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小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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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小娘亲- 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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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怀揣神药离宫,然心情却不见得有多好,若是在他断腿之后,太后能对他多一丝如同一个正常母亲会给孩子的母爱,或许他会宁愿一辈子站不起来,也不会去要挟自己的母亲。

可惜这辈子他唯一享受过的温情便是太后让他过继到摄政王府之时,他还真不知要不要感谢摄政王那老东西,若不是他自己只怕一辈子也不会知道,自己在那个女人心中不过是个可以利用的棋子而已。

若说不恨又怎么可能,那个生下他,却不曾爱过她的女人,若不是她,自己又何至于沦落至此。

可是再恨那个女人到底也是给了他生命的亲娘,终是抵不过那心中那一丝的孺慕之情。

今日之事就权当是个了结吧,怨也怨了,怒也怒了,只怕今日自己的一翻话,要让她久久不能安枕了吧,就这么算了吧,以后谁也不欠谁了!

秦川推着安王出了宫门,安王府的马车便在宫门外侯着,秦川微微使力将安王连人带椅送进车里,然安王终究是忍不住撩起车帘,再看了一眼寿和宫的方向。

心中暗道,‘今日之后你我母子情份已尽,以后便当个陌路人吧,望各自珍重!’

今日之事或许是让他真的看透了,也伤透了,既然他本不是这皇家之人,那等到他医好双腿之日便纵情于山水之间,当个闲散王爷,远离这皇家纷争便是最好不过的!

安王最后再看一眼,才放下车帘道,“秦川,走吧!”

车帘缓缓落下阻断了他的视线,也阻断了他对那个女人的最后一丝孺慕之情!

马车缓缓前行,没曾想一大早就入宫,如此一番折腾下来竟到了日中之时。

怀中揣着的是他对未来希望,他这一颗心也渐渐跟着飞扬起来,想着神医说过只要有这血莲入药、莲蕊做引便能为他重塑筋脉,让他也能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

如今有神药在手,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摆脱这身下的轮椅,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高兴的吗?

从皇宫一路行来,路上行人寥寥无几,正值午膳之时,这街边的酒楼到是最热闹的所在,这从皇宫到安王府少说也有大半个时辰的车程,这才走了近一半的道,安王已觉腹中空空,再加上今天兴致颇高,只听安王喝道,“停车!”

“驭!”车夫敢紧勒停车马,“王爷有何吩咐?”

“本王饿了,你去酒楼买点吃食来!要上两壶好酒!”随声一锭银子从马车中飞入车夫怀中。

“是!”车夫领命拿着银子便向酒楼中走去。

只是他们没能等来车夫的吃食,却等来了一大批的黑衣人从天而降,二话不说便向马车袭来,为首之人一身紫衣,黑巾蒙面,只能从斑白的两鬓看出不再年轻。

路上行人看到这架式竟纷纷奔走躲避,不出一柱香功夫,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无人敢伸头探看,就连帮忙报官的人也没有。

来人少说也有二十多人,一拥而上将车上安王和护在车边秦川团团围住,秦川的功夫可以算是数一数二的高手了,然这二十人却也不遑多让,虽说他们功夫或许不如秦川,但是胜在他们之间配合默契。

秦川一时之间也无法击败他们,而更让他忧心的还是那一直未曾出手的紫衣人。

眼看着在这样下去还不等紫衣人出手自己就要被这些人耗尽体力,最终死在他们的剑下,然说是迟那是快秦川背后突然空门大开,只见一人持剑狠狠刺入秦川左肩之上。

还不等那人得意之时,却有一柄利剑穿肠而入,秦川右手执剑,反手将利剑送入身快速送进那人腹中,狠狠转了一圈,生生绞烂了那人肚肠,再拨剑挡上前面袭来的攻击,如此也不过短短一瞬,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可见出剑之快,手法之准!

本就是故意志的破甚,本就意欲挨上一剑,破了他们的阵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丝生路,本就是放手一搏,没想到果然有人上当。黑衣人本来配合默契,本以为此次刺杀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但见同伴被杀后难免会有一些慌乱,眼见阵形已乱,秦川趁胜追究击,不过弹指之间又有两人倒下,不出一盏茶功夫秦川又连续斩杀数人,这才渐渐缓了眼前的压力。

但是秦川仍是不敢放松,那紫衣人看着属下被杀,似是在他意料之中,竟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可见他才是最难对付的人。

风中的血腥味渐浓,秦川斩杀了最后一个黑衣人,手执长剑戒备着眼前之人,“你是何人?我家王爷一向深居简出,不曾得罪过阁下,阁下为何要赶尽杀绝!”

