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像野兽》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我们像野兽- 第2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笠坏悖柿靠康米 L镅畈辉蕹傻匾∫⊥罚靶薅游槲矣校歉盼易隽撕眉改晔拢飧霾灰忝遣傩摹K宰呓吹姆裨贝笊鸾校何梗斓闵喜耍雀颐堑咕啤>剖俏辶敢海磺丝扛牵还删葡憔驮诓妥郎掀锲鹄础K切ψ牛械浇裉炜梢悦烂赖爻陨弦欢伲焙蠡诿话鸦浦辛帧⑿∏唷⑿∷魏托⌒焱侠聪硎芴镅钅训玫囊淮未蠓健L镅炙担旱苄置牵教煳颐且黄鹑ス阒萁靶薏牧希忝抢哿耍潮闱肽忝窃诠阒荽虼蚣ΑD忝侨ス阒荽蚬γ挥校柯碛钏担何掖用蝗ス阒荨L镅罹蚐e情的样子道:打鸡是另一种味,你们应该体验一下。
  田妖鳖是那种把钱看得很重要的人,把钱看得很重要的人手自然就很紧,什么都要精打细算,因为他生怕呷亏。田妖这人很精,想玩他的明堂又要他不晓得是做不到的,这就像聪明反被聪明误一样,很精的人是没朋友的,因为他太精了,长着一双明察秋毫的慧眼,你玩他的明堂他一眼就看穿了,这样就没有人愿意跟他合作。田妖老在他们面前说,玩他的明堂的人在这个世界上还没出生。田妖鳖长着一个宽阔聪明的额头,里面装着许多自私、小气和贪婪的脑细胞。这些脑细胞总是怀疑一切,这些脑细胞如果运用得好完全可以让他成为一个大哲学家,或者让他成为爱因斯坦那样的物理学家,但这些脑细胞一出场就被捆住了手脚,就像《沙家浜》里的匪兵甲或匪兵乙,好一点的也是既狡猾又自私自利的刁德一。因为田妖鳖老在谨防别人搞他的鬼。他一点也不信任他人,事无巨细他都要亲自到堂,于是就活得很累。一个人老是不让利于他人,谁又愿意与他为伍?因此田妖虽然很骄傲却也很孤独。哪个都莫想玩我的明堂,在火车上他一脸骄傲地海道,我的缺点就是脑壳太好用了。我是个妖怪,别人都叫我田妖怪,为什么叫我田妖怪,因为我一眼就能洞穿别人的用心。马宇他们一下子变得无地自容了,因为他们想伴着他发点小财,还想伴着他去广州打打鸡,体验体验嫖娼的滋味。他一眼就能看出他们的用心,这让他们怎么跟他相处下去?你们还是不错的,有才。他一脸肯定地说,我田妖怪很赏识你们。跟着我田某干,我田某不会让你们呷亏。这听上去就像某部影片里的台词。杨广想跟他这种人打交道只怕挺累的,因为时时刻刻都要担心他看穿他们的心事。杨广假笑着,说我们是小字辈,还需要你田总多多栽培。田妖鳖忙表扬他们说:你们是我的好弟兄。
  
我们像野兽 十七(4)
马宇不喜欢田妖,这是他觉得田妖说话太海了,还觉得田妖并非如田妖自己说的那么聪明。马宇的理论是真正聪明的人不会像他这样做人,真正聪明的人就跟咬人的狗不叫样,不会给别人落下小气和吝啬的印象。一下火车,田妖就率领他们去打鸡,他兴致勃勃地把他们带进火车站旁的一条小巷子,且熟门熟路地领着他们走进了一张油漆剥落的门。他咳了声,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探出头来,脸没洗,头发也没梳,真的像射雕那部电视连续剧里的梅超风。田妖对梅超风一笑,梅超风也对田妖一笑,露出一口破损不堪的牙齿。有小姐没有?田妖说,我有几个长沙朋友想玩小姐。梅超风扫黄中林和杨广、马宇一眼,说有两个回去了,还有一个小姐昨天来了那事,不能干。只有一个。田妖盯着梅超风,说还有呢?梅超风说:还有的都回去了。