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药引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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漓宫挽歌药引皇妃-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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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你还好意思提这两个字?如果你念着兄弟情你会收了紫画?你现在不也正为了个女人跟我翻脸?皇帝是吗?好!你有种就斩了我啊!”
    沉默……
    而后便是他缓缓的声音,“我不会斩你,你知道我不会……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她对我的意义?”
    “难道你不清楚紫画对子瑜的意义?”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争吗?”
    “不!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把她藏起来,你们谁也找不到!所以,好自为之!”如一阵风拂过的声音,风一天飘走了……
    雪漓终于听懂了!风一天在维护自己!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这句话听在耳里好温暖!感觉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可以永远依靠……
    她醒着,可是不愿睁开眼睛,那个暴君还没有走!她不想见他!
    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她的脸,而后冰凉的唇落在她唇上,似乎在汲取她的温度,一冷,一热,两人唇上的温度很快达到均衡。
    “雪儿,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他寒如冰的脸贴在她温润的脸上,她冷得颤抖。
    雪漓只觉委屈不已,这时这么说,昨晚干什么去了!还让她在雪地里跪晕过去,他从来就不疼惜自己,还不如风一天,他就是个暴君!
    “放开我!”她的声音比他的脸更冷。


    “你醒了?”他又惊又喜,大喊,“秋月,传膳!娘娘醒了!”
    “我不想吃!”她赌气,可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脸微微一红,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不想吃也得吃!饿晕的!传出去丢人!说我大越皇宫连个妃子都养不起!”
    还不都是你的错!雪漓红了眼眶,秋月将御膳房赶做的一大桌菜传了上来。
    雪漓吃惊不小,这皇帝真把她当猪了吧?!“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抗议。
    “我和你一起吃!”他掀开被子,把雪漓抱到桌边。
    雪漓觉得膝盖发酸,任由他抱着,嘴上驱赶他,“谁要你在这吃的?上太和宫去!贵妃娘娘在等你呢!”
    他放下她,不动声色,却道,“秋月,今儿这膳食是哪个御厨做的?醋放多了!他不想活了?”
    秋月原本还不知他何意,待反应过来后便笑着退下。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待娘娘不一般,只是娘娘自己当局者迷罢了!现在她也想通了,太子不可能再复生,虽说是皇上赐毒酒而死,但事实上太子真正是死于太后下的毒,或许皇上也与此事有关,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太子说过,一个真正的王者应以百姓为重。眼前这皇上据说口碑很不错,多次在新政上与太后抗衡,自他上任,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不少。这就够了吧!
    至于娘娘,心地善良,为人天真纯洁,她和太子亏欠她太多,若皇上能让她幸福,她一个做奴婢的也只能感恩了……
    屋内炕上,炭火的热度熏红了雪漓的脸,她干咳了几声,索性埋头大吃,而司宸墨,明明说了一起吃的,却只是看着她吃,脸上带着融融的微笑。
    雪漓便吃不下去了,“你不吃看着我干嘛!”
    “我怕有毒!”他笑着,眸子里深不可测。
    雪漓一口饭喷了出来,呛得脸通红。
    司宸墨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把水递到她唇边,“若在宴席上你这副吃相,估计太后又要治你了!宫里哪一个妃嫔是你这样的!”
    “那你何必留着我!让我跟夏候尊走啊!”她白了他一眼。
    他狠狠擦着她唇边溢出的水,咬牙切齿,“你做梦!”同时一手探进她裤管,游走在她腿上光洁的肌肤。
    “你干什么!放开我!”雪漓双腿蹬着他。
    他死死握住她膝盖,捋起她的裤管,“不想今后走不了路就老老实实的!”
    他拿出一瓶药酒,在她膝盖轻轻揉搓,“冻久了,膝盖容易冻出病来,这药可以活血,每隔三个时辰涂一次,至少涂个十来二十天!”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雪漓瞪了他一眼,却渐觉一股热流从膝盖处逐渐蔓延了整只脚,无比舒服。
    他给她涂抹了另一只膝盖后,便一直握着她白润如玉的脚踝不放手。
    说不情的暖昧在他眼中流动,雪漓预感不妙,红着脸把脚往回缩,“放开我!”
    “不放!”他居然垂下头在她脚踝亲吻,而后舔着她的脚背,轻含她润白如珠的脚趾。
    无端的,雪漓对他先前罚跪自己的怨便消褪了,随着他冰凉的吮吸,一阵一阵的酥麻从脚趾往上传递,那怨也就一点一点挥散在空气里……
    “乖雪儿!”他片刻间便除去了她的衣物,细密冰冷的吻在她身体上掠夺她的温暖,“对不起,雪儿!我不对!苦了你!”