秦川说出此话时明显已经气息不稳,刚刚一场恶战已让他的体力消耗怠尽,他现在已经是强驽之末,只希望还能拖上些时辰,这里这么大的动静,不会没有一丝风声传出去,相信皇城禁卫军,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紫衣人何偿不知他的心思,如何会给他拖延时间的机会,瞬息之间已瞬移到秦川面前,还不待秦川有所反应,便一掌轻轻拍在他的胸前,看似轻柔的一掌,却将一个八尺男儿拍出数丈开外,撞上身后的砖墙才口吐鲜血昏死过去。

无人阻挡在车前,紫衣人伸手捏住车厢,随手一掀这车厢便被抛出甚远,那人不等安王有所动作,右手狠狠扣住安王咽喉让他动弹不得。

左手伸进安王怀中一阵摸索,直至摸出两只玉盒,看到盒中之物俱在,紫衣人渐渐收紧右手,眼中狰狞之色俱现,就在安王心知自己难逃一死放弃无谓的挣扎之时,一抹剑影闪过直袭紫衣人而来。

“大胆贼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当街杀人,还不快快束手就擒!”来人厉喝,手中的剑却一剑快过一剑直奔紫衣人而来。

紫衣人暗暗心惊,没想到京中还有如此高手,当他看到来人一身禁卫军官服之时更觉不妙,而此时马车之上的安王却也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此地不宜久留,若是有更多的禁卫军赶来只怕到时自己也难已走脱,紫衣人虚晃一招,在来人返身防守之际飞身上了屋顶向西奔去。

看清紫衣人遁走的方向,来人催动一支响箭升空,直到看到西边传来相同的暗号,才勾起缓缓勾起唇角,静待禁卫军的到来。

而紫衣人遁走之后,这皇宫是不能回的,只能一路向着相反的方向奔走,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这捕蝉的螳螂早就被黄雀盯上,甚至是设好的陷井。

紫衣人飞身上了屋顶狂奔了半刻钟后,才知身后之人没有追来,正当他稍稍松了一口气之际,却突然脚下打滑,身子摇摇欲坠,然高手就是高手,很快便反应过来,瞬间腾挪到另一片屋脊之上,只可惜这次就没刚刚那么幸运了。

因着他刚刚慌乱之中脚下的力道比平常重了此许,哪知这片屋顶比刚刚那块还要滑溜,在他还来不急换气之时,便掉进院中,被一张大网网个正着。

本来一张破网他还真的不必惧怕,可是就在他运气准备脱网而出时,却觉得头晕目炫,身子酸软无力,这下他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着了有心人的道了。

好在这药只是让人身子不听使唤但是这意识还是十分清醒的,紫衣人匍匐在地,眼着着一侧厢房的门被从里面打开。

一男一女相携而出,只见那男子笑言道,“锦儿,谁说这鱼网只有放在水中才能捕得着鱼的,你瞧,我这放在院中的网,不是照样也有鱼儿往里钻吗?”

那人手执纸扇,轻轻敲击着左手掌心,一脸的嘻笑颜开,好似真的是为捕着了鱼儿高兴。

夏锦也是手执团扇掩唇轻笑,小木早先说要带自己来这里捕鱼,她还以为他只是说笑,没想到原来真是来捕鱼的,“只是不知这条大鱼他是有什么用?”

只见那人向空中打了个响指,便见院子四周涌现出数位一身黑衣黑巾的蒙面人,其中一人在他面蹲下,如同他从安王怀中摸走玉盒一般也从他身上取走玉盒。

小木接进玉盒,淡淡的吩咐道,“穿了琵琶骨,关到刑室严加审问!”

而网中之人却连一丝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就被带了下去。

小木将手中的玉盒交给夏锦,牵着她的小手到屋中坐定,才道,“她打开看看!”

夏锦疑惑的看了小木一眼,他如此大费周张又是在让人的屋顶抹油,又是在院中洒网的究竟搞什么明堂?

但终究还是依了他的意思缓缓打开两只玉盒,盒中如鲜血一般的颜色刺疼了她的双眼,泪水不禁在眼中打着转。

她仍是不敢置信,抬手抹去欲滚出眼眶的泪珠,她怕咸涩的眼泪会影响到盒中的物什,抬头看向小木,她需要他给她肯定的答复。

只见小木温柔的笑颜,冲她肯定的点点头,夏锦终是笑了出来,本就泪眼未干,只笑着笑着,又是泪流满面,其实夏锦也不知道她现在是该哭还是该笑。

小木抬起衣袖细心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深情的看着她道,“锦儿,我以此为聘,娶你为妻好不好?”

不要怪他趁人之危,只是他已经等了很久,不想再等待下去了而已。而此时却是最好不过的契机。

夏锦一愣不禁看向他的双眼,只是渐渐的再也架不住他眼中的深情,微微红了脸,羞涩的点点头,“嗯,等宝儿的毒解了,你便到摄政王府提亲吧!”说完只见她那小脸比盒中之物还要红艳,就连那脖颈也染上了层以绯色!

本以为至少还要软磨硬泡一番的小木,没想到夏锦会这么轻易的答应下来,惊喜来得太快,这下知是要哭还是要笑、激动的不得了的人换成了小木。

只见他忽而站起身来,不停的在屋中转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我要成亲了、我要成亲了、我要和锦儿成亲了!”最终再也忍不住大声叫道,“锦儿答应我的求亲了……”

声音之大,只怕方圆几里都能听见,吓得夏锦赶紧捂住他的嘴,嗔怪道,“瞎嚷嚷什么?也不怕别人听到笑话?”

