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想想这便是什么不能为人言之事,难免把凤鸢大长公主与奶嬷的对话说与他听,管家听罢也觉得有如此良善的主母是战王府之福也是他们这此下人之福。
要说这管家也是个有意思之人,紫儿小丫头才传了话回了院子没多久,这管家立马招集府中下人,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主子是多么好的人,慷慨激昂的一翻话,对王府的下人进行了一番洗脑。
让王府的下人知道这能进这战王府做事是多么幸运之事,有这么好的主子,当下人的自当要主动为主子分忧,以主子这忧为忧,以主子之乐为乐,要说这管家要是在现代还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懂得利用身边的事来提高底下人的凝聚力。
这才有了小木刚回府的那幅场景,那一众下人刚刚才被这管家洗过脑。
小木看着她娘扶头的动作才注意到凤鸢大长公主头上那支与众不同的发簪,这种以琉璃为主材的簪子也只有锦儿的店中才有,这丫头何时贿赂了他娘,他竟然不知。
小木却是一脸醋意的看着自家娘亲,也不知他是吃娘亲的醋还是吃夏锦的醋,只是酸溜溜的道,“娘,人家的婆婆哪个不是想着把媳妇拿捏在手中,也就只有您,把媳妇看得比儿子还亲?”
凤鸢大长公主也只道他不过说着玩得,只怕她如此看重夏锦,这小子只会在心中偷着乐,哪会如他现在表现的一般。
白了儿子一眼,凤鸢大长公主,在正厅的主位落坐,示意小木也坐下来,那家伙本就视规矩为无物,自是不会中规中矩的坐在那儿,一掀衣摆,真接靠在凤鸢大长公主脚边坐下。
如小时候靠在娘亲脚边撒娇一般,他这一坐在凤鸢大长公主心中到是十分受用,必定自从儿子长大,都有自己的事做,很少能如现在这般靠在自己身边与自己谈心了。
第167 论婆媳之道
轻轻一指弹在小木的脑门上,凤鸢大长公主瞪了这家伙一眼,“你说我要是整天想着怎么拿捏你媳妇和你嫂子,你和你大哥能乐意?”
小木思量着娘亲说过的话,若娘亲真是如此,只怕他和大哥都不会答应,他们的媳妇都是自己选的心上之人,可于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一样。
只是他能对娘亲说不乐意,只怕娘亲要说他不孝,娶了媳妇忘了娘,可是要说您要拿捏便随您高兴那也不是真心话。
见小木没有答话,凤鸢大长公主也不是想听他的意见听接着道,“不说锦儿和灵若都是招人疼的好孩子,单她们是你和你哥的媳妇,娘亲不就该多疼着她们一些才是!”
小木扒在他娘的膝头,凤鸢大长公主有一下没一下的理着他的头发,“这婆媳之道,可是一门大学问,娘亲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好!”
小木抬头看着凤鸢大长公主等着她接下去的话,凤鸢大长公主没忍住又弹了他额头一下,才道,“瞧你这样子还和自己媳妇吃起醋来了!你也不想想若是娘亲像别的婆婆一样,整天算计着怎么拿捏媳妇,你们能好过?
媳妇是你们的心上人,受了委屈你们能不心疼?夹在娘亲和媳妇之间,最难过的还不是你们,娘亲又不是糊涂的,为了那些个根本不算个什么的事儿来为难自己的孩子又是何必呢?”
凤鸢大长公主说完深深叹了口气,“更何况锦儿和灵若都是好孩子,娘亲又何妨多疼她们一些呢,疼她们不就等于是在疼你们吗!”
若说凤鸢大长公主的话让小木感触良多的话,那感触最多的却要属门外的世子妃舒灵若了,她本来是想同凤鸢大长公主告个假,想出去逛逛的却没想到竟让她听到这些。
婆婆的睿智和通达,让她不禁感触颇深,想想自己嫁入战王府这些年,婆婆对她的好,一时间竟泪流满面,婆婆说的对,疼儿子到不妨多疼疼媳妇,那她这个做媳妇的,心疼相公自然也要多多孝名敬自家婆婆了。
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好像嫁进王府这么久还未亲自为婆婆做过一次吃食,到不妨去厨下看看,为婆婆亲自下一次厨,至于逛街,以后有得是机会不是吗?
屋内的二人,或许知道有人来过,便是谁也没留意,凤鸢大长公主的这一番话,不仅影响了她与媳的相处之道,更是成为以后战王府历代主母代代相传的婆媳相处准则。
小木靠在凤鸢大长公主的膝头,过了许久才悠悠开口,“娘,锦儿能有你这样的好婆婆是她的福气,也是儿子的福气!”
凤鸢大长公主却是没被他这*药灌倒,一巴拍在后脑勺上道,“别和娘亲在这扯有的没的,敢紧把人给老娘娶回来才是正经!”
小木屈委的揉揉后脑勺站起身来,娘亲怎么变脸比番书还快,前一刻还温情脉脉,下一刻就诉诸武力了,小木一脸哀怨的看着她娘道,“您以为我不想啊,只是宝儿的毒一天未解,锦儿一天也没心思谈婚论嫁,这事急也急不来!”
