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王并没有接过,只扫了一眼便道,“真的!”眼角却是有点抽搐。
此令出于小木之手,怎么可能是假的!
皇帝看战王神色不禁觉得奇怪,莫不是姑父知道些什么。
遂开口问道,“姑父知道此令原在何人之手吗?”
“知道!”战王此时对这玄武令是有几分芥蒂的,那死小子明知道他老爹在找这令牌时不肯透露半句,现在不过他媳妇的一点眼泪便让他把这令牌交给了外人,让他如何不别扭!
“哦?是何人?”皇帝此时眼神一亮,分明是来了兴致!
“逍遥候!”这三个字让战王念出咬牙切齿的味道来。
皇帝怯怯的看了战王一眼,姑父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生起气来了,细细想想,逍遥侯,皇帝双掌一击,这逍遥侯不就是小木吗?
原来这令牌原先是在小木手中,“他是何是找到这令牌的,为何一直没听他说起过?”
皇帝自动忽略战王铁青的脸色,饶有兴致的追问战王。
“一开始!”说完这三个字,战王一脸不要再问的架式,只是听了战王的回答皇帝也没有了再问的兴致。
好你的小木,知道我们都在找这东西,一开始便在你那里也不吱一声,让他们白忙了这么久,皇帝的脸色也如战王一般铁青。
不得不说父皇走的是一步好棋,谁又能想到他会把这守卫京师重地的兵权交给了一个只有几岁的孩子手中,更何况满朝之中只怕也只有他能守得了这个秘密了。
皇帝也算释怀了,只是看战王那脸色他可不敢劝解,更何况若是战王姑父能好好收拾一顿他那表弟,他还是乐见其成的!
只是当战王见到小木质问与他时,人家只给了一句,‘当时不说是因为时机没成熟,恐防有心之人;如今拿出来是因为是时候还给皇上了,只不过是借了沈慕之之手罢了!’战王余怒全消。
当小木和夏锦还在摄政王府为如何骗得血莲定计之时,张公公带着圣旨进了王府。
小院中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到让这位内侍总管,微微一笑,行至老摄政王面前,张公公撩起衣摆便要跪地请安却被老摄政王拦下,“年纪一大把了,就不要动不动就跪了!有什么事便直说吧!”
第154章 抄家吗?我喜欢!
这位老总管,老摄政王还是会给上几分薄面的,这位老公公先后伺候过两任帝王,而他原本也曾是摄政王麾下的一员小将,只是一场战役,却让他成了这半残之躯,在军中少不得遭人排挤!
老摄政王见他可怜便将他收入府中做个管事,原本就是孤身一人的他自是没有什么不愿,先皇登基时老摄政王便早已因痛失爱女和照料精神恍惚的爱妻远离朝政。
无奈终是放不下先帝,虽说有暗卫隐在暗处保护,但仍有不到之处,便让他入宫近身伺候,也好保护先帝安全!
对于他老摄政王还是有几分感激,也有几分愧疚在的!
然在张公公心中,老摄政王与他有再造之恩,恭敬是必须的,只是却仍然不会违了他的命令。
“谢王爷,皇上让老奴传旨给逍遥侯,让侯爷督办查抄御史府一事!”张公公恭敬的奉上圣旨供摄政王查看。
在不远处陪宝儿玩耍的某人听到是来找他的,便与夏锦交待两句向这边走来。他到不是对什么圣旨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查抄一事。
老摄政王摆摆手,示意他就不看了,待张公公收回圣旨,老摄政王才开品问道,“张德柱,你且与本王说说是怎么回事!”
张公公不敢怠慢,只得事无巨细的从头说起,“今日朝堂之上……”
待他一五一十的将早朝之事说与摄政王听,老摄政王只是笑着摇摇头,“凤唳这小子到是比他老子聪明的多,知道借力打力削弱外戚势力了,确实不错!”
老摄政王这句褒奖是发自真心的,多年不曾上朝,但他看人的眼力还没有退步。
小木勾勾手指示意张公公将圣旨拿来,对这些人来讲宣旨那一套可以免了,什么沐浴焚香,跪接圣旨在这些人身上行不通。
,老摄政王辈分在那就是皇上见了还得向他行礼,又怎么可能让他跪接圣旨,而其他人见了皇上都不跪又怎么会跪这死物。
小木拿过来随意描了一眼便收了起来,而是看向张公公,“皇上,可有什么交待的?”
“不愧是侯爷,皇上说了若是侯爷问起,便让老奴传另一道口谕!”张公公心中也是十分感叹,也难怪先皇能如此信任他,这逍遥侯果不是一般人物。
张公公清清嗓子,“查抄御史府之事全权交由逍遥侯负责,若是查抄所得高于百万两纹银,只需入国库百万两,余全归侯爷所有!”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还会觉得不可能,可小木时何人,能将一品字号的店铺开遍凤天,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这张御史府有没有这家底他一看便知。
小木挑挑眉毛,看着手中明黄色的圣旨,抄家吗?我喜欢!
