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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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谁寄锦书来-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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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几天里,深深地迷醉上了唐诗宋词元曲,于是写的那些古代红颜女子的凄美故事统统用宋词或元曲作标题,而且统统被烟雨的编辑推荐了。

(二)

就在我因为要忙于导师布置的论文而决定暂时歇笔几天时,漫不经心地浏览着网页时,瞥见我的QQ栏里有个加好友的信息提示,打开,看到烟雨字样,我知道是烟雨的一个会员,我从前在打开烟雨中篇首页看自己的文章时便经常能看到她的名字,但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加上她,她问我有空否,我说有,于是我们便聊了起来。

她说我的文章其实每次离加精都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因为我不注重格式排版,也不注重文章标题,或者不注重文章主人公的名字而与加精失之交臂。

我点头答是,确实,我很佩服她分析得这么仔细,更感动于一个陌生人能够这样坦诚相见,毫无保留地跟你分享她的经验和心得。

她说其实关注我很久了,我问她是做什么的,她说是她是烟雨的小说编辑,她说其实好几次都想给我审稿,但是每次都犹豫着,又害怕审我的稿件。

后来她要我猜她的年龄,我之前加她时就已经在她的QQ资料上看到年龄栏里显示着29岁,于是对她说应该只比我大一点点,可是当她告诉我她的真实年龄时,我还是吃惊了不少。

我绝没有想到她是个这么小的女子,从她跟我说话的语气,从她说的那些理性的话语里闪现的睿智和成熟,仿佛经历过很多沧桑岁月的洗礼和历练,才能有这般的沉静和持重,可是她居然刚刚20出头,羞煞我也。

(三)

我知道她跟我在同一座城市,我说我还在上学,早该去挣钱了,她笑,说自己也是学生,并告诉我她不喜欢读书,因此在一所不太好的大学里念着自己不喜欢的专业。

她说她很想逃离这座城市,因为某些不太愉快的过往,她还说希望我们能够成为现实生活中真正的朋友,因为之前我说过跟她有种知音的感觉。

我说很好奇这样知性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模样,她说她很丑,后来她给我发来一张她的近照,那是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犹如一朵淡雅的茉莉花一般文秀的女孩,有着一种难以描述的沉静和美好,可是她落寞的眼神告诉你她有很多伤感的故事,她的淡淡的忧伤刻在她的眉间,轻易不让人发觉,可是我居然能读懂她伤感的目光,能看到她受伤的心。

她很瘦,比我还瘦,那双忧郁的眼,那张苍白的面孔,总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的心开始为她而揪紧,莫名地为她牵挂。仿佛她是我早就相识的一个亲人。

很晚了,我打开了她从前的文字,如同她忧郁的眼神一般的那些文字飘然入眼,颗颗透着血,和着淡淡哀伤的心便在我眼前呈现,撞击着我的心魂,那些故事里仿佛都能看到她的影子。

从她的文章里我知道了她与一个叫尘的美好的男子相爱了,爱得很纯,如同经典的爱情老片里那样两小无猜一般。那是令人羡慕的爱,那是纯纯如茉莉的爱,我突然有些释怀,终于有个人可以给她完完全全的爱了,终于她那瘦弱如花的身躯和面孔有另一个人去呵护了。

(四)

今晚,照旧打开她的文字,那些流泻的忧伤,那些伤感而灵动的文字,让我看不到一个20出头的女子,而是一个经历了多年的人生沉浮的女子,看到她那颗时刻都缺乏安全感却又是那么神秘而美好的心。

我说她是一个非常让人怜惜的女子,我在她的文章底下留言说要她注意身体,不要那么瘦,第二天她回复了我的留言,说谢谢我,要我也照顾好自己,说她要到另一个城市去,可能很久不会出现在网上。

我给了她我的手机号,我没问她要她的手机号,她也说她没有手机,我知道她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所以我不问,我只希望她能记住我的手机号就好。

在人群之中遇见一个跟你有知音一般,让你相见恨晚的人,那是多么的不容易啊,那是上天安排好的缘分吧,所以我从那天以后开始牵挂着我的这个知音,我的这个如同茉莉花一般透着淡淡伤感的妹妹,我的这个神秘如诗,优雅如兰,聪慧如雪的知己。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只能从她的那些滴着伤感的血一样的空灵的文字里找到些许关于她的心情和故事,感念与期盼,知道她是个与众不同、有着很多故事的女子。

愿一切安好,我在这样如水的深夜记录下这些文字,只为这个茉莉一般让我心疼的女子。


流年似水里你是否依然想起我
流年似水里你是否依然想起我


(一)

