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是去游山玩水,你是赶路回苍渠,似乎…”
未等沐泠然说完,万俟清澈一把从树枝上将她捞起,“我不急着回苍渠,可以陪你一起游山玩水。你一个人出去,若是遇上高手怕是应付不了,你的内力虽然深厚,可是你的招式和剑法根基尚浅,这一路上我也可教你武功。”
有他当饭票兼保镖,还能学武功,与他同行又何尝不可?
“现在就走。”
“好。”
沐泠然的骑术实在是见不得人,上次学骑马被空降部队端木倾羽所打扰,趁着这次出行一定要学好骑术。
沐泠然坐在马背上,抓紧缰绳,任由马儿在街上慢慢前行,万俟清澈跟在她身后。
沐泠然突然回过头来,浅笑着,似乎忘记了所有不愉快的事。
“万俟清澈,你的马儿唤作什么?”
“今日才买回来的,没有名。”
沐泠然狡黠一笑,“我的马儿叫法拉利,你的叫东风小康。看它脑袋拉拢的样子,也就适合叫东风小康。”
万俟清澈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喻意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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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心痛了,很快就会来夺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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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更七千字~谢谢抚雨成璇的花花~~汐雪~的红包~~么么~~第4卷 转身,泪流满面 V039、拐走坏坏王爷(三千字)……
呵呵,他当然觉得别扭,那可是现代的东西,跟他们说也不明白。
沐泠然拽拽地甩甩头,“古代人不需要知道。”
走到城门处,才发现还未到城门开放的时间,万俟清澈看了守城官兵一眼,低声说:“还有一个半时辰才开城门。晚兮,日后唤我澈便好,万俟是苍渠皇姓。”
沐泠然突然很想疯狂一次,好不容易解脱了,是该疯狂一次,“澈,我们硬闯吧,好久没有松松筋骨了。”
万俟清澈早已做好万全之策,从包袱中翻出一条腰带扔给沐泠然,“这是软剑,给你防身的。”
守城官兵共有十六人,沐泠然瞥了万俟清澈一眼,“我只是想找人打架,不是想杀人。”
“打晕?”
“嗯,一人搞定八个,比比看谁动作快。”
还未等万俟清澈应下,沐泠然已经先提气杀过去了,显然有意要耍赖。
见沐泠然气势汹汹地杀过去,守城官兵立刻警惕起来,将手中的长枪对准沐泠然。“来者何人?”
沐泠然理了理衣袍上的皱褶,不以为然的回道:“小爷我绰号莫少,现在小爷我要出城,快打开城门。”
领头的官兵哪里受过这等挑衅,除了他的上司,还没有人在他面前自称为爷,这小子也太放肆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娃娃,城门未到时间不得打开。”
沐泠然并不生气,她身型一闪,已站在领头的官兵面前。
“小爷我现在还非过不可。”
沐泠然的速度如此之快,着实吓了领头的官兵一跳,他结巴着说:“来人,给我上,拿下这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
立刻有官兵冲上来,沐泠然夺过一支长枪,一掌劈向那名官兵颈项,只见名官兵眼前一黑,身子一软,立刻倒在地上。
其余几人都为之后怕,却又壮着胆子拿长枪向沐泠然刺过来。
沐泠然重重地将长枪往上一抬,几位官兵手里的长枪立刻飞得老远。
她一掌劈晕一个,晕了七个之后,她冲万俟清澈挑衅道:“澈,你输了。”
“你还有一个未解决,胜负还未分明哦。”
沐泠然邪笑着朝目标靠近,还未来得及,万俟清澈一个横扫千军,另外八位官兵都声倒下。
“晚兮,你输了。”
沐泠然突然冲过来重重地一脚踩在万俟清澈脚上,“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万俟清澈一时不明所有,“晚兮,何为绅士风度?”
沐泠然一个侧踢,剩下的那位官兵应声倒地。
“古代人不需要知道。”
万俟清澈还想再说什么,沐泠然已经牵着她的法拉利走了。
**************安陵永曦独自伤心的分割线**************
安陵永曦坐在灯前用金线编织手链,心里传来阵阵痛意,越是急切,就越是做不好。
他反反复复编了又拆,拆了又编,总是感觉不对,怎么看都觉得与她原来编的不一样。
暗夜看在眼中,急在心里,眼看着安陵永曦这么折磨自己,他也感到心酸。
“主子,若是放不下,就去找她吧。你们之间有过那么多过去,她会回头的。”
暗夜明知道沐泠然不可能会回头,却还是忍不住欺骗安陵永曦,只不过不想看到他那么难过。
安陵永曦扯了扯唇角,却没有一丝的弧度,继续自欺欺人。
“本王不是放不下她,本王心里从来就没有过她。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哪有资格得到本王的心。”
果然是当局者迷,安陵永曦到现在都不愿承认自己在意她,呵呵,真该把他灌醉,再送他去沐泠然面前,让他说出自己在意她。
“可是,暗夜看得出主子现在很难过,在为沐泠然难过。”
安陵永曦眼都不抬,反问道:“就因为我在编织手链么?”
