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他有件事绝对不能做,那他肯定会想方设法非做一次不可,而这次的情况也一样。只是这一次的严重后果萧棋自始至终都没有预料到。
萧棋做事也不是全然不谨慎,在接到那个人的警告后,他就让他的小弟查了那个青年人的底细。只是负责调查的小弟告诉他,那个人只是一个商人的儿子。
“又是一个以为钱能办到一切的人哦?”萧棋想到那句“我要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脸上便不由露出一丝冷笑,或许正是这句话,触动了他的报复念头。他内心深处其实也隐隐觉得那人的气质与所调查来的身份似乎有某种不符合,但可惜的是他没有去细想,应该说是他不愿多想。他做这件事时,他心里填满的只有一个名字——“梁冰雪”。
在梁冰雪身上所得到的一次次的失败,让这个从小习惯服从与畏惧的富家公子感到一种征服欲与挫败感交织的煎熬,也就让他在失之冷静的状态下,做了一件很平常,却又足够转变他人生轨迹的事。
梁冰雪从教室走出来,便看到萧棋正靠在门口看着自己。两次不愉快的接触,这个一无是处的无形浪子在她心里的恶劣形象可说已经根深蒂固,因此她只是冷冷地看他一眼,便直接当他不存在,侧身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这次萧棋没有露出沮丧的表情,他眼睛里闪过的是一丝冷笑,“哼哼,你让我不靠近她,我就偏要靠近。她是你未婚妻是不是?那我就偏偏要玩玩她。”他缓缓转过身,向那个美丽的背影看了一眼,目光中交织着渴求,失望,报复,挣扎,然后他不紧不慢地跟过去了。
萧棋并没有发现,这时候的自己已经不是纯粹因为喜欢梁冰雪而做这件事,他更多是为报复那个狂傲的,伤害过自己尊严的青年人了。
现在他要做的事再简单不过,就是在梁冰雪走出校门之前把她“劫持”,这也算是对梁冰雪的报复,报复她对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漠,萧棋其实并没想过要对这个自己颇为仰慕的人做什么出格的事,他只是不服气,不服气她对自己毫不动心,不服气那个青年赢得她的青睐。如此而已。
当他第二次出现在梁冰雪面前时,梁冰雪不由吃了一惊,因为萧棋的眼睛里似乎燃烧着火焰,眼神也分明有点异样。但不等她开口,萧棋就突然用力拉起她的手,飞快向后跑去。
绕过离校门不远的假山,穿过靠围墙的树林,等梁冰雪醒悟过来想呼喊时,两人已经成功抵达了学校后门。
黑熊早按萧棋的指示把车开到这里,人已经识相地消失了。
“劫持成功,”萧棋得意地拉开车门,笑道,“校花,请上车。”梁冰雪微微有点气喘,脸上也带着运动后的嫣红,她摔掉萧棋的手,警惕地看着他道,“你到底想干什么?”“请你喝杯咖啡啊,”萧棋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样子道,“前几次请你,你都不给面子,我不甘心,只好用这个方法喽。”“喝咖啡?”梁冰雪不相信地看看他,沉默了片刻,她轻轻地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坐进了车里。
这个举动倒让萧棋颇感意外,因为他原以为她至少会又哭又喊什么的,但现在见她这么镇定,自己倒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他搔了搔头皮,然后坐到驾驶座,笑道,“你肯赏脸了?”梁冰雪面无表情地道,“你都用上劫持了,我还可以不答应吗?”萧棋愣了愣,干笑了一下,道,“那你想去哪家咖啡厅呢?”
梁冰雪不可思议地看他一阵,然后又冷冷地收回目光道,“把人劫持以后才去想到去哪家咖啡馆,计划未免也太不周密了吧。”她这时才相信他只想请自己喝咖啡的事,却又觉得整件事太过奇怪,只有压住心里的疑问,等着萧棋下面的举动了。“这样吧,去‘情缘’。”萧棋见她没有发表看法,便自作主张地发动了车。
车子几个拐弯,便到了街道上。在过弯时,梁冰雪留意到了萧棋精湛的车技,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扭头似乎想发问,却又立即隐藏了好奇,转头望向窗外。
“你住什么地方啊?”事已至此,萧棋最初的紧张反倒没了,一边开车,一边找话说。梁冰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既然只不过想请我喝一被咖啡而已,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住址。”“哦?”萧棋笑了一下,“那你可以告诉我生日啊,这个我不是很介意的。”梁冰雪哼了一声,感到这种无赖式的对话自己并不擅长,便不再理他,又把目光又投向了窗外。萧棋吐了下舌头,道,“就快到了,真期待哦,和美女一起喝咖啡。”“你真的很期待吗?”梁冰雪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奇怪的微笑。
萧棋心中隐隐觉到不对,目光转向后视镜,便看到几辆轿车正以惊人的速度从后面追赶过来,驶在最前面的,正是那辆属于陈浩然的黑色宝马。
萧棋吃了一惊,他怎么会这么快发觉的?
