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上田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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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上田园-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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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跟人类学的本事不少,疼媳妇都会了。

循着气味搜寻,一人两蛇还真的找到了山上贼匪们的大本营,两个喽啰守着个通道,嘀嘀咕咕的猜测这次能收获多少财物……

小栗的毒牙,结束了他们的臆想,连疼痛都没有仔细感知,就软绵绵的倒下了。

往里去灯火微弱,还有几个女子的哭声隐隐约约的,阿珠心有不忍,让小黄凑近了细瞧。

透过一扇小窗户的窗棂子,可以看到四五个被捆缚的小姑娘,挤在一个角落里哀哀的哭泣,地上几张草席子,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倒是没有看守。

早知道就不让小黄悠着了,刚刚那些贼匪都该死!阿珠怒极,隔着窗子对里面喊:“你们别哭了,等一会儿,我找人来救你们!”

只可惜引来的哭声更响亮,阿珠记着自己本来的意愿,赶紧催着黄金蟒继续找财宝。

这一夜挺神奇的,在山寨最气派的那间屋子里,阿珠找到了不少金银首饰,就在床底的木板下面,被小黄嗅到了财宝的味道,蛇尾巴抽碎了木板,露出地下一处空穴,十几个大箱子一字排开,很是令人有了寻宝的快感。

幸亏姐本身带着个小世界,要不然都没办法运走……

这笔财宝还得去一部分用于扶贫,阿珠给自己嘟念,不义之财如流水,散一些吧,别可惜……

☆、第一百八十章 救助

两条黄金蟒的嗅觉其实很可怕,到最后连小喽啰私藏的散碎银子都给扒拉出来了,看看实在找不出更有用的东西,阿珠宣布收兵。

电视上遇到山贼都是怎么办的来着?再好的建筑也不能留,那就烧吧,烧第一百八十章救助之前先把那几个因为看到希望哭的山响的姑娘先救出去……

砸门?锁的挺结实,木头也厚重的很,这时候更加遗憾没带着穿山甲出门了,不然可以直接打洞。

阿珠年长了几岁,其实也跟幼儿时期的本事差不多少,对付铁锁木门完全束手无策。

而外面,开始有动静了。

脚步声零零碎碎的,就是奔着山上而来。

难不成这群山贼还有后手儿?强劲的后援来到了?

“喂——别哭啦!贼人来了……”,阿珠这一声通知,比拿刀横到对方脖子上还管用呢,顷刻间,嚎哭的山响的姑娘们,声音戛然而止,就像无数条声线,被霍然割断了似的。

阿珠与两只黄金蟒藏在了暗处,随时准备着钻回小世界避难。

不过,这次还真的不是山贼上山,领头的分明是那个血气方刚的三儿,手里的大刀还横在一个山贼脖子上。

“你说山上就剩两个守卫?那怎么还有人能掳了我们的镖?敢糊弄我们趟子手?哼!”

似乎那刀蹭了山贼一下,立刻就传来几声鬼哭狼嚎:“是真的!俺说的都是真话!大莽子跟二嘎子守寨门,还嘱咐说分赃的时候不能少给他们哩。”

那啥大莽子跟二嘎子,就在你们脚底下,蛇毒侵染的全身都青了……

后面还有几个带路的山贼,也是一叠声的求饶:“爷爷饶命!俺们也是被逼无奈才跟着做坏事儿的,大当家跟二当家的心狠,谁敢不从命令就立马杀谁。俺们本来可是良民啊!”

按照他们的说法儿,这几个打架时往后躲,发现形势不妙就跪地求饶的山贼。都是被山寨胁迫的,有的还是过路的客商或者伙计,不但把财物捐献了出去,性命也由不得自己做主。

阿珠现身,轻飘飘来了一句招呼:“嗨——!”

立刻,马上。一道魁梧的身影从队伍中激射而出。大刀片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光。

是大周,此次镖队的趟子手头目,主要负责人。

“小丫头你没事儿?是哪个儿把你掳到山上来的?”

敢情儿。镖师们嘴里说的被掳的那个“镖”,就是自己。

阿珠有些哭笑不得,摆摆手不准备多谈:“大周叔,你快想想办法,这屋里关着几个姑娘呢,我打不开门!”

那就是说,这小姑娘非但自己安然无恙。还有心情去救助别人?大周又联想起初初醒来时,看到两条大蛇载着一个小人儿跟山贼对峙的情景,顿时思路明晰了。

现在,可再不敢把小丫头当成长途旅行的累赘了吧?要不是这孩子能耐,招了大蟒蛇前来助阵,自己这群人不但货物不保。性命也得全交代掉。

大周再次开口时。那态度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阿珠——小姐,开门的活儿。交给我们。”

正是要交给你们呢!

老牛爬山有些吃力,刚刚拼杀的时候腿上还受了伤,一瘸一拐的,现在,见到了阿珠,立刻长出了一口气:“丫头没事儿——就好。”

相处了这段时间,也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呢!