还好为了抓紫衣人这周围的几户人家都被下了晕睡的药了,不然只怕有人找上门投诉扰邻了。

而还在屋外待命的暗卫,无不纷纷侧目,听到小木的话后又统统掩唇窃笑不已,不过这主子也算是终于报得美人归了。

“怕什么?这可是喜事,谁要笑让他笑去好了!”小木一脸无赖之色,围着夏锦道,“锦儿,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反悔啊!”

见夏锦没有理他还欲再说,只见夏锦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那么随便的人吗?这种事也会信口胡说!”

听到夏锦的话小木又是一脸傻笑,“我就知道锦儿最好了,我这就回去让娘亲准备提亲之事!”

第195章 宝儿解毒

“不忙!”眼看小木说风就是雨的,夏锦赶紧给他拦了下来,“这里的事还没解决完,何况都答应你了,也不急于这一时三刻吧!”

夏锦说完睇了小木一眼,脸上又是染上了一层绯色!

然小木早已是被惊喜冲昏了头脑,一脸茫然的看着夏锦,“锦儿,这莲蕊已经拿到了还有什么事没办完的,虽然只有半只,但是皇叔祖也说过这莲蕊甚毒,只需一点作药引就可以了啊?”

“安王那里你是怎么安排的?”夏锦好意提点他一下。

小木这才恍然,击掌叫进一名暗卫,轻声吩咐道,“去把准备好的东西拿过来!”

只见那人应声而出,不过片刻便捧着一只玉盒进来,乍看之下与夏锦手中之物颇为相似,只见小木随手打开手中玉盒放在桌上,里面所盛之物竟让夏锦惊奇不已,“这……怎么会?”

夏锦指着那玉盒中的一只完整的血莲惊叹,稍作细想夏锦马上惊觉不对,若是小木手中早有血莲,他又何必如此大费周张!

见夏锦已经反应过来,小木眼中也多了点欣赏之意,不愧是他的锦儿,果然不同一般,指着盒中的血莲道,“这是我根据皇叔祖的描述做出来的,怎么样?像吧?”

小木那一脸的邀赏之色十分明显,然夏锦也没让他失望的点点头,问道,“你想怎么做?”

小木神秘一笑,将那只假得血莲一分为二,将原本真的的血莲和莲蕊从安王的玉盒中取出,把那假的放进去,交给刚刚进来之人道,“送给沈将军,他会知道怎么做?”说着又真的血莲之上取下一片莲瓣递了过去,“把这个给龙影,让他想办法送到神医手中!”

那人接过两样东西,闪身出了房间,独留下夏锦和小木二人。

夏锦大概能猜到小木想做什么!当初是她说要先治好安王的双腿,再让他偿偿重燃希望,再到绝望的滋味,不用说那血莲自然是让郎中给安王治腿的。

但她不太明白的是,“你把假血莲送给沈慕之做什么?”

“若不是沈慕之相救,安王只怕此时早已成了紫衣人的刀下之鬼了,这血莲当然要借他之手物归原主了!”小木说得云淡风轻,一场杀戮就被他这样轻描淡写的揭了过去。

夏锦听到他这样说,也能明白些许,原来这场戏中还有沈慕之的一幕戏在,说到刺杀安王之事,夏锦不免有所疑惑,“你是怎么算准有人会刺杀安王,还算准了那人逃跑的方向让人设局在这里等。”

小木一摸鬓角的发丝,慢条斯理的道,“我哪里能掐会算,能猜到这此,不过是……”说到这里小木的声音轻了下去,几乎察不可闻,夏锦不禁侧耳倾听,身子不自觉的向他靠去。

薄唇轻启,夏锦隐隐听道,“我在寿和宫有人”几个字,听得不甚直切,到是夏锦整个人几乎都偎在他的怀中。这点到是让小木十分受用。

夏锦幕得坐直身子,一脸诧异的看着小木,这家伙究竟有多大胆子,竟敢在宫里安插人手,而且还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两人这说话功夫,流云山庄的暗卫早已直奔安王出事的地方而去。

闻训赶来的禁卫军早已是将现场围了起来,而其中不乏有华家的亲信,看到出事之人是安王时,偷偷溜走向他们的主子报信去了。

“沈统领,这是刚刚从那刺客身上掉下来的!”只见一身穿禁卫军官服的青年,手捧玉盒恭敬的递到沈慕之面前,借着玉盒的遮掩悄悄的给他打了个只有两人才懂的手势。

然正当此时安王和秦川也是悠悠转醒,安王看着沈慕之手中的玉盒十分激动,只是几经偿试也只能发出一丝‘咿咿呀呀’的声音。

身下的轮椅在他过份激动下,摇摇晃晃的就要从那辆破败不堪的马车上滑了下来,还好身边的禁卫军眼急手快一把稳住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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