说到这事凤鸢大长公主也是立马换上严肃的表情,“你说你皇叔祖最终会不会……”
凤鸢大长公主未尽之意也是十分明显了。
小木叹了一口气道,“我到是希望皇叔祖会,必竟他这一生为凤天也牺牲的够多了,只是以皇叔祖的性子只怕不会这么做,若真是到那一步,我怕锦儿会发疯的!”
以锦儿对宝儿的疼爱,以及她付出的感情和心血,若是宝儿出事,只怕她真的会疯,小木不敢想想那样的场景,只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才好。
凤鸢大长公主瞧着他那样,也是说不出的心疼,谁家的孩子谁不疼,更何况那两个也是她放在心上的,“你没事就不要回来了,多陪陪宝儿和锦儿,你什么事也好给锦儿帮帮忙!”
凤鸢大长公主这话一出口,小木的脸神更加哀怨了,“娘亲,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你这是打算赶我出府了?不打算要我了?”
凤鸢大长公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就这家伙会装傻卖乖,“是,娘亲是不打算要你了,你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省得在老娘跟前碍眼!”至于他是不是她亲生的这句,她选择性的无视,不是她生的,难道他还以为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成?
小木这下是真的被打击到了,他娘可是真狠啊,一句话就让他体无完肤,那家伙耍宝似的做了个西施捧心的动作,一脸哀伤的向外走去,他当然不是真的听话的有多远滚多远,而是滚回自己的院子而已。
凤鸢大长公主无奈的直摇头,这孩子还是这么宝,有时真不知道京中流传的狠戾绝决的逍遥侯究竟是不是他本人。
小木回到院子先让人烧了一大桶的热水好好洗了个澡,昨夜在地道中呆了一夜,今天又去天牢走了一遭,这身上自然干净不到哪里去。
好好泡了一个澡,便倒到房中呼呼大睡,直到天色将晚才起身,向老摄政王府而去,准备去蹭晚膳去了,凤鸢大长公主在晚膳时见一家人聚在一起却独缺小木一人并不觉得奇怪。
而最让她奇怪的是,自己那大儿媳亲居然手送上的一盅黑乎乎的东西,据说是她花了一下午的时间,亲手熬制的人参鸡汤,看着这满满一盅心意,凤鸢大长公主的笑容极度扭曲,这东西真能吃吗?看着舒灵若那期盼的眼神,实在是不忍心打击她。
舀了一勺鸡汤正欲送进嘴里,却撇见自家相公那兴灾祸的笑容时,计由心生,这好东西总要与人分享才是,可不能让她一人全吃了。
凤鸢大长公主放下汤勺,看着舒灵若那明显失望的眼神,终是有些不忍,但想想也不能便宜了某人,“儿媳妇,你瞧你爹爹也是一幅眼馋的样,你没给他准备这鸡汤吗?”
凤鸢大长公主这一问到是让舒灵若一愣,她还真把这事给忘了,愧疚的低下头道,“爹爹,我明日再为您做!”
战王爷刚夹了一个圆子进嘴,被这一吓,更是咕隆一声滑进了喉咙差点没噎死他,哀怨的看了自个媳妇一眼,他哪里眼馋了,他一点也不想吃好不好?
战王听了舒灵若的话,刚想摇头说不用了,却被凤鸢大长公主伸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掐在大腿肉上,那疼啊!
战王眼眶含泪忙不跌点头,不明所以的舒灵若还以为这公爹是感动的流泪了,只有世子一脸同情的看着自家老爹,谁让你老人家兴灾乐祸还摆在脸上的,也不看看这家里谁是不能得罪的,真是活该!
然凤鸢大长公主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笑着道,“何必等到明天呢,正好我今日这肠胃不好,看着灵若的一翻心意,我若不喝了这盅汤也实在对不起灵若花费了这么多功夫,若是喝了又怕肠胃实不了,实在是为难得紧,既然你也想喝,不如你就替我都喝了吧!”
凤鸢大长公主转头盯着战王,眼含威胁的道,“一滴都不许剩哦!不可以浪费儿媳妇的一番心意哦!”说着便把手边的那一盅人参鸡汤推到战王面前。
“灵若,你不会怪我把人参鸡汤让给你爹爹吧!”复又转头看像舒灵若,一脸温和的笑容中夹杂着一丝愧疚,好似是对这不能亲口喝掉这鸡汤的遗憾,和把这人参鸡汤让给自家相公的不舍,那表情可是十分的到位。
若不是那一盅黑乎乎的人参鸡汤的品像太过吓人,只怕连世子都要以为那汤中里的人参鸡汤一定十分美味,而世子此时在心中感叹,娘亲这功底,真可谓是入木三分、唱作俱佳了!