田妖鳖在火车上丢了大话给他们,说保他们挑选自己满意的小姐玩,现在看来他的大话没法实现了。他说:你去调几个小姐来么。梅超风没精打采地打个哈欠,说现在广州扫黄扫得厉害,一些小姐都跑到海南或厦门去了。田妖听了这话就有了借口,就望着他们,没办法,广州抓得很紧,来得不是时候。他又掉头问梅超风:叫那个可以搞的小姐出来看看?梅超风把他们引进屋,她走进里面房间,叫一个小姐起床道:喂,小红,起来,来客了。小红梦呓道:我要睡觉。梅超风尖声骂道:睡你娘的肠子,起来,客人来了,起来,快点起来。一个像射雕里的傻姑样的身材矮小的姑娘走了出来,她蓬头散发,一张尖脸,尖脸上布满了愚蠢,眼睑周边呈青色。她穿一件碎花连衣裙,脚上一双拖鞋,站在他们面前打了个哈欠,望也不望他们就说:谁先来?接着又一个哈欠打给他们。
  黄中林一看,这女子连小青的一枚脚趾头都不如,不觉就大为失望。但黄中林是个提倡既来之则安之的人,还基本上是个不嫌粗糙的人。换了李国庆都可能调头走人,但他却笑嘻嘻的,不肯舍弃这个机会。他对杨广和马宇说:我先进去了。几分钟后,那张随手可以推开的破三夹板门里就传出来一片搞声和傻姑那啊啊啊疼疼疼的叫声。马宇看一眼梅超风,说我想跟你搞。说着马宇就伸手去拍梅超风的屁股。梅超风扭开了,说我不干这事。田妖鳖马上说:她是老板娘。马宇说:那个小姐太差了,我要干就跟你干。梅超风说:我不干。你们过两天来,有好的,她们回去休息去了。黄中林把那个小姐干得哎哟哎哟的,并大声称赞他太厉害了。黄中林在里面更加努力地干着,喘粗气的声音也传了出来,像头公猪在配种。田妖说:中鳖很厉害啊。黄中林干完那事走出来笑着,说你莫说她长得丑,这妹子还可以咧,只是口里有胃气,应该要她先漱个口。马宇本来不想搞的,受到黄中林的感染,情欲来了,一想反正是田妖那杂种买单,而且他还从来没干过鸡,便冲进去接热春,于是又是一片啊呀啊呀的叫声传出来。黄中林又一脸回味无穷的模样冲杨广鼓动说:真的可以呢,广鳖。你进去玩下么。杨广想他这一世人还从没见过活的男女Zuo爱,只在录像或影碟上看过,就情绪高涨地推开那张破门,看马宇干傻姑。傻姑搂着马宇的脖子,闭着眼睛哼叫不已。黄中林也走过来看,说宇鳖你这个姿势在我们白水乡里叫做打土车。马宇说:走开,你们两个臭鳖。
  这次匆忙、淫乱的性茭,其结果让他们三人同时患上了淋病。说起来真没人相信,都是二十七八的男人了,早听说在外面打鸡要戴套子,也晓得不戴套子会有些麻烦,但那只雏妓说她没性病。他们居然就相信了她的话。事后他们想,主要是她那张脸显得傻乎乎的单纯,不像一个存心要害人的坏女人,所以就掉以轻心了。其实她是对男人充满了一肚子怨气和坏心的,她存心要把性病传染给勇于嫖娼的男人,让他们将性病悄悄带回家传播给老婆,再让他们的老婆咆哮着惩罚他们。这就是那个女人的目的。或者她什么目的也没有,只是那天她用完了避孕套,又想接客挣钱治病就把他们一个个安抚在她身上。
  回来后,因为不知道自己已得了淋病又兴奋地跟自己的女人Zuo爱,于是都把淋病传给了各自的女人。最开始发现自己得了淋病的是黄中林。他们从广州回来的第二天上午,杨广刚刚走进宏泰装饰公司,黄中林突然小声对他说:我们可能都得了性病。杨广吃惊地看着他,昨天晚上,他和小宋还做了爱,这么说小宋也得了这病?黄中林推开厕所门进来,问他:你有吗?杨广说有。黄中林说:你昨天晚上跟小宋搞了没有?杨广说:搞了。黄中林就心里很平衡了,长脸上布满了笑,说看你怎么向她交代。杨广问黄中林:你是怎么跟你老婆说的?