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母亲……”
陆风澜说不出话来,看着安靖王如银的白发,眼睛湿润了。
安靖王笑道:“好了,其他的事母亲来安排,你安心养胎才是正经。”
陆风澜有一个冲动,想把一切实情都告诉她,却又害怕她经不住这个打击,半晌才哽咽着道:“母亲,女儿对不住您,给您带来这么多麻烦,女儿一定好好孝敬您老人家……”
安靖王“呵呵”地笑了起来,抚着她的头,道:“傻孩子,母亲为自己的孩子做打算是理所应当的,难道要把自家的孩子往绝路上推去?好了,也是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象个孩子似的流泪,不怕你的夫君笑话你?”
陆风澜心里更是难过,搂住了安靖王的腰抽泣起来。
安靖王拍拍她,等她不再哭了,才道:“放心吧,母亲会安排好一切,让你们没有后顾之忧的。”
陆风澜擦去眼泪,对着安靖王低声道:“女儿一切听从母亲的安排。”
安靖王离开了,陆风澜趴在床上尽情地痛哭起来。
安靖王府郡主接连遭袭,让整个凤都又陷入了人心惶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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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极为重视,派出了大队人马将安靖王府保护起来,而皇太女也把自己的十二色衣护卫派出过半。
当陆风澜听说皇太女差点动了胎气,很是紧张,因为双胞胎即使在二十世纪也很少有足月生产的,何况在这生产条件落后的古代?
本想亲自去看一趟,但所有人都不答应,只好把青衣叫来仔细吩咐了她一番,让她回去安排太医们随时注意着,千万不能大意。
这个紧张的新年,在人们的担心中慢慢过去了,接下来的十五,也因这些事件而少了许多热闹,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军士,让节日的气氛带着紧张的意味。
就在这种气氛中,皇朝接到了玉璃国送来的邀请,玉璃的君上要在三月春暖花开时节行册封君后大典,邀请金凤朝前去玉璃观礼。
这个消息对于任芳菲与陆风澜来说无异于是再好不过的佳音,说明玉璃君上已经相信了任芳菲的死讯,听来使言说,玉璃君上也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陆风澜跟任芳菲两人躲在房里合计着,如此一来,威胁便只有任家族长了。
一想到祖母派人来取自己的性命,任芳菲的心便象针扎似地痛。
陆风澜明白他的心思,劝道:“芳菲,不要再难过了,只要我们小心,祖母不会得逞的。再说,三姐与母亲还是向着你的,如果有什么事,她们还是会帮你。”
任芳菲微微苦笑,不想她担心,便道:“只要澜儿与孩子安全,我什么都不怕的。”
陆风澜看着他,不由叹道:“你这样让我很不放心,你要知道,我跟孩子是需要你来保护的,所以,你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才能有机会保护我跟孩子,你明白吗?”
任芳菲点点头,道:“你放心,我明白,知道该怎么做。”
陆风澜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笑道:“孩子,你听到了吗?你父亲说他要保护我们,他是个很厉害的高手,你以后可要象他一样,也做个高手,来保护母亲这个弱女子哦!”
任芳菲轻轻抚摸着她的肚子,心里涌动着阵阵柔情,心爱的女子怀着他的孩子,她的肚子里孕育着自己的骨血。
陆风澜看着他满脸感动,忽然想起前世自己怀着儿子小辉时,李震亭也是很惊奇很小心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那时他说:“喂,小家伙,你可真行啊,在你妈肚子里你就敢踢我,看你出来后我怎么收拾你!”
怔怔地,不由落下泪来。
“小辉,你怎么样了?可有忘记妈妈?妈妈现在又有了孩子,不知道是弟弟还是妹妹,妈妈对不起你,是个不称职的母亲,你一定要坚强,不要象妈妈一样做个懦夫……”
“澜儿,你怎么了?”
陆风澜的泪水滴到了任芳菲的手上,让他吃了一惊,见她又露出那种飘忽的神情忙喊她。
陆风澜紧紧抓着他的手,哭道:“我心里难受……”
任芳菲以为她不舒服,忙说:“不舒服吗?我让人去喊太医来。”
陆风澜摇着头,哽咽道:“我想我儿子,我想小辉……”
任芳菲想起她跟自己说的在梦中到过的世界,松了口气,说:“澜儿,那只不过是你的一个梦罢了,不是真的,别伤心了,对身子不好。”
陆风澜更是悲伤,看着任芳菲,只是流泪却说不出话来……
章节45
金凤鸣猛一听说金夙蓝遇袭,手中的杯子便掉了,紧接着肚子一阵抽痛,吓得正君周清流与几位侧君一阵慌乱,幸好太医们一直都是随时待命的,忙乱了一阵子,总算有惊无险。
躺在床上,金凤鸣只留下青衣,细细问她缘由,这才知道金夙蓝竟然是二度受袭,以前因安靖王封锁了消息,只有极少人知道,青衣等人怕她担心就没敢告诉她,不想这没隔多久又一次大规模行刺,明目张胆地在安靖王府门前,就是想隐瞒也瞒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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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凤鸣浑身发抖,会是谁竟然如此不惜代价袭击蓝儿?是蓝儿以前得罪了的人?还是因安靖王结下的仇?杀掉蓝儿即打击了安靖王又让安靖王与母皇离心,还能让皇朝陷入一片混乱?定下如此狠毒计策的会是谁?