    他在向她道歉吗?那个暴君?他是皇帝啊!皇帝有给人道歉的吗?当他冰凉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情难自已,战栗着抓紧他的上衣,口中呢喃,“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墨,对不起……”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
    雪漓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席卷,从来就没有这么眩晕过,犹如在云端漂浮,忽而又沉落深渊,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自己快死了,马上就会死了……


    迷蒙中,感觉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自己脸上,下雨了吗?是吧……
    水珠流进唇角,咸咸的……
    雨滴会是咸的吗?抑或是泪?
    她没有哭,那是谁的泪?睁开眼,却被他吻住了眼睛,一片湿冷黑暗,看不见他的样子,那就沉醉吧,继续沉醉……
    热热的激流在体内喷薄,她拥紧他依旧未脱上衣的身体,浑身战栗,高亢地喊出了声……
    “雪儿,此时谁在你的身体里,你知道吗?”耳边有声音在低喃。
    “墨……墨……”她只记得他冰冷的身子,冰冷的呼吸……
    深深的吻再次将她纠缠……
    终于跌入黑沉沉的夜……
    月亮躲进了云层,整个大地笼罩着苍茫的雾,借着寥落几颗星星的微光,浓重的雾透着灰白的诡异。
    好冷!她赤着足在雾里狂奔,谁来救她?她怕冷!怕黑!这雾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如影随形……
    白光一闪,照亮了黑夜。
    前方光晕中的人是谁?一身白衣,玉树临风。
    “跟我走!”他伸过来一只手,一只光洁如玉的手。
    “不许!你是我的!”一墨蓝影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你是我的!”白衣飘飘,这如玉之人究竟是何相貌,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他的手指,凝着如玉的光泽,在她眼前轻颤……
    淡淡的紫檀香如梦如幻,她努力呼吸,却无法分辨这香味来自何方,只觉得它将她包围,逐渐浓烈如雾,化不开,穿不透……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她大叫,可一切转瞬消失,黑漆漆的夜又只剩下她。
    “别走!你们都别走!我怕!”她蹲下身,嘤嘤哭泣。
    “娘娘!娘娘!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雪漓被秋月摇醒,身边空无一人,“他呢?”
    “谁?皇上吗?回太和宫了!”秋月答道。
    雪漓望了望窗外,天色全黑……
    她差点忘了,紫画不方便的时候已经过了,他自然不再需要她,惆怅滋生……
    可是刚才……被子里裸身的自己提醒她一下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尖声大叫的人是她吗?脸红到了耳根……
    他今晚不会来!这个念头一下让她激动不已,要趁这个难得的空档再探凤藻宫,试图寻找另一支钗的下落!
    而今晚没有月的夜,正是最佳时机。她起身穿上夜行服,也不瞒着秋月,反正她们之间也没啥秘密,便直奔凤藻宫。
    同样匍匐在凤藻宫屋顶,揭开几片黄|色琉璃瓦,便可情晰地听见里面的动静。
    可是,这是什么声音?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分明是在做男女之事!难道是太后?可是,先皇不是驾崩了吗?
    她猛然想起,第一次夜探凤藻宫也是这声音!那时的她不懂人事,不明白而已……


    究竟是哪个男人与太后私通?这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今天无论怎样也要探出个究竟,免得太后老揪她小辫子,这回她也抓个把柄!
    只是这太后的战斗力也太强了吧!雪漓腿肚子蹲麻了,下面的呻吟还没有停止。若不是铁了心要弄个水落石出,她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终于,男人一声低吼,似达到极致,两人才渐渐平息下来。
    “景颐,这样的日子我们还要过多久?”这是太后的声音,千真万确是太后的声音!天啊!太后出墙!这个叫景颐的男人到底是谁?
    “珠儿,我们已经错的太多了!其实早就该结束!”这个男人的声音好好听!温和,沉稳,可是,好熟悉!在哪听过?珠儿?太后叫珠儿?这可爱的名字和她那可憎的面容太不相称了!
    “不!景颐!”太后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不要和你结束,我付出了那么多,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可是,你为什么躲得远远的?”
    “珠儿,那些年轻时候的事就忘了吧,每多一次在一起,就多一份罪孽,你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这说话的腔调似乎透着几分沧桑,几分厌世,好熟悉,和记忆中某个人好像……
    “景颐,你在责备我吗?你难道不知道我所做的都是为了你吗?甚至把整个江山都摆在了你的面前,你却不接受?你对你自己家那个女人有感情是不是?不要我了?”太后说到这儿已是在呜咽。
    男人稍作沉默,“珠儿,我们谁也回不到过去了……”
    “不!刚才你还在和我……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珠儿……”一句痛彻心扉的呼唤,“是的,我爱你,尽管你已不是当年那个连毛毛虫都害怕的纯真少女,可我依然爱你,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也明白。如今我们的孩子坐拥江山,这很好,已经很好了!我和你,就此……忘了吧!”
