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雕开却若无其事地捡起掉落在腿上的糖果,伸手出去,唇角还隐隐带著一抹笑意:“喏,不是喜欢吃吗?”,他的声音平淡的近乎温柔,包小月都傻了,反应过来之後才飞快地从江雕开手里取过糖果,然後脸都红了。
包大龙呼了口气,和高照咬耳朵:“老大好像今天心情特别好诶?”
“看出来了。”高照也认同地说。
南宫祭转头看了一眼江雕开,今天刚见面他就发现江雕开像变了一个人,目光突然停在他的手臂上,那里有些隐隐的伤痕,是指甲刺进肉里留下的伤痕……南宫祭的脸色变了一下,他努力压住心头那些不好的预感,心想,还不会这麽快。
江新月提前一站下了车,去药店买了避孕药,虽然不是第一次买,但这一次却更是不自在,好像所有人都在向她看,他们的目光刀一样凌厉而鄙夷,她付完款匆匆逃出来,将药吞下去,泪忍不住又落了两滴,她抹了泪,走路去上班。
整个上午,江新月一直在恍惚中度过。手机铃声响了无数声仍不自知。
“喂,江大小姐,江新月,你的电话!”於玮提醒了好几次她才回魂,木木地拿起手边的听筒:“喂,哪位……喂……”
於玮翻了个白眼:“是手机不是固定电话!”,江新月看了看她这才拿起手机接听,於玮轻声咕哝:“平时挺机灵的,今天是怎麽了?”
电话那头是郭导的大发雷霆:“江新月,你的当面解释呢,昨天等了你一天,你人影都不见,你去哪儿了,你去向谁解释了……”
她去哪儿了……?她都恨不能她去了哪儿,而不是被江雕开整整扣在家里一天一夜……她的眼圈湿了,声音也带了浓重的鼻音:“对不起,郭导,对不起……”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麽呢。
已经下班了,办公室的同事都走光了,江新月仍旧呆呆坐在座子上没动。这时林南走了进来,江新月抬头看他,接触到他眼睛的一刹,她迅速地转开头去。
林南用手温柔地把她的脸扳回来:“脸色这麽差,是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想我了和我一样?”他用指腹轻轻抚著她的面颊,“昨天疯了一样想见到你,可偏偏你的门坏了,或者你根本就是故意在罚我?今天又拼命压抑了一天,怕你又要说上班的时候找你谈话影响不好,我多难做啊,现在终於把你逮到了,不过你是在专门等我吗?怎麽了?哭了……?”林南的脸色严肃起来。
江新月转开脸摇摇头:“没有……”
“是不是病了?脸色真的很差,神色也不对头,出什麽事了吗?有什麽事就和我说……”林南抚著她的头发,手掌宽大而暖和。
江新月低头不作声,好一会儿才说:“突然觉得活著很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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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林南轻轻斥责,“不许你说这种话,到底遇到了什麽事让我的新月突然会这麽说?”
“没有。”她否认,心头却痛苦地揪紧,“只是有点茫然,不知道去哪儿,又很不想回家……”
“跟我走吧,新月,我想你了,想死你了。”林南将下巴轻轻搁在江新月发顶,搂住她的身体。江新月靠近他,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一块浮木,她的脸钻进他的胸膛里,冷而空荡的心慢慢感觉到一丝丝踏实和暖和。
南宫祭有自己独立的公寓,他偶尔会回林南那里住,这晚,他再次收到了K叔打来的电话,立即开车回父亲的公寓。停了车,他飞速上楼,当看到林南卧房门口那双摆放整齐的女鞋时,他心头轰地响了一声,他已经来得太晚了。
回到卧房,打开电话,林南卧室的情景映入眼帘。
林南正坐在大床上,双腿分开,江新月女佣一般跪在他双腿间,她上身的衣服已经脱了,两颗圆润的Ru房鸽子一般摇摆,她仰著头,露出美丽的颈线,正帮林南Kou交。
林南怜惜地抚著她的长头:“今天是怎麽了,平时即使我要求你都不肯的。”
江新月认真地吸著他的顶端,恻然一笑,将它大半个身子包了进去。
看著自己日夜都想得到的女子用尽解数替自己父亲Kou交,南宫祭身上的血都在翻涌,妒火、欲火在身体里流窜,眼睛都被烧红了。
第036章 放纵
“新月……”
林南是个温柔的情人,在他“爱”著江新月的时候,还不忘轻柔地叫著她的名字,柔软的嘴唇给她最深情的爱抚。江新月每一次和林南在一起都很放松,而这一次甚至有点放纵,林南节奏很轻,他覆在她身上,轻轻抽动,而他每一次蠕动,她都拱起身子承欢,在渐渐激烈的时候,泪水慢慢从江新月的眼角滑下去……
而另一间室内,屏幕上的情景何等冶豔,那小而娇丽的|穴儿连每一次粗物契入时的颤抖都清晰可见,少年的瞳仁被刺激到收缩,似有一朵朵豔丽的火花在他眸中燃烧焚灭,他的身体经历著火山与冰川,感官的刺激与内心的厌恶都到顶盛,让人近乎疯狂了。
然而她的泪像醍醐灌顶般让他整个人在瞬间清醒。她为什麽如此放纵却又绝望哭泣?一向温和的林南绝不会让她这麽极端,只有……所有的景象都闪电般重合,答案呼之欲出。还用验证吗?她的眼泪、她整个身体的状态早已经出卖了她自己。
惊、疑、嫉、怒,各种情绪风轮般变幻。
“开,你下手真快……”终於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原来嫉妒是种穿肠毒药,如果一个人被毒死,那麽他注定会拉上一个陪葬人。
南宫祭把手机的数据线插入接口,手指灵活地点击,两张图片迅速被发送出去。
“宝贝,怎麽哭了?”林南吸著她的泪痕,“是我太用力了吗,是不是被我弄疼了?”