梁冰雪嘴角居然浮现了一丝微笑,她看着微有些紧张的萧棋,道,“你以为梁家的人是这么好劫持的吗?”“梁家?”萧棋掌控着方向,百忙中扭头询问地看了她一眼,意思自是让她解释“梁家”的意思。梁冰雪摇了摇头,心里感叹着萧棋的无知,却没有理他的询问,目光正视着前方,悠悠地道,“你最好马上停车,后面那个人,也不是你惹的起的。”
这句话可算是梁冰雪上车以来所说的最不明智的一句话,她错在不了解萧棋的性格,萧棋是那种绝不受人威胁的人。其实上车以来,她的高傲举止一直都压制住了萧棋的本性,如果这时她保持沉默,那么经过考虑后的萧棋也许会自己停下车来,但此时经她这么一激,萧棋不服输的韧劲又冒出头来。
“哼,要和我比车技吗?”萧棋脑子里瞬时闪过陈浩然那嘲讽的表情。他咬了咬牙,彻底打消了停车的念头,反倒把脚踩上了油门。当车速达到最大时,萧棋找准前方没有车辆的机会,方向盘猛地左旋,奥迪在街道中惊险地拉出一道弧线,窜入了另一条岔道。“你……”梁冰雪被车轮的尖叫声吓得脸色刷白,想要开口斥责,却又闭紧了嘴,明智地决定不再刺激他了。
而萧棋这时也无暇顾及旁人,他的目光正交替于前方与后视镜之间,脑子里紧张地思索着如何甩掉背后紧跟的车辆。
“少爷,这小子的车技很不一般,我们这样追不上。”开车的黑衣服保镖看到萧棋神奇的漂移过弯,也不由有点叹服。
“哼,”陈浩然的脸色有点难看,“他跑不掉的。”他冷静观察着奥迪的行驶路线,拿出了手机,目光中闪过浓重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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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灾难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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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个急拐弯,看着追来的车辆渐渐地距离越拉越远直至消失,萧棋不由有些得意,放慢了车速,侧头向梁冰雪笑道,“我的车技怎么样?”梁冰雪没理他孩子气的夸耀,闭上眼睛低声道,“你总是把事情想得这样简单的吗?”
“你说什么?”萧棋看着她闭着眼,脸上又露出方才那样古怪的笑容,心里不由涌上一阵强烈的不安,抬头看前方时,他陡地吃了一惊,用力地踩住了刹车。
宽阔的街道上,此时竟被人设置了一道关卡,正好挡住了萧棋的去路,要命的是,关卡后面停着的是警车,可见这是警察设立的。
萧棋诧异之余感觉到情况有点不妙,正要倒车,后视镜里却突地窜出几辆车,死死封住了他的退路。萧棋身上一阵冰凉。“我又输了,”看到陈浩然在后视镜里冰冷的目光,萧棋心里跳出这么一句。
陈浩然从车里钻出,神情阴鸷地走了过来。他一眼都没看萧棋,径直拉开车门,向梁冰雪伸出一只手,温柔地展露微笑道,“雪儿,出来吧。”梁冰雪笑了笑,扶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在走进一辆车前她又回头道,“他其实也没什么恶意,算了吧。”那青年点了点头,微笑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处理的。”
目送那辆车将梁冰雪送走后,陈浩然缓缓地转了过来。面对梁冰雪的温柔刹时消失不见,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冰冷,将目光狠狠地投向萧棋,一字字地道,“看样子,你把我的话全当儿戏了?”