    “不!你一天不坐上皇位,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当初孩子登基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迟迟不肯来玉京,我都策划好了,只要那两千名童男童女被投进丹炉,你就以反抗昏君暴政为借口推翻他的统治,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有名童女被破了处!不过还好,昏君因此气得吐血而亡,也算是天助我也!可你炼丹那天早上却不辞而别了,只好让孩子先继承皇位了,但是,你放心,如今这大权还在我手里,只要你肯,随时……”
    “珠儿!”男人突然一声大喝,“难道你连亲生的孩子都要加害吗?你嫌你手上的血还不够多吗?”
    太后的声音充满柔情,可话里的意思却毒辣无比,“景颐,我只要你……”
    “我不同意!”男人激动起来,“你怎么还不明白,我志不在江山!若你敢动孩子一根头发,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了!好了!这么凶!你也就只会对我凶!我不动他行了吧,保证他毫发无损,真是,他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舍得动他?”太后娇媚的声音让雪漓全身发冷,她还是板起脸教训人正常些。
    男人也放柔了声音,“最好这样!以后也不要讲让我登基之类的话,否则我再也不来了。”
    “你还会来?!你不是说结束了吗?你还是舍不得我的是吗?景颐,只要你肯来,我什么都答应你!”太后似异常欣喜。
    男人叹了口气,“傻珠儿,我怎么舍得你,你是我的毒药,中了毒又只有你能解!分明是个蛇蝎女人,可我还是为你着迷!”
    “景颐,你真好!这个世界上只有你对我好!”太后极为感动,“对了,还有万云寺关着的那个女人怎么办?她就是不肯开口,我看她也活不久了,那我们要的东西也找不到了!”
    “算了,那东西也就是个传说!随它去吧!总之,别再沾上鲜血了,记住没有?毒妇!”
    “记住了!你说的话我怎敢不记住!?”
    接下来又是一阵接吻的声音……
    雪漓无言,看来他们准备通宵作战了,那个男人的样子今晚估计是看不到了,只是刚才他们提到的万云寺里面关着的女人,不知是谁?
    无论如何,也得去万云寺一探,否则不安心!她的直觉告诉她,太后关着的人必定是对她有用的人!
    思忖间,一阵风动,屋顶原本积着薄薄的冰,风一吹,琉璃瓦便顺着冰滑了下去,坠地的声音在黑夜里分外明显。
    “谁?”凤藻宫内一声急喝。
    雪漓赶紧沿着屋顶飞奔一阵后才敢下屋顶,约摸出了凤藻宫范围,她才躲进假山中,脱下夜行服,万一被人撞见也不会因为身着一身夜行服让人起疑心。
    远远的,却看见一个男人从凤藻宫的方向出来,一袭碧色长衫,轻袍缓带,举手投足端的风流倜傥,只是太远了,看不清相貌。
    莫非这就是太后的姘夫?还果真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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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时间,抓刺客的声音自凤藻宫向四面八方散去,侍卫们持刀在花丛中乱刺乱砍。为首的好像是曹子瑜。
    “报!刚才好像看见个黑影往那个方向去了!”一名侍卫指着雪漓的藏身之处向曹子瑜汇报。
    “嗯,你们几个,过去看看!其他的,跟我留守凤藻宫,保护太后安全!”
    “是!”侍卫们依令分散行动。
    糟糕!眼看侍卫朝她的方向而来,雪漓决计回漓宫,而且要赶在侍卫之前回去,否则她小命不保!试问若太后知道是自己窥视了她的秘密,会放过她吗?
    当下便稍稍提气,快步绕了另一条道朝漓宫奔去,原本想把夜行服扔掉,转念一想,这可是线索,不能留下!便抱着夜行服狂奔!
    漓宫里一片黑暗沉静,似乎还没有侍卫来过,她暗暗舒了一口气,这就好!终于安全了!
    她蹑手蹑脚跑进宫内,轻轻唤了声:“秋月!”
    漓宫内却静悄悄的没人回答。
    难道秋月出事了?她有些紧张起来,“秋月?秋月?”又连唤了几声,还是没人答应。
    她不敢点烛,黑暗中摸索着掀起寝宫的珠帘,积雪反射的光芒照进窗棂,灰暗之中,似乎也没有人影。
    忽然,一只手臂搭在了她肩上,她不假思索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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