我总在黑暗的夜里默默将你想起,你可否知道。

许多的年华逝去,不觉间已是十年。十年前你的笑容灿烂,明晃晃如同太阳一般刺眼,那是让我羡慕的笑容,那是无比明媚的笑容,深深刺痛我那少女情窦初开的心扉。

只是没想到,风雨会在那么年少时降临,你消失无踪,杳无音信。

我站成了路边的一棵梧桐,无论春夏,无论秋冬,总在那里将你期盼,心里给自己一个安慰的期许,说不定哪天你又会从我站在的路边经过。

我想那时我的心定是无比欣喜的,可是我在那里痴痴站了十年,守望了十年,而你,依然如同天空里的一只飞鸟,飞走后再也没有留下一叶飘飞的羽毛,没有在长空里闻听过你一声的鸣唱。

又或者,你在世界上别的地方已经找到一个窝,一个只属于你的幸福的小窝。我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子的笑颜挽留住你多情飘漾的心,将你的眼神牢牢地锁住。我想象着你跟那个女子在一起,你眼眸深处溢出的欢欣,那是令我妒忌的欢欣,是会让我心底流血的欢欣。

又或者,你也如同我一般在路边站成了一棵梧桐,无论下雨刮风,无论严寒酷暑,你痴心守望着,等待着岁月赐给你的答案,用你的苦心感动上苍,求他赐给你你要的那一朵红颜。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如果你也变成了一棵等爱的梧桐,你就会有如同我一般的心酸和苦涩。

路边的丁香花已经开了,它张扬着小脸,努力抬头给我一个温暖而灿烂的笑脸,因为它为我的痴情而感动,也为了安慰我如水斑斓的心事,我想它定是也在责怪你的悄无声息的离去吧。

只有我知道,在你离去的日子里,我的心便已经换了颜色。我从一个懵懂纯真的少女变成了多情哀怨的梧桐,一棵带雨的梧桐,一棵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在痴心守望你无尽归期的梧桐。

连天上的繁星都歇了,连夜里的露水都不再睁开疲累的眼睛,我的枝丫还在尽力向着远方和天空努力伸张,只有这样我才能感受到生命的气息,感受到我的心还在跳动,感受到我已经疲累不堪的心还能承受,还有希望在我温情脉脉却又疲乏不堪之时说不定能遇见你路过我脚下的样子。


(二)

你在什么样的女子的臂弯里天真地笑,你在什么样的女子的蜜语里迷失了方向?你是否会偶然想起我,如同我想你这般将你时时记挂?

你是否还记得我们那些如同烟花般绚丽却瞬即消逝殆尽的过往,是否还记得你写给我的那些如雪花翩飞的信件,是否还记得在绿水青山间你我游荡的影子?

不要告诉我你都已经忘记,那样我已经憔悴枯竭的心会承受不住的,我的本已麻木的泪腺会宣泄若泉的。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眼泪,我不想让人看到我的悲伤。那朵小小的丁香花儿已开过了四季,每每看到我纷飞若雨的眼泪,它的眼眸里也盈满泪水,那是同情,那是悲怜,而我已经受不了这种同情和悲怜的泪水和眼光了。

我对自己说,从此以后,我要展现给路人一个灿烂明丽的形象,让人感受我的阳光和灵动,可是我在这样对自己说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底气不足、心虚气短,我知道我那样说只不过自我安慰,反而印证我已陷得太深。

你从前总说我很可爱,可我的可爱在你走后便消散不见,我想我的可爱只会永远停留在你的记忆深处了,没人还能记起我可爱的笑,可爱的媚眼,可爱的表情,那是属于你的专利,那是留给你的美好,旁人无法与你分享。

十年,流年早如水一般奔流倾泻,一去不返。十年的光景对一个人的改变是巨大的,你应该明白,虽然你杳无音讯,虽然我心若死灰,但我想我还是在心底深处念着你,时常忆着过往的时光。

虽然韶华无可回头,但此情可待成追忆,我已经没了当初站在路边翘首期盼你路过的激情了,爱如流水一般疲倦了,所以不管你在等待那个女子,抑或你已经拥着她在属于你的幸福的小巢甜蜜着,我都只能祝福。

只有一个念想,那便是你偶尔能够想起我,在如水的流年里。


告诉你一个你不曾了解的我
告诉你一个你不曾了解的我

(一)

最近写了很多字,连右手掌下部都因拿鼠标在桌上蹭来蹭去而起了淡黄色的薄茧。

回头看看那些文字,大多是写着别人的故事,很少涉及我自己的生活和感受。我在别人的故事里笑着,哭着,揪心着,伤感着,笑着别人的笑,落着别人的泪,却发现现实中的自己已经很少会再感动和心酸落泪了,我禁不住问自己,上一次流泪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不落泪,不代表我活得很快乐,不落泪,也不代表我就没有忧伤。

很多的时候,我最怕的事情是看着别人或者热热闹闹、轰轰烈烈,或者冷冷漠漠、寥寥落落地过活,而我却只能作一个旁观者,躲在纱帷的背后,用一种羡慕的眼光和心态看着别人的抑或热闹如歌,抑或冷落如诗的生活。