“既然皇兄盛情难却,那本侯便亲自跑一趟吧!”有这么好赚的钱不赚才是傻子。
冲看向这边的宝儿招招手,小家伙屁颠屁颠的便跑了过来,夏锦自然也没落下,张公公见二人,拱手行礼,“老奴给小世子和郡主请安!”
宝儿愣在那里,这头发都花白的老爷爷还向他拱手见礼,这也太奇怪了,瞪着一双大眼看看娘亲又转头看看张公公。
夏锦是见过张公公的,见他就那样躬身立在那里给宝儿见礼也觉得不好意思,忙道,“这位公公不必多礼,宝儿初回王府,这礼仪方面还未曾着人教导,还请公公莫怪!”
说完还冲张公公一福,表示回礼。
张公公这下才是吓坏了,连忙虚扶了一把,“郡主使不得,郡主身分尊贵怎可向奴才这下等人行礼,这可不是折煞了奴才了嘛!”
夏锦就势起身,“公公不必惊慌,夏锦不过乡下女子,担不起这郡主称呼,再者说在夏锦心中众生平等又何来的上等、下等之别!”
“这……”张公公一脸为难的看着老摄政王。
他老人家也是十分头疼,这锦儿丫头怎么就是不肯认了这郡主的身份,莫不是作为摄政王府的郡主会很让她丢脸不成?
“免了吧,刚刚不是说了吗?这么大把年纪别动不动就行礼了,他们这小辈可受不起!”
老摄政王也是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夏锦,然人家根本理都不理他,不想当郡主就是不想当郡主,你能奈我何!
老摄政王撇撇嘴,看来得找个时间进宫让皇上把这册封的旨意下了,免得这丫头老是想着不认了这门亲才是。
小木哄着宝儿说要带他一起去淘宝贝,带着他一起去了张御史府。
小木也不用户部的人,直接让张公公回宫调了一队禁卫军过来,又从京城的一品楼总部抽调了十几名账房随行,用自己的人自是能将这张御史府里里外外清点个清楚明白。
只见张御史府一片愁云惨淡,听说这抄家的人来了,张府老夫人领着张府的女眷们跪地相迎,“罪妇张邱氏拜见逍遥候!”
“张老夫人起身吧!张老夫人也不必再此逗留,且带领家眷随着禁卫军去吧,你们的去处皇上自有安排!”说完一挥手自有禁卫军上前拖着众人离开。
私藏夹带的物品也一一搜将出来,张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场景更是满目伤怀,喝止了正与禁卫军抢夺的张家姬妾们,“别闹了,都随我走吧!”
小木看张老夫人这般心中也是有点敬意,若是张御史能如他母亲这般明事,何到于落到如此地步,瞧瞧这偌大的家业,又岂是他一个御史大夫每年不过三百两的俸禄能置办的起的!
“带张老夫人下去吧,一路上别太多为难人家!”小木难得好意开口关照一二,逍遥侯之令又有谁敢违,注定这张家女眷不会被太多刁难。
张老夫人感激的冲小木再次一拜,小木却只是挥挥手不再理会。
扒在小木肩上的宝儿却是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十分好奇也不知他看懂了没,小木今天之所以带着他,便是存心的。
宝儿也不小了,现在更是明确了这摄政王府世子的身份了,自然就要从小好好开始栽培,这京中的权利纷争,尔虞我诈还是让他早早见识见识的好。
没有谁能保护他一辈子,就算能,那样也不见得就是为他好的。
冲众账房们打了个手式,“清点府中所有财务,登记造册!”
账房们纷纷拿出带来的算盘和笔墨开始办公。
清点了一箱箱的珠宝,金银,宝儿在钱堆里玩得不亦乐乎,小木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算盘递给宝儿,又让人给他抬了一箱银锭指着箱子中的银子道,“你若能在清点完之前算出这箱银子总共有多少,这一箱银子便是你的了!”
小家伙拿起小木给的金算盘在手中把玩,小巧精致他是越看越喜欢,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看着小木问道,“小木爹爹,若是宝儿算对了,能不能把这个也送给宝儿!”
小木不禁好笑,这小家伙也是个做生意的材料,开始学着和他讨价还价了,笑着道,“当然可以!”
本来这算盘便是准备送给他的,既然他喜欢那便好了。
小家伙捧着算盘慢慢核算着他那一箱的银子,小木让流星现身跟在他身边,自己带人去这张府的内院查看,这一般人家除了房库都会有一些能藏东西的地方,特别是一些珍贵的东西是不会放在府库里的。
更何况皇帝敢那么说,必定是收了消息这张御史为官多年肯定是贪了不少的了,刚刚禁卫军从府库里抬出来的东西寥寥无几,到与这张御史的奉禄和这些年收的赏赐相附,便是这太过相附却更让小木肯定,这张府另有私库。
小木再这院中转了几圈也一无所获,便让身边的人分开去寻,不多时便有人来报,这张府竟然私设囚室。
小木大概看了一下这囚室中的情景,各色刑具一应俱全,只怕就是刑部大闹也是比不上的,而且这刑具之上竟是血迹斑斑,想是都是动用过的。
踱步向前小木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踢踢脚下的地板竟有空空声传来,“撬开!”