战王却是若着一张脸看像自己的娘子,这一盅鸡汤喝下去他还焉有命在,一脸祈求的希望自家娘子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他一马。
只是凤鸢大长公主,却是置若惘闻,谁让你刚刚还兴灾乐祸呢,看到战王眼睛骨碌骨碌乱转想辄时,又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以眼神警告他,若是他今日不喝打击到儿媳的信心了,她可不会饶他。
战王最终也是曲在自家娘子的淫威下,不得不咬牙将那一盅黑乎乎的人参鸡汤喝了个底朝天,世子偷偷在人看不到的地方,为自家亲爹竖起大拇指,忍人所不能忍,父亲大人可真是大丈夫也。
只是这大丈夫一夜都奔走于书房与茅房之间,可算得受罪匪浅了,最终还是下人送上汤药才止了泻,至于书房嘛,这就是兴灾乐祸的代价!
然而战王爷的给面子,却是大大鼓励了世子妃的积极性,这过后的半月里更是一盅盅的汤盅摆上桌,只是都是被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过去了而已。
至到半个月后世子实在不忍父母整天过着担惊受怕,又不忍打击儿媳自信不忍告之真像,直把每天用膳当成酷刑的日子,才在一天熄灯后才敢告诉了世子妃真相。
第168章 错乱的辈份
只是,当时他没看清世子妃的神情,只一味的安慰她别难过,不想此事却大大刺了世子妃,使她在以后的日子里苦练厨艺,当她再端上自己所做的美食时,直让人食指大动,赞不绝口。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且说小木跑去摄政王府蹭饭时,摄政王府的三位主子早已动筷,只是刚开动没多久,这桌上的菜色多数还没动过,老摄政王也不拿他当外人,只叫下人加了付碗筷!
宝儿十分乖巧的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小木爹爹,你今天回来好晚哦,宝儿还以为你不回来吃了呢!”小家伙俨然是把他的小木爹爹当成摄政王府的一份子了。
小木揉揉宝儿的头道,“小木爹爹回家看你凤姨姨去了,宝儿想不想凤姨姨?”
小家伙放下筷子掰起自己的小指头算了起来,“凤姨姨是小木爹爹的娘亲,小木爹爹又是宝儿的爹爹,凤姨姨是宝儿的姨姨……”小家伙越算越乱,急得直抓脑袋。
夏锦看着宝儿那样纠结还真是不忍心,想让他别算了,却被老摄政王拦了下来,示意她再等等,看看小家伙究竟能不能理清这乱七八糟的辈份关系,当然没少得了白了小木一眼,要不是这家伙横插一杠认了宝儿做干儿子,哪有这么多的事。
过了片刻小家伙终于抬起小脑袋,一脸纠结的看着夏锦问,“娘亲,宝儿是要叫凤姨姨做奶奶吗?”
夏锦仔细想了片刻才认真回道,“娘亲想,凤姨姨一定更喜欢宝儿叫她姨姨的!”
若是在不知师傅与凤鸢大长公主的身份的情况下,让宝儿叫凤鸢大长公主一声奶奶并无大碍,必定宝儿也能算得是凤鸢大长公主的干孙子,但是如今凤鸢大长公主却是宝儿亲娘的堂姐,自然也就是宝儿的姨母,怎么的宝儿也只能叫她姨姨。
宝儿听了夏锦的话沉思片刻,才点点头,夏锦不知他是在思索些什么?只见小家伙一会点头一会摇头的,估计还在理清这辈份关系,夏锦也是无奈的摇头,随他去了,老摄政王看小木眼中的怨念却是更深了。
某人只得悻悻的摸摸鼻子,埋头吃饭,可不想面对也随时可以杀死他的眼神。
夏锦给宝儿夹了一只鸡腿放进他的碗中,“别想了,先把饭吃饭!”
小家伙这才听话的抓起筷子开动起来,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想从他那还十分迷茫的眼中也能看出几分,只是他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娘亲叫吃饭自然要乖乖吃饭了。
吃完饭老摄政王便拉着宝儿在院中遛弯消食起来,独留夏锦和小木二人在厅中,小木从怀中取出那不足二两的新茶递给她,“你不是喜欢喝这明前龙井吗,今年南方旱的厉害,宫里也只剩这么多了,皇兄让人全给包了。”
夏锦看着眼前的茶叶眼角直抽搐,这家伙是土匪吗?她不过随口那么一说,这家伙竟跑宫中打劫去了。
夏锦让红袖收了这茶叶下去沏上两杯送来,闻着这清香宜人的茶香夏锦嘴角微微勾起,要说这茶到是极好的。
小木品着这从皇宫里搜刮来的茶叶,挥手让厅里的人先下去,“锦儿,你那计划可有把握?”
小木自是相信她的,只是这延请了多少大夫都治不好的骨伤,她有把握在一个月之内让人站起来?宝儿可没有多少时间能等了?
“没有!”夏锦其实真的没有多少把握,这伤筋断骨一百天,那孩子断骨已有多年,现再要让他断骨再续比那新伤更难治,就算有师父为那孩子开药调理,她其实是真的没有把握能在短短时间让他站起来,只希望有奇迹出现吧。
“但至少可以试一试,万一要是不行,那只能犯上一回了!”夏锦所说的犯上自然是小木当日所提意的强抢之法,只是这是下策中的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用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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