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适之对安靖王笑道:“殿下如今可是放宽心了。”
赵佩莲笑着对安适之道:“殿下如今就差抱孙女这一桩心事喽!”
众人哈哈大笑,陆风澜被笑得满脸通红,没想到她们说着说着竟突转到了自己身上。
果然几人的目光都移到了她身,李琴笑问:“金参事,可有了好消息?”
陆风澜大汗,赫然道:“大人取笑了,哪有那么快。”
众人见她脸红,都会心地笑了起来。
回府后,安靖王在书房对女儿的表现很满意,笑道:“蓝儿不把任人之事揽上身做的很对,母亲很是欣慰。”
陆风澜有些汗颜,开始她只是就事论事,并未想到其她,但看到两位尚书如此相争已经想通了其中关节,因此最后干脆一言不发,如今安靖王这样一说,她便笑了,说:“母亲,并不是女儿想到了其他,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所以才推了。”
安靖王更是点头,道:“正是女儿这样才是真正做事之人,不过,女儿以后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应该先跟上司沟通后再上达皇上,否则被人认为越界便很难与同僚们相处了。”
陆风澜点头笑道:“是,蓝儿记下了,女儿是听了酒坊里的人说得厉害,不免想到了直接上奏,省了好多手续,也容易了许多,下次决不会再这样鲁莽。”
安靖王“呵呵”笑道:“蓝儿这可是利用了身份的便利,如果是其他人,只怕不是如此简单。”
陆风澜也笑道:“该用时便要尽情利用,反正又不是为了自己谋利,皇上也是会通融的。”
安靖王爱怜地看着她,一脸宠溺的笑容。
陆风澜想起要与姬无双合伙开店之事,便把事情说与了安靖王听。
安靖王听说是与姬家合作,便有些不悦,陆风澜不明所以,问:“母亲不同意?”
安靖王沉声问:“蓝儿难道不知姬家与锦王的关系?”
陆风澜点头,说:“知道一些。”
安靖王喝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与她们来往?”
陆风澜吓了一跳,安靖王可是第一次对她疾言厉色,一时间竟有些傻眼。
安靖王一想起杀女之恨便激动得浑身发抖,她指着女儿道:“你的两个亲姐姐便是死在锦王等人的手中,你却还竟与她们来往,你,你,你气死母亲了。”
陆风澜忙上前扶住她,连声道:“母亲不要生气,听女儿一言可好?”
安靖王气哼哼地看着她,陆风澜便把自己的初衷与打算有所保留地告诉了她,这才使她稍稍消气,却道:“蓝儿不是为了姬公子才这么做的?”
陆风澜哭笑不得,看来金夙蓝好色的名声真是太深入人心了,只得信誓旦旦地道:“母亲,女儿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怎么还会再去招惹他人?再说姬公子也不是轻佻之人,那是个精明果断的一奇男子,女儿可是配不上人家,也不敢去招惹他。”
安靖王这才放下心来,语重心长道:“姬家与锦王的关系,不仅是母亲心中的刺,即使是皇上也一直耿耿于怀,只不过如今姬家也是后继无人才放任她苟延残喘,女儿万不可为了一己之私而与她家多有牵连。”
陆风澜不住地点头,说:“母亲只管放心,女儿与他只有生意来往,断无其他瓜葛。”
回到自己房里,陆风澜不由深思起来,看来这女皇对姬家并不是心慈手软,倒象是因为她已经病入膏肓才不愿去动她。隐隐觉得事情好象并非是眼看的这种表象,却又看不出有什么不妥,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不再去想,这才惊觉任芳菲竟然还没回来。
问了秋霜才知道是被王夫唤了去,便起身向王夫的住处寻去。
到了王夫处,春喜见了她笑着问好,说:“郡主回来了!”
陆风澜笑笑,说:“父亲在做什么?”
春喜笑道:“主子正在与夫人说话呢。”
正说着,便听王夫问:“可是蓝儿来了?”
春喜笑着回道:“正是呢!”
陆风澜进了屋去,见只有父亲与任芳菲,便笑道:“你们在聊什么体己话呢?”
王夫看到女儿,心里高兴,笑道:“我们男人家的话,你一个女人家问什么?”
陆风澜看了任芳菲一眼,见他脸带羞色,便不再追问,笑道:“父亲可有什么吃的,女儿有些饿了。”
王夫忙唤春喜把一些点心果子端给她,说:“先吃点垫垫,等会儿回屋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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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风澜有些奇怪,平日里自己只要说想吃东西,王夫立马便叫人传饭的,今天是怎么了,非要让自己回去吃?看了看任芳菲,任芳菲只低着头,并不看她,便笑道:“既然如此,女儿便回去吃过饭再来给父亲请安。”
王夫笑道:“不用了,父亲身子有些乏了,想要早点休息,你们不用过来了。”
怀着满腹的疑问,陆风澜跟任芳菲回到自己房里,便问:“今天父亲跟你说些什么?怎么奇奇怪怪地?”