投诚的那几个山贼也跟着帮忙砸门,嘴里不断表示着抱歉:“俺是真不知道这门的钥匙在哪儿,平日里都是由‘九尾狐狸’负责调教这些姑娘的,方圆几十里地,大凡传出了谁家的姑娘貌美如花,‘九尾狐狸’就会想方设法的拐了来,专门给大当家和二当家享用,或者就送到外面去换财物……”。

屋内的哭声更加无助与惊惶,屋门被彻底砸碎劈开,“咣当”倒地,哭声又变成了尖叫声。

几只火把照亮了室内,光秃秃的四壁,高高的小木窗,地上只铺着几张草席子,连个被褥都没准备,也怪不得这几个姑娘上瘾般的总是哭。

更尴尬的是,火把一明亮,姑娘们身上被撕扯的蹂*躏的衣裳可遮不住羞了,一个个纷纷往墙角儿躲,又是新一轮泪珠滚滚哽咽抽泣……

汉子们此时应该万分尴尬,或者热血上涌,总之,“呼啦啦”涌进屋内,一个个又出现了片刻的愣怔。

阿珠清脆又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周叔,还是我来安排几个姐姐比较方便,对吧?”

大周面红耳赤,声音都醉了似的,脚底下往门外挪:“对对对,阿珠小姐也是女人,方便——方便——”。

到底是还年轻,一个个怎么挤进屋的就怎么又灰溜溜挤了出去,再看身侧的老牛,人家老神在在的,根本没来凑这热闹,还在四下里踅摸敌情呢!

阿珠在空出来的门口走进去,耳朵里捕捉到三儿充满兴奋的建议:“大周,咱们去翻翻山贼的老巢吧?没准儿,能找到些好东西。”

“嘁——”,小丫头无声无息在昏暗中笑了,等你们找财宝?黄花菜都凉了呢!

屋内,又只剩下一盏地上的油灯,习惯了黑暗的姑娘们开始偷偷打量阿珠。

阿珠的眼睛也没闲着,对面墙角里这几个女士,确实都有被掳掠的本钱,个顶个的水灵貌美,哭的眼睛红肿之后,照样摄人心魂。

似乎,只比那个被三儿一刀抹了脖子的“九尾狐狸”,差了一点点儿妖媚之气……

“我来救你们出去,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把你们逐一送回家,以后,自己上点心儿,别再让人拐了骗了。”

小丫头板着脸说得头头是道的,一手从怀中抽出一把黑黢黢的匕首,另一只手就去抓距离她最近的姑娘的手腕。

“你是说——救我们出去?那些山贼——在哪儿?”

最美貌缩在最里面的那一个,忽然挤到了前面,哑着声音追问阿珠。

“山贼么?自然——是被剿灭了——”,阿珠回答的轻飘飘的,手里也是轻飘飘的,因为,那几个姑娘很明显是惧怕阿珠的,一个个躲来躲去不敢把自己被捆缚的手腕交给阿珠。

“你们要是舍不得这儿,不想走,那就留下吧!”

空拿着匕首干不了活儿的小丫头有点点儿不耐烦:“我忘了,你们也是成年人了,屋门砸开了,也没人看守,你们自己有手有脚,愿意绑着走,就绑着走好了……”。

姐姐还不侍候了呢!

阿珠又想起自己悲催的前世了,是不是在别人眼睛里,那时候的阿珠也这般黏缠烦人,就只会哭唧唧的怀疑这个担心那个,什么事儿都不敢放开手脚去做?

破败的大门,早就被劈的千疮百孔,这么大的的动静都没看到反击,难道还不足以让这几个傻姑娘相信,自己已经脱离了困境?

阿珠收了匕首往外走,头也不回。

身后,自然会有后悔的嘀咕声的,谁管它?

可是,面对着自由之门,不应该是立刻马上撒丫子往外跑吗?怎么又哭的哭叫的叫,还玩了命儿似的闹起来了?

“香兰姐姐你为什么不走?香兰姐姐你做什么?”

“香兰你别死!”

“香兰小姐——”!

阿珠悚然回头,一道身影正缓缓萎顿在地,另外四个姑娘围在地上哭叫。

正是向她追问山贼下落的那名女子,面临自由的召唤,选择了拿脑袋撞墙以示庆贺。

好在这墙是土坯的原材料所制,山贼的日子也不好混,没舍得修盖几间青砖瓦房专门存放美人。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香兰的右侧太阳穴肿起一个硕大的青包,她苦笑一下,哑声道:“早先——不是说好了吗?我要眼看着山贼——死在我前面,自己——再死……”。

“可是我们现在自由了!香兰小姐,好死不如赖活着,说不定我们还可以回家——继续——”。一个小姑娘初初还在眼睛里面迸射出希望,然后,光彩渐渐淡去。

“呵呵——呵呵,”香兰的双手还在身前被捆缚着,想抬起来,又放下了:“傻丫头,我们这样——还能继续什么?你们——或许可以,我——是只有死路一条的。”