是的,这些都是我所羡慕的。很都时候,你是看不出我眼底的忧伤的,你以为我是一个几乎没有什么波澜起伏的人,仿佛云淡风清,仿佛世界上所有的硝烟、所有的愁雾、所有的欢欣、所有的笑颜都与我无关,仿佛我就是一个跟现代人的生活格格不入的人,不,你错了,大错特错。

人世间的一切喧嚣寂寞都是我羡慕的,都会引发我的感慨,只是我不再像从前一般充满了热情,我的眼神不再为这些而放光,那些我所羡慕的东西只会在我藏在深海里的心上开满花朵,长满虱子,一直怒放到酴醾,而这些都是你所不知道的。


(二)

两岁时我就跟奶奶生活在一起,是奶奶拉扯我长到少时,直到奶奶去世我也没能尽孝,那时得知她去世的噩耗已是她入殓好些天了,因为有个非常重要的考试,爹娘瞒了我,我在千里之外揪心裂肺,那大概是我此生永远无法再弥补的伤痛了吧。

记得小时候我还算个听话的孩子,学校里的老师和同学都喜欢我,经常受老师的表扬,小小的我内心有些激动。时常觉得与远在他乡辛苦谋生的父母有些隔阂,甚至一度觉得他们很是陌生,奶奶成了我童年唯一的印记。

但欢笑的背后,我知道我对着远方有些牵挂,舅妈告诉我,不到三岁的我时常在黄昏拽着她的衣角,央求她带我到对面的山坡上望着沉沉暮霭中的烟云大声呼喊妈妈的名字,要她早些回来,舅妈每每这时便会很伤心,可是我现在已经没了这段伤感的记忆。

两岁多一点时,舅舅用绳子把我绑在自行车的后座上把我从他家驮到几十里之外的姑妈家。舅舅现在告诉我,当年他逗我说,你去不去姑妈家啊?小小的我扬起天真的眉眼,欢欣却迅即带些深沉的忧郁问,我去是想去啊,可我去了怎么回啊?舅舅于是笑我傻得可爱,但随即是怜爱的眼神,大概他在想着一个这么小的孩子离开爹娘的伤痛吧。

两岁时我在镇上的姑妈家生活了一段时间,姑妈是个极其能干的女子,懂得好多高深的学问,还会写一手漂亮的毛笔字,是当地有名的才女,家里也经营得颇为红火。我当时和表姐一起睡个屋子,大我十多岁的表姐时常带着我去几十米远的邻居家看电视,那时电视机对很多人来说还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

我还记得那台黑白的电视机大概就十几寸吧,已经忘记当时看的什么片子了,只知道有一天晚上我看到十二点多才发现原本很是热闹的屋子里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表姐是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两岁多的我便一步一颠地在电视机屏幕上投射的光影里摸索着向门口挪去,出门便是一道宽而深的沟,幸好没有水,瘦小的我只得小心翼翼地从这边慢慢爬下去,又慢慢而艰难地爬上沟的另一边,再摸索着回到几十米远的姑妈家。我还记得我在穿越那道沟时有个妇女端着碗边吃着东西便看着黑暗中正在艰难翻越沟壑的我说,这是哪个的细伢子哦,看电视看到这么晚哦?

于是,你便知道我是属于夜的精灵了。从很小时,我便在电视机前长大,每天看电视看到深夜,上小学的年纪了,奶奶早睡了,我和她睡一个床,可我还趴在床上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写着作业。原本一两个小时可以做完的作业我硬是看一会儿电视做一会儿作业,一拖拖到十一二点甚至一两点,你无法想象一个那么小的孩子那么爱看电视,而且第二天就得早起去上学,居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上课的状态。


(三)

上小学三年级时,我被推荐去参加一个奥林匹克竞赛,比赛的地点是在离家很远很远的镇子里,老师说要我早起到学校集合,我便起了个大早,自己做早餐,锅碗瓢盆一阵响,香喷喷的饭菜便可入口了。天刚麻麻亮,我就启程了,等我到达四五里之外的学校又等上四五十分钟时,天才泛着亮光,远处的鸡才开始清脆地打鸣,街上才有了一两个慵懒的人影。学校还没开门,我便选了个墙角坐着等,那是初秋的早晨,夜里的露水似乎还未褪去,我的衣着有些单薄,寒意料峭间,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好几个寒颤,你无法想象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在那么早的初秋里穿着单薄的衣衫忍受着寒冷徘徊在紧闭的铁门外的感觉,是的,你不可能知道,年幼的我似乎总干些傻得可爱而令人心疼的事情。参加完考试,直到暮色苍茫我才疲乏无力地踱回了家,奶奶早已在门前翘首期盼我瘦小的身影,她早做好了饭菜,热在锅里,我埋头大吃,把满满的一大钵饭全部填进了肚子,那个香啊,是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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