“是。”
安陵永曦放手手中未编好的手链,“本王只是觉得这镂空玉珠编在手链中好看些,也不会弄丢,仅此而已。”
暗夜在心里直摇头,安陵永曦今晚回来后状态就不太对了,整个人精神恍惚,双目空洞,像是一摊死水,起不了一丝涟漪。
手中一直捧着曾经送给沐泠然的东西,不舍得放下,现在放在圆桌上,却是为了沐泠然曾经所编织的手链。
他明明是在乎她的,却还死不认账,不愿承认是为了沐泠然而难过。
暗夜顿时狠下心来,“主子,沐泠然的折扇与玉佩不见了。”
与沐泠然初遇那天,她的折扇与玉佩遗失在王府,安陵永曦将折扇与玉佩收了起来,视若珍宝,时不时的拿出来看看。
听到折扇丢失了,安陵永曦坐不住了,只见他面色一冷,“立刻去找,掘地三尺也得将折扇与玉佩找出来。今天进过本王寝房的人全都重大二十大板。”
实际上折扇与玉佩并非丢失,被暗夜刻意隐藏起来的,为的,就是让安陵永曦不抱恨终身。
**************安陵永昕释怀的分割线**************
次日早朝,沐瑾寒提出告老还乡,安陵永烨立刻就准了。
朝堂上所有人都知道沐泠然死在那场大火中,沐瑾寒为了女儿连兵符都可以不要,失去女儿的痛,让沐瑾寒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十岁。
沐夫人在得知噩耗后,一夜之间病倒了,整个沐府都被悲伤所笼罩,似乎又回到了沐泠然上吊后的那几天。
安陵永烨当然知道沐泠然没死,安陵永昕未来早朝,他也不便向安陵永昕透露什么,只希望安陵永昕能尽快忘记沐泠然的存在,毕竟,沐泠然虽然是安王妃,却像不存在一般。
“准奏。赐良田百亩,黄金万两,锦缎二十匹。”
下了早朝,沐瑾寒来到永安宫向太后道别,太后宁筠晨还沉浸在沐泠然死亡消失的悲伤中。
“瑾哥哥,让若若保重身子,然儿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让若若别太难过了。”
深蓝立刻将宁筠晨准备的千年人参递交到沐瑾寒手中,“这是太后娘娘给沐夫人进补的。”
虽然沐家有的是银子,但宁筠晨还是很关心宁筠若的身子,希望她养好身子。
“晨儿也别太伤心了,我已向皇上辞官,过几日就带若若离开。你一个人要多保重。”
或许是因为要离开了,沐瑾寒才没有拿宁筠晨当成太后,而是像多年前一样将她当成妹妹。
得知沐瑾寒与宁筠若在离开,宁筠晨心里万般不舍,“瑾哥哥要好好照顾若若,多来宫中走动一下……”
*
安陵永昕来的时候,沐瑾寒已经准备走了。
一夜不见,安陵永昕满脸疲惫,眼中充满了血丝。
因得知沐瑾寒已经辞官准备离开,安陵永昕竟然不觉得恨沐瑾寒了,心底满满的全是愧疚。
“沐将军,本王没保护好王妃,沐将军要打要骂,本王都愿意接受。”
沐瑾寒摇摇头,“草民听说那纵火的凶手说然儿嫁入安王府是为了盗取步兵图,安王也清楚放在安王府的步兵图是假的,真正的步兵图一直在草民府上,今日草民已将步兵图交还能皇上。草民如今唯一的要求就是然儿清清白白的死,不当别人的替罪羊。”
安陵永昕当然知道,沐泠然不可能是去盗取步兵图,她那般淡然的性子,怎么可能是带着目的嫁入王府的。
若是真的带有目的,她不可能对他视而不见,有他的宠爱,才更容易得手,不是么?
“本王定会保全王妃声誉。”
沐瑾寒欣慰地点点头,“然儿已经去了,安王也别太伤心了,有空多来陪陪太后。”
望着沐瑾寒离去的背影,安陵永昕心里百感交集,以前恨他,是因为太后太爱他了,先帝深爱太后,太后却深爱沐瑾寒……第4卷 转身,泪流满面 V040、拐走坏坏王爷(五千字)……
华灯初上,安陵永曦负手立于桃岚殿的桃林中。
耳边似乎响起了她那铃银般的笑声,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惊奇的发现她竟然在他身后起舞。
她的动作似风般轻,若水般柔,虽然极轻极柔,却似刀子刻在他心中,让他牢牢记住她的每一个动作。
他的心没来由的一跳,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充斥着他整颗心。
安陵永曦朝那抹早已刻在他心底的身影奔去,结果却扑了个空……
他所拥抱的是空气,她的身影不知怎么地闪到他身后去了。
她银铃般的笑声让他情不自禁地回头追寻,她身型一晃,险些摔倒,“啊……”
安陵永曦再次朝她飞奔过去,“念念……小心点……别摔着了……”
安陵永曦再扑了一次空,只见她突然跌倒地上,坐在地上哭,“曦……你在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你了?曦……你在哪里?”