女子被玷污过身子,就已经没有颜面在世上存活,这几乎是封建社会严加看护的一个社会毒瘤,怎么都割不掉……

于是,另外四个刚刚萌生出点滴希望的小姑娘,再次用哭泣表达所有的愤慨失望委屈。

让旁观者都忍不住跟着掉几颗同情的眼泪。

不过,掉泪的队伍里面没有阿珠小同学。

她的冷笑声,在沉寂的夜里宛如鬼魅:“真让人服气啊!刚刚被山贼掳掠的时候,不死;被欺负的时候,不死;忍辱负重熬过来了,山贼被剿灭了,你们却自认为没有活路了,嘿嘿,早知道,就不兴心来救你们了,或者,你们其实喜欢被山贼掳掠,那要不要我再打听打听哪儿有山贼,把你们送过去?然后你们继续抱头痛哭,说这些无知无用的废话?”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去向何方

很难得呢,小丫头一气儿说了这么多话。

“你知道什么?我们有办法吗?回家——爹娘兄弟会怎么看我们?周围的亲戚朋友会怎么看我们?唾沫星子就能把人淹死!”

那个跟香兰关系很好的姑娘把一腔委屈都对着阿珠释放出来,就好像,掳掠了她们欺辱了她们逼她们走投无路的,是阿珠一样。

听这几个人的言谈,肚子里还都是有点文化墨水的。

阿珠索性往地上盘腿一坐,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反正,外面那群人四散去寻财宝,不翻个底朝天儿,是不会回来的。

好不容易才得了一个寻宝又不犯法的机会,一个个都铆着劲儿呢,只有一个安安静静的老牛,还给阿珠守着个空荡荡的门户。

“那就是说,你们一个个的其实都是废人,离开了爹娘跟亲戚朋友的喂养,根本就活不了,而现在这样,出去了肯定得不到爹娘亲戚的好态度喂养的,你们脸嫩,也肯定受不了别人的指点,所以,必须得死,是这个意思吧?”

盘坐在地上的小丫头,那张嘴可实在有点刻薄,不过,谁能说意思不对吗?

这古代的女子之所以地位低下,其实说穿了不就是因为被养废了吗?啥啥干不了,生下来就等着嫁一户好人家继续被投喂,一旦失去了饲主的精心呵护,就立刻粪土不如了……

“谁是废人了?”香兰终于开口反驳,这姑娘是性子刚烈型的,要不然也不会拿脑袋去撞墙。

“我在家女红做的最好,算账写字也不输男人,可是——可是那又能怎样?难不成女人也能自撑门户?离开父母家人过日子?”

“那怎么不行?你有手有脚还有糊口的本事,做刺绣做衣裳能混个温饱吧?做点小买卖会算账写字不是正好?那你还撞墙求死做什么?你有病啊?”阿珠愤怒了,这些女人的脑子是榆木的吗?自己有谋生的本事却不去做。宁可速死……

一个比较沉默的姑娘被阿珠的思路给带跑了:“我也会女红,我娘那时候还夸我手巧,绣出来的屏风放到外面去的话。能赛过绣行里精品的价钱,可是——”。

“可是谁肯雇佣我们?家里人不要我们的话,又能住在哪儿,吃什么喝什么?恐怕没等绣完半架屏风,冻不死也饿死了,流落到外面。不还是擎等着被恶人欺负?”

……

姑娘们这会儿倒是不哭了。一个个说得愤慨又激动。

阿珠从中理出了脉络,她们恐惧日后的“生”,原因有三:没地儿安身更危险;没吃没喝没经济来源更是活不了;勉强回家去。得到的肯定会是能淹死人的吐沫星子。

而以香兰最恐惧,因为她已经可以判定,她的父母,肯定不会容许她回家进门,这姑娘悲凉的说:“像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就算在路上没折腾死,要敢靠近家门二十步远。也能被乱棍抽死,我爹——是万万不会容我活着的。”

似乎眼泪都已经流尽,到了这会子,五个姑娘只剩下傻呆呆的绝望,刚刚还急不可耐的要冲出牢笼的心思,都烟消云散。

阿珠清了清嗓子。掰着手指头说道:“要是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安身之地。没有唾沫星子,没有危险的地儿。你们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双手挣钱糊口养活自己?就是——会辛苦些。”

你?一个七八岁的毛丫头?穿戴的跟个乡村柴禾妞似的,连件首饰都没有……

倒是那个香兰冷静的多,一时半会儿的,双手在身前捆缚着也站不起来,于是膝行到阿珠跟前儿,眼睛看着眼睛追问:“是真的?没有危险,没有别人的唾骂指责?只要勤快就能活着?”

“我——我不做丫鬟——不卖身——”,另一名姑娘思思艾艾的解释,看向阿珠的眼睛又水汪汪的了。

你们想多了。

阿珠摆手摇头,又点头:“说实话我也没尝试过这样安置别人,你们要是想回家试试亲人的态度,那就先试试,给亲情一个机会。如果结果不如意,就别勉强了,我想办法找栋房子,雇两个看门的可靠人,再负责帮着你们采购原材料并销售,我估摸着,要不了一两年的时间,自给自足就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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