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皮地图,将它放置在桌面,示意路斯比和官员们过来,他们随即一拥而至,她继续说道,“当时的巡逻侍卫被分成了两批,一边是从皇宫大门出发,而另一边则是由议事殿出发,皇宫大门和议事殿,正好是北南两端,以神殿为终点,最后会那会合交接。”
她指着地图上的杜鲁玛斯神殿,“从皇宫出发的巡逻队伍到达神殿的时间要比另一队早一两分钟。”
现任元老院之首的莫垂首思索着,掐算着时间,对她所说的完全赞同,但这又说明了什么?
“我询问过当时的巡逻的侍卫,知道按照惯例,先到的那队会负责察看神殿内的安全,然后才交接换班,也正因为如此,他们先行进入了神殿,看到了那伪造的一幕。”
“那个头颅是假的!?”
“头颅是真的,不过是利用了人的恐惧心理和联想制造出来的假象。”她轻笑,让人搬来一张小神台,上面铺着红色的桌布,下摆很长,掩盖了桌角,掀开桌布,众人惊讶地发现,神台上竟然有个窟窿,由于桌布盖着所以看不出来,“他只要钻进桌底,把脑袋从窟窿里伸出来,在桌布上挖个空,套在脑袋上,再盖住桌面,加上当时殿内视线昏暗,满地又都是粘稠的血,在看不到隐藏在桌子下的身体时,看到的人都会以为桌上只有一个脑袋。”
官员们瞪大了眼睛在脑子里模拟着用此方法营造出的情景,一片哗然。
她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除此之外,在两队从南北两端出发的时候,他可以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布置这个陷阱,堂而皇之的搬运尸身,可以说是一个绝妙的手法,不过,这个手法仍是有个隐患,如果侍卫上前想要拿起头颅怎么办,毕竟皇帝的脑袋被搁在桌子上,无论情景又多骇人,这都是职责所在,都必须要查清楚,然而,他们却没办法上前。”
“为什么!”众人异口同声的惊诧道,殊不知,此时的努旺达二世僵硬着身体,脸色青白交加。
“因为从议事殿出发的巡逻侍卫,此时,正好会经过皇帝寝殿通往神殿的走廊,在那里的莲花池里,他们会为看到一具无头的尸体,而发出惊喊声。”说到这,阿尔缇妮斯脸色沉了下去,“这也是他为什么要分两队巡逻的最重要的原因,利用南北两个方向出发的巡逻路线,他设置了一个时间差,因为听到呼喊声后,基于人的心理,神殿内的侍卫便会奔往往莲花池去探个究竟,也正是利用了这个短暂的空档,他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神殿,加上派拉卡是替身王,身高形体都和他一样,一场布局成无头尸身的杀人案也就成立了。”
众人惊诧的呆立在那,抽气不断。
“但是,环节一样,却出了差错。”
萨鲁听后,便明白了,“是我的叫声,在巡逻侍卫到达前先响了起来。”犹记得,当时看到莲花池里的尸体,他突然发疯似的大叫,接着两边的侍卫都冲了过来。
“没错,你的叫声代替了侍卫的叫声,却一样把神殿里的侍卫给引了过来,你又拿着剑,想当来得杀人的罪名就按在了你身上。”最后一句,她说得咬牙切齿。
“等一下!如果我不在的话,发现尸体侍卫同样也会出现,那么……”
“没错,你的出现是个意外,如果当时你不在的话,那么所谓杀人凶手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得到。”可惜偏偏他意外地出现了,本来不会有凶手的案子却变成了凶手被当场抓获,真是讽刺。
萨鲁清楚了始末,却更疑惑了,他看向努旺达二世,“皇兄,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诈死,又要人找不出凶手,这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为什么当时他没有站出来澄清这一切。
“皇兄!!”见他不说话,萨鲁疾步上前想问清楚。
他却始终不发一言,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想,他是为了把皇位传给你。”阿尔缇妮斯见他不答,径自说道,瞬时如平地惊雷,众人无不震惊。
努旺达二世更是诧异不已,圆瞪着双眼,像受到了什么刺激,在沉默了多时后,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会知道?”