是玉璃君上吗?她一边让天音陷入太女之争的混乱,一边又让金凤君臣不和,难道她已经准备好开战?
“青衣,”
金凤鸣叫道。
“殿下!”
青衣躬身应道。
“你带着十二色衣护卫前去安靖王府保护蓝儿,一定要护着她的周全,万不可让她受到伤害。”
金凤鸣严厉地吩咐着。
青衣忙道:“可是,殿下,我们都走了,殿下怎么办?就是去,也不能全都走了!”
金凤鸣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这不是为了我的私心,如果蓝儿出事,皇朝将会大乱,天音已经乱成那样,我们皇朝再一乱,会有什么后果,你也该想得到。”
青衣无言,她能想到这些,但不能同意殿下把她们十二人都派出去。
金凤鸣接着道:“和平的日子是很宝贵的,如果战乱一起,天下苍生不知要遭受什么样的罪,我们虽然没有经过,但看书中记载与老人家们的叙说也能得知一二,那时民不聊生,人们流离失所,田地荒芜,物价飞升,大批将士战死沙场,家家戴孝,户户哭声凄惨,这些都是我们不愿看到的。
青衣,你祖母也是战场上过来的,你可以问她,你母亲的手臂也是战场上丢的,你该比我更能了解战争的残酷与无情,更该要维护这难得的和平日子才是!”
青衣跪了下来,激动地说道:“殿下,青衣都明白,所以并不反对殿下让我们去,可您也要为自己担心啊,不仅是郡主,您更应该为自己担心才是,如果真是玉璃搞出来的,那殿下肯定也是她们的目标,我们都走了,青衣不放心,要不,这样,我们去一半,留下一半保护殿下,这样青衣才会安心。”
金凤鸣想了想,点头,道:“好吧,你们挑选一半人跟着,一定要护着蓝儿,不要让她与孩子受到伤害。”
青衣领命,挑了人选辞别金凤鸣去了安靖王府。
金凤鸣一个人躺在床上,心乱如麻,翻来覆去地很不安稳。
忽听人来报,说:“殿下,郦侧君求见。”
金凤鸣有些奇怪,这个郦侧君从不主动求见最是与世无争的一个人,这也是她选择与他生下孩子的原因之一,今天他怎么主动来见自己?
让人请他进来。
片刻,郦侧君进到屋来行礼,恭恭敬敬地道:“郦氏君宇恭祝殿下安。”
“起来吧,君宇。”
金凤鸣示意他起来。
郦君宇谢过起身,立在那里。
金凤鸣问:“君宇有事吗?”
郦君宇没说话,眼睛却突然红了。
金凤鸣一怔,挥手让其他人退下,问:“你怎么了?有人欺负你?”
郦君宇上前两步跪在金凤鸣面前,流泪道:“殿下,君宇知道不得殿下欢心,也从未敢奢望与他人争宠,天幸殿下让君宇留下一女半男的,竟然还是双胎,这是殿下的恩典也是君宇的荣幸,也让君宇以后有了依靠。君宇不求其他,只求殿下保重身体,可怜这两个快要出世的孩子,只要殿下平安,孩子生下后,便是殿下不待见,君宇也无怨言了。”
说罢,不住地叩头。
金凤鸣听了这番话,不知是恼还是气,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淡淡地道:“郦氏,既然我决定生下孩子,再怎么样,我也会爱他们的,你这样说,便是说我有意作践身子了?”
郦君宇白了脸,急道:“殿下,君宇说错话了,您误会了,不是这样的,君宇只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
金凤鸣冷冷地打断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会好好对自己的孩子,以后无事不要随便乱走,你下去吧!”
郦君宇呆呆地看着她冷漠的表情,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哽咽道:“殿下既然对君宇一点爱意也没有,为什么会选择君宇?为什么不让君宇死心?如果殿下不选择君宇,君宇就不会存有幻想,这样君宇也会好过一些;既然给了君宇幻想,为什么不让我把这个幻想保持得长远一些?为何要打破?为何不让君宇自欺欺人?自认殿下对君宇有那么一丝半点的爱意……”
郦君宇哭得说不下去了。
金凤鸣被他哭得心烦意乱,不耐地道:“好了,别哭了,我的话说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我这会心里烦,你先下去吧!”