黄中林说:我还没说。又补一句:有什么好说的?只能骗。我准备说是在火车上传染的,要不就说是在宾馆里洗澡,由于太累了,躺在浴盆里泡澡休息时传染的。黄中林伸长脖子又说:总不能告诉老婆是在广州打鸡时传染的吧?马宇那天来得比较晚,他十一点钟才来,脸上堆积着乌云,问他,他说他上附二医院看病去了。再问,他就骂田妖,田妖鳖讨卵嫌,他脸上忿忿的,有很多脾气,带我们去玩就带我们去一个好点的地方玩么,他这是害我们。他望一眼杨广和黄中林又说:就是中鳖,不是你这根骚棍,我也不会有那种冲动。黄中林笑出了一口迷人的白牙齿,说要怪只能怪田妖,不能怪我。马宇骂他道:还不是你?就是你在火车上三番五次地问田妖,问得田妖眉飞色舞的,结果就把我们带到了那样邋遢的狗窝样的地方。杨广满脸的惶惑,说我怕了,想起都恶心得要呕。来不来都是大学毕业,受了高等教育。马宇叹口气,自责道:想当年我在四川美院读大学时,是一心要当画家的,现在什么卵都不是了。我们都不知不觉地堕落了。杨广也承认,说真是堕落了,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不晓得怎么跟小宋交代。
  
我们像野兽 十八(1)
杨广把小宋带到湘江边上,湘江边上树木成荫,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一对一对的恋人依偎在一起,彼此畅想着未来。未来在他们眼里一定是很美好的,要不就是很Se情的,不然也不会那么缠缠绵绵。小宋心情很好,脸上自然有几分娇媚。小宋不是那种温顺的女孩,虽然谈不上性格暴戾,却是个有独立意识的女孩。小宋快大学毕业了。她现在处在两难之中,一方面她想跟杨广结婚算了,筑一个温馨幸福的爱窠。但她又有顾虑,因为她不愿意成为一名教中学生背化学元素表的化学老师,而学师范,基本上只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打起背包去某所学校当一名乖巧的化学老师。所以另一方面对她也充满了吸引力,那就是舍弃普通女人的幸福,坚决走另一条路,那条路付出的努力会更多,也许要辛苦一辈子,那就是考研、读博,有机会就去夺取诺贝尔化学奖。她在犹豫,也很矛盾,诺贝尔化学奖好是好,但是一读研,又得花掉三年青春,再一读博,还得花去两年。那么她的青春还剩多少呢?因此她不晓得应该选择哪条路走好。小宋以为杨广是要跟她谈婚嫁问题,脸上很高兴。怎么样?你是不是想早点把我娶回你家去侍候你爸爸妈妈?她一脸洞察秋毫的样子说。杨广说:我当然想,就怕你不愿意。小宋瞟他一眼,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愿意?杨广说:你昨天晚上不是说你要考研吗?小宋说:我今天改变主意了。杨广说:那好啊,那我就可以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小宋幸福地一笑,脸上就很Se情,问他:就可以天天操我了吧?想上午操就上午操,想下午操就下午操,是不是这样想的你?杨广无地自容地回答:我正是这样想的,你真聪明。小宋说:哼,你做梦吧。杨广觉得应该告诉她真相了,说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但我又说不出口。我一直怀疑我自己是从哪里患的这种病,我自己都想不明白,但不跟你说又不行。小宋妖媚地一笑,说别兜圈子了,说么,你得了什么病?