一声令下,自有禁卫军上前,三两下便将这地板撬开,这地板之下不出小木所料竟是空的,这囚室之中竟有地窖。
不用小木吩咐自有人下去查看,只是下去的人久不见出声,难免让人好奇,小木挥开眼前的人,自己跃下地窖,只见那两位先行下来查看的禁卫军竟愣在那里对着满地的珠宝发愣。
小木气不打一处来,就这么点出息,这点东西就让他们看呆了,一脚踹在右边那人屁股上,到是没出多大劲,却也是让那人扑了出去。
这一扑却扑出大事来了,那人一下撞进这钱堆之里,帽歪髻散,好不容易正了衣冠,却在抬头之间看了地上一眼,这一看便吓的惊叫出来。
“啊、啊……”吓得那连惊叫着,连滚带爬的退了三步远,“侯、侯爷,有……有白骨……”
那人哆哆嗦嗦的指着地上的白骨,全身抖得和筛子似的,真怀疑这么一直抖下去,他会不会把自己给抖的散架了。
第155章 秘室枯骨
“小木爹爹说话自然算话,这箱银子便是你的了,要不要小木爹爹让人帮你抬回去?”
“不要!”宝儿摇摇小脑袋,指着不远处的一箱珠宝道,“宝儿要有这箱银子买那里的宝贝回去送给娘亲!”
小木转头看向小家伙所指的方向,那里正有一位老账房正在清点一箱珠宝,看着满满一箱的珠宝玉石,小木心中直感叹这小家伙眼光真不错,这里随便一样便不是那一箱银子能买的来的。
笑着放下宝儿,“去拿吧,凭你一人之力能拿下多少都算你的!”
小家伙‘嗷呜’一声便丢下小木向那一箱珠宝冲去,挑挑捡捡将最后选了一个小鸡蛋大的东珠,几串玉石珠串,和一只玉盘,小家伙也不贪心,拿了这些便不再拿了,送到小木面前乖七的道,“小木爹爹,宝儿的银子够买这些吗?”
一脸期盼的神色稍稍有点不安,久不见小木回答,看看手中和脖子上挂的东西,微拧起眉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好像在想着怎么取舍似的。
就在宝儿放下玉盒和东珠,准备将脖子上的玉串取下来时,小木才笑笑的开口,“够了,只是刚刚好,没得找了!”
宝儿终是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在小木抱起他时,倾身亲亲小木的脸颊,“谢谢小木爹爹!”
清点仍在继续,白骨之事早已是上达天听,皇帝下令让刑部之人彻一定要查明死者身份。
直到晚间小木才抱着小家伙回了摄政王府,小家伙左手拿着一个小鸡蛋大的东珠,右手捧着一个玉盒,脖子上还挂着几串珠串,看来这次张府之行也是收获颇丰的。
至于小木那就更不用讲了,笑得见牙不见眼的,想也知道必定是大赚了一票的。
既然人已经回来了,老摄政王便令人摆膳,着管家去绣楼请夏锦,却被宝儿叫住,“管家叔叔,宝儿自己去叫娘亲,宝儿有东西送给娘亲呢!”
说着迈着小短腿就要往里冲,却被老摄政王一把拦腰抱起,小家伙还不自知的踢着小腿往外冲的样子十分搞笑。
老摄政王一巴掌温柔的拍在宝儿的小屁屁上,“就只记得你那没良心的娘了,爷爷呢?可有爷爷的礼物?”
小家伙愧疚的低下头,他是真的忘记给爷爷选礼物了,正在宝儿不知如何回答时,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
“还请师父您老人家说说徒儿是如何没良心的,是帮您带孙子没良心了,还是到处找寻您老没良心了?”夏锦本来是想过来看看宝儿回来了没有,这才刚到门口便听到她那好师父正在说她的坏话。
夏锦不悦的蹙蹙眉,缓步走了进去,这老头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背后道人是非又岂是君子所为!
老摄政王看到夏锦进来,讪讪的笑笑,自己真是得意忘形了,果然不该在人背后道人是非。
看着宝儿身上挂得那乱七八糟的东西夏锦眉头皱得更深,帮他把快把这小脖子压坏的几串珠串拿下来,眼含埋怨的睇了小木一眼,“怎么好让宝儿把什么东西都往脖子上带,也不怕压坏他了!”
小木受这无妄之灾与老摄政王对视一眼,彼此传达着眼中的信息,锦儿这是心情不好,还是少惹为妙。
“下次不会了,这些都是宝儿选了要送给你的,可别打击了孩子的一片心意!”小木接过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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