安陵永曦心里一疼,想要过去将她扶起,“念念,别哭了,我在这里……”
她却像是没听到他的话,还在继续哭喊着:“曦,你在哪里,我好害怕……曦,我找不到你了,你在哪里……”
她颊边的泪痕,于他而言无疑是又一次的凌迟。
最让人痛心的,不是一无所有,而是爱人的眼泪,只可惜安陵永曦一直想不通这其中的原由。
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是因为害怕得到后会失去。
年幼之时,他很依赖母妃,母妃的死对他来说绝对称得上的致命的打击。
当年,小小的他一直跪在母妃床前,希望母妃可以再睁开眼睛看他一眼。
可是,就连他自己都忘记他跪了多久了,到头来,等来的却是父皇下的一道厚葬母妃的圣旨。
侍卫强行将他拉开,他眼睁睁地看着母妃的尸首被人抬走,当他行重获自由,所看到的却是母妃的灵柩。
因为害怕失去,所以,就拒绝得到,不得到,就不会承受失去时那么噬心的痛。
可如今,他没有得到沐泠然,却同样得承受噬心之痛。
看着她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他的心早已揪成一团。
即便是她身中碎魄散,也不见她哭过,在宫中受辱,她亦是笑着面对。
可是,眼前的她哭了,她说她害怕……
那定是怕极了她才会哭。
念念,我的心都快被你哭碎了……
念念,别哭了,我会保护你的……
安陵永曦再一次靠近坐在地上哭泣的沐泠然,然而,却再一次扑了个空,她已闪身到桃林边缘,渐行渐远……
“念念,念念,不要走,我会保护你的……”
**************安陵永曦痛苦的分割线**************
苏嬷嬷站在桃林外,暗暗抹泪,她知道安王妃葬身火海的事,对安陵永曦是一种不少的打击,却不想他会难过成这样,大白天的竟然也会看花眼,还一次次的不死心。
苏嬷嬷是安陵永曦的奶娘,自幼看着他长大,或多或少都是有些了解。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别太难过了。”
安陵永曦怔了怔,回头看了苏嬷嬷一眼,又变回了那个冷漠的他。
“苏嬷嬷,本王没有难过,嬷嬷看错了。”
苏嬷嬷又怎么会看错,安陵永曦口中一直唤着那个名字,疯了似的扑了一次又一次空,却还在叨念着那个名字。
若非刻骨铭心,又怎么会失控,大白天的看花眼?
“王爷,有时候偶尔承认一下自己心里的感觉,心里会舒服很多,相比王爷现在的压抑,倒不如痛痛快快地发泄一番。”
伤她的时候,说不难过是假的。
可是,难过终究只是一种虚有的感觉,过一阵就好了。
他想要的,便是这天下,是看得到的,是真实的。
而那虚有的感觉不可能长久的,时间久了自然会淡忘……
“本王要的是江山,一个小小的沐泠然,远远及不上江山的一隅。嬷嬷,母妃生前最想得到的便是父皇的爱,等本王得到皇位后,立即追封母妃为太后,让她成为父皇名正言顺的妻子。”
“王爷,奴婢只是个下人,只是不想王爷将心封闭起来。王爷在贬低沐泠然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心痛么?”
安陵永曦转过身,背对嬷嬷,不想他此刻流露出的情绪被人看到。
“本王无心,又怎么会心痛?嬷嬷多虑了。”
苏嬷嬷也不想多说什么,“言尽于此,王爷自己琢磨,奴婢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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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嬷嬷前脚刚走,暗夜后脚就出现在桃林外,“主子,属下有要事禀告。”
安陵永曦目光一冷,并不很急切的想要知道是什么要事。
皇位,他根本就不用着急,等安陵永烨处理好该处理的,他再出现在安陵永烨面前。
“什么事这么着急?”
暗夜暗自低下头,不知该不该讲。
“主子,跟踪万俟清澈的人来报,那个万俟清澈是假的。”
有意思,居然弄个假的万俟清澈来躲过他的视线,倒要看看万俟清澈想玩什么。
“可有找到真的万俟清澈?”
“真的万俟清澈不知所踪,沐泠然也不在万俟清澈的人马中。昨夜守城门的官兵都被打晕,据他们回忆,今日天还未亮,就有二位年轻人硬闯出城。其中一个衣着与万俟清澈极为相似,另一位自称为莫少……”
莫少,念念,一定是她。
安陵永曦的心突然一跳,竟然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满心喜悦……
“有没有派人去追?”
“今日下午发现万俟清澈是假的,属下已派人去追那俩个闯城之人,可是,似乎有人在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