郦君宇心碎地看了看她,见金凤鸣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再看他,知道再留下去只能是更惹殿下烦心,他本是个心冷之人,好不容易动了心,想不到竟是这般下场,禁不住绝望了。
对着金凤鸣磕了三个头,说了句:“殿下保重,郦君宇走了!”
金凤鸣没有睁开眼,只是摆了摆手。
郦君宇更是自怜,殿下现在连看都不愿看自己了。不再说话,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郦君宇的脚步声远去,金凤鸣才睁开眼来。对于郦君宇对她的控诉,她心中也很惭愧。自她成亲以来,除刚开始与正君周清流算是有些情谊外,对于其他侧君并无多少情爱。后来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爱恋后,对正君也冷淡下来,其他侧君更是很少召唤。如果不是女皇逼着她多生养后嗣,怕是只有正君所出的灵芝一个孩子了。
至于,选择郦君宇,一是他少与人争的原因,二是他平日淡淡的让她以为他不是个心存妄念之人,对于其他的倒没想那么多,只是如今看来,他却是个面冷心热之人,自己那样对他,只怕要让他伤心了。
想到这里,有些不安,唤道:“来人。”
绯衣起来,道:“殿下,何事?”
金凤鸣指着桌上的一盘点心,道:“派人把这个送到郦侧君处,说晚上由他陪侍。”
绯衣应下,唤人吩咐下去。
郦君宇回到房里把门一关,扑到床上捂着嘴呜呜大哭起来。
想他十六岁进得太女府,容貌并非一流,性情又淡,情谊又比不上正君,自然不敢心存妄想能得殿下宠爱,倒也把心管得严严的,生怕一不小心失了心会让以后的日子难挨。
而殿下除了对正君尊重情谊多些,对他们一帮侧君均一视同仁,并没有谁得宠谁高得过谁。待殿下生了灵芝后,便是连正君处也稀了踪迹。
其他人私下里谈论着殿下会不会是心中另有他人,但看了多年,也未见有过新人出现在太女府,便是他们身边的小侍们虽多有美色的,也没见殿下私下里宠幸过哪个,殿下身边依然还是他们这些人。
这才让他们死了心,一致认为殿下不爱男色一心扑在国事上,倒也心安理得,心平气和地相处下去。
只是,突兀的,那天,殿下竟让人给他赐下送子汤,让他惊呆了,怀着莫名惊喜的心情喝下送子汤,到了殿下的住处,殿下并无多大的喜色,让他欢喜的心打了折扣。
自那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变了,由妒忌慢慢变至忌恨,言语间也多有讥讽,便是正君对他也少了亲近多了一丝防范。
这些都让他可以忍受,只想着殿下心中是有他的,否则不会选择自己留下子嗣。想到与殿下相处时的温柔,更让他情难自禁,把封锁了多年的心都献给了殿下。
当太医宣布殿下已经有喜,他脸上虽不露声色,私下里却把自己关在房里自己一个人呵呵地傻笑了一夜。
只是,自那后,殿下便不再宣他侍寝了。他知道按规矩,殿下有了喜是不能□的,但他并非是个贪 淫之辈,他只想伴着殿下、陪着她,想要孩子在殿下腹中时多陪着她们,他知道怀孕是很辛苦的,他想在殿下怀着孩子的时候伴她度过这段时间,这样,以后他可以在孩子面前对孩子们说起来。
殿下怀的竟然是双胎,不禁让他喜出望外,更想与殿下见面谈论孩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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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殿下一次也没有再宣他,就连那次差点小产也没有让他陪在身边。这让他惊吓之余不禁怀疑起殿下心中是否有他的存在。
这次又是如此,看到太医们来来往往间,他的心差点跳了出来,手都被自己无意中抓破了。还好,孩子无事。但他再也忍不住了,大着胆子前去求见,想问问殿下心里有没有他。
可是,当他看到殿下那冷淡至极的神情时,他的心凉了,殿下甚至不想见到他,他心里着慌说错了话,更是让殿下厌烦,把他轰了出来。
他绝望了,自己的心已经丢了,再难找得回来,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是日日在煎熬中度过?还是如行尸走肉般听着冷言冷语中装作无动于衷?
这两种日子他都不想过、不愿过,他想到了死,可是,他一死,他的孩儿怎么办?没了父亲的孩子,他们以后要依靠何人?正君有自己的孩子,断不会为了他人的孩子来做打算,如果自己一死,其他侧君怕不是虎视眈眈地把自己的孩儿当作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