听到他这么说,萨鲁难掩震惊之色,“皇兄你……”难道他不知道按照继位法,即使他死了,他也是不可能继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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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缇妮斯走上前去,抬目看向这个算得上一表人才的男人,如同当初在陵墓看到的画像,他儒雅清秀,看上去可霭可亲,只不过与画像不同的是,他此刻脸颊布满胡楂子,看上去很是憔悴,“你还想瞒下去吗?”她问得平和,眼神却是咄咄逼人。
她眼里的精锐,让他知道隐瞒不下去了,视线落在萨鲁身上,看着如今唯一的亲人,苦涩涌上心头,百味陈杂,他以手掩面,痛苦的自责道,“抱歉,萨鲁,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萨鲁苦涩的笑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要你这么做,在我被人误认为凶手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站出来,为什么不还我一个清白。”难道皇位就可以让这一切都抵消掉了吗?
“我知道苦了你了,但当时我不能够站出来,否则……”他眼里有着最沉的痛苦,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告诉他。
“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苦衷?我是你的弟弟,我是你同父同母的弟弟!!”他吼道激动地握住他的肩膀摇晃。
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在他童年的时候,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更是独占了母亲所有的爱,末了,还要让他背负一个莫须有的罪名。
“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他愤怒地吼道,握紧他的肩膀使力地摇晃。
努旺达二世像是抵受不住他的逼迫,颤然得倒退了几步,痛苦地嘶喊道,“如果当时我站出来的话,母后一定会杀了你的。”
这一句瞬间制止了萨鲁的情绪的激愤,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什么意思!?”他是她的儿子不是吗?想起她在死前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扎进心里的钉子,让他痛彻心肺,他眼里有着莫名,有着不理解,更有着痛苦。
阿尔缇妮斯深切得感受到他的苦,他的痛,她上前搂住他的腰,紧紧抱住他,“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也根本不配做你的母后!!”
话语落下,顿时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萨鲁急抓住腰间搂紧自己的小手,颤抖得来不及消化她说的话,“你说什么?”
她捧住他的脸颊,一字字的说道,“她不是你的母后,她不是!!”
“你说谎!”他承受不住地怒吼道,不,这不是真的。
“你可以问你的皇兄,问他是不是。”她指向早已僵直在原地,一脸苍白的努旺达二世,她转首怒目看向他,“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他有权力知道一切。”
“皇兄,告诉我,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他不是母后的孩子,那他又是谁的孩子。
努旺达二世闭目做着最后的挣扎,在脑中天人交战,静默了许久,他才缓缓说道,“她说得是真的。”
听闻,萨鲁一瞬间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连站立的力气都丧失了。
阿尔缇妮斯扶住他虚软的身体,却没有力气支撑他的体重,只好一起跌坐在地上,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里满是绝望,他将头埋进她怀里,寻求着世上最后的温暖。
阿尔缇妮斯心疼搂紧他,“你的生母是芙莲娜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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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世之谜
皇帝与女王篇 身世之谜 类别:穿越时空 作者:犬犬 书名:第一皇妃 更新时间:2007…1…9 0:25:52 本章字数:7618
路斯比和一干官员的视线都紧紧锁住阿尔缇妮斯,乍然听到她说出现在的皇帝陛下的生母并非是已故的皇妃,顿时一片愕然,只觉得这一波接一波的惊涛骇浪已经让他们的心脏快无法承受了。
一旁的努旺达二世的神色却是复杂与愧疚,在经过了异常激烈的内心争斗,他看着情绪激动的萨鲁,自责吞噬着他的心。
“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你的愚蠢让我唾弃。”阿尔缇妮斯说得咬牙切齿,安抚萨鲁的手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似乎早已知道一切了。”她充满不敬的言辞并没有让他放在心上,反而更勾起了对她的好奇,这个秘密被埋藏了二十多年,她是如何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淡淡地说道,根本不打算再理睬他,径自扶起情绪逐渐稳定下来的萨鲁起身,让他坐于一旁的椅榻上,然后打算找人取些水来,好让他镇定一下。
萨鲁从迷茫中转醒,眼见她要离开,大手急忙扣住她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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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首,见到他眼里的慌张,安抚地轻拍了几下他的手背,知道此刻他极为需要她,便在他身旁坐下,好让他紧紧地握着自己的手。