说着,她用手肘轻轻撞了下他的腰。杨广说:我怕你生气,还怕你误会。小宋又妖媚地一笑,说么,什么病?杨广想横竖躲不过,说我得了性病,今天我去附二医院检查,医生说是淋病。小宋呆呆地瞪着他。杨广又说:早上我解小溲时发现Gui头上有白色液体……我怀疑是早几天跟田妖鳖去广州进材料,那天我有些感冒,身上没一点劲,田妖就在招待所给我开了间房,让我睡一觉。我估计是洗澡时躺在浴盆里传染的。小宋突然觉得他很龌龊,为了他,她都不知道拒绝过多少男人的追求,临了却是个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男人。她冷冷一笑,说不要编故事了,杨广。杨广说:我发誓是这样。小宋觉得还是应该把自己献给化学,而不是献给这个淋病患者,就霍地起身。无耻,她尖声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不清楚。我还从没听说过哪个人是因洗澡感染上性病的。杨广说:要不就是在火车的卧铺上感染的。小宋愤怒道:你自己得了就得了,你害我也跟着你出丑,你不是人呢。说着,她扬手打了杨广一耳光,愤慨地转身走了。
  黄中林的老婆小何不像小宋这么愤慨,她立即接受了老公的解释。她是个单纯的女人,除了在厂里出出宣传栏,就是在家里看看书看看电视,既不打麻将也不串门,当然就相信在火车的卧铺垫单上也能传染性病的说法。所以她微笑着和黄中林一并上附二医院,脱下半边裤子,翘起屁股让护士一针扎进她的臀部,将跟淋病菌作斗争的药水推入她的肌体。随后,她仍然笑着与丈夫面对面躺在病床上,打点滴消炎。她是那种女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女人。她笑着对瞒着她而上医院打针的杨广和马宇说:中林最不注意卫生了,这也是给他一个教训。杨广和马宇笑逐颜开的,心里却很钦佩黄中林的本事,居然能让小何相信他的鬼话。马宇最走运,他回来的那两天老婆正跟他闹意见,而闹意见的原因是她从马宇的头发上嗅到了不属于她的香味,而小徐来了例假,所以他侥幸地躲过了一场灾难。
  杨广很惨,小宋不愿见他。有整整一个星期她都不理他。他来她寝室,希望她能原谅他,然而她看见他就冷冷地走开,好像不认识这个男人似的。未来的化学家是个成熟,有思想,提倡爱情专一的女性。她气呼呼地,觉得她的爱情被这个画画的玩弄了。当初我就不应该委身给你,她恶狠狠地蔑视着自己说,我是瞎了眼。跟了你,还那么爱你,真是太蠢了。
  一个星期后,她还是跟杨广见了面。在医院里见面,他陪她去检查。她脸色很不好看,妆也没化,冷冰冰的脸上呈现着一片荒凉。检查完后,两人走出医院的大门,在街上走了很长一段路,她蔑视一切地走着,不说一句话。杨广很歉疚,临了说:晚上我们听歌去可以吗小宋?她用劲抽口气,说我要考研究生。杨广瞅着她,说好啊,不过考研究生也不差这么一晚。她说:我要考研究生。杨广没法将她的思想扳回来,她既聪明又固执,不是那种你想要她干这她就干这,你想要她干那她就干那的女性。她走到汽车站前,等着开往河西的公共汽车。杨广追上去,把一千块钱塞到她手上,这是给你看病的钱,他说,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她头也没回地迈上公共汽车,走了。杨广瞪着远去的公共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