这一刻,萧棋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个外表斯文的年轻人身上,陡然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势来。这种逼人的气势竟似不若于当日的司徒绅,毫无防备的萧棋顿时像被人扼住了咽喉,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要溺毙水中的感觉。他忍不住在惊惧中出了手。只可惜如同上次面对司徒绅一样,他还没能使够一拳,陈浩然一指点在了自己咽喉上,只感觉脑袋嗡地一响,他“通”地摔倒在地,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萧棋感觉到自己正躺在一个潮湿的地方,浑身每一个地方都是彻骨的疼痛。这种疼痛,是他十几年来都未曾经受过的。
如果现在S中的某个学生在场的话,见到萧棋现在的样子,一定会又惊讶又开心,因为他现在实在是够狼狈的。身上华贵的衬衫沾满了垃圾与泥渍,脸被打得一片青肿不说,左颊上还被踩了一个脚印,衣服撕碎了,裤子也被撕去了一条,湿搭搭地粘在大腿上,显得滑稽而悲惨。
平时在学校,从来都只有他欺负人的分,萧棋自己也没想到,命运居然会把自己也推到这么任人宰割的一天。在疼痛中他已经清楚地知道,自己惹到不寻常的主了。想来,他让人调查到的那些资料根本就是狗屁,什么商人的儿子,什么普通富人,都是***假材料。
那个叫陈浩然的青年人将自己打晕的那一招,他现在想来仍有些微微的恐惧,他能够感应到那人与年龄不符的恐怖实力。这样的实力,根本不会是普通人所拥有的。
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潮湿的小巷子,自己周围则沉默地站着几个黑色的人影,这些影子在巷口远远射来的光线中,显得异常地高大而阴森。
刚尝试地动了一动麻木的身体,下一刻,萧棋身上立即同时挨了好几下重脚,每一脚都准确无比地踢在自己胸肋等要害,顿时让他疼得在地上翻滚起来。这时候,他反倒开始后悔自己的清醒,因为这种痛苦,实在不是普通人所能忍受的。
脚步响动声后,一张绝不陌生的脸摆在了他面前。
看着浑身沾满泥渍的萧棋,陈浩然脸上露出了一丝冰冷的笑意,“温柔”地问道,“怎么样?还舒服吧?”
萧棋抬起脸,无力地看了他一眼,突然也轻轻地,神经质地笑了笑,却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时候还能笑出来。“你还能笑,很好,很好。”下一刻,又是沉重的一脚踏在了他的胸口,这一脚的分量,远非刚才的痛苦可比,听到肋骨的断裂声时,他整个身体都痛得蜷缩起来,喉咙里也发出剧烈的咳嗽。陈浩然在鼻子里哼了一声,蹲下身来,微笑道,“我说过,我要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现在,你信了吗?”
‘无论你现在怎么对我,将来我一定百倍奉还的!‘萧棋艰难地克制住了咳嗽,喘着气说,“我爸爸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爸爸?”陈浩然突然起身哈哈大笑,笑了一阵,他低头往萧棋脸上吐了口唾沫,轻蔑而刻毒地道,“萧棋,我现在才发现你的可怜啊,我原本以为你要对我说,总有一天,你会把我今天对你做的还给我。”他用脚在萧棋愤恨的脸上踏了一脚,接着道,“可惜,我还是高估你了,你生来就是一只寄生虫,一只只会靠你爸爸妈妈的势力称王称霸的可怜虫。”
他再次蹲下身来,突然毫无头绪地,用很温柔的口气问道,“要对付一个人,就要先了解一个人,对吗?”萧棋压抑着内心的狂怒,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陈浩然又站起来,转身踱了两步,慢条斯理地道,“你爸爸是萧道远,对吧?萧道远,出生于浙江,十八岁投身黑道,做过走私,卖过军火,他现在之所以成为一代巨商,大多资本便是由黑道积累来,你妈妈周静雨,是飞天广告公司的支柱,广告界是有名的才女,你父母在政界也有一定影响。另外,你还有个很不一般的叔叔,他便是萧成远,Z省军区的少将,更是江南十大高手之一,”他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这所有人当中,实力值得一看的也只有萧成远吧,”回头看着惊讶的萧棋,他嘲讽地道,“可惜,就算是萧成远,我也未必放在眼里啊。”
萧棋确实是感到震惊,因为他从来都不知道父亲萧道远曾经混过黑道,他们为什么要瞒着我?仔细一想,他的脸色又是一变。这人如此了解自己家的背景,却仍要对付自己,那只说明,他自信有这个力量与把握。他到底是什么人?
陈浩然声音低沉地道,“你太相信你父母的能力了,我不妨坦白告诉你,我要打倒你的父母,同样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还是那句话,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再次向萧棋伸手做了一个捏的手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萧棋瞪着他,狠狠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陈浩然笑了笑,道,“这个你不久就会知道了,现在我只是要告诉你,你的底细,我清楚得很,我劝你,最好是永远都不要有报仇的念头,要不然……”他神情暧昧地看着萧棋道,“半年前,你还强奸过你们学校的一个女生是吗?”萧棋浑身一震,惊惧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