“不要停,不要停,求你不要停……再用力一点,疼了,就什麽也不想了……”
“你有心事……”林南拨开她潮湿的发线,抽离开一点看著她。
江新月拼命摇著头:“我没有心事,只是太想你了,你不要离开,用力爱我……啊……”
林南深深地契入她:“现在就带你去天堂……”
“嗯……啊……嗯……”她从来都没这样呻吟过,像是一种表演,像是要把灵魂都喊叫出来,那样就不再感觉到痛苦。突兀的手机铃声在肉搏和女人的呻吟声中固执地响起来。
“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但愿你流下每一滴泪都让人感动”
“但愿你以後每一个梦不会一场空”
“天上人间如果真值得歌颂”
“也是因为有你才变得闹哄哄……”
那是江雕开的专属铃声,她没有给任何男人甚至林南设定过铃声,而江雕开是第一个。这麽多年来,其实她心里一直都有他……而每一个母亲不都是这样的吗,没有母亲会不牵挂自己的子女,哪怕他(她)曾是个意外。
而如今让她怎麽去接受,她的儿子成了她的男人!而更让她痛苦的是他强占了她的身体,却依旧还是她的儿子,是她的血、她的肉、她甚至无法去恨他……
她为他设定的手机铃声,每个字都是她的心声,她想告诉他,他在她生命里是最重要的,她想要他快乐,要他有梦想,即使他会落泪,那泪也是珍贵的,让人感动的……这是她最喜欢的歌,每一次听到都会沁人心脾,而此时却成了一种最大的折磨。
歌声终於戛然而止,而林南也把所有的热情都喷薄在她的身体里,她的灵魂终於虚空起来,飘向了云端。
南宫祭啪地关闭了电脑,他低低地咀咒一句走入浴间。而另一个少年在打了数个电话咬牙切齿之际,正低头翻看著他的杰作,无所不能的嫉妒之虫像一种疯狂病毒沿著无线电波爬向另一边,迅速漫延成灾。
他翻看著那两张新鲜的刚出炉的图片,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而这一次却更致命。照片中的女子何其妖娆何其前卫,帮男人Kou交,被男人压在身底下呻吟……他的眼眸漆黑漆黑,而脸色却白的吓人。
忽然他站了起来,冲出了屋子。
早晨,江新月站在莲蓬下冲洗著自己的身体,她的思维依旧无法聚拢,手指无意识地滑过柔嫩的肌理。她知道林南摄手摄脚地起床整理,知道他低头缱绻的一吻,知道他在注视她良久後离去,而她一直在装睡,从昨晚激|情过後她一直都在装睡。
林南刚刚离开,她便起床进了浴间,昨晚放纵的虚空此刻一滴不剩,她的头脑重又陷入混乱之中。她的手指能感觉到身体妖娆的曲线,沿著Ru房向下,盖在双腿间的时候她的手指开始颤抖,忘不了那一刻,那种感受……江雕开粗大的男根曾在她的下体不断出入,羞耻、沈沦、痛苦甚至夹杂著可怕的快感,那一天他把她一起带入了地狱……身体慢慢滑下去,她捂住脸,肩膀耸动,泪不断从指缝中流出。
怎麽办?怎麽办?怎麽办?她……要怎麽办?!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一个世纪那麽长,她才擦干了自己,穿上林南肥大的睡衣,把带子扎紧,腰肢显得不盈一握,她漫不经心地下楼,脸上疲惫的表情完全不加掩饰,因为她知道,大宅内此刻除了她只有佣人。
昨日替林南Kou交的後遗症在她略略清醒後折磨著她,她用手捂住酸痛的左腮拖著长到脚面的睡衣走进餐厅。看到餐桌边的南宫祭她傻住了,脑子完全短路,就这样捂著腮呆呆地看著他。
少年本就斯文的面庞却还生著一双明透的眼眸,那是一双天生就有慧根的眼睛,看你的时候,会让你觉得整个人都被他看透了。况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此时,那温淡的眸子似有点点的冷。
在少年的目光中她才意识到自己这不伦不类的装束,她尴尬的不知说什麽好,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南宫祭却温和地道了声早。
“昨晚睡得好吗?”他不经心地问。她的脸浮上薄薄的红:“嗯 ,还好……”
他看著她,垂下的长睫毛掩不住大大的黑眼圈,更衬的她脸色有点憔悴的吓人:“睡得好才有黑眼圈对吧?”