他安心的扯出一抹微笑,有她在,他才能无畏的去面对一切。
“我已经没事了,我要知道所有的一切。”
见他已经平静,她着实松了一口气,刚才她真怕他会支持不住,“还记得,我给你看得那幅画吗?”他从直布罗陀回来后,她就问过他是否认识画上的人,他却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说那幅美人像?”他记得,当时他对画中的人陌生的很,心里却突兀有种亲切感,难道……
“她就是芙莲娜公主!”这也不能怪他不认识,因为他出生的时候她就已经去世了。
他颤然地看着她,“那么她就是我的……”
“她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他又开始激动起来,更用力的握紧她的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想这个要问你的皇兄了。”她凛目瞪向一旁的奴旺达二世,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估计也只有他才知道,而她不过是推测。
被点到名的奴旺达二世叹了一口气,知道是该说出真相的时候了。
于此同时,神殿里的众官员们也竖起了耳朵,等着他的解答。
沉默了好半晌,他才娓娓道出一个被掩埋了二十多年的秘密。
原来,古国时期的赫梯也像埃及一样,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兄妹结婚或是姐弟结婚也时有发生,但古国时期后,为了打仗,为了建国,这样的联姻逐渐淡化,取而代之的是与其他国家或贵族联姻,以求能壮大国势。
到了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即位,赫梯已奠定了帝国的雏形,当时的赫梯正和米坦尼帝国以及美索不达米亚西方的海上民族打了三年之久的仗,虽与米特联盟,兵力物资仍是匮乏,在打下去,赫梯一定会元气大伤,但若不战,三年的心血又将付诸东流,因为这场仗是奠定赫梯在美索不达米亚雄狮的地位的一仗,非常地重要。
于是赫梯便打算拉拢当时有着十万战车兵的斯米利亚帝国,希望能得到援助,在交涉数日后,对方提出以迎娶他们的嫡公主为赫梯皇妃的联姻作为出兵的条件,如此优渥的条件却让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陷入了踌躇中,因为他早已有了心上人,那便是同父异母的妹妹芙莲娜公主,并与她私订终生,打算在战事稳定后,就迎娶她为皇妃。
这场突如其来的联姻使得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选择。
思前想后,最终野心和权力战胜了儿女私情,他迎娶了斯米利亚帝国的嫡公主莱纳为皇妃,辜负了一直信任他的芙莲娜公主。
而芙莲娜公主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女子,曾经,她相信心爱的哥哥只会爱她一人,只会娶她一人,即便他是帝王,只要真爱她,他就一定能够做到,然而,她终究比不上帝王的权利和地位,这场联姻让她看清了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并不是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心中的爱意也在这场联姻中消失殆尽
之后,她重新振作起来,开始寻找新的生活,一日,她偶遇了一位来自东方的商旅,对他的物品甚是喜爱,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知道后,为了哄她高兴,用千金买下了一块她喜欢的布料,可惜这块泛着珍珠光泽的布料由于尺寸有限,无法做成衣裙,这让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恼火不已,在商旅拿不出更多的布料下,他气急了,下令要杀了他,幸好商旅急中生智,提议用这些布料为公主画一幅肖像画,善良的芙莲娜为了救商旅,欣然答应,让他保住了命,在作画的那段日子里,她从商旅的口中,知道了许许多多的奇闻异事,她每天都过得很开心,所以索性将商旅留了下来,每日每夜都着迷于他的故事中,时间一长,商旅和芙莲娜公主相爱了。
但当时的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尽管迎娶了莱纳为皇妃,心里却仍然对芙莲娜念念不忘,依然想娶她为妃,所以有意无意地将所有向她求亲的皇族贵胄全都打发了,并为她保留了第一侧妃的位置,在不知道她已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他开始狂热的宠爱她,追求她,因此冷落了他一向疼宠的皇妃莱纳,当时已为他生下皇太子的莱纳在见到他的爱恋后,妒忌不已,为了能挽回他的爱,她亲自向芙莲娜提出纳妃的提议,甚至提出可以与她平起平坐。
芙莲娜当然不会同意,她早已打算抛弃公主的高贵身份,与自己的爱人在未知的世界永远旅行下去,但她聪明地顾虑到了身为皇帝的权势,所以一直没有公开与商旅相爱的事,并且开始计划逃离赫梯。
一年之后,趁着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出征打仗,芙莲娜和商旅悄悄地离开了赫梯,一离开皇宫,她就像只展翅高飞的鸟儿,一去不回头。
出征回来的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得知后,非常震怒,为了保有皇室的颜面,对芙莲娜的出逃,他对外宣称是周游旅行,私下却派了一队精兵四处寻找芙莲娜。
这一找,就找了十三年。
然而,时间的流逝并不能磨灭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的愤怒,他依然派人四处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已经结婚生子的芙莲娜。
这时的芙莲娜早已褪去了花季时的清涩模样,全身都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韵味,加上长期周游列国的经历,更是为她的容貌增添了难以言喻的魅力,顾盼之间,风华绝代,颠倒众生。
这让苏皮利卢乌玛斯一世情难自禁,积压了十三年的爱恋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