任芳菲红着脸没说话,陆风澜更奇怪了,凑到他面前问:“怎么了,脸这么红?”
任芳菲难为情地看着她,低声问:“澜儿可觉得身上不适?”
陆风澜道:“很好啊,没什么问题,就是有点累。”
任芳菲搂住她,把她放倒在榻上,柔声道:“那澜儿躺下来,我给你捶捶。”
陆风澜笑道:“好啊,有帅哥来为我服务,真的好爽啊!”
任芳菲但笑不语,陆风澜趴在榻上,任芳菲轻柔地给她按摩。
陆风澜阖着眼享受着这种超级服务,笑道:“啊,真的好舒服。”
享受了一会,问:“父亲喊你究竟是何事啊,神神秘秘的?”
任芳菲顿了一下,才轻声道:“父亲想知道澜儿有没有怀上身孕。”
“啊!”陆风澜一愕,怎么今天都这么问她,翻身坐起来,看着任芳菲问:“我们成亲才一个月,不会那么快吧!”
任芳菲垂着眼帘道:“父亲要我今天再喝送子汤呢。”
陆风澜失笑:“父亲也太心急了吧,如果再有两个月确定没怀上再喝也不迟啊,为什么要隔得这么近?”
任芳菲一直垂着头,陆风澜捧起他的脸来,看他有些黯然,便问:“你不是为了我没怀上就这样难过吧?”
任芳菲低声道:“澜儿没能怀上,是我的不是,父亲着急也是应该的。”
陆风澜真是无语了,搂着他柔声安慰道:“怀孕是两个人的事,怎么能怪你呢?没怀上,也不一定是你的原因啊,或许是因为我身子还没做好怀孕的准备,或许是时机不对,你没必要那么紧张。我们还年轻,有的是大把的时间,不着急的。”
任芳菲把头埋在她的怀里,听着她柔声细语地安慰着自己,既感动又惭愧,可他还是不愿违逆岳父的嘱托,轻声道:“澜儿今天让我再喝一次可好?”
陆风澜知道他的心思,可是她也知道怀孕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说自己这段时间有些劳累,并不是怀孕的好时机,如果今天让任芳菲喝送子汤,再怀不上,只怕他的压力会更大,搞不好还要让他人以为是任芳菲不育,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她说:“这样吧,反正我这个月的月事快到了,等过罢月事再喝那样不就保险一些?”
任芳菲想了想,点点头,道:“澜儿说的是,明日我便回禀父亲。”
陆风澜一窘,不是吧,这事也要回禀一声?
任芳菲见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禁红了脸,低声道:“父亲问了,我不能不回答。”
陆风澜暗叹,这就是封建大家长啊,看她可怜的芳菲都成了什么样子了,哪里还有与她江湖逍遥时的洒脱劲与令她心折的敢作敢当的风姿?看来,回凤都真是一大失策,竟把一个优秀的男人磨成了这个样子,这才多久啊,长此以往,她的芳菲不会也成了众多闺中怨男之一吧?
一想到任芳菲有一天也会跟她哭天抹泪的做小男人状,她竟不寒而栗。看来,洗脑工程还是先从身边的人做起,尽早不能晚,说做就做。
坐起身来正要开始她的洗脑大计,便看到秋霜进来请她与任芳菲前去用饭,只得先解决民生大计,洗脑嘛,只有在床上慢慢教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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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躲 避
第二天,陆风澜一进兵部的大门,便被一帮同僚围上了,大家一致向她道谢,搞得她一头雾水,听了半天才明白,原来是因为她为兵部弄了一个肥差,不禁让她哭笑不得。只得连连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好不容易脱了身,到了大厅,看到李琴笑眯眯地看着她,心中便是一阵发毛,干笑道:“李大人,早啊!”
李琴也笑呵呵地道:“金参事来了!”
正说着,两位侍郎韦轩与刘春也进来,又是一阵寒喧,李琴笑道:“我们兵部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自从金参事来后,便好事不断,金参事,你可是我们兵部的有功之人啊!”
陆风澜直冒汗,脸都快要抽筋了,最后,李琴笑道:“还是那句话,金参事,这事是你挣来的,由谁来担这首任司酿坊司长,便由你来推举吧。”
陆风澜连连摆手,笑道:“大人,您饶了我吧,我才来几天呐,人都没认全,由我来推举,那还不把事情给耽误了?还是由几位大人来提,我没意见!”