她啊一声,用手抚脸,尴尬相对。
“我了解,不用解释。”他勾唇一笑,向她挤了下眼,牙齿在灯光下灿灿然有些刺目。
她更是尴尬。想起他曾把她当做最信任的人倾诉心事心里又莫名升起一丝愧疚,所有的少年人应该都是一种想法吧,不管生母怎样,却都不想有另外的一个女人鸠占鹊巢。
“祭,你……会不会讨厌我?”她问。
少年笑了,语气异常温柔,“怎麽会呢?我很盼望姐可以做我的後母呢,这样我就可以像阿开一样名正言顺的得到你的关心了。”唇角笑容消失的时候,他已经站起来走出餐厅,只留下呆呆的江新月。
南宫祭快步走出去,以手抚额。再待下去不知道要对她说出什麽话来,他良好的控制力哪儿去了?差点就让他苦心经营的良好形象前功尽弃。作家的话:接下来,江雕开会怎样呢……
第037章 强吻
郭为民圈内绰号“老玩童”,名气虽大但平时极为平易近人,特别是和看顺眼的人更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不过此人拍起戏来却判若两人,是有名的“夜叉”,影帝影後都敢骂,更别提普通演员,演员们在他手底下拍戏都战战兢兢,可只要是他的戏,大小演员还都削尖脑袋想谋个角色,没办法,拍他的戏就是能红。
郭导又发飙了,现场的演职人员几乎噤若寒蝉。这一场是男女主角第一次吻戏,男主角强吻女主角,NG了无数次,郭导跳著脚骂锺雨桐:“你木头啊,怎麽一点反应都没有?别人强吻你应该有起码的反应吧?这麽简单的戏都搞成这样,当初我瞎了眼选上你啊。”
完了又骂郑奕航:“你亲的是块木头啊?啊?你亲的是你喜欢的女人,你还影帝,我呸吧!”
只有郑奕航敢老虎脑袋上拨须:“你不是说她是块木头吗,亲木头能有什麽感觉啊……”话没说完,郭导披头就把厚厚的剧本向他掷了过去,郑奕航灵活地躲开,还有闲心在那儿做鬼脸。
这时郭为民在人堆儿里看到了江新月,指著她:“那位姑奶奶给我过来,过来。”,江新月满脸歉疚地走过来:“郭导,对不起啊,我……”
郭为民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替一下锺雨桐,给她看看吻戏到底该怎麽演。”
江新月惊讶,指著自己:“我?”
“就是你!去呀!怎麽著,这点面子都给不了?刚把我的男女主角弄的不会拍戏了,今天又想把这场戏给我砸了啊?”郭导声如洪锺,吹胡子瞪眼,话出口别听内容就早先把人吓个半死。
江新月无奈地走向郑奕航,她停了脚步,因为郑奕航神采奕奕又火热的目光把她吓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很霸道地强行吻住了,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推他,打他,不过郑奕航嘴唇上像是粘了强力胶,还像个大水母怎麽也甩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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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声响了起来,江新月迷迷糊糊就做了个现场教学,郭导脸上终於有了笑模样,吐沫星子四溅地教育起锺雨桐。
江新月坐在休息室里等郑奕航,她刚刚和郭导结束了半个小时的“谈判”,过来找郑奕航却四处不见他人影。终於忍不住问郑奕航的助理陈英俊:“陈小姐,你主子到底去哪儿了?”
陈英俊翻了个白眼:“谁知道躲进哪个老鼠洞了,恐怕是做了‘错事’不敢出来见江小姐了。”
“别贫了,我有正事呢,你快去帮我找找他。”江新月懒得和他逗嘴。
此时,郑奕航正坐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他表情可谓丰富多彩。一会皱眉,一会笑,一会又摸著嘴唇发呆,一会又把脸扎进手臂里得瑟,陈英俊悄没声儿地出现倒把他吓了一跳,连忙把手从嘴唇上拿开装出一脸酷相。
“看把你美的,躲在这儿回味呢,亲这家一下就这麽美?”陈英俊讥讽。
郑奕航挑眉:“说什麽呢?我亲过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不差这一个,我在这儿想戏呢,你别烦我。”
“我也不想烦你,人家江小姐在休息室等你呢。别的时候江记者一来早P颠P颠地跑过去了,今天是怎麽了?”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