女完碧身的原因。”
听到这里，千代真与千代菱都忍耐不住，抱头大哭起来。
“他们做出那个场景，只是为了将你诱杀，”在两姐妹的哭声中，萧烈风依然不紧不慢地道，“从血统上讲，你们都不是侏日民族的人，他们没有料到，一个支那人所生的‘杂种’，竟然会在忍术修炼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他们家族最出类拔萃的忍者。你想想，他们又怎么会容许这样一个威胁，存在于自己内部？”
“棋哥哥。”容馨儿温柔地叫了一声，向他摇了摇头，意思是叫他不要再过刺激两女。
“毒瘤不切除干净，总免不了复发，”萧烈风耸了耸肩膀，站起来道，“千代真，等哭够了，就想想你以后的路吧。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回侏日去，去送死或者保一条命继续你没有人格的奴隶生活，另一个就是在这里，履行你昨天给我的诺言，开始你新的奴隶生活。”
他轻松地微笑着，向满脸泪水地抬起头的千代姐妹点了点头道，“我绝对不会逼你们，你们有充分的自由选择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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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更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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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并不太难的选择题，一次并非无可挽回的命运抉择，千代真终究皆大欢喜地选择了留下。
“你们选择了留下，那就是选择永远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中国人，而不是一条侏日国的狗，”萧烈风语气淡然而坚定地道，“从此以后，你们无论是与肮脏的侏日民族，还是藏污纳垢的千代家，都再也没有任何联系，你真的有这个决心，脱离你过去的一切吗？”
“我……”千代真心里各种念头瞬间闪过，语气不由一窒，感觉到萧烈风眼里轻微的杀气，她连忙硬起头皮道，“我有。”“那好，”萧烈风眼里掠过一丝诡异不明的神色，淡淡地道，“为了证明你的决心，请你立即回去，给我杀了宫本川。”
“啊？”千代真身体一震，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侏日国，人的奴性可以说被培养发展到了极致的，而在忍者身上就更是如此。
在千代真心里，下级必须要服从上级，小孩要服从大人，晚辈要服从长辈，女人必须要服从男人。这一切都已经是一种天经地义的习惯，她从小到大，都不曾违背。
即便宫本川之前做出那些事，这时突然叫她去杀一个几天前还是自己必须服从的人，她下意识里还是觉得像要做一件冒天下大不韪的犯上之事一般，始终难以决断。
“嘿嘿，”萧烈风看着她的表情，嘲讽地冷笑道，“这就是你的决心吗？”
千代真脑中一片混乱。
目光偶然掠过千代菱的面孔时，她心里刹时一清，咬了咬牙，重重点头道，“我去。”说完，她腾地站起身来，就要出门而去。
“坐下吧，”萧烈风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示意地向她压了压手。“你……”千代真怔了怔，道，“你不叫我杀了他吗？不杀了？”“不是不杀，而是已经用不着，”萧烈风悠然喝了一口容馨儿刚泡好的茶，随意地解释道，“因为他已经死了。”“啊？”千代真与千代菱都怔了怔，目光奇怪地看着萧烈风。
千代真犹豫着问道，“为什么你会对这一切这么熟悉？连宫本师……川你也认识，你是不是……”“这似乎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情，”萧烈风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好心地提醒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养成思考的习惯了？这对你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千代真心里一跳，不敢再多问。
“既然你们都已经选择做一个中国人，那你们的名字也应该改一下了，”萧烈风突然微微一笑，表情轻松地看了在座的众人一眼道，“这里有四个姓，容，萧，水，冷，你们要选择哪一个呢？”
“萧！”千代真和千代菱竟然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
“日，”萧烈风一愣，揉了揉鼻子，郁闷地道，“果然是双胞胎呢。不过，你们为什么都选择萧姓？”
千代真和千代菱对望了一眼，脸同时一红，动作无比划一地低垂下了头去。
“呃？”萧烈风莫名其妙地看了看这个，又瞄了瞄那个，有点摸不着头脑地道，“你们在搞什么？唱哑剧吗？”
容馨儿不禁抿嘴一笑，微嗔地瞪了他一眼。
在侏日国，如果一个女人选择和一个男人姓，那之中有什么意味，就值得考究了。
萧烈风似乎也有点回过味来，咳嗽了一下，表情突然变的很严肃地道，“我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一直郁结于胸，不知道可不可以现在提出来？”
见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庄重，千代真和千代菱都抬起头来，微微紧张地道，“什么问题？”
“你们两个，到底该怎么区分啊，”萧烈风有点尴尬地恢复笑脸，做出虚心求教的表情道，“你们姐妹两长得一模一样，身材又差不多，如果穿得也一样，该怎么辨别呢？”
千代真和千代菱顿感惊讶，同声道，“那天你不是认出来了吗？”“其实那天……”萧烈风愣了愣，回忆起前面的事，干笑了下才对千代真道，“其实那天只是唬你们的，那天我之所以能认出你妹妹来，是因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
“什么原因？”还是二女同声。
靠，这两人拉去吵架绝对适合，两张嘴相当于一张啊。萧烈风暗暗翻了个白眼，道，“你们真的想知道？”
姐妹两点了点头道，“想。”
萧烈风装模作样地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道，“其实那是因为……”他手往两人的胸部点了点，突然坏笑道，“你们姐妹两的规模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呢，你妹妹那里分明要小一号啊，这么明显的区别，我这样的老手怎么可能分不出来呢？”
两女下意识地低头往胸口看了看，然后尖叫一声，双手捧胸，恨不得躲到沙发底下去。
“色狼！”容馨儿和萧雁影也不料萧烈风会来这么一下，愣了愣后，一起横眉怒目地跳起来要掐萧烈风。
萧烈风哈哈一笑，趁机站起来道，“现在你们已经有了新的名字，姐姐叫萧真，妹妹叫萧菱，缺少的，就只有身份证了。反正现在我有空，这件事情还是我亲自办好了，我向来是很勤劳的，嘿嘿。”
说完，他饶过容馨儿与萧雁影的温柔兰花手，笑着走向门外。
在门口时，他脚步微微一顿，回过头来，脸上的笑容瞬间都收敛不见。
“收下你们，会给我带来很多的麻烦，这一点，相信你们比我更清楚地知道，只不过，我是个只怕麻烦不来的人，因此我并不在乎这一点，”萧烈风口气淡定而冷漠，“我知道叫你们一下丢弃过去的一切，根本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我会给你们唯一一次背叛我的机会。你们可以背叛我，但是只有一次机会，记住，只有一次，千万不要有第二次。”
说完这句话，他便丢下怔愣的千代姐妹，大步走了出去。
萧烈风当然不可能亲自去替千代真和千代菱办所谓的身份证，这些事，通常都是董倩柔做的。他出门，只是给千代姐妹最后一个反悔的机会。
有自己在，千代真和千代菱考虑时难免会有压力，即便是做了选择，也不一定是出于真心，所以，他特意离开，给她们考虑的空间。
“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这可不是好兆头呢。”萧烈风郁闷地揉了揉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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