三人一致都说要由她提,陆风澜死活不干,没的在女皇面前推了,反倒在背后又安插人,这不给人以口实吗?最后,没办法,只好把一干人选的名字写下来,几个人共同研究甄选。
当看到方慈的名字时,陆风澜不禁想起那个不卖她帐的倔妇人,拿起她的名牌不由笑了起来。
李琴三人对望了一眼,李琴笑道:“这个方慈啊,就是个死脑筋,还是把她的名牌撤去吧!”
陆风澜笑道:“那倒不必,其实如果让她来做这个司长倒是挺不错的。”
李琴笑问:“哦,这话是怎么说?”
陆风澜笑道:“这酒精,虽说是为了医用,但难保没有嘴馋的偷着去喝,这可是高度的酒,如果没有一个能把持的住的人来出任这个司长,只怕用不了多久,便会被一喝而空的。”
李琴笑道:“对啊,还是金参事想得周到,你们两位怎么看?”
二位侍郎见她们都认同了,哪里还会找别扭,自然一致同意。
至于其他一切琐事,陆风澜打定了主意一概不问,管她们是从哪里找人要东要西或是从哪里选址建坊或是由谁家来供应,只要找她问,她立马装作头痛的模样哼呀唉呀的,最后,索性请假在家,不去兵部了。
便是这样,还是有人闯进王府找她讨主意。
这天,陆风澜正在跟任芳菲躲在屋里进行她的洗脑大计,她把在前世里男女间相处的模式还有婚姻关系及生育观念一一告诉了他,只听得任芳菲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最后还用手拭了拭她的额头。
陆风澜很不高兴,拉下他的手,说:“我说的是真的,不是在说胡话,那里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任芳菲松了口气,说:“澜儿也说是在梦里了,那便不是真的,只是澜儿的梦罢了。”
陆风澜有些泄气,她不明白了,为什么她一说,玉仙师傅便信了,而任芳菲这个自己心爱的人,怎么就不相信呢?
任芳菲见她有些不高兴,叹了口气,说:“澜儿,我知道你的心思,也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不想我成为一个怯懦没有自我的人,我真的明白。
不过,你要知道,在这个家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上面有几位长辈,下面有弟弟与一干人。
王府不比寻常人家,言语行动稍有差池便会引起不必要的流言,澜儿为什么会离开王府?不就是因为这些吗?
澜儿的苦心,我都理解,也很高兴,你放心吧,我不会把自己的本性改变的,孝敬长辈是应该的,长辈有什么训教我依然会听,只要不是……”
顿了一下,才接着说:“我能承受得了,澜儿不必为我担心。”
陆风澜看着这个如玉的男子,听着他分析着自己的处境与理解,不由开心地笑了起来,说:“你明白就好了,我真的很怕你会在这平淡的生活里变成与其他男子一样的人,一个只知道盲从,哭天抹泪的小男人。”
搂着任芳菲,把自己的头埋进他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心中装得满满的。抬起头,又问:“哎,你刚才说‘只要不是’不是什么?”
任芳菲脸微红,不肯说。
陆风澜不依,追问道:“说啊,只要不是什么?”
任芳菲扭捏了片刻,终于说道:“只要不是让澜儿再娶,我都能受得了。”
“啊,”陆风澜看着他,见他脸红红的,但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丝的紧张。
“芳菲——”
陆风澜吻住了他,任芳菲也热情地回应着,好一会,陆风澜才放开他,说:“芳菲,我喜欢你这样对我说,你应该大声地对我说‘澜儿,你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爱我一个,不许你再爱上其他人,象我一样爱你!’。”
任芳菲的双眸闪着烁烁神彩,他紧紧盯着陆风澜,颤声问:“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这样要求澜儿吗?”
陆风澜点点头,鼓励道:“可以的,你说一遍。”
任芳菲紧紧搂着她,哽声道:“澜儿,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只能爱我一个,不许你再爱上其他人,要象我爱你一样,把自己全部献给你!”
陆风澜笑着应道:“芳菲,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也只能爱我一个人,不许你再爱上别的女人。”
任芳菲连连摇头:“不会的,我不会的,我只爱澜儿一个,哪怕是粉身碎骨,我也只爱澜儿一个人。”
两人正在屋里亲亲我我,情深意切时,任芳菲却突然放开了陆风澜。陆风澜便知道有人来了,也只好松了手,坐直了身体。
任芳菲起身走到桌边给她倒了杯水递给她,陆风澜笑着接过来,正要喝,便听到冬雪进来,说:“郡主,前头传来话,说尚书家的杨小姐与孙小姐到访。”
陆风澜笑道:“哎,她们怎么有功夫来了?”
对冬雪说:“你下去吧,